第14章 鳳藻宮初見各王
這時,有五位穿戴着錦袍玉冠的公子進來行禮道:“孫兒給皇祖母請安。”
太後眼中即生慈愛,笑道:“都坐下吧。”
我看着他們入座後,便細看着這幾位:
這熙王李承熙,雙十年華,身穿月白金繡蟒袍。五官溫和、體态修長,眼眸似一汪秋水含波,明察秋毫而又波瀾不驚。但看着他總覺得好像似曾相識。
而這齊王李承齊,時年二十有四,身穿着暗紅金繡蟒袍,身量高大,眼露着幾分厲、狠之色。
這奕王李承奕,年十九歲,身穿着藍色金繡蟒袍,五官分明,英俊灑脫。而其目光敏銳,舉止進退有度。
這靖王李承靖,年十八歲,身穿石青色金繡蟒袍,濃眉朗目,氣宇軒昂。頗有幾分将王之風。
而小王爺李承祥,才十五歲。穿着黑紅色精繡錦袍,星眸朗目,目光坦蕩。看其步履格外輕靈,應是尤擅輕功。
不多時,便見另有一位頭戴金冠,穿着淡黃金繡蟒袍,劍眉入鬓,風姿神俊的公子入內。但不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就是太子李承碩。
而與太子同來的一位美人兒,莫約十七歲,穿着精繡的浣花錦宮袍,發髻上飾着一支羊脂玉玉簪。其肌膚如雪,行如弱柳扶風。雖看着是一副嬌弱之态,但眼卻含着三分孤傲得意神。不過看太子含情脈脈的看她的眼神,便知這美人兒就是夏婕妤夏柔無疑。
只見這時,太子、夏婕妤向太後行禮道:“孫兒給皇祖母請安”、“妾身給太後娘娘請安”。
太後便冷冷地瞟了夏婕妤一眼,沒有任何表情的道:“入座吧”。
而太後此話剛一落音。就見,太子牽着夏婕妤蔥白玉嫩的小手,一起入座到了太子的座位上。
頓時,這一衆宮嫔、宮婢,既有人眼含嫉妒的看着,也有人冷眼旁觀着,也還有人眼含憤憤不平着。
只聽底下,常婕妤冷哼一聲,低言自語的道:“原來竟不知這宮裏還有這規矩。”
馮寶林即笑着對常婕妤道:“這位夏婕妤小主可有本事了,聽聞昨個晚上太子殿下的大婚之夜,太子殿下可都是留在了合歡殿”。
Advertisement
太後聽到這話,臉色越加的沉。
而皇後則若有深思的瞟了夏婕妤一眼。
太子眼底深藏着淩厲睿智,但表面卻像什麽都沒有聽見一樣,依舊含情脈脈的看着夏婕妤。
其實按照規矩,夏婕妤不光不能坐在這個位置,她這會兒也不該到鳳藻宮來。
而我淡觀着衆人的神色,沒想到卻正巧對上了熙王溫柔含笑似有同情的眼眸,遂便回之一笑,望向殿外。
不多時,從鳳藻宮告退回仁栖宮。
我便将仁栖宮的宮人都傳到面前來,熟悉了一下面孔,又令雙兒一一打賞。
然而沒過多久,東宮太子的女人,宋婕妤、林美人、張美人、何美人、徐才人和俞才人就過來拜安。
我即端坐在仁栖宮正殿那張金絲楠木寶座上。看着宋婕妤、林美人等人請安後,便令賜坐。
而待她們入座後,我便細打量着她們。
這宋婕妤,芳名宋書賢,現年十八歲。身穿着繡着梨花花樣的宮袍,發髻上飾着白玉金簪。面容端莊秀麗。乃是為官清廉明正的正三品大理寺卿宋世玉之女。
而這林美人,芳名林丹含,正值雙十年華。身穿着精繡淡粉色宮袍,發髻中則飾着一支鑲着珍珠的金步搖。籠煙玉肌,面容柔和,宛若一朵盛開的白蓮,顧盼生神眼中又似有千言萬語。乃是皇後使給太子之人。
至于張美人,芳名張婷,現年十六歲。穿着雨絲錦宮袍,發髻上飾着紅寶石金釵。長的濃眉大眼,明豔照人。不過其情緒全寫在臉上。乃是從三品諸衛羽林大将軍之女。
而何美人,芳名何妍,現年十七歲。身穿着橙紅色宮袍。發髻上飾着金釵。其面龐較小,五官精致,美則美矣卻少了幾分大氣。乃是正四品吏部侍郎之女。
而那徐才人,芳名徐舒,年方二十有二。穿着半新的紫色暗紋錦袍,發髻上飾着紅翡金釵。五官分明有致,眼露着幾分精明之色。乃是太後使給太子之人。
至于那俞才人,芳名餘湘雯,年方十九。身穿着妝花緞宮袍,發髻上着獨山玉金釵。其身量嬌小,面容秀麗。乃是太後使給太子之人。
而這張美人剛坐下,還未曾坐踏實,就一臉怒氣不平的道:“太子妃娘娘,這夏婕妤實在是太過分了”。
我聽着,沒吭聲。其實我早在入宮前就已經知道,太子自打将夏婕妤安排入宮後,除了林美人偶有侍寝,後入宮的宋婕妤、張美人和何美人就只有在冊封之日侍過寝外,就只有她夏婕妤深受太子恩寵。所以也難怪張美人怒氣不平。
何美人接言,不滿的道:“夏婕妤這樣對我們也就算了,可您可是太子妃娘娘,先帝爺欽定的孫媳。而且那可是娘娘您的大婚之夜”。
我思量着:何美人這話裏雖是有故意挑撥的成分,但說的也是事實。這在大婚之日被人搶了丈夫,就算換做是在現代也是恥辱,更何況是在這裏。
但有蘭香在旁,我還就偏偏不能表現出不滿,于是便笑道:“殿下既然寵夏婕妤,那也是她的福分”。然而,我不想再繼續談論這個話題,便對着宋婕妤,道:“聽聞,你的父親就是那位為民伸冤的宋世玉宋大人”。
宋婕妤聽言,眼露自豪,道:“回太子妃娘娘,這位宋大人的确乃是妾身家父。但家父也只是盡職責而已。而娘娘的祖父,護國公爺,戎馬一生,為大楚立下了汗馬功勞,光名號就讓敵将聞風喪膽,那才可謂是,令後人敬仰的英雄”。
而其實要說為大楚立下過汗馬功勞的,又豈止是只有我的祖父,我的外祖父不也同樣為大楚立下過汗馬功勞,只是這一切全都被那個所謂的‘意圖謀反’之罪,給一筆抹掉了。
我便謙遜含笑回道:“祖父也只是恪盡職守而已”。
然而不經意間,我瞟見,林美人神色哀傷似有沉痛,也不知怎麽的我的心竟也跟着難受。
但張美人似乎仍怒氣未平,道:“想我們這些官宦人家的清白女兒,竟還不如一個無父母教養之人”。
我聽張美人這話說的重了,即看了蘭香一眼。思着:這張美人也太沉不住氣了。于是,為了避言,我故意打了個困意十足的呵欠,裝作沒聽見。
宋婕妤見狀,即明意,立起身,行禮道:“時候不早了,妾身就不打擾太子妃娘娘安歇,妾身告退”。
林美人、張美人、何美人、徐才人、俞才人見此,也立即跟着行禮告退。
我遂擺了擺手,示意蘭香去恭送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