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白情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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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帖子裏刷到現在不都是歷史圈dalao嗎（對，某個開貼的某幾個讨論得最歡的, 我說的就是你們）, 還沒看見有讨論攝影那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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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除了我都是大佬，學渣瑟瑟發抖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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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到詐屍, 我怎麽可能是大佬, 摻和這個只是專業相關。樓裏有幾位的談吐看着倒有點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我猜的那樣。
學渣本渣，上學的時候嚴重偏科, 偏差值還沒妹妹現在高，幸好我母校不怎麽在乎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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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我以為lz很厲害了, 結果妹妹才是學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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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信他, 這人超能唬人的，他來吹我我怕折壽
攝影我正好了解一點點……嗯半只腳都沒踏進去的水平，除了單反只買過幾本攝影大賞收錄什麽的。以前有閑有興趣也順着名字搜過, 這圈子女生少但還沒少到你們想象中那樣一下子就能排除出是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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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沒有攝影圈的！就不興一直在潛水麽？！
攝影小白暗搓搓偷窺很久了, 你們讨論的都是專業內容我不敢跳出來現啊, 當年歷史次次白卷了解一下, 在樓裏只能喊兩句舔舔顏才能混着不露怯這樣子。
有句講句，別小看推主的專業水準，幾乎每張都是單獨拿出來能直接送去參賽的, 我關注的原因除了prprpr就是學構圖（劃掉）。如果那張照片上的真是推主，看手年紀不大，又是妹子，範圍不是一下子就縮小了嗎。
這幾年最有名的新秀就兩個, 還都是妹子，往年都沒這麽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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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不是很了解你們攝影圈，這麽給女生長臉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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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行各業男多女少的日本社會也算是種沖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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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男同胞但還是默默加一，性別平等人人有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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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看過采訪！！
其中一個是不是去年還被希望之峰錄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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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那個專門培養人才的超級名校？！】
“啊，”女生驀地出聲，“提到希望之峰了。”
書房的燈開得很暗，近乎只剩下電腦屏幕的熒光。屏幕上的字只有蚊蟲大小，饒是如此，習慣了長年傭兵生涯的人也能一眼分辨得清。
“小盾子在看什麽……”
戰刃骸不無擔心道：“不開燈沒關系嗎？”
“不，”她手指在鼠标上一點，幹脆利落地關了網頁，“只是看着最近這個好像比較火，有點好奇——不過，反正前期的準備差不多完成了，這個就算有關系也無所謂。”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戰刃骸聽出妹妹的言外之意，“小盾子，難道已經決定下手的方向了？”
“所以說殘念姐就是殘念姐——這是當然的吧？”江之島盾子懶懶地伸開雙臂靠在椅背上，“不然我這大半年在國外都在忙些什麽。”
“七十五。”她說。
“诶？”
“承諾了到時候收到信號就會行動的犯罪組織的數量——剩下的就看姐姐的了，”還不等戰刃骸為自己受到信任而浮上欣喜的紅暈，江之島盾子便接着道，“還有，希望之峰的內部。”
“下個月我們就要作為新生入學了，”她咧開嘴，露出那标志性的笑容，“親愛的前輩們有不少能派上用場的呢。”
她敲了下回車，屏幕上立時跳出了好幾頁資料。
“花村輝輝，”盾子不帶任何感情地念出上面顯示的名字，“有天才般的廚藝天賦，就讀希望之峰前都是在窮鄉僻壤的小村莊和單親的媽媽相依為命，一直自卑于自己的出身，平時也盡可能掩飾着家鄉的方言。”
“終裏赤音，超高校級的體操選手，父母游手好閑、無所事事，從小只能自己拉扯一大票弟弟妹妹，據說以前在酒吧打工時總是受到醉酒客人的騷擾。”
“超高校級的欺詐師，沒有自己的名字，也沒有合法的身份，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只能通過僞裝成別人來生存。”
“再比如這家夥，”她點點下一張照片。
頭發像白色火焰正在燃燒一樣的男生笑着面向鏡頭，身上的校服整齊板正。
證件照旁邊，檔案上清楚地标着他的名字——狛枝凪鬥。
“小學和父母出行遇到劫機犯，飛機在那之後墜機，他成了唯一一個幸存者。初中時被綁架，中途在垃圾桶的塑料袋裏找到了中了千萬大獎的彩票。被希望之峰錄取前，他剛剛診斷出癌症晚期——不過，有了希望之峰插手，現在應該已經治好了。”
“但與其說是幸運，”她心不在焉道，“不如說是被自己的才能玩弄着人生啊。所以才會把‘希望’當成唯一的精神寄托。”
“就算是世人眼中的天才，弱點也一樣很明顯，”盾子慢條斯理地關上了這些檔案，“只要利用得當，這個班級搞不好會成為最得力的棋子呢。”
當然，除此之外，離她的計劃還有最重要的一步。
希望之峰正在地下秘密進行的人體實驗——“神座計劃”，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見到理事會那群人要是知道這實驗成果被她反過來利用會有多絕望了。
“我可是超——期待這次會面的。”
帶着十足的惡意，江之島盾子捂着嘴“唔噗噗”地笑起來，“‘超高校級的希望’——神座出流前輩。”
這不妙。
時江想。
非常不妙。
——這是已經聯系到她身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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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高中，聽說是只要能順利畢業就前途一片光明啊
啊，反正跟吾等凡人扯不上關系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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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入選條件就夠苛刻了，再來三年針對才能的培訓，每年那個當着所有媒體直播的考試還會刷掉當年不合格的學生……啧啧啧，這麽一想還有點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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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我記得就開除了好幾個……能順利畢業的都是神仙
哎呀反正咱們普通人有普通人的過法，我每天柴米油鹽醬醋茶就挺開心的。正樓正樓，你們打了半天啞謎，哪兩個小姑娘啊，我谷歌半天沒谷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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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字有問題？我一下就搜到了，還有報道呢
鏈接→攝影新生代：國中生雙雙摘取京都大賞冠亞軍桂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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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京都大賞我聽過，現在的國中生這麽恐怖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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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着急啊，這還只是一個獎項
半個圈內人吧，只能說前幾年的大獎都被她們倆包圓了，朋友有幸拿過一次第三……嗯，最好成績了，第一第二別想了
有時候比賽的主題不同嘛，一個擅長拍人一個擅長風景，冠亞軍就這麽輪着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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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等——誰進了希望之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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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泉真晝。
人像攝影師，看采訪說是一開始就是為了拍大家的笑容才舉起相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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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
諸君！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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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舉手，好巧我也有
不是還有個說法嗎→_→希望之峰的學生平時可以自由支配時間，不用一直在學校上課，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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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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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s你羨慕得太早了，有條件的，條件是你得用這些時間來磨練自己才能，不好好做到了年中考試就玩完。
……不對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加上自由行動這一條就分分鐘吻合了！也能解釋為什麽年紀像學生但有這麽充裕的時間來做這個推特！
鹹魚對攝影一竅不通，但這些布景啊什麽的肯定需要不少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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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合上了！】
水落時江：“……”
這是個什麽情況？！！
大約也是估摸着她這邊的速度，她看着論壇的頁面還沒愣多久，屏幕上再次亮起赤司的名字。
這次是電話。
“感想如何？”他問。
“……老實說，”時江嘴角一抽，“心情有點複雜。”
她以為自己搞不好真捂不住馬甲，哪想到人家在第一輪就把她給篩出去了。
本丸加現世過了這麽久，照片也林林總總地拍了這麽多，如果不是時不時還得看顧一下“水落時江”名下的個人推特，她都快忘了自己曾經還有個不擅長人像的人設。放在情報更新不及時的大衆眼前，小泉可能确實比她更像是ekki。
“你不是不希望別人猜到你身份嗎？”
赤司反問。
“他們誤以為是小泉真晝，我們這邊能省不少功夫。”
可這事……
“抱歉，征君，”時江下定了決心，“要讓你失望了。”
“嗯？”
“我做的事，就算是暴露了也應該是我自己來承擔責任，如果我知道人家替我遭到懷疑還視而不管，肯定會給她惹麻煩的。”她嘆口氣，“我……是想和真晝當一輩子朋友的，利用朋友、讓朋友當擋箭牌這種事，我做不出來。”
赤司笑了一聲。
“為什麽說會讓我失望？”
“……诶？”她茫然，“因為你剛才不是——”
“我那麽說說罷了，不用說也能猜到你的答案。”他說，“打電話本來也只是想确認一下，不用放在心上，如果換成我，對象是綠間或者黑子他們，選擇也是一樣的。所以，你打算怎麽辦？”
“征君的意思是——”
“啊。”
他默認似的應了一聲，“你那邊不是不方便動手嗎，直接告訴我，我會讓人去處理的。”
時江安靜片刻，緩緩地吐氣。
“謝謝，”她真誠道，“征君。”
“……真晝那邊應該只是時間問題。”時江思索着說出自己的結論，“他們班的情況不太一樣，現在是和我們一樣正常上課的，又是全日制的住宿。只要有知情人指出這一點，真晝的可能性就洗清了。”
因為她這樣當然是沒有時間去做這些的。
“那你呢？”
赤司沒提出什麽異議，他只問道。
“我——”水落時江一時卡了殼，“我不是出了名的不會拍人嘛。”
“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人懷疑到你頭上，時間長了可不一定。”
她想了一會兒，然後才開了口：“不用很長時間。”
“那個推特，我沒隐藏太多信息，”時江揉了揉額角，“就像你當初說的那些特點，早晚都會被人看出來的，只能盼着把這個期限拖一拖了。”
“如果你是這樣的打算，我會找人換ip去論壇當那個知情人的。”
時江一個“謝”字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對方搶去了話頭。
“道謝的話就留着當面說吧。”
他的話裏帶着笑音，“周末見。”
“咦，你要回來了？”作為一名合格的青梅竹馬，時江下意識回答道，“那周末見。”
等挂了電話，才聽有人意味深長地重複了一遍：“周末啊……”
水落時江：“……周末怎麽了？”
“您是不是把日子過糊塗了，”諾亞語氣跟看戲似的，“這星期天幾號啊？”
“啊？”她心下不由生出些不好的預感，“不是十二號嗎？”
“果然過糊塗了。”
諾亞搖頭嘆氣，“我知道您不想到四月，想讓時間過得慢點，但得面對現實啊——您自己看日歷。”
時江僵硬的視線一寸寸上移，終于定格在了日歷上。
三月十四日，白色情人節。
水落時江：“……”
跪求還是來聊聊掉馬的話題吧！
“哎，一碼歸一碼，”她竟然不知道ai是什麽時候學會了幸災樂禍，“這兩權相較可沒有什麽能取其輕的，您還是面對現實好一點。”
“這麽久的革命情誼，”審神者咬牙切齒，“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嗎？！”
諾亞：“當然——不能。”
聽這歡快的語氣，皮這一下還挺開心的。
水落時江：“………………”
她看他是欠收拾了。
“我這倒有個能讓您轉移注意力的好辦法，”諾亞笑眯眯道，“要聽嗎？”
要是早知道他說的辦法是這個，被趁着機會又下達了任務的時江皮笑肉不笑地想，她就不聽了。
幸好——
幸好這回的任務對象如此省心。
“大将，”厚笑得爽朗，“這樣就行了嗎？”
“行行行，絕對行。”
審神者就差直豎大拇指——不，她已經欣慰得這麽幹了，“辛苦啦，厚。”
“這個對我沒什麽的，那我先去繼續給大家幫忙了，”短刀單手叉腰，“下次有事也盡管找我啊，大将。”
等他走遠，再次翻看回剛才拍好的照片，時江依然感動于這回的難度。
好了。
她摩拳擦掌準備回執務室。
現在就去放上去吧。
畫面中的男生坐在高臺上，他一腿屈膝踩在臺邊，雙手交握搭着膝蓋，另一腿則自然地垂下。
少年般的圓臉上五官俊朗，吊梢的三白眼是泛着藍的銀色。他咧嘴望向鏡頭，原本在沉默不語時會顯得有些嚴肅的眉頭也随之揚起，但天性使然，笑意仍是夾雜着幾分游刃有餘。
他留着的是一叢叢翹起的板寸，看上去就格外有一種隐約透着野性的飒爽。金屬護具牢牢固定在他軍服的肩上，領口的領帶打得工工整整，粟田口刀派所特有的那類高貴氣質也在他身上平衡得極好。
【哦哦哦哦哦哦這回是小帥哥！！】
【英！姿！飒！爽！不要太棒！！！！！】
【救命我真是太喜歡這種少年感了，太可愛了吧嗚嗚嗚嗚嗚快過來讓我抱抱】
【要了親命了，你們粟田口家的短刀腿都是這麽的！這麽的——（試圖組織語言）】
【右邊已然癫狂】
【ksksks，先馬克】
課間。
切出推特，剛打開幾天沒看的論壇，西園寺日寄子先“咦”了一聲。
“這裏，”她歪歪腦袋，“有小泉姐的名字啊。”
正坐在自己座位上的小泉真晝聞聲回頭，“诶？”
“我在看這個帖子，”西園寺盯着自己的屏幕，“上面居然猜這個人氣推主是小泉姐呢。”
“是說推特？”
小泉走到她旁邊俯下身，“我不怎麽用啊。”
“是啊，小泉姐平時不也很低調嗎？而且肯定沒有做這個的時間——啊這裏有人說了，‘每個班上課的安排不一樣，那個班的應該是滿課’之類的。”西園寺捂着嘴，“ksksks，了解得還挺清楚嘛，難道我們班除了我還有人在看這個帖子嗎？”
小泉真晝倒沒怎麽在意這個問題。
“為什麽會認為是我，”她困惑道，“是什麽推主？”
“就是這個啊，”超高校級的日本舞蹈家舉起手機，“因為也是攝影的，所以會聯想到小泉姐吧。”
小泉接過對方大方遞來的手機，放大到全屏的照片一張張翻過去，她的眉頭也越皺越緊。
總有一種……隐隐約約的熟悉感。
如果換成別人不一定會這麽覺得，但她長年累月地在悄悄關注，天才的眼光也向來來得更敏銳。饒是如此，連小泉本來也以為只是一時的錯覺，誰知越看越覺得明顯。
那個人不擅長人物嗎？
她可不這麽覺得。
最近兩個人讨論的方向也越來越廣，別說是人物這麽寬泛的範圍了。
小泉下意識退了一步，擡頭正迎上西園寺驚訝的目光，“小泉姐？”
“抱歉抱歉，”她歉意地笑笑，“我突然想起來有個兼職的電話還沒回過去，等會兒就回來。”
本部的學生不多，但出于保險起見，小泉還是繞到空無一人的角落，有些忐忑地撥通了電話。
短暫的“嘟嘟”聲後，電話那頭被接了起來。
“喂，水落同學，”她小心翼翼地壓低聲音，“接下來說的話，我會保密的。”
“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