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2.5更）
電話打出去十分鐘之後, 兩輛警車出現在電視臺門口。
在衆人注視下，警車上下來5個穿着制服的警察，一起從門口走到拍攝廳, 所到之處全員矚目。
顏心月看着時間差不多, 不耐煩的把助理手重重一拍：“行了，別修了，廢物一個，怎麽修都醜！把地上的果核收出去倒了！”
助理擡頭，一雙大眼睛閃過無奈之色，嘴唇動了動, 最終還是沒有說話，默默的把修指甲的工具收好, 又徒手去撿地上吃過的車厘子核, 最後把核都收到一起, 用紙包着拿出去。
經紀人看着助理和顏心月有幾分像的背影嘆了口氣，看着顏心月：“她又沒做錯什麽, 你應該對她好一點, 萬一……”
顏心月一聽就冒火了, 大眼睛用力剜了經紀人一眼：“萬一什麽？有什麽萬一？你要搞清楚, 我才是老板, 是我在給她付錢，我想怎麽樣, 就怎麽樣！”
經紀人無奈地閉了嘴。
顏心月瞄了眼手機, 眼看着時間差不多，就哼了一聲, 扭着腰往拍攝廳走去, 經紀人嘆了口氣, 還是跟在她身後。
結果走着走着，顏心月突然覺得身後有一股很強的氣場，回頭一看，竟然是五個穿制服的警察，頓時瞪大眼睛，驚呆在原地。
直到警察走遠，她才看到也在往這邊走的樸順，去年他們倆合作過一部短劇，算是認識。
她幾步跑到樸順前，似乎受到驚吓，用手捂着胸口：“你剛剛看到沒有？有警察啊！是不是我們這裏出什麽事了？”
樸順一怔，眉毛擰在一起，但瞬間恢複如常，看着顏心月：“你怕什麽？難道你有事？”
顏心月一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能有什麽事？倒是你自己小心一點，這節目邪門的很，別真整出個什麽新聞。”
樸順冷冷一笑：“管好你自己吧。”說完轉身要走，突然手機“叮”地響了一聲。
他立刻劃走，雖然速度很快，但是顏心月看到了頭像，是個看起來是個高中生模樣的女孩。
警察一行5人到達拍攝廳，領隊的是顧隊長的徒弟裴佑，導演早就在門口迎接，看到他們的身影，立即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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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們好，事實經過就是我剛剛報警說的那樣，我們有監控可以随時查看，另外剛剛那段經過，由于我們設備調試，一不小心播出來了，有不少人看到了，大家都可以作證。”
裴佑皺着眉思索：“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剛剛嫌疑人猥亵他人的過程被全程直播了？”
其餘幾個警察面色一滞，雖然沒說話，但是臉上的表情清楚表達着：【震驚、牛逼、會玩……】
導演也有些無語，只能點頭：“嗯，大概是這個意思……”
導演扶着腦袋，內心在咆哮：我頭好痛，我也不明白，我也想不通，為什麽事情就這樣了……
放在兩天前，打死他也想不到，節目還沒正式開拍，就已經有警察光顧了。
裴佑點點頭，冷靜看着他：“嫌疑人在哪？”
導演深吸一口氣：“在休息室，跟我來。”
營銷號看着一對進來的警察，一陣懵逼，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的語氣都有種吃到大瓜的興奮：
“家人們，朋友們，你們知道我剛剛看到什麽了嗎？有一隊警察走過去了！領頭的還跟導演講了會話，萬萬沒想到節目組好剛啊，直接報警了！”
直播間一片歡騰：
【警察真的去了嗎？我靠，簡直像是在做夢，剛剛看到從前的高嶺之花跌下神壇，馬上就有警察去抓，速度太快，吃瓜都快更不上了。】
【所以，弱弱問一句，張弛浩是要進去了嗎？我也感覺像是做夢，早上才看了直播2小時，就要見證頂流被逮捕了嗎？震驚，萬萬沒想到會有這種情況，要知道我昨天還在看他的劇啊，塌房原來真的就是一瞬間的事……】
【死得其所，罪有應得！讓他欺負女生，讓他管不住自己下半身，實在管不住，警察叔叔替他管，進去吧你！】
導演帶着裴佑走進休息室，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張弛浩，和坐在旁邊優哉游哉吃點心的聞淺淺。
裴佑呆了呆，他在警局聽說接到報警電話說聞淺淺差點被人猥亵，當時就火了，立即安排好人，一路飛馳，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底電視臺。路上都還在琢磨着到時候該說些什麽安慰她。
結果一看到眼前的情景，突然覺得那些安慰的話都白想了。
張弛浩聽見聲響，擡頭一看，發現竟然是一隊警察，吓得差點暈了過去。
可裴佑一點好臉色都不給他，直接冷冷地揮了揮手：“帶走。”
一句話結束，身後就過來兩個警察把張弛浩從地上架了起來。此時的張弛浩已經被吓得渾身癱軟，雙腿直抖，兩個警察幹脆兩邊一架，讓他雙腳離地被拖了出去。
抓完人之後，裴佑這才臉色緩了緩，神色關切地看向聞淺淺：“你怎麽樣？有沒有被吓到？”
聞淺淺搖了搖頭：“放心，我沒事。”
裴佑聽完，還是忍不住暗罵一聲：“這個雜碎！”
聞淺淺笑了笑，她還沒見過裴佑罵人，随即跟他說：“放心，他真沒吓到我，他一動手就被我踩地上了。”說完，還比了個踩的動作。
裴佑被她逗笑了，終于神色輕松：“好吧，你沒事就好，這個雜碎，我們不會輕易放過，回去就好好審審他。”
說完，他看了看她：“不過這事你是當事人，你和導演都要跟我們回去做個筆錄。大概1小時左右，不會耽誤太久。”
聞淺淺立即點頭：“放心，沒問題。”
然後一行警察拖着張弛浩，聞淺淺和導演跟在後面，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從大廳走過。
于是營銷號直播間裏的人全都看到了，哀嚎着不肯走，但被警察硬拖着走的張弛浩:
【震撼我全家，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警察抓流量的畫面，太激動了，這場直播看得太值得了，我決定給主播刷兩個火箭！】
【萬萬沒想到粉絲口中的高嶺之花居然翻車翻的這麽徹底，我以為他被抓走的時候，至少會讓自己體面點，結果形象被毀的一點渣都不剩，真不知道該說什麽。】
【體面個毛，所有冷靜、機智、嚴謹、克制都是公司給他定的人設，我再強調一遍，大家不要把角色帶入真人，不然只有悲劇，說實話，我私下跟着傻叉玩意有接觸，他真人就是這個鳥樣。】
很快，#張弛浩被警方逮捕#的話題被頂上熱搜第一名，很多網友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看過直播的網友立即把之前張弛浩歪嘴一笑、油膩眨眼和厚舌苔舔手指的畫面做成動圖發送給懵逼群衆。
然後，他們全吐了。
【好好說話，別發圖行嗎？我求你們了，這已經是我第三次吐了，放孩子條生路好嗎？】
【靠靠靠，他怎麽這麽油，這麽猥瑣，啊啊啊啊啊，受不了！】
【抓得好，抓得妙，警察同志辛苦了，看守所裏還要被這貨辣眼睛。】
【好想自插雙目啊，我之前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喜歡他，媽的，我現在也好想吐啊！】
短短幾小時之內，張弛浩的微博粉絲掉了500萬，創造史上最快掉粉記錄。
然而一片喧鬧聲中，突然一個二線女演員江岚開始發微博錘他：
【看到今天的熱搜，突然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我跟張弛浩合作過一會，就那一回就讓我現在回憶起來都起雞皮疙瘩。但是我跟他拍擁抱的戲份，他的手就似有似無的在我後背上動，我當時還在想是不是自己太敏感想多了，結果下一秒內衣扣子就被他給弄開了，吓得我趕緊跑了。事情發生一年多了，我一直都不敢說，因為之前也有人說過他，但是沒過多久，那個控訴他的女演員就被封殺了，我很害怕，一直沒說。感謝聞警官将這個爛人繩之以法，我憋了一年多終于可以說了，心情瞬間就輕松了。】
江岚發完微博之後，網友們紛紛好奇：【真的假的，張弛浩這麽嚣張的嗎？】
很快就有網友翻到了兩年前的新聞：【找到了，找到了，我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你們看！】
網友點進去看，發現是條舊新聞，上面寫着：【某頂流男星被爆拍吻戲的時候故意NG，還伸舌頭，同劇組女演員梁冰苦不堪言。】
新聞裏梁冰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張弛浩。她在新聞裏無奈地講述了自己在劇組的遭遇，感嘆現在圈子裏風氣不好，認認真真拍戲的演員沒有出路，還很容易遭到劇組性.騷擾。
網友們翻着新聞，原以為大家會同情她，沒想到評論區竟然粉絲們的瘋狂謾罵：
【真他媽惡心你，滾，少來碰瓷我們家哥哥！】
【梁冰，你個十八線自己也不找個鏡子照一照，我們哥哥在圈內見識過這麽多美女，怎麽會看上你？還說他騷擾你，別給自己貼金了好嗎？】
【想紅想瘋了吧？要編也編點像樣的理由啊，我們哥哥如果想睡，多少女人投懷送抱，用得着騷擾你？碰瓷碰到外太空了，省省吧，大姐！】
看完粉絲評論，再查查梁冰的信息，發現确實是她曝光了這些事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顯然是被某些神秘力量封殺了。
看完之後網友們沉默了，所以就是因為有着資本護體，和這些充當打手的粉絲，這些流量才敢這麽肆無忌憚，才敢這麽嚣張！
短短一個小時，微博上站出來錘張弛浩的女明星越來越多，粗略一算都有10個，甚至還陸陸續續有人在爆料。
就在此時，聞淺淺微博上線，在#張弛浩被警方逮捕#話題下回複：
【歡迎大家将有關張弛浩違法犯罪的材料發送給警方，更歡迎大家來警局實名舉報。】
一條微博發完，路人紛紛支持：【太好了，我們齊心協力搞死丫的！讓他再嚣張。】
很快，江岚就在聞淺淺微博下面回複：【謝謝聞警官，感謝你給了我舉報人渣的勇氣，我這就去警察局。】
其他女明星也緊跟着回複：
【我也去！不能讓他逍遙法外！】
【就是！姐妹們等等我，我也去！】
……
片刻功夫，剛剛在微博上舉報張弛浩的女明星紛紛團結一致，相約去警局實名舉報張弛浩。
網友們也十分激動：【太好了，沒想到我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內娛這麽空前團結，美女們沖鴨，給自己讨回公道，讓猥瑣男把牢底坐穿！】
【+1】
【+1】
……
由于營銷號的直播間，全程直播了一個頂流自毀形象、翻車、動手想猥瑣的想摸女孩子的所有過程，連他被警察帶走的戲份都沒拉下，營銷號的直播間一下子爆紅網絡，實時在線人數達到了2000多萬。
營銷號本人樂得合不攏嘴，這輩子沒有見過這麽多流量，特別是看到關注人數幾倍幾百倍地漲，火箭不斷地刷，更是快樂地要過去。
趁着導演和聞淺淺去做筆錄的這一個小時，營銷號又開始組織第二輪的翻車投票：
“家人們，朋友們，歡迎光臨我的直播間！想必剛剛一直看直播的家人們已經親眼目睹了一個流量翻車，所以我感覺咱們第二季的翻車在線，呸，說錯了，是說法在線，還是延續了第一季的優秀傳統，所以接下來的劇情，嘿嘿，主播更期待了……”
“為了讓家人們吃好瓜，吃完整的瓜，吃有參與的瓜，主播斥巨資開啓第二輪翻車投票，預測接下來的翻車劇情。家人們注意了，本輪投票時間為30分鐘，主播将在預測正确的人中随機挑選一位幸運觀衆，給予5000元的獎勵！大家鼓掌！”
選項1：穩重靠譜哥樸順
選項2：嬌嗲迷人姐顏心月
選項3：清冷可憐妹 曾凡怡
選項4：大聰明于邵
選項5：警官小姐姐 聞淺淺
選項6：都不翻
選項7：都翻
廢除選項：張弛浩(已翻車，小朋友們不要向他學習)
當時，第一輪投票大家都是帶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情投的，但是當時确實是開玩笑投的，并不覺得真的會有人翻，但自從張弛浩翻車之後，大家态度就變了，網友們對這個節目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熱情，都興致勃勃地等翻車，在線投票人數居然達到了1500萬。
半小時過後，營銷號宣布投票結果：“家人們你們太熱情了，主播還從來沒見過哪次投票的人數能有1500萬……太激動了，話不多說，主播現在就來公布投票結果。”
“铛铛铛铛铛，排名倒數第一的人，還是我們的警官小姐姐聞淺淺，投票翻車率僅為0.5%，說明網友們依舊很信任你喲！”
“排名倒數第二、第三的分別是rap天王于邵2%和小花曾凡怡3%，看樣子網友們對你們也還算信任啦。”
“倒數第四，也就是網友們預測翻車的第二位是我們的東京影帝，樸順，占比5%，樸順哥哥，看來你有點危險喲！”
“接下來，讓我們揭曉網友預測翻車第一位的，铛铛铛铛铛，就是我們的古偶大花顏心月，我靠，竟然有22%的網友認為她會是下一個翻車預備役，相比第一輪投票，她的票數猛增，甚至比其他幾個嘉賓加起來都多诶！”
“最後，我想說的是，這一輪網友投票，選擇“都翻”選項的網友比第一輪還高，居然占到了碾壓式的 66.5%，相比之下“都不翻”選項的選擇人數少的可憐，只有1%……啧啧啧，你們太壞了，主播通過選項都知道你們在暗搓搓的期待了什麽了，啧啧啧。”
“铛铛铛铛铛，投票結束，我們一起來期待接下來的劇情。不過主播還是有點不理解，為什麽你們覺得顏心月會最先翻車？我印象中她在圈內的風評好像還好啊？”
主播一問，直播間開始七嘴八舌的回答：
【哎呀，因為這姐們兒根本不是看上去的那麽好說話，她特別會捧高踩低，見風使舵賊有一套，對比自己咖位大的就裝溫和裝有禮，說話甜甜嗲嗲，對比自己咖位小的，馬上就變臉開始擺譜了。】
【我粉的那位曾經就跟她一起上過節目，造型剛做完就被顏心月的經紀人通知說不能和她選差不多的衣服，同款、同品牌、同顏色，任何一條都不可以，不能穿比她高的鞋子，如果上臺還是她高，就會被她安排到最角落的位置。】
【真的，這位姐自私任性的不行，剛剛合照她拍的不好，都纏着導演要重新來，這次來的還都是大牌，要是來的咖位小的，估計她恨不得自己來指揮導演拍，把自己拍美，其他都拍醜。】
【不過咧，話說回來，雖然她确實是自私任性，我們覺得她快翻車了，但是我們私下裏還是覺得她應該出不了很大的事，最多就是平日裏任性刻薄的樣子被人發現，肯定不會像張弛浩那樣，翻得這麽徹底。媽呀，張弛浩今天真是給了我極大的心裏陰影，那段舔手指的畫面，短短幾秒鐘，我要花一生去治愈……】
帝都，陸氏集團大樓頂層，整整一層都屬于陸行宴一個人，因為他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即便全國到處都有房産，但是平時住的最多的地方還是自己的辦公室。
辦公室再豪華，也總歸是個辦事的地方，住一次兩次還行，長久住下去還是挺要命的。後來為了适應總裁這種工作狂的風格，袁助理和陸行宴幾個生活助理商量，幹脆就在他辦公的頂層，直接給他做一個配套性住宅，上面處了辦公室之外，還有會客廳、卧室、衣帽間和健身房，也許對其他生活品質要求高的人來說這遠遠不夠，但是對陸行宴來說已經夠了。
畢竟他是一個只吃面包條和蔬菜就能活下來的人，多給他準備其他東西也是浪費。
上午10點半，陸行宴剛剛批完一堆文件，剛揉了揉脖子，袁助理就敲門進來。
“報告陸總，聞小姐那邊有新消息。”袁助理拿着pad，跟陸行宴彙報。
“嗯？”陸行宴有些疑惑的擡頭，想着自從上次跟聞淺淺吃完飯，已經有5、6天沒有見過她了，這幾天都沒有關于她的消息，袁助理這時候來彙報，肯定是重要的事。
見陸行宴點頭，示意他繼續說，袁助理上前一步，遞出pad：“聞小姐今天去參加說法在線的宣傳片拍攝，結果拍攝過程中，有個明星企圖猥亵聞小姐……”
“什麽？”陸行宴一驚，差點從座位上站起來：“她怎麽樣？有沒有事？”
袁助理非常淡定：“陸總，您別激動，我還沒說完。”
陸行宴瞪了他一眼。
袁助理暗笑，其實他故意這麽說，就是在逗陸行宴，每次看到這個不理俗世的冰山，聽到“聞小姐”三個字，還會激動地從座位上蹦起來，他就覺得很歡樂。
當然，他也不敢把陸行宴惹毛來了，于是在惡趣味地欣賞完之後，他馬上說：“那人企圖猥亵聞小姐，但是手剛伸出去，就被聞小姐轉身一腳踢翻，踩在了腳底下。”
聽完，陸行宴臉色稍緩，但依舊很生氣，目光一冷：“跟律師所那邊說一聲，不管這個人是誰，立即起訴他。”
袁助理搖了搖頭：“來不及了，這個人已經被警方抓走了，聽說他鹹豬手猥亵過不少女孩，想起訴他的人從這裏排到了巴黎。”
他認真看着陸行宴：“陸總，要想起訴他，您得排隊。”
陸行宴：？？？
陸行宴摸了摸額頭，半霎才說：“光這樣還不夠，他能這麽嚣張，背後的經濟公司脫不了幹系。”
他看了眼袁助理：“有沒有查清楚這個人是哪個公司的？”
袁助理點點頭：“易金傳媒的，老板是易勝。”末了，還悄悄的補充了一句：“跟咱們公司也有合作，平日裏易老板和陸副總也走得挺近。”
陸副總？陸行宴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皺。
總所周知，陸氏集團有兩個陸總，從前他叔叔當董事長的時候，別人叫他小陸總。現在他當董事長，他叔叔就成了陸副總。
沒想到這事也能扯到他叔叔那，陸行宴頓時有些不開心。
看出了陸行宴的不悅，袁助理想了想決定岔開話題：“陸總，今天是周六，不如我陪您出去走走，去城郊馬場看看比賽？”
他提醒道：“您養在那裏的馬，已經快一年沒有去看過了。”
一年前有人給陸行宴送了匹血統極好的汗血馬，他把他養在陸氏集團下面的城郊馬場，然後忙于工作，一年都沒去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主人不搭理，現在馬的脾氣越來越暴躁，成為了城郊馬場的赫赫有名的小霸王。
陸行宴：……
他深吸一口氣，不想搭理袁助理，自己穿好外套，就往外走。袁助理見狀，連忙跟上去：“您去哪裏？要我跟馬場的經理聯系嗎？”
陸行宴：“不去，去電視臺看看聞小姐。”
袁助理立馬回答：“好的，這就給您備車。”
帝都電視臺，說法在線節目區。
這個時間點，當時錯過直播的剩下四個人已經都隐隐約約聽到工作人員議論這件事，幾個人的神态各異。
由于聞淺淺和導演去警局錄口供，說是大約一個小時回來，所以其他人看着時間差不多了，也都到拍攝廳附近等。
顏心月神色有點慌張，嘴上一直在叨念：“怎麽回事，怎麽這麽吓人啊，這才剛開始就進去了一個……”
“哎呀，這節目好晦氣，都怪你給我亂接！”說完，她狠狠瞪了旁邊經紀人一眼：“來之前，你們到底有沒有給我祈福上香啊？”
經紀人臉色也不太好看，看了一眼顏心月：“心月，這節目當初是你自己說流量好，值得冒險才讓我接的，現在怎麽能都怪我呢？”
說完，她拿出一個佛珠手串：“沒有去祈福，但是去之前還是去求了串佛珠，你要是擔心，你就帶上。”
顏心月一聽，二話不說就把佛珠串拿着帶上，不過片刻時間，又開始抱怨：“怎麽回事啊？我看這佛珠不是廣華寺的，你們是從哪弄的這破爛玩意？”
經紀人咬了咬牙，當着周圍一堆明星的面不好發作，還是耐心勸她：“廣華寺太遠，我們就在公司附近的寧華寺求的，只要心誠，都是一樣的，你将就着戴一下吧。”
顏心月捏着佛珠，還要發作，旁邊的曾凡怡終于忍不住，弱弱地說：“心月姐，你能不能別說了，說的我心裏毛毛的，我之前都不知道這個節目第一季的事，還是剛剛于邵跟我說的。怎麽辦，我都不知道，更別說去求這玩意了……”
顏心月被她打斷，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才作罷閉嘴。
這時候，旁邊的于邵終于笑嘻嘻地放下耳機，作勢吓唬她們，聲音故意弄得陰恻恻地：“你們說，這節目是不是有詛咒，跟上一季一樣，都被詛咒了，一個一個都逃不過……”
“媽呀！”顏心月尖叫一聲往旁邊跑去。
這時候聞淺淺和導演也從外面回來，她一眼就看見了尖叫着逃跑的顏心月。
除被抓走的張弛浩以外，所有人員到齊，導演這才宣布：“因為張弛浩的原因，我們拍攝要重新調整，暫定方案是把他的位置空出來，我們先拍，後期選好補充的人，再讓他單獨拍了加進去。”
“不過調整還需要點時間，我跟拍攝組和後期都說一聲，你們先在這附近和休息室走動，別去太遠。”
幾個人答應之後，導演才轉身離開。
這個時候，幾個嘉賓都已經知道了前廳有人在搞直播，所以都刻意避開前廳，不想被人看到。
可後面能轉的地方就非常有限了，幾個嘉賓都各自找地方休息。
聞淺淺拿着杯子轉，想找個地方沖杯咖啡。
剛走到後廳的角落，就聽到有一男一女在講話。她往前走了兩步，就看到顏心月十分緊張地抓着佛珠在哪裏念念有詞：“佛祖保佑，菩薩保佑，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保佑我這一次，我回去就給你們上貢品！保佑，保佑！”
旁邊的男人看着她的樣子，冷笑一聲：“切，封建迷信，念這玩意有什麽用？”
被他這麽一說，顏心月也有點生氣：“你不封建，樸順，有本事你別求菩薩保佑！”
她瞪了男人一眼：“都是圈內頂層，我就不信你身上沒點事！”
樸順冷冷一曬：“你愛信不信，反正我沒你這麽封建，這麽神叨叨。”
說完，點了跟煙自己走了。
聞淺淺在後面撇了撇嘴，心想，顏心月說的也對，至少娛樂圈內頂層的稅務，是沒有幾個人經得起查的。
她停了停，轉了一圈沒看到咖啡機，又換了一個方向。
沒想到剛轉身沒多久，就再另一個角落聽到剛才熟悉的男聲，在無人的角落小聲叨念：“仁慈的父，我的救主，請保佑我平安順利，阿門！”
聞淺淺一聽，瞬間就樂了，差點沒笑出聲。
哦，敢情您剛剛那麽鄙視顏心月，不是心中無愧所以不懼，原來只是因為不信佛，信耶稣啊？
她看了看在窗前虔誠祈禱的樸順，心裏默默想，信佛也好，信耶稣也罷，其實信什麽都沒有用，你們就是把滿天神佛喊來，該來事情的一定會來。
她回頭看了看拍攝廳門，回想書中的內容，心想，既然大家都已經進了這個門，就沒有那麽輕易能回去。
作者有話說：
袁助理真的是好人！只是有時候有點惡趣味，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