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修成正果心歡喜(2)
更新時間:2017-07-17 20:00:03 字數:3842
“啊啊啊……好痛啊,東伏羲你這天殺的混球,我都要生孩子了,你人在哪裏?”
被人群裏三圈、外三圈圍着的産房,倏地傳出産婦撕心裂肺的咒罵聲,這不是別人,是正抓着布繩辛苦生産的舒婆娑。因為喝了參湯,她除了慘叫以外,還能勻出一些力氣罵那個害她疼了半天卻還生不出孩子的男人。
婆子和媳婦們聽着只覺得世子夫妻感情融洽,打是情,罵是愛,世子妃還有力氣喊叫,表示生孩子的力氣足,她們反而不擔心。
可屋外的東王妃臉色可就有些不一樣了,“生孩子就生孩子,怎麽罵起羲兒來了?”東王妃嘟囔了句。
東王爺撫着三绺胡須笑了,“你當初生羲兒時也沒少罵我,我進去探你的時候,你還把我的手腕咬出一個大口子,母後可是心疼死了。”
東王妃臉上一紅,“八百年前的舊帳,你扯出來做什麽?我替我兒子說媳婦兩句也不成?”
“羲兒遠在涼州回不來,你就讓媳婦罵個兩句,解解氣也不礙事。雖說不是頭胎生産,但是這回比上次更加兇險,只要她能平安的把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就好,要是羲兒在,肯定會說媳婦想罵什麽都可以。”
東王妃嘆了口氣,“她的命也真是的,生斌兒的時候羲兒在打胡人,這會兒生老二,他仍不在她身邊守着,難怪她要氣得直罵了。”她忽然有些同情自家媳婦,揚着聲音給屋裏的媳婦喊話,“阿娑,你盡量罵,娘給你靠,看能不能把那個不知道自己又要當爹的人給罵回來!”
屋裏的舒婆娑也不曉得聽進耳朵沒,只是哀叫聲更大了。
東王妃看着不擔心,可手心都是汗。
“你瞧,這一胎拖了這麽久,要不要緊?”
“她肚子裏揣着兩個,要生出來哪是這麽容易的事。”要生兩個孩子,可以想見此番産婦有多折騰。
這時,一道身影伴随着王喜的喊叫撲進被當作産房的院子——
“世子爺、将軍,王妃說了,女子生産,男人不能靠近的!”
沒錯,現在邊走邊丢頭盔、寶劍的那正是東伏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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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喜抱着東伏羲解下來的那些沉旬旬的東西,幾乎被壓垮,苦着臉站到一旁去。
這裏可沒他說話的地方。
婚前的東伏羲在五城兵馬司成績斐然,成親後第一年就取代了原指揮的位置,第二年胡人騷擾邊境,他領兵前往,戰功非凡,把胡人打得連退三百裏,很快再上升了一大步。
等到與北遼拚搏,他已經是個名符其實的将軍,這回完敗遼人,一品将軍之位對他來講應該不是問題。
滿臉胡碴的他沒有心情和自家爹娘請安,一進院子就準備去看舒婆娑,要不是幾個壯碩的婆子下了死力攔住他,他早已沖進産房了。
他大手一揮,揮走那些礙事的婆子,并吼道:“阿娑,我回來了,你挺住,哪個混球敢折騰你,我揍他給你解氣!”說完,不管不顧地沖進了産房。
所有人為之嘩然。
“你們這些沒用的,怎麽不攔住世子爺?”東王妃開罵了,但是她再橫眉豎眼也無濟于事。
也不知道舒婆娑是不是聽到了東伏羲喊的那一嗓子,身下一用力,一直不肯出來的孩子在這時候呱呱墜地。
産房裏的穩婆手忙腳亂,婆子們來來回回的端着血水出來,媳婦們捧着熱水進去,誰也沒有心思去計較東伏羲闖進産房的事了。
穩婆用襁褓裹着孩子出來,笑得嘴快咧到後腦杓,“恭喜王爺、王妃,是個大胖公子哥。”
接着,另一個穩婆也抱出一個嬰兒,“恭喜王爺與王妃,是個金枝玉葉。”
東王妃和東王爺一愣,居然是對龍鳳胎!
雙生子不常見,龍鳳胎更稀罕,他們各自小心翼翼地接過一個,看見紅通通的兩個小娃兒,目不轉睛,笑得阖不攏嘴,“有賞,有賞,今日全都重重有賞!”
雙喜臨門,不論是主子還是下人,沒有不樂呵的,全府上下都洋溢着喜氣,連走路都輕盈了起來。
因為姐兒比哥兒慢些爬出舒婆娑的肚子,自然成了妹妹。
兩個娃兒偎在大人的懷抱中,下意識地咂巴着小嘴,想找奶吃。
東王妃抱着孩子,不想松手,她的母愛這時候全數從兒子身上轉移到了孫子、孫女身上,見他們餓了,趕緊招來乳母。
這些乳母是幾個月前就尋好的妥穩人家,舒婆娑生産前便已經住進王府,這會兒只要吩咐一聲就行,如今還真沒有舒婆娑這當娘的事了。
産房裏的舒婆娑因為脫力,早早昏睡過去,中間清醒了一下,得知自己産下龍鳳胎,睨了眼激動萬分的相公,這才安心地睡去。
之後的移動及清潔,自然随便丫鬟、婆子們擺布。
她這一睡,整整睡了兩天一夜,急得東伏羲把已經領了封賞的太醫又從宮中拎了回來,還不許人家回去,勒令太醫得待到舒婆娑醒過來為止。
太醫面對這位從少年時期就在戰場上拚殺,立下許多汗馬功勞的東王世子,什麽都不敢說。
當年這世子的強橫他可還記憶猶新,時至今日,當初令人頭痛的小霸王已經是三品大将,這些功勞可不是靠體力和武力就能辦到的,那需要魄力和手段,更需要智慧與勇氣,可見這些年這位世子的蛻變,不過在關于自己妻子的事情上,他還是和少年時期一樣霸道。
只能說,這位爺愛妻如寶的性子,在京裏也算少見的了。
瞧瞧,大軍剛回京駐紮,還來不及面聖呢,便塵滿面的急着趕回來探望妻子。
舒婆娑清醒後,自然是客客氣氣地把太醫請回去了。
剛生完孩子的産婦最大,東伏羲誰都敢得罪,就是他親愛的妻子不能得罪,因此對于她的決定,他并沒有反對,只要确定她确實無礙就好。
現在她對誰都笑容可掬,唯獨沒給東伏羲一個好臉色,無論東伏羲如何說盡好話,她都不理。
誰叫他身為人家丈夫,妻子兩次生産都不在身邊,說到底,就是那些騷擾邊境的小國煩人,三番兩次,煩不勝煩,真的惹惱他,全都一鍋端了!
東伏羲正惱着,尋思要怎麽去哄妻子,哄得她回心轉意,絲毫不知老爹心上挂了十五個水桶,大名東人斌,小名叫小虎子的長子邁着小短腿跑了進來。
東人斌現在還是忘性大的年紀,再加上東伏羲這回出門得有點久,因此他只瞧了東伏羲一眼就迳自往舒婆娑那邊去了。
“娘,斌兒聽乳母說,娘替我生了弟弟和妹妹,他們在哪裏?斌兒想瞧瞧他們。”
看見兒子胖嘟嘟的可愛模樣,舒婆娑沒有心思和身邊那個糾纏不休的男人擺臉色了,對着兒子招手,把他招到床邊,拎起他的小爪子,一邊揉捏着一邊問道:“斌兒聽誰說的?”
“是乳母告訴我的。”
“哦,弟弟、妹妹正在乳母那邊喝奶與睡覺,待會兒娘再讓人抱過來給你看。”頓了頓,她拍了拍他的腦袋,并道:“你見到父親回來,應該說什麽呢?”
他嘟着嘴,“他真的是爹?”
“怎麽不是?”
“人家這不是不确定嘛。”才三歲的小孩小大人似的趨前了兩步,有模有樣地跪倒在地,“兒子給爹爹請安。”
伏羲笑道:“過來讓爹瞧瞧,多久不見,我們家小虎子又長高了。”他出門的時候,這孩子牙都還沒長齊呢,這會兒一口白白的小牙,可愛極了。
血脈相連就是不一樣,這孩子和他小時候幾乎是一模一樣。
“我又長個子,娘也生弟弟妹妹了,爹為什麽出門那麽久?”這話乍聽之下沒什麽邏輯,可細細品味卻是孩子滿肚子的疑問。
為什麽時間過去好久,他長個子了,娘的肚子也從大變小,可就是沒有看見爹?
舒婆娑給小虎子招手,“爹爹去打壞人,打完壞人就回家了,以後可以常常陪着你騎馬打過和玩球了。”說完,她吩咐人去讓乳母把兩個孩子抱進來,她睜眼到現在都還沒見到自己那對龍鳳胎呢。
她又對東伏羲道:“你也去洗一洗,解解乏吧,路上辛苦了。”看他那邋遢的模樣,眼裏都是紅絲,這兩天怕是衣不解帶地守着自己。
他容易嗎?這些年來刀口上添血還不是為了能保護妻兒,庇蔭子孫,上能扶助君主,匡扶社稷,成為頂天立地的大丈夫?見妻子終于肯和自己說話,東伏羲笑得很傻,“你才辛苦,為我生了兩個孩子,對不住,不管我怎麽趕還是沒趕上。”
她心裏一軟,嘟着嘴道:“以後還出去不?”
“不了不了,爹想從羽林軍退下來,讓我接手。”出門在外,他最想的就是家裏的一切,能待在家裏自然是好。
“你先去洗洗吧,免得待會兒嗆着了孩子。”
“嗯,這是娘特意讓廚房做的百合烏雞湯,你多少吃點。”他指着幾案上的甜白瓷盅,閃身進了淨房。
等他洗去塵埃從淨房出來,見到的情景就是這個樣子——
他的妻靠坐在寬大的床榻上,一旁是兩個轉着骨碌碌大眼的娃兒,穿青衣的是哥兒,姐兒則穿着雪白衫子,兩人都很努力地吃着自己的指頭。小虎子也脫了鞋,穿寶藍衫子的他可忙了,一下摸摸弟弟的臉頰,一下碰碰妹妹的小手,咯咯的笑聲,顯得無比溫馨。
東伏羲的心迅速被一股暖流包圍,溢出滿滿的甜味。
這是他日思夜想的家,是充滿嬌妻和孩子笑聲稚語的地方:是能洗去他一身疲憊,讓他安心喝碗湯的地方;是可以讓他卸下所有僞裝,無憂酣睡的地方。
他亳不考慮地加入由摯愛家人話聲笑聲交織而成的盛宴。
【全書完】
番外 失敗的人生棋局
更新時間:2017-07-17 20:00:03 字數:3039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天之驕女,比旁人高上了不止一等,因為她出身優渥,頂着郡主的身分長大,朋友都是公主、縣主,最不濟也是勳貴家族的嫡女們。她從不與那些地位低下的人在一起,只覺得那些人就像惡心的蟲子。
她如此高傲,卻有一個人入了她的眼。
若不是見到那個出現在姊姊四周的少年,她不會發現這個世上有比她更漂亮,宛如天仙一樣的人。
但是他很壞,眼光很差,每回随着舅舅和舅母前來,他誰也不理,只會追着她那什麽長處也沒有的姊姊走。
她沒辦法,被吸引住了,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去姊姊的院子,希望他能多看自己一眼,對自己笑一笑。
可他偏偏像沒有看到自己一樣,她主動說點什麽、做點什麽,要是不合他的意,他就眼神鄙視,時不時恥笑,令她想掩面逃走。
他惡劣的行徑還不只這些,後來她發現這些并不是只針對她一人,她所有的好友都沒一個能入他的眼。
她纏着、黏着他,想盡辦法出視在他面前,他有時會抓條蛇或青蛙放在她的裙子上吓她,只要她去向姊姊哭訴,他就會挨姊姊的白眼。
可……為什麽她這麽喜歡的人,挨姊姊的白眼卻不反抗,反倒像撿到寶似的?
她滿心不是滋味,論長相,她長得會比姊姊差嗎?論內在,她琴棋書畫也不輸人。
日子像流水一樣地過去,她這份隐晦的感情迎來的是他和姊姊的親事。
她哭了許多天,随着姊姊好事将近,她這才下定決心阻止。
她得不到的,憑什麽讓姊姊得去?
起先她并不想要姊姊的命,好歹姊妹一場,但是漸漸的,她開始覺得家裏要是剩下她這麽個嫡女好像也不錯,她不只能得到父母的獨寵,所有的好處也全都是她的,姊姊既然這麽愛護她這妹妹,舍棄性命成全她的想望,想來也不是不行吧……
後面那一連串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可恨的是,那個男人居然不要她,他說她連姊姊的一根腳趾也比不上,這是狠狠地打她的臉!
于是她像棄子般被丢棄了。
如爹娘所願,她遠遠地嫁到富陽孔家。
孔家是個大家族,幾代人全擠在一間大屋子裏,說是六代同堂,難能可貴,在她看來根本就是一團亂。
家中的老夫人是不管事的,她嫁的這一房的大家長曾是兩榜進士,但并未出仕,在浙江建了衡玉書院,自任為院長,育人子弟無數,在富陽頗有名聲。
其他房的兄弟在文人雅士的圈子也名聲顯着,包含有名望的詩詞大家,也有在筆墨圖上展現才華的,唯一的缺憾就是少有在朝為官的人。
孔薰,也就是她的夫婿,算是少數在仕途上有發展的子弟。
婆婆是繼室,但該有的體面和規矩一樣也不少,可惜的是她膝下沒有子嗣,除了前妻留下來的嫡子女。在這婆婆的要求下,她那夫君被過繼過去,養在這位大伯母的膝下長大。
孔薰在她入門後才坦言,他是妾生子,可他自小聰明,年紀輕輕就拿下秀才功名,中舉後加上大伯父刻意走動,促成了他留在富陽縣就任的機會。
他為了表現迎娶她的誠意,成親前就把兩個通房給送走了,她對他這舉動甚為滿意。
這個家看着清貴文雅,那時候的她還不知天高地厚地心想,在這個看起來一派道貌岸然的家庭裏,她想要立足還不簡單,憑着那體面豐厚到教人不敢小觑的嫁妝,她就能理直氣壯地在孔府過下去。
娘家,呸!
可一窟渾水踏進去,她才真切的知道,這些大家族的表面與私下完全不同,後院的龌龊事只多不少,這個家就是虛有其表的空殼子。
雖然孔薰明面見觎她的嫁妝,但是替夫君打點長官、同僚、上司,這就是個無底洞,做官的哪個不貪?見到他這只肥羊,哪能不宰,要銀子、要女人、要宅子,他們敢開口,她還真的不敢聽。
再來,孔薰那些個兄弟姊妹們成家立業,也是個窟窿。
在衆多糟心事中,唯一還算安慰的是孔薰的後院清淨省事。
她還為此慶幸自己在舒婆娑面前終于不會太沒臉,因為她的丈夫雖然看着不中用,對她卻是一心一意。
可是這樣舒心的日子也只有一開始那幾年而已。
孔薰的金錢攻勢得到了效果,長官對他看重,随着他的遷升,各種賞賜紛至沓來,女人是最常見的了。
見她不高興,那時的孔薰還願意哄她,說多個女人也就是多雙筷子的事,再說長官賜,不能辭,就放在後院,反正也不睡同一張床。
要命的是三年過去,她的肚皮還是沒有動靜,看過的大夫無數,吃過的藥幾乎能堆成山,可小日子還是準時地每月都來,閑言閑語幾乎把她壓垮。
老太太最先失去了耐心,作主給孔薰納了房小妾,是一個老秀才家的小家碧玉,她永遠記得小妾進門那天,丈夫掩不住喜悅地往那小妾房裏去的樣子。
小妾很快有了喜訊,全家歡天喜地,所幸那個膚淺的女人沒保住她肚子裏的種,大夫說她傷了身子,往後怕是難再有孕了。
這事要怪只能怪那女人運氣不佳,當然,她承認自己有從中推了一把,她這個當家主母還沒生出嫡長子,那些個妖媚的踐蹄子憑什麽生下子嗣?
小妾的事只是開端,只要男人不說不,接踵而來的女人就不可能只有一個,孔薰的心野了,随着官位往上爬,他收了一個又一個女人,他們吵過也冷戰過,但是每每鬧到長輩面前,她這下不了蛋的母雞就成了衆矢之的。
這些人個個給她臉色看,她看似忍下了,私下卻變本加厲。
在她還沒有生孩子以前,後院的女人誰也不許孵出任何一個蛋來!
只是啊,這種損陰德的事幹多了,事情難免有鬧開的時候。
孔薰得知真相後,臉色很難看,罵她是惡毒的女人,公婆說她這樣的媳婦他們孔家不敢要,丢了一封休書,派人知會她娘來把她領回去。
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貨色,也不想想這些年前前後後花了她多少積蓄,到頭來竟用無子、不順父母、嫉妒等三條七出之罪休離了她。
娘派了她管事嬷嬷來将她領了回去,她以為只要回到長公主府,她還是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哪裏知道嬷嬷把她帶到偏僻的莊子上,讓她在那邊住着,并且告訴她,府裏的兩個弟弟漸漸大了,将來要說親、要前途,不能有個有污點的姊姊,又說娘說不能再為她這個女兒耽誤了弟弟們,讓她住在莊子裏吃穿不愁,希望她能修身養性,或許哪天還有機會能相看到可心的人。
把她丢在這種破爛地方,她才不稀罕,她決然地在管事嬷嬷離開之後帶着她所有的銀錢也離開了。
天大地大,豈會沒有她容身的地方。
只是她沒有料到,生活真的不如想象中的容易,才踏出那莊子的地界,身上的銀錢和房契地契等值錢東西就被偷光了,無奈之下,她只能随便委身一個男人,以求暫時的庇護。
如果她肯安分地跟着這男人過日子倒也不難,可她養尊處優多年,哪過得慣苦日子,沒有多久她就跟着一個做生意的貨郎私奔而去。
可那貨郎不珍惜她,覺得她是殘花敗柳,去到異地,轉手就把她賣去了煙花之地。
當她年老後睜着昏暗的眼睛對着行人乞讨時,偶而腦子會閃過自己童年、少女無憂的歲月,然而更多的是姊姊對她說過的一句話——
咱們姊妹以後是好是壞,各憑本事了。
她人生的這盤棋,怎麽會下成這副德性?
很可惜的是,她到死都沒想明白。
後記
更新時間:2017-07-17 20:00:03 字數:515
又到梅雨季陳毓華
歷經兩天傾瀉而下的暴雨,這會兒雨勢可說是打了個回馬槍,往北回去了。太陽露出一小片臉,可陰雲還是很厚很厚,厚得讓人想鏟幾塊下來,順便把身上積了幾天的黴氣都抖一抖。
住中部的缺點就是只要刮風下雨,這裏總有分,沒一次逃得過。
阿華常想着要不要去簽個樂透什麽的,難道這就是住中部的宿命?注定是個夾心餅,什麽壞處都有分?
在爬格子的這會兒,窗外還在不甘寂寞地下着太陽雨,一會兒幹,一會兒濕。
人吶,不把身體練好一點不行,大自然把人類恨得牙癢癢的,本錢不夠的,可有得頭痛了。
下過了雨,整個人好像就回不去以前寫稿的心情,也不知為什麽,什麽想法都沒有,嗯嗯嗯,這是在告訴阿華需要休息了嗎?
每天都覺得外面好好玩,就算不出門,在家晃着晃着一天又過去了都覺得很滿足,阿華會不會太容易滿足了……
算了,不想了,來去睡午覺吧!
偷偷的說,最近的午覺特別好睡,蓋件小薄被,就着窗外的徐徐涼風,就能睡到不想起來,至于晚上,照睡啊。
不好意思……标準的豬一枚。
那我們下回見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