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2更）
聞淺淺點了點頭：“總之, 你自己要注意”，随後她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出：“那你，知道是誰在做這些事嗎？”
陸行宴沉思片刻：“我知道大概的方向, 但具體包括哪些人, 我還不是很确定。”
一個小時之前，帝都的另一邊，秦申助手向他彙報：“聞小姐最近工作很忙，近一個月的時間幾乎都在工作上，晚上經常在警局加班，沒什麽私人應酬和邀約。”
秦申聽到這, 十分不屑：“她都在忙些什麽？不說公務員都很閑，到點上班, 準點下班嗎？她天天到底在加班做什麽？該不會是沒事做, 也要死賴在辦公室, 顯得自己很勤勞吧？”
他就算不怎麽看新聞，也知道聞淺淺最近經常上熱搜, 事業方面一路飄紅, 對比他現在事業慘淡, 和陸氏集團的談判, 連連失利, 心裏總覺得有一種憋悶發洩不出來，看到聞淺淺跟他解除婚約之後不但沒什麽損失, 反而越過越happy越過越牛逼, 他就忍不住酸。
“額……”助理也聽出他話裏的酸意，猶豫片刻還是如實彙報：“我們打聽到聞小姐最近參與三個案件, 一個是新壹的偷稅漏稅案、一個是出租車司機□□乘客案、一個是陸氏集團總裁被撞後司機肇事逃逸案, 三個案件都屬于重大案件, 案情調查都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和精力……”
還沒等他說完，秦申就皺着眉頭打斷：“你說什麽？陸行宴那個案子是她在調查？”
助理聽到他語氣不善，硬着頭皮回答：“是的，據說案件當時完全沒有頭緒，都靠聞小姐奇思妙想推理出嫌疑人，另外她還是這起案子的目擊證人，救了被撞的陸氏總裁……”
“啪”，秦申重重挂斷電話，心裏異常窩火，明明這段時間就是陸行宴害得他幾乎快被趕出公司，可他居然被自己前任未婚妻救了！她竟然敢救自己的敵人，這不是明擺着跟他作對嗎？
秦申眯起眼睛，跟他作對就意味着背叛，就應該受到懲罰！他一腔怒火無處發洩，正琢磨着要該怎麽去收拾她時，才猛然意識到，靠，她早就考公走了，是國家的人，他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看來報複是沒法報複了，他深深嘆口氣，決定還是要找聞淺淺談一談，于是又再次撥通助理的電話：“有沒有打聽到聞小姐最近的行程？”
助理翻了翻微信回答：“報告秦總，平時聞小姐都在辦公室或者家裏，唯獨今天好像有約，我剛剛聽手下的人說，他傍晚在林清路見過聞小姐，心情好像還挺不錯的樣子。”
“林清路？”秦申腦中飛轉，傍晚吃飯的時間去那個地方，應該是去餐廳，而那裏只有一家京城上流社會才知道的雲蔭法式餐廳。
他二話不說開着車就往林清路去，想起他媽說的喊她周末回來吃飯的話，他猶豫片刻，又去花店買了一大束玫瑰。
秦申自我感覺良好，加上從前對原主都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所以在他看來，只要他願意，勾勾手指頭，她依然會對他惟命是從。
沒想到剛路過雲蔭餐廳的落地窗，就看到她和陸行宴兩人坐在餐桌的兩端，餐桌上擺着浪漫的燭臺，燭光中映着兩人有說有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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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申頓時暴怒了，瘋一樣地沖進餐廳，不可思議地看着面前兩人：“你們怎麽會在一起？”
聞淺淺和陸行宴兩人見到他進來，也十分意外，兩人對視一眼，發現對方眼裏都有種看秦申像看猴似的表情。
聞淺淺暼了他一眼，懶洋洋開口：“吃飯啊，你沒長眼睛嗎？”
秦申瞪大眼睛，指着陸行宴：“你怎麽會跟他一起吃飯？”
“不然呢”，她繼續懶洋洋地怼：“難道和你嗎？”
“噗”，陸行宴沒忍住，笑了一聲，畢竟聞淺淺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善良溫和開朗的模樣，他還真沒見過她這麽兇兇怼人的樣子。
被聞淺淺怼已經很沒面子了，加上陸行宴一笑，秦申覺得自己都快抽過去，抖着手：“總之，你不能跟他一起吃飯。”
聞淺淺一臉詫異：“憑什麽？他吃你家飯了？他那麽有錢，不至于吧？”
“噗”，陸行宴又沒忍住，不知道為什麽跟她待在一起，笑點好像就變得很低。
對面的秦申已經氣得快冒煙了，氣急敗壞地嚷嚷：“聞淺淺，我們可是有婚約的！”
“婚約？”聞淺淺輕嗤一聲，拿出手機翻出她當時發的“婚約解除”的短信，在他腦門前晃了晃：“掀開你的天靈蓋看看清楚，已經解除了，明白嗎？或者你要是實在沒文化不識字的話，我也可以替你讀出來。”
“你……”秦申漲紅腦袋還要說什麽，聞淺淺已經有些不耐煩地看着他：“閉嘴！”
她嘴角一翹：“所以你的意思就是，即便婚約解除了，我也不能跟任何異性見面、吃飯，還得為你守上三五年，才能正常生活是嗎？”
“你怎麽不找鏡子照照，想這麽美，就你那長相，你配嗎？”
“不是王子，還得了一身王子病，自己婚約期間劈腿劈到外太空，三體人看了都說牛逼，反而不許別人婚約解除後正常生活，看不出你丫人前人後兩副嘴臉，雙标的這麽厲害？”
“有這時間，你多跟越瑩雪呆呆，沒準你媽明年就能抱上孫子，還念你一句好，別有事沒事跑這邊來指點江山，顯得你又蠢又Low還沒有文化。”
聞淺淺對着秦申一陣輸出，頓時心情十分愉悅，最後微笑着看着他：“罵完了，我爽了，你是自己走，還是我叫人趕你出去？”
“你！”秦申被罵得懵逼，半天沒回過氣，無奈大腦轉速沒那麽快，剛組織好詞彙想回怼，餐廳的負責人已經飛快站出來向陸行宴道歉：“對不起陸先生，我們當時看他進來，以為是您的熟人，所以沒攔，實在不好意思，我們現在就把他趕出去！”
說完，兩名保安上前，架着秦申二話不說就像拖一條死狗一樣拖了出去，一點掙紮的餘地都沒給他。
陸行宴望着秦申被拖走的身影，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頭：“他之前也這麽騷擾過你嗎？”
聞淺淺搖了搖頭：“這倒沒有，就是突然抽風。”
她看着陸行宴，恍然明白了什麽：“哦，大概就是氣運不順吧，想洩憤吧。”
店外，秦申被驅逐出店，甚至門口都圍了好幾個保安，不準他再靠近。
他徘徊在店外許久，漲紅了臉，無能狂怒了好一陣子，發現确實沒辦法靠近，才悻悻離開。
只是沒想到，他被保安驅逐的這一幕，剛好被路過的一家媒體拍到。
第二天財經新聞頭版頭條《秦氏集團疑似瀕臨破産，秦氏集團公子疑似沒錢支付餐費，被餐廳保安趕出》。
網友們看了紛紛打趣：
【哈哈哈哈哈哈，這是洋蔥新聞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秦氏集團再怎麽樣，也不至于讓秦公子吃不起飯吧？】
網友話雖這麽說，但是資本市場反應卻很誠實，當天上午，秦氏集團股票大跌5%。
秦氏集團董事長秦槐：……
財經新聞被網友笑是洋蔥新聞，表示不滿，下午就刊登了秦申被保安架着雙腳離地拖出去的照片。
網友一看：【卧槽，居然是真的！】
秦氏集團的股票立馬直接跌停。
秦槐：……
他看着財經新聞上的照片火冒三丈，明明秦氏集團目前還好着呢，結果被這些傻逼媒體抓住一張照片就唱衰，而且似乎還嫌這把火燒的不夠旺，財經新聞一發出，國內上百家媒體集團轉載，一下子就炒的聲勢浩大，#秦氏集團破産#被頂上熱搜。
秦槐最開始還沒太當回事，直到上了熱搜，股東們全都打電話給他詢問情況，才讓他真正引起重視。
做生意最怕的就是三人成虎，上百家媒體一宣傳，現在全國上下都覺得你可能破産了，那就真的離破産不遠了。
這下連縱橫商場多年的秦槐也犯了難，隐隐約約覺得事情并不是那麽簡單。
冒火的同時眼睛又暼到網站上的那張照片，氣得他重重一砸手中的佛珠串，大罵一聲：“逆子！”
他想不通原本還算争氣、有能力的兒子，為什麽在公司被收購談判的這個節骨眼上，鬧出這種新聞，這要是被陸氏集團利用，少說在收購時讓他們虧損10個億。
想到這，秦槐越來越氣，打電話給秘書：“讓小秦總馬上來趟我辦公室。”
很快，秦申就灰溜溜地被秘書“請”到了秦槐辦公室。秦槐拿着一疊報紙，用力往他身上一甩，怒道：“說，究竟是怎麽回事？”
秦申今天也看到新聞，正在氣頭上，面對秦槐的提問，也沒什麽好語氣，不情不願：“就是去了家餐廳，結果被人家包場的給趕出來了。”
“胡說八道！”秦槐惱怒道：“你是不是以為你爹老糊塗了很好騙？人家餐廳開門做生意，無緣無故肯定不會趕你，肯定是你先做了得罪別人的事。”
“說，你昨天究竟去幹什麽了，為什麽被人趕出來？”秦槐一雙眼睛狠狠盯着他。
秦申見糊弄不過去了，只好老實交代：“昨天聽說聞淺淺在那吃飯，我就跟過去看了看，然後就因為打擾別人吃飯被趕出來了。”
秦槐愣了愣，對聞淺淺這個名字回憶半天，才想起來好像是之前跟秦申訂婚的人。
這一說，秦槐就更不解了：“看你未婚妻為什麽會被趕？她跟別的男人吃飯，出軌了？”
“不是……”秦申艱難的搖了搖頭，醞釀了好久才深吸一口氣說：“爸，我私下跟她已經取消婚約了……”
秦槐聽了，只是頓了頓，過了一會開口：“取消就取消吧，反正你的腿傷也好了，你媽對她也一直不是很滿意。”
秦申聽完立即點頭：“是的，她考上公務員之後尾巴翹到天上，高傲的好像不知道自己是老幾了！”
他沉着聲音：“我現在懷疑，退婚都是她蓄謀已久的，她知道自己能考上，然後故意逼我退婚。”
“什麽？”秦槐聲音如鐘：“你是說她考上公務員了？”
秦申無奈：“爸爸，我說的其他話您到底聽沒聽？”
秦槐根本懶得聽他說，直接自顧自地：“那你不能跟她解除婚約。”
“爸爸！”秦申大為吃驚，又咬着牙說了一遍：“不是能不能的問題，是我們已經退婚了。”
秦槐手一擺：“你還是沒聽懂我的話。我說你們不能解除婚約，就是不能。她想解除婚約，無非就是不滿，她要什麽你給她什麽就好了，當初是怎麽跟她訂的婚，現在就怎麽續上，無非是多給點錢。”
“但是，現在在收購的節骨眼上，我需要你有好的形象，也需要你的未婚妻有好的形象，公務員身份就很合适。我警告你，不要給媒體把柄，不要讓他們亂寫，否則我們損失的可不止10個億，知道嗎？”
秦申長嘆一口氣：“爸爸，看來您還是不明白我的話。您知不知道昨晚跟她吃飯的人是誰？就是陸氏集團的陸行宴啊！現在收購的事情鬧得風風雨雨，她不可能不知道，她在這個時候見陸行宴，說明至少她根本就不是支持我們的。”
他看着秦槐：“您應該知道今日財經背後的資本是陸氏集團吧？除了他們還有誰有這麽大的能量，能讓上百家媒體轉發一個沒求證過的新聞？他們的目的就是三人成虎，在輿論上打壓我們，說我們破産，然後我們股價大跌，他們趁機壓低價格收購。”
“爸爸，陸行宴已經出手了，他來者不善，無論我們樹不樹立形象，他都會找機會打擊我們！”
秦槐聽完，平靜了一會還是說：“秦申，你還是太年輕了，越是這種時候，聞淺淺對我們來說就越有用。”
他捏着手上的佛珠，腦中突然有一陣沒由來的想法：“而且，兒子，你知道你爸是個生意人，一直很相信氣運。我剛才聽你說，我突然有個想法。之前她跟你有婚約的時候，你、還有咱們秦家，都過得很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沒想到現在婚約還沒解除兩個月，秦家就面臨着被收購，還是被壓價收購的風險，加上你還被媒體這麽奚落一頓，搞得像我們真的要破産的樣子。”
他沉思片刻，手上轉着佛珠：“我總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聞淺淺身上好像有着不尋常的氣運，她在，咱們秦家就旺，她走了，咱們運勢就弱。”
“所以，我要你無論用什麽辦法，一定要把她重新追回來，你的前途，公司的前途在此一舉，明白了嗎？”
秦申無奈地嘆了口氣：“知道了，爸爸。”
C區警察局，由于最近連破大案，整個局裏都洋溢着一種勝利的喜悅，從上到下都高興，想着光憑這幾個案子，今年年底表彰一定少不了，搞不好還能多出幾個先進代表。
早上，顧隊長從尤局長辦公室出來，找到聞淺淺，笑眯眯地跟她說：“小聞，最近局裏的重大案件都已經破得差不多了，尤局長說有個任務，指明要你去。”
聞淺淺點點頭，有些好奇：“什麽任務啊？”
顧隊長遞給她一個策劃書：“是京都電視臺一個法治節目叫《說法在線》，節目期數不長，一共就6期，想邀請咱們警局的專業人士和幾個明星一起參加。”
他沖聞淺淺笑了笑：“尤局長說，你本身就是娛樂圈出來的，比較懂，加上形象好，最近還破了大案，很适合去參加一些類似的節目。你知道的，現在是媒體時代，咱們警局也要多宣傳。”
“節目做的好，沒準年底市局還會專門表彰呢！”
聞淺淺想了想，點點頭：“好，我去。”
顧隊長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好同志，加油幹！幹好了說不定有意外驚喜。”
說完，他指着策劃書說：“這幾天先看看，了解了解節目形式，過幾天會有電視臺的人過來接你去錄節目。”
“好的。”聞淺淺回答。
回到座位上，她拿着策劃書看了起來，不一會兒上次一起合作的隊員趙杉就跑來找她，看到她手上的策劃書，封面碩大幾個“說法在線”的字，一下子樂了：
“哦豁，這個’翻車在線’節目又要準備錄第二季了？是不是還嫌上次的教訓不夠，這次又來？”
聞淺淺有些疑惑：“這怎麽說？”
趙杉十分八卦地湊過來：“你之前沒來，估計不知道，這個節目的第一期是在兩年前，當時也來我們警局請過嘉賓，但是當時我們這人員特別緊張，也沒有合适的，就沒派人過去。”
“結果你猜怎麽着？不知道是這個導演眼光特別有毒，還是運氣不好，最後挑的6個嘉賓在3個月內全都翻車了，節目組名節不保，被網上嘲笑還不如把名字改成翻車在線，更貼切。”
“那一季節目做完，估計節目組自己都有心理陰影了，娛樂圈那些明星好像也有了點心理陰影，整整兩年沒有做下一季。”
“最近聽說節目組好像走出心理陰影，準備來錄下一季了，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咱們警局裏要人。據他們的說法是，找個警察當嘉賓，至少能保證這一個人不翻車，也不至于像第一季一樣被嘲全員翻車了。”
他看了看聞淺淺手中的策劃說，打趣道：“策劃書給你了，看來尤局長是想讓你去咯。”
聞淺淺朝他笑笑：“看樣子是了 ，所以趙兄弟有什麽話要忠告我嗎？”
趙杉搖搖頭：“忠告談不上，但是提醒有一句，要是到時候又跟上一季情況一樣，你可別被他們給帶歪了，也一起翻車了。”
他把頭側過來，賊兮兮地跟聞淺淺開玩笑：“記住尤局長給你的任務，好好工作，好好宣傳，千萬別翻車啊！”
聞淺淺笑道：“好，好，好，知道啦。”
趙杉走後，她打開策劃書繼續看，發現基本就是6期節目，一期一個嘉賓，各錄各的，錄完就走，幾乎跟其他人沒什麽聯系，唯一相見的機會，可能就是節目前，一起拍宣傳片的時間。
宣傳片拍攝的時間定于兩天後的早上8點。當天早上7點20，聞淺淺站在警局樓下，等着電視臺的車來接。
很快，電視臺來了一輛黑色的奧迪A4，從上面下來三個人，其中一個人向聞淺淺介紹：“聞警官好，這位是我們《說法在線》的總導演，這位是我們《說法在線》的總策劃。”
聞淺淺點點頭，友好地跟他們握手，略微有些驚訝：“總導演親自來了？”
她笑了笑：“我還以為導演會去接最大牌的明星嘉賓。”
在她的印象中，很多明星都很喜歡明裏暗裏耍大牌，特別是流量大的明星，會動不動提出一定要導演親自接，一定要住最好的酒店，走路很累，走路需要人抱着等亂七八糟的要求。
聞淺淺回想原主記憶，有一次節目，原主自己傻兮兮的跑到拍攝現場去，同節目組的越瑩雪就各種找借口，怎麽都不肯動身，她看上去很好溝通，說話軟軟的，但做起事來卻寸步不讓，後來非要導演親自來接，才肯出去。
這還沒完，在導演同意來接的時候，越瑩雪專門安排了狗仔在門口拍攝，拍到導演來接她的畫面就全網發通稿《綜藝之光越瑩雪，導演親自迎接》、《節目未開播，越瑩雪就受導演偏愛親自來接》。
完了，還不忘讓水軍踩一腳原主：
【瞧瞧，瑩雪是總導演親自接的，聞某人是自己巴巴跑來的，誰受導演喜歡，誰身價高，立見高下。】
【瑩雪到哪都受人喜歡，不像某人low的要死，笑死，做什麽事都這麽上趕着，跟買菜大媽似的，哪有一點女明星的風度。】
從那之後，越瑩雪就靠着自己的心機，踩着原主一步步上位，原本身價、資源各方面都不如原主，卻被她一番操作之後，顯得自己更矜持、更高貴，身價也跟着水漲船高。
娛樂圈這些見不得人的小心思、小心機多了，聞淺淺覺得自己現在遠離那個圈子了，也懶得去管，只不過以為那些藝人又要搞小動作騙導演去接，沒想到導演卻主動先來找了她。
導演立即搖頭，笑了笑：“聞警官見笑了，您跟他們的身份不一樣，你是代表公安局來我們節目的重要客人，是我們節目的顧問，其他人只是節目的嘉賓，這分量就不一樣，您對我們節目來說意義非凡，請到您是我們的榮幸，過來接是我應該做的。”
聞淺淺笑了笑回禮：“導演客氣了。”
說完，幾個人一起坐上了回電視臺的車。
電視臺裏面早就有等着的媒體和站姐，架好各種長槍短炮，準備來大幹一場，多拍點照片和花絮。
按道理，節目的正片是由節目組正規拍攝的，但是電視臺為了提前給節目制造熱度，這種宣傳片拍攝不涉及正片，所以也就不攔着那些媒體、營銷號、站姐們拍攝了。所謂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只要他們能自己混進電視臺，節目組就默許他們拍。
有幾個營銷號甚至為了流量，開啓了直播。
一個幾十萬粉絲的營銷號此時此刻正在跟粉絲們瘋狂互動：
【它來了，它來了，它不畏塌房帶着最新一季節目走來了，铛铛铛铛铛，它就是我們最新一季的《翻車在線》，哦不《說法在線》。】
【我猜有的老鐵們肯定還不知道它第一季的壯舉，兩年前它第一次播出就血洗整個娛樂圈，後面整整一個月的微博頭條，全被這個節目給占據了，那火爆程度難以想象，把當時正在風頭上的世界杯都給比下去了呀！所以，在這裏我就給大家來個前情回顧 ，鼓掌！】
【衆所周知，第一季的《說法在線》一共有6名嘉賓，據傳說錄制的時候還挺正常的，但等到節目第一期播出的那一天，觀衆們就發現了不對勁，原來原定的嘉賓一個鏡頭都沒出現，不知道去哪了，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當期節目正好請的是個流量，粉絲等了半天節目沒看到哥哥，着急了，氣不過自己哥哥百忙之中錄了幾天的節目，結果連臉都沒錄，紛紛跑去質問電視臺。】
【電視臺當時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硬是咬着牙沒解釋，粉絲急了又去找自己的正主，結果發現正主對這件事也是諱莫如深，閉口不談。粉絲惱羞成怒，到處造謠說電視臺高層被哥哥對家控制，要對她家哥哥進行打壓，還到處舉報節目組，鬧得滿城風雨。】
【結果，第二天接到警方通報，說她們哥哥錄完節目的當天晚上突覺空虛寂寞，就打電話找了三個外圍去自己的大平層happy，後來因為happy的聲音太大，吵到樓下鄰居。鄰居忍無可忍報警了，随便扯了個理由說樓上聲音太大，疑似有不正當交易，警方跑來一看，我去，原來真的有你們懂得的那種交易，一晚上10萬，3個人30萬。】
【警方當即逮捕了流量和三個外圍，等電視臺知道這件事已經是N天之後了，眼看着第二天節目要播，總導演連夜喊來全臺的剪刀手，加班加點搞了個通宵才把他的鏡頭全剪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