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拯救多變魔女(二)
“這是……什麽意思。”顧歡語氣有些遲疑，“什麽叫不久于人世。”
“吶~你真可愛。”黑魔女露出狡黠的笑容, 好像一只狐貍, “那只是我随口說說的。”
“這種事可以随便說嗎？”聽到她說的話, 顧歡反而放輕松了, 問, “你帶我來這裏是需要我做什麽。”
她看向離她們不遠的阿喵，它急切的到處尋找她們，即使看到這個方向也好像看不到她們。
“唔, 想叫你幫我個忙, 就和你以前幫人做的那樣。”黑魔女有些害羞的用手絞着裙子, 支支吾吾的開口, “不過不需要讓我過的好, 你只要用我的身份替我照看阿孔就好了。”
“至于那只小貓咪啊，你不用擔心哦。”她眨着半邊眼睛, 神秘的說，“它看不到我們, 也聽不見我們說話。”
顧歡聽到她的要求有些不理解, “我想你自己照看的話，會更好吧。”
“我也想呢。”黑魔女看起來十分的苦惱, “只是你知道嗎, 越是強大的禁術想要使用就要付出越多。”
“而我使用的這種禁術, 時間回溯。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獻出我餘下的生命和靈魂。”她像在說別人的故事，不帶一點感情。
顧歡聽到這句話止不住的往下想，是什麽讓黑魔女不禁付出生命和靈魂也要讓時間倒流, 難道是為了那個名為阿孔的人嗎。
“沒錯呢。”黑魔女笑起來露出尖尖的虎牙，“是為了阿孔，怎麽說呢，我已經試過照看阿孔了。”接着用懊惱的語氣繼續說，“可是因為誤會，我最開始誤會了一些事。而且啊，我去到他身邊的時間太晚了，有些錯誤已經無法挽回了，所以我需要改變這些……”
“可即使是也樣，你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顧歡有些不能理解，“即使我就是另一個世界的你，可我們所經歷和接受的不一樣，我們也可以說是不同的人。”
“傻孩子，經過了幾個世界你還不明白嗎。”黑魔女無可奈何的望着她，一點點的解釋，“就拿你原來去的世界來說，你得到了她們的記憶的同時，把自己的記憶封存，那麽這樣的你就和重生的她們沒什麽兩樣，唯一的區別就是你在最後會解開你自行封存的記憶，然後離開罷了，而在此以前，你就是腦子裏封存了其他記憶的她們。”
說到這，她好像想到了什麽，對顧歡擠着眼睛，“雖然原來你精神力不夠強的時候，封存的記憶偶爾會跑出來一下下吧，特別是你第一次自己封存的時候”。
最後黑魔女笑着說出這句話，“那麽，等下我把記憶給你，你在這個世界裏的記憶就是我的，而你也就成為了我。”
聽到前面，顧歡都是認同的，不過她強調其中一點，“不，那不是其他記憶，那就是我自己的記憶。”
“好，就是你自己的記憶。”黑魔女慈愛的看着她，配合她看起來才是十幾歲的臉龐，讓人覺得有些莫名的違和。
“這不奇怪呀。”黑魔女像是看出她的內心，又主動說到，“看起來我只有十幾歲比你小的樣子，可實際上我已經快六十了呢。”
“至于為什麽還是這幅模樣，是我特意控制自己的身體，讓它保持在這個階段呢，原因之一是這個年齡是我最快樂的日子，因為我遇到了他，而且……”黑魔女停頓了一下，沒有說是誰，眼睛在這時看起來有些詭異，“我根本忘不了長大以後發生過的事啊……”
一時之間沒有人再說話，而黑魔女調整好情緒才再次開口：“其實你看出來了吧，我知道你們心裏想着什麽。”
“嗯。”顧歡猶豫着點頭，“我看出來了。”
“嘻嘻，不愧是其他世界的我呢。”聽到顧歡的回答，黑魔女開心的笑出聲，“其實你不錯了，裝作自己還不知道的樣子，控制自己不想其他不想讓我知道的東西，同時在心裏不斷的想着想知道的事，等着我主動回答。”
“不過呢，你還是太年輕啊。”黑魔女得意的龇着牙，“我這可不是低級的讀心術，而是從你的靈魂裏讀出來的一切哦。”
她大聲的強調，像是惡作劇得逞的孩子，“是一切！”
顧歡強裝鎮定的問，“你說什麽？”
“好啦，不欺負你了。”黑魔女調皮的吐舌頭，“其實呢，你們在我眼前像是透明的，任何人發生過的，或者想過的，或者說，只是正在想的事，都會在他的靈魂裏有記載，而我呢，就像看着紙上的字，一眼就看到了，所以你們在我的眼裏是沒有秘密的。”
“這就是控靈使嗎？”顧歡不禁問到，“控靈使就能到這種地步了嗎？”
很意外，黑魔女搖頭否認了她說的，卻說出更讓她震驚的，“這種小伎倆，脫凡前期就可以做到了。”
看到顧歡的樣子，黑魔女還是稍微解釋，“不過他們能看的也只有你這種沒修煉過的普通人。”
“好啦。”黑魔女說回正題，“這些你之後會知道的，那麽你準備好了嗎，幫我照看阿孔。”
顧歡卻拒絕了，“對不起，我幫不了你。”
“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麽嗎，要知道我完全有能力把你那所謂的自己的記憶抹去，替換成我的記憶。”不幫忙就沒什麽好談的了，黑魔女撕破臉威脅。
聽到這種威脅，顧歡卻露出自信的笑容，肯定的說道：“你不會這樣做的，會的話你就不只是威脅我，而是直接動手了。”
“果然，我就喜歡聰明的女孩。”黑魔女收回猙獰的表情，臉上也和顧歡露出一樣的笑容，“不過聰明的你，為什麽要冒這個險來拒絕我呢。”
“要知道，如果你的直覺不準的話，失去的就會是你生命啊。”
“直覺吧。”顧歡只能這樣說，“直覺告訴我你不會害我。”
黑魔女走向前用手戳着顧歡臉頰兩邊的肉，“我當然不會害你。因為……我就是你呀~”
看着這樣的黑魔女，顧歡終于說出不幫的理由，“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你想過嗎，你用了禁術，沒了生命和靈魂……”
“等等。”她終于反應過來，重複，“沒了生命和靈魂。”看着還戳她的臉正歡的黑魔女，“那你現在又是怎麽一回事。”
“是鬼哦~~”黑魔女把聲音拉長，發出詭異的叫聲，看到顧歡無動于衷的樣子才撇撇嘴，“真不可愛，明明比我小那麽多，居然連玩笑都開不起。”
“好啦，我不是一開始就和你說了不久于人世是随口說說的嗎？”注意到顧歡點頭，黑魔女才接着說，“其實吧，因為使用了禁術，所以我的生命和靈魂是要奉獻出去沒錯啦，不過呢……”
她拖長音，制造神秘感，“那是渺小而脆弱的控靈使才要付出的代價呢。”
等顧歡凝神傾聽的時候，她猝不及防的說出這句話，“而我……是靈。”
沒有理會顧歡震驚的表情，她繼續說到：“就在發動禁術的時候晉升的，很幸運吧。”
“不過這個禁術還是讓我元氣大傷啊，雖然沒有死，可我現在的意識還得修養一段時間才能再出去了，而時間回溯已經開始發生作用了，你看……”
她揮手，兩人面前出現一面光幕，上面的事物正在飛快的倒轉，“正好我發現了你們，所以你就幫幫我吧。就和你以前做的那樣，至于時間嘛，就到我再次蘇醒的時候吧。”
還沒等顧歡回答，她就一副很可惜的樣子，“可惜我最多只能倒回五年，到魂逝二十五年的時候，不能回到我十幾歲那天。”
“其實這樣也很好了，至少有些事還有反悔的時間。”顧歡只能這樣說。
黑魔女一臉驚喜的望着顧歡，拉着她的手，“這麽說你是答應啦！”
“當然。”顧歡肯定的答複。
“吶~”黑魔女神秘的沖她着笑笑，“你幫我那麽大的忙，我不做些什麽也說不過去，那麽……”
她看向找人找到要發狂的阿喵，“需要我幫你照顧你的小貓咪嗎？”
“不了。”顧歡一口回絕，“我自己來就好。”
“那好吧。”黑魔女打着響指，很高興的樣子，“那我送你份禮物吧。”
還沒等顧歡開口就接着說，“不要再拒絕我了。”一道藍光從她的指尖到了顧歡的額頭，轉眼光和顧歡都消失不見。
“時間到。”黑魔女意味深長的望向事物已經不再倒退的光幕，“別讓我失望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