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一次親密接觸
韓氏辦公室內，韓在伸伸懶腰，活動一下僵硬的脖子和肩膀，疲憊地靠向椅背，辦公室落地窗外是A市五彩的霓虹燈。
辦公室裏只亮了一盞小小的臺燈，韓在隐在燈光籠罩的邊緣，整棟辦公樓出奇的安靜。他看看手腕上的表，沒想到已經十一點半了。
他瞥見桌子一角放着的晚飯，不知道已經放在那裏多長時間了。
他直起身拿過餐盒，裏面的晚飯已經涼透，軟塌塌的米飯一點味道也沒有，韓在勉強吃了兩口就扔下筷子。
他收拾一下桌面上散落的文件，拿起外套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沒想到辦公室外卻還是一片燈火通明，只有韓知坐在辦公桌前。
韓知本來在打盹，聽見開門聲立刻清醒過來，站起身問：“哥，你忙完了?”
“小知，你怎麽還沒走？”
“我在等你下班。”
“以後不用等我，你忙完了就先回去吧。”
“我是你的助理，老板還沒下班，我怎麽能先下班？況且，董事長讓我幫你，可不是随便說說的。”
韓在笑笑，“這段時間你一直跟着我加班，一個女孩子經常熬夜可是很容易有黑眼圈的，我回去會跟爺爺說讓他給你安排一個輕松點的職位。”
聽到他的話，韓知語氣有些急切地拒絕：“不用了，哥，做你的助理也沒有那麽辛苦，只是下班晚一些而已，等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确實，他剛接手韓潤需要熟悉處理的工作一大堆，過了這段時間應該會輕松點，“也好，你做我的助理我也比較放心，以後我加班就不用等我了。”
聽到他的話，韓知松了一口氣，欣喜地點點頭，“我知道了。”
“我還有個地方要去，你先回去吧，我讓小張開車送你。”，
“這麽晚了，不回家嗎？是不是工作上的事？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是，太晚了，你先回去吧。”
不是工作上的事就是私事，他有什麽要緊的事這麽晚了還出去，她又想起韓中遠之前叮囑她的，試探性地問：“這麽晚了你……還要去什麽地方？”
“去一個朋友那裏。”
韓知本想繼續追問，但又怕引起韓在的反感，只好作罷，“好……哥，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回去。”
“那好，路上注意安全。”韓在又略有些神秘地湊近她一些，說：“還有，替我向爺爺保密。”
韓在突然靠近的壓迫感讓韓知有些恍惚，她從來沒有跟他如此靠近過，私下裏她總是小心翼翼避開韓中遠的目光，在公司作為上司和下屬的關系，更要跟他保持距離。
此刻，他就近在眼前，她無意識地點點頭，“好，你也注意安全。”
韓在直起身子，微笑着沖她點了一下頭就步履匆匆地轉身走了，韓知望着他的背影略感失落，她多想在剛才的那一刻不管不顧地抓住他。
吃過晚飯，木清溪早早就躺上了床，五月本想溜進卧室，但考慮到它半夜總喜歡起來搗亂，讓她睡不安穩，索性她将它關在了卧室門外。
它在門外叫喚了好一陣子，她故意裝作沒聽見，它這才漸漸消停了。
她安心捧起一本書看起來。沒想到卻不知不覺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伸手關了燈，書還反扣在身上。
韓在驅車進了古玩街，這個時間整條街只剩下路兩旁的燈光在随風搖曳，黑洞洞的窗口像是随時會有什麽跑出來，莫名讓人看了有些心裏發毛。古玩街雖然靠近商業街，但跟商業街卻有千差萬別的景象。
車開到盛清堂樓下，二樓已經關了燈。
韓在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下了車，一樓大門緊閉，韓在敲了幾分鐘都沒有人回應。
他擡頭盯着二樓的窗戶看了很久，發現其中似乎有一扇沒有關緊。
韓在在盛清堂門外來來回回仔細觀察了幾遍，都沒有找到能夠讓他爬上去的地方，他靠着車身對着二樓呆站了幾分鐘。
就要放棄之際，他突然想起他之前在堆放垃圾的角落裏看到有一架廢舊的梯子，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
韓在快步走到放垃圾桶的角落，他慶幸它還在，仍然靜靜躺在原來的位置。
清理垃圾的人也許是看那架梯子還能用，就一直沒有處理掉，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才會被漸漸遺忘在時光裏。
梯子是鐵制的，看上去的樣子還好。韓在仔細檢查了一下，雖然梯子被風吹雨淋了不知多久，整個都布滿了斑駁的痕跡，但大體是可以用的。
他将梯子扛到盛清堂樓下，搭到二樓的窗口位置，試着搖晃了幾下。
梯子有些不穩，并且因為已經鏽跡斑斑，随着他的搖晃許多鐵屑洋洋灑灑落下來，韓在急忙後退了一步。
他小心翼翼爬上梯子，安全到了二樓，他推開沒有關緊的窗子。
五月聽見動靜，立刻警醒地擡起頭四處張望，最後确定聲音是從窗子的方向傳來的，接二連三的聲響讓它弓起身子，有些急切地叫起來。
韓在被它的叫聲吓了一跳，身體晃了幾下，梯子也随着他的動作猛烈地搖晃了幾下，幸虧韓在一直抓着窗棂，這才穩住免于掉下去。
等他适應了屋裏的黑暗，才看到五月已經從沙發上跳下來跑到窗下沖着他呲牙咧嘴地叫喚，韓在伸出食指放到嘴邊沖它噓了幾聲，但似乎絲毫不起作用，叫聲越來越尖銳。
韓在從窗戶跳進屋裏，蹲到地上與五月對視，“噓，別叫了。”許是認出是他，它立刻放下防備，最後只虛虛地叫了幾聲就回到沙發上享受地趴下。
卧室的方向傳來幾聲聲響，聲音很輕，之後便沒了動靜。
韓在輕手輕腳地走到卧室門口，豎起耳朵聽門內的動靜，裏面沒有一絲聲響。
他轉動一下門把，門很輕松就開了，韓在一只腳剛邁進去，棍子就如雨點般落下來，絲毫不留情。
“……等一下，別打了。”
場面一片混亂，木清溪根本沒有來得及分辨他的聲音，手上的動作絲毫不留情。
無奈，韓在只好伸出手阻止她的動作，兩人拉扯間一起跌到了木清溪身後的床上，木清溪被韓在壓在了身下。
“是我。”
“韓在？”她這才确切聽出是他的聲音。
兩人都松了一口氣。
理智回攏，她才意識到現在兩人的動作實在太過親密，韓在的鼻尖就抵在她的左臉頰，他輕柔的呼吸讓她臉頰發燙，似乎要燒起來。
幸好沒有開燈，否則在他的目光下她真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你……能先起來嗎？”
他倒還有心思開玩笑，“怎麽？現在是不是覺得我很有魅力？”
她使勁推推他，有些惱怒，就像被戳穿了心思，“厚顏無恥，快起來。”
他笑了幾聲，起身摸索着想開燈，木清溪急忙阻止他：“等一下，先別開燈。”
韓在疑惑道：“怎麽了？”
“沒事，等一下再開燈。”她需要時間平複一下心情。
他沒有追問，而是轉身去了客廳。
木清溪整理好從卧室出來，韓在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但聽到動靜立馬就睜開眼，一臉疲态，眼裏的紅血絲明顯。
“你看起來好像很累。”
他眨一下幹澀的眼睛，強打起精神，“沒事，最近太忙了，睡一覺就好了，只是你下手還真毫不留情。”
“我還沒問你是怎麽進來的呢？”
他示意讓她看窗子的方向，一扇窗子大咧咧的敞開着，她記得她明明把窗子都關上了的，“你從窗戶裏爬進來的？”
“嗯哼，我可是費了不少勁。”
“活該，誰讓你半夜爬人家的窗戶的。”她走到窗邊低頭一看，窗下赫然立着一架破舊的梯子。
“那架梯子可是我從垃圾堆裏撿的。”
她回頭看看他，他肩膀上确實還有搬梯子留下的鐵屑。
木清溪順手關了窗戶，韓在又嚷嚷起來：“我晚飯還沒吃，有沒有宵夜？”
說起晚飯，她想起一個多月前她做好晚飯等他回來，他卻再沒有出現，再見面已經是一個月之後，她心裏是有些不滿的，“你還好意思跑到我這裏來吃宵夜，一個多月前我等了你那麽長時間你卻一聲不吭就消失了，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
說到這裏韓在突然嚴肅起來，“對不起，公司突然給我安排了別的工作，我沒來得急告訴你。”
看他突然正經起來，她倒有些不适應。一個多月，時間不長不短，她那些怨氣已經被磨去了不少。
他向她伸出手，“把手機拿來。”
“幹什麽？”
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在她眼前晃了一下，“我換了新號碼。”
“為什麽突然換了新號碼？”她掏出手機遞給他。
“本來之前的號碼就是臨時用的。”
她也學着他之前的語氣開玩笑：“不跟家裏鬧別扭了？”看來他之前是故意把手機扔家裏的。
韓在不置可否，将存好號碼的手機遞給她，然後推着她進廚房，“麻煩你給我做宵夜好不好？”
雖然無奈，但還是挽起袖子準備給他下碗面。
韓在剛開始還站在廚房門口看着她，最後實在撐不住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木清溪推推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睡着的韓在，“起來吃了面再睡。”
韓在睜開眼打個哈欠，點點頭。
看他疲憊的樣子，他這一個多月應該都沒怎麽好好休息，而且到現在都沒吃晚飯。她轉身回了卧室準備被褥，他這麽晚跑過來估計又會賴着不走。
她從卧室出來時，他已經迅速地吃完面收拾好，“洗洗睡吧，你今天睡卧室，我睡客廳。”
他原本在廚房，聽到她的話回頭有些奇怪地問：“怎麽？跟以前一樣我睡客廳就好了。”
“我是看你太累了，還是睡床上舒服些。”
韓在聽此一臉痞笑，“要不要跟我一起睡床?”
木清溪深吸一口氣，耐着性子說：“乖乖去睡覺。”她有時候真拿他的玩笑沒辦法。
韓在不再逗她，轉身去了洗手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