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⑤章
節目接近尾聲，電臺DJ：“現在是問答環節，會現場連線三個聽衆，每個聽衆可以問一個你最想問的問題，我們的RES會一一認真解答的，RES，對嗎？”
成善爽快答：“當然。”
電臺DJ：“那我們先來連線第一位幸運聽衆。”
兩聲提示音後，接通了，“喂，您好，這裏是神秘音樂人現場。”
“您好您好！啊——真的是我嗎？RES，我現在在看網絡直播！”
DJ趕忙接上話：“哈哈哈，謝謝我們的這位粉絲，那時間有限，抓緊問出您的問題哦。”
“RES，我就想問一下，你的口罩是定制的嗎？戴着口罩說話唱歌不會和平時不一樣嗎？很多人都說你唱現場是假唱诶，而且還說你是請了代唱 ，根本就不是你的聲音。”
DJ愣住，這不會是來拆臺的吧……
成善動了下眉，答：“是定制的，那你聽我現在的聲音，有什麽不一樣嗎？”
“誰知道現在你的代唱是不是偷偷躲在那裏回答我的問題，畢竟我們也看不到你的嘴巴在動，不是嗎？”聽衆的語氣咄咄逼人。
誰也沒想到，現場連線的第一位聽衆居然開怼了，工作人員臉都黑了一片，DJ立刻圓場：“這位聽衆，小若在這裏打包票哦，這真的是RES自己的聲音。”
“喲，你是DJ，你肯定幫着RES說話咯。”
外頭的宋嘉臉色難看，“這連線可以掐掉吧？”
“呃……嘉哥，現場連線掐了不好吧……”工作人員勸着。
“不掐？不掐等着一會兒RES上頭條？”
“可掐了就更說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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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成善忽然看向正在直播的手機，她站起來彎腰湊近攝像頭，靈動眨眨眼，臉向上挪了點，讓攝像頭拍不到眼睛，她捏起口罩中間部分，向上扯了些，露出嘴巴。
“好了，不鬧了，現在不是證明給你看了麽，而且……現在是直播，我還能騙你不成，對不對？乖啦。”
成善聲音魅惑，揚唇一笑，又将口罩拉下，坐回了位置。
一瞬間，直播間因為成善的這個舉動被刷爆了。
連線的聽衆靜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我靠，你剛才居然在直播間露嘴了！”
場內立刻斷了連線電話，DJ機智道：“我們的RES還真的是寵粉呀。”
高速上的車裏，談傑津津有味地品着微博上鮮出爐的圖。
他發表着看法：“RES要是摘了口罩，肯定一美人，雖然剛才眼睛嘴巴沒同框，但微博上這圖拼得像模像樣的。”
何澤宏摩挲着自己的尾戒，嘟哝一句：“她一直被人黑嗎？”
“嗯？”談傑沒聽清。
“RES，她一直被人黑嗎？”何澤宏又問了一遍。
談傑漫不經心道：“那是肯定啊，哪個明星沒被黑過，她不露臉，人家黑她最多的無非是長得醜，假唱代唱，長得醜其實無傷大雅，主要她是歌手，一直被黑假唱代唱才最為致命，不過呢，今天算是直接澄清了。”
何澤宏溫柔一笑：“她唱歌好聽嗎？”
“好聽啊！我是路人粉！”談傑拍他肩，“澤宏，你也該聽聽流行音樂了，你回國有一陣子了，別老悶在家裏聽純音樂啊，鋼琴曲啊，交響樂啊，都不像你了。”
“好啊。”何澤宏打斷他，“你回頭就把RES的歌加我歌單裏。”
談傑滿臉驚嘆號，他趕緊搖下車窗，探頭出去看看今天的太陽從哪邊升起的。
成善結束了電臺的行程，疲倦地坐進宋嘉的車裏。
她擡手，剛想摘了口罩，宋嘉立刻嚴肅道：“別摘，有人在偷拍。”
成善手停在耳旁，順着宋嘉的視線望去，果然，角落裏藏着好幾個狗仔，她讪讪撂下手，人無力靠在椅子上。
宋嘉皺眉說：“熱搜上都是RES的嘴，RES真容，RES直播摘口罩，小善，你這麽做好處是不少，但是就是對你自己隐私不好。”
成善聳肩：“沒關系，認不出我的。”
宋嘉抱歉：“是我不好，早知道安排些演員得了，還非弄了個現場連線。”
“沒事的，你看，熱度不是上去了嘛，”成善不以為意打個哈欠，“嘉哥，咱們叫棉棉一起吃火鍋吧，棉棉後天回老家的飛機，今天我讓她在家收拾行李了，她肯定懶得沒吃飯。”
“好，你是老大。”宋嘉無奈。
成善二話不說就給她的助理棉棉打了電話，約了在【一湯獨秀】吃火鍋，讓她早去占個包廂位。
狗仔還跟拍着宋嘉的車，宋嘉和成善早聯系公司換了車，順便換了衣服溜去吃火鍋了。
宋嘉戴着口罩進了一湯獨秀，“小善，我這是跟你反着來了，我弄得像個明星，你反倒大搖大擺走進來了。”
成善紮了個丸子頭，衣服也換成了橘柚色的牛角扣大衣，裏頭是白色毛衣，下邊米色百褶短裙，白色打底褲，一雙絨毛鞋，學生氣十足。
“走了走了，棉棉在B23等我們呢。”
進了B23包廂，成善就差熱烈鼓掌了，“棉棉！你連菜也點好啦！”
棉棉嫌棄地瞧着他們倆：“你們兩個拖延症，能準時來才怪。”
棉棉比成善大兩歲，成善剛出道是就一直跟着她，是她的助理兼化妝師。
成善坐下，“下菜，開吃！”
宋嘉摘了口罩：“你是不知道，今天那叫一個有驚無險。”
棉棉支着手看成善，“哪能不知道啊，熱搜不是都爆了嘛，你看她沒心沒肺樣兒，在意這個嘛。”
宋嘉大笑兩聲，“沒心沒肺，萬事無畏嘛！”
成善眼睛只盯着鍋裏的蝦滑。
棉棉見煮得差不多了，就撈了一半的蝦滑放進成善的碗裏，“你呀，就知道裝傻。”
成善吹了吹熱氣，求表揚似的問：“棉棉，阿棉，你覺得我今天那眼妝畫得怎麽樣？”
棉棉傲嬌涮牛肉：“比我畫的差遠了。”
成善：“那你不在，我只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嘛。”
“但畫的不錯。”棉棉補充道。
成善趕緊往她碗裏夾小酥肉，“名師出高徒！”
“就你嘴甜。”
成善左右瞥兩眼，“今天一湯的好像很多人，包廂只有拉簾式的嗎？”
棉棉涮着豆卷：“是啊，本來想訂獨個兒的，結果滿了。”
拉簾式的包廂美其名曰包廂，其實就是用一扇複古拉簾門将一個兩桌包廂隔開變成了兩個一桌包廂，其實只要大聲說話，兩邊都能聽得見。
宋嘉小心翼翼說：“那我們今天就少說話，多吃菜。”
成善擺手：“沒事，你們叫我小善，我就不信有幾個人能認出來。”
棉棉嘆口氣：“是是是，你個皇帝不急，就我倆太監替你急。”
成善嘴裏塞着牛肉，傻笑一下，對待食物，她可是極其認真的，可以說眼前有飯，外頭打仗都跟她沒關系。
“來，三位先生，這就是最後一個包廂。”果然隔壁來人了，說話聽得一清二楚。
“不會吧……”那邊有人抱怨。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今天高峰期，真的沒位置了。”
“算了算了，就這兒吧，幾小時餓死我了，就想吃頓好的，屁股疼，我可不想再坐回車裏了……”
那邊有凳子挪動的聲音，三人落座。
一個年紀稍大的人開口：“小傑，你看着點吧。”
“No problem～”剛才咋咋呼呼的那人應。
棉棉一臉苦大仇深樣，直勾勾盯着那拉簾，漏勺裏的牛肉全飄了。
宋嘉擡頭發現她這樣，問：“你怎麽了？”
成善嘴裏叼着筍尖，才反應過來看着她。
棉棉嘶一聲：“剛才那聲音怎麽聽着像我爸啊……”
宋嘉：“你爸？”
棉棉搖搖頭：“應該不是，我爸昨晚回浙江了。”
誰知那頭那個年紀稍大的聲音又開口：“小宏，你看看有什麽想吃的？”
棉棉擱下筷子：“好像真是我爸！”
成善嘴裏包着東西，含糊問：“今天從浙江趕回來的嗎？”
棉棉試着喊一下：“老爸？？？”
那頭三個人靜了下，聽見有人回：“木棉？棉棉？？？”
成善給嗆到了，“咳咳咳——”
還真給對上暗號了？？？
那邊一直咋咋呼呼的男人說：“江叔，你女兒？”
“好像是……”
棉棉站起來走過去，把拉簾拉開一條縫，探過去個腦袋，“不是好像，就是！”
棉棉掃了眼江鎮全身邊的兩個人，壓低聲音：“老爸，你不是回浙江了嗎？你不是說今年回浙江過年嗎？”
“呃……”江鎮全笑了下，“回家說回家說，你跟朋友吃飯吶？”
“嗯，小善和嘉哥。”
坐在江鎮全身邊的正是何澤宏和談傑，談傑也就玩笑地客氣了下：“江叔，要不，咱們拼桌？人多熱鬧嘛。”
誰知道江鎮全和棉棉反應大得吓人，異口同聲道：“不行！”
江鎮全瞥着皺眉何澤宏：“不太方便。”
棉棉回頭看眼成善：“對，對，不方便。”
成善吞下手打牛丸，喝口金桔檸檬汁，無所謂道：“沒事啊，我沒問題的。”
棉棉恨鐵不成鋼啊，目光差點可以殺死她，你還記得你是個明星嗎？？？
一直皺着眉的何澤宏聽見那邊傳來的聲音，眉頭舒展，“我也可以。”
江鎮全和談傑：喵喵喵？？？
談傑熱情：“既然大家都說沒問題了，江叔，叫服務員來拼桌，反正咱們還沒開吃。”
棉棉猶猶豫豫道：“我們……已經開吃了，而且開吃很久了……”
成善在後頭說：“沒有的事，就下了盤蝦滑，涮了幾片牛肉，一桌菜基本沒動呢。”
棉棉回頭瞪她：改明兒再收拾你！
棉棉往旁兒一站，終于狠下心拉開了百褶豎簾，好似江湖俠士拉開紗簾，結義認兄弟，兩邊的人都挺直了腰板，就差抱拳切磋了。
這簾子拉開後，啥叫懵逼，現在這場面就叫懵逼。
成善盯着對面那個眯眼笑的男人，現在雖然是晚上，但還沒開始做夢吧？對面是真人吧？
媽诶……她是不是自掘墳墓了？？？
作者有話要說： 前12個留言滴送紅包包
何澤宏：今年算命的說我命中有大劫。
談傑不屑：啥劫能比你眼瞎還嚴重？
何澤宏：桃花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