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6)
諸葛卿還是原來的“諸葛卿”想法都一樣，自從嫁到靖王府的那一刻就再也與霍飛白無關了，再見面只是路人。就連“諸葛卿”也一樣，留下那個風鈴只是留下一個念想，曾經有人對她那樣好，從她只留下這個風鈴将其他東西都歸還的舉動就可以看出來了，“諸葛卿”與霍飛白再無牽扯也不願意耽誤霍飛白的幸福。
“那便好，現在靖王爺身邊也沒有其他女人，這些日子我看着靖王爺也是個性情中人，你們好好過日子，再要個孩子慢慢的這些事情就都過去了。”諸葛夫人眉毛突然一豎，“你要是敢學定王妃那一套到時候別怪我不認你！”
諸葛卿有些好奇，“母親，怎麽了？快給我說說，我最近一直沒怎麽出門。”
雖說背後說人不好，但是最近諸葛大嫂有孕沒辦法出門，諸葛夫人就愛打聽些小道消息說給諸葛大嫂解悶，這些日子倒是聽了不少的八卦。
出嫁前，諸葛卿就愛和大嫂一起聽八卦，聽到小妹問了諸葛大嫂就将自己聽來的消息分享出來。“吶，你也知道定王妃和太子有舊。也不知道定王妃怎麽想的，既然嫁給了定王還不趕緊哄着定王給太子撇開關系，她倒好處處給定王擺臉色，還幾次在大庭廣衆之下與太子眉來眼去的，就差沒明着給定王爺戴綠帽子了。我聽說定王妃一直沒和定王爺圓房，所以定王爺才會忍不住去找了李欣兒。”說話間看看諸葛卿面上沒有異色，才接着說：“沒想到等李欣兒進了門這位又鬧了起來，覺得定王不給她這個正妃面子，她自己又不願意和定王圓房，就做主給定王納了幾個美人用來轄制李欣兒。這些日子定王府的後院可熱鬧了。”
諸葛夫人有插了一句：“你倒不如學學太子妃，你看看，她和定王妃的經歷差不多，現在人家日子過得？太子敬重，皇後看重，再過兩年孩子一生，就算太宮中有再多的美人也動搖不了她的地位。真是不知道定王妃的腦子怎麽想的，就這樣還是照着皇後的标準教導的？要是皇後真是這樣大周皇帝還不得頭疼死？”
學太子妃嗎？諸葛卿笑笑：“太子妃确實是一個聰明人。”那一條船翻了都動搖不了她。
明天楚昭和諸葛軒就要離開京城，今天一大家子難得的聚在一起吃飯。只是席上多了一個霍飛白氣氛便有些怪怪的。
霍飛白和楚昭倒像是沒察覺出衆人的心思，兩人坐在一起倒像是相談甚歡？聽兩人聊着邊境的景色，京城的美食，相熟的朋友，到後來推杯換盞間霍飛白竟然借給楚昭一百精兵。
諸葛卿靜靜的聽着，相比較丞相等人她對楚昭更加的了解，楚昭知道很多事情，就好像靖王府突然消失的下人，突然出現的謀士，有意無意間知道一些大臣的隐秘，對李欣兒突如其來的厭惡，那麽楚昭手裏會不會有霍家的把柄？自古兵權就是君王的大忌，現在的大周皇帝心胸寬廣，那麽下一個呢？諸葛卿猜想了很多，獨獨沒想到楚昭竟然會将自己當做拉攏霍飛白的籌碼。或許在她眼裏楚昭還是最初的那個對李欣兒極其上心的楚昭吧，他為了李欣兒可以視其他女子于無物，那樣一個赤誠的人不會太壞。
算計
此時楚熠心下也不安定，本來以為自己去赈災是板上釘釘的事沒想到父皇居然會派楚昭那個廢物去，想起最近楚昭與丞相府走的那般的近，看來是父皇有意栽培楚昭了，不，不行，自己決不能讓楚昭爬到自己頭上去。突然想到什麽面上又挂上了笑容，起身向後院走去。
李欣兒自從嫁到定王府日子過得很是不錯，嫁給了心上人又是王妃雖然只是側妃，對于她來說已經是很難得了，定王府的女人很少，有名分的只有她和定王妃，說都知道定王妃不受王爺寵愛，所以她這個側妃一進府就有很多人來巴結，雖然定王爺對自己有心結但是偶爾也是會來這邊過夜的，李欣兒現在擺脫了庶女的身份，時間長了腰板也挺了起來。
梳妝臺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首飾，很多是李欣兒原來想都不敢想的，之前她一直以清高不喜俗物的面具示人自然是不能喜歡這些“俗物”的，楚昭也是個傻的竟然也一直陪她“看雪，看月亮”，送的禮物也都是“禮輕情意重”的李欣兒還真的很少接觸這些名貴的首飾。也難怪李欣兒寧願一直吊着楚昭也不願意嫁給他了。
露兒小心的拿起一只玉石的簪子，在李欣兒頭上比了比才問道：“小姐這只簪子可好？”
現在的李欣兒與未出閣時的打扮可謂是天差地別，原來的李欣兒總是一身白衣不施脂粉，也從不在身上佩戴金銀首飾，常年以弱柳扶風，嬌弱無骨的模樣，現在的李欣兒頭上是繁複精致的發髻，上面簪着名貴的首飾，腕上帶着金玉镯子，身上穿的也是豔麗的宮裝光看上面華貴的紋繡就知道價值不菲，一身柔弱之氣也盡數散去，整個人反倒是被襯的貴氣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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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欣兒瞥了一眼那簪子，露兒還是按照之前她的喜好選的，李欣兒想起之前在尚書府時的“忍辱負重”就一陣煩悶，這個露兒還是這麽蠢真是不會看人臉色，都來定王府這麽久了也沒變的聰明點，但是好歹是跟了自己多年的心腹，在定王府她還沒站住腳有些事還要露兒去辦才能信得過，罷了再忍忍，“不要那個，太素了，我剛剛嫁進門還是穿戴的喜慶點好。”又在桌上挑了一只紅寶石的簪子，“就這個吧。那個玉石簪子你拿去戴吧。”
露兒一驚得了賞賜自然是高興的但是這只簪子明顯是價值不菲，自己一個下人怎麽敢拿？“小姐？！奴婢……這個太貴重了。”
李欣兒煩躁的擺擺手：“給你了你就拿着，這麽小家子氣做什麽？”伸手直接将簪子簪在了露兒頭上又轉身由着小丫頭畫眉去了。
露兒只覺得整個人都僵住了，想起頭上有個賣了自己都賠不起的簪子她連頭都不敢轉了，生怕簪子掉下來。
這時候門外下人通報定王爺來了。
李欣兒一喜，對着鏡子看了看确定自己沒有哪裏不妥才起身迎接定王爺，說來定王爺也有将近半個月的時間沒到她這裏來了，要不是确定定王爺也沒有到其他人那裏去而是和謀士帶着書房，她都懷疑是不是王府又多了個小妖精。
“妾身見過王爺，王爺安。”李欣兒笑魇如花，一雙美眸盈盈的看向楚熠。
楚熠看到眼前這個錦衣華服的女人眼裏閃過不喜但是很快就被他掩飾住了，伸手扶起李欣兒。揮手讓下人也起身。李欣兒為了防止身邊的丫頭爬床，身邊伺候的丫頭除了露兒還算是清秀，其他的只能說是周正，雖然楚熠不好美色但是每次來還是一陣膈應，再看看老老實實行禮的露兒突然覺得這小丫頭長的還不錯。可惜在楚熠懷中做嬌羞狀的的李欣兒沒注意到這一點。
将下人都屏退回頭就見李欣兒一臉嬌羞的看着自己，其中含義溢于言表。楚熠裝傻，但還是過去攬着李欣兒的腰：“欣兒，這些日子可曾與靖王有過聯系？”
李欣兒一下子臉就白了，她與楚昭的那點子兒過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難不成定王爺心裏還是放心不下？不成，李欣兒頭一偏眼淚就已經下來了：“王爺這是何意？妾身自從嫁給王爺就待王爺忠貞不渝，王爺還不知妾的心思嗎？王爺這話讓欣兒還有什麽臉面存活？”究竟是那個小妖精在王爺面前胡說八道了！
楚熠出于大男子主義他還是相信李欣兒對自己的癡情的。但是今日來可不是陪李欣兒哭哭啼啼的，執起帕子為李欣兒擦眼淚：“別哭，哭壞了身子我可是要心疼的。我哪裏是不相信你了？只是問一句哪裏值得你當真？”
李欣兒破涕為笑：“王爺就會哄我，只要王爺信我就好！”知道定王爺還不是向自己問罪的李欣兒也放心了。
“你有所不知。”楚熠嘆了口氣，“我今日也是有些不順心罷了。”
李欣兒突然明悟，小心翼翼的問道：“是與靖王爺有關？”
楚熠點點頭：“是啊，松陽縣一帶發水災，父皇竟然拒絕了我而派九弟去赈災。你也知道赈災哪裏是個好辦的差事？九弟之前沒有接觸過朝政就罷了，現在竟然要直接擔着這樣的重擔，做不好的話就是我們整個皇室的責任。看來父皇是真的要栽培九弟了，寵愛太過了竟然連百姓都不顧了。”
李欣兒是個聰明而且有野心的，自然是能從這話裏聽出楚熠想讓他聽得意思。扯了扯手裏的帕子：“那該怎麽辦？”那不成皇上還能将皇位傳給靖王爺不成？想想皇上對楚昭的偏愛，似乎也不是不可能？之前楚昭一直是個無所事事的纨绔所以李欣兒才看不上他，反而喜歡上了外家有實力本身也有能力的楚熠，好不容易嫁給了楚熠現在告訴她楚昭登上皇位的可能性才最大？
楚熠看着女人有些扭曲的臉心裏沒有半點的意外，這個女人究竟有多大的野心他最是清楚不過了：“欣兒可願幫我？”
李欣兒點點頭：“王爺是欣兒的夫君，是欣兒的天。欣兒自然是願意幫王爺的。”
楚熠撫着李欣兒的發絲，溫柔的開口：“那麽欣兒明日去送送九弟可好？畢竟赈災這一路上可不安穩要是出了什麽事你也不能安心不是？”這話說的格外有深意，李欣兒也聽懂了。
但是這件事可不好辦，畢竟她現在是定王側妃，要是她真的再與楚昭聯系定王以後真的不會介意嗎？李欣兒咬着下唇沒有出聲。
定王又輕聲開口：“欣兒的好，我都記在心上，日後定然不會辜負欣兒的一番心意的。”
李欣兒眼裏一陣恍惚，定王的承諾實在是令她心動，況且現在定王也說了皇上有意扶持楚昭，想起楚昭對自己的一往情深，那幾箱她之前從來都沒放在心上的小玩意，李欣兒終究是點了頭，要是定王爺沒有得到皇位自己多一條出路也是好的。她不得不承認雖然楚熠十分優秀但是論其感情來，還是楚昭對自己更加的真心。況且，想想諸葛卿騙自己說楚昭對她已經沒有感情了，李欣兒心裏就是一陣的惱怒，靖王爺明明是喜歡自己的，哪裏輪得到諸葛卿來插手，等見到了楚昭她定要好好告一狀。
楚熠見李欣兒不知道想到哪裏了，面上一會兒羞惱，一會兒又是氣憤，眼裏閃過一陣諷刺。“那就這樣吧，明日我會派人送你過去。”
李欣兒見楚熠又要離開，趕緊拉住他的衣袖：“王爺不留下來嗎？欣兒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王爺了。”話裏的委屈和暗示十分的明顯。但是楚熠一貫是個無情的，但還是耐着性子哄道：“本王還要和人議事，晚上過來陪你吃飯可好？”
李欣兒這才滿意了，恭敬柔順的送楚熠離開。望着楚熠的背影忍不住露出了笑容，看向王妃院子的方向，就算你是王妃又如何？王爺還不是讨厭你？轉身有些厭惡的看着身邊歪瓜裂棗的侍女，要不是她的出身實在是低她也不至于連身邊的侍女都這樣提防。就這樣的侍女她帶出去都嫌丢人！目光轉向一旁恭恭敬敬甚至是有些小心翼翼的露兒滿意的點點頭，她對露兒還是十分信任的，也樂得多給幾分面子，“露兒，陪我去挑明天出門的衣服。”
諸葛卿這邊并不知道這一插曲，時間緊急。楚昭和諸葛軒也只是騰出時間來和家人吃了飯而已，第二天就要帶着人去松陽。去赈災的人是自己的丈夫和親生哥哥于情于理諸葛卿都是要去送行的。
送行
諸葛卿與楚昭的關系可以說是相敬如“冰”，兩人都有意保持距離即使在外人面前兩人也不願意在做戲了。
諸葛大嫂挺着肚子站在諸葛軒面前嘴裏絮絮叨叨的說着：“我将你的衣服都裝在了後面的箱子裏，上面是現在穿的衣服，下面的是厚衣服。還有裏面有些治傷的，解毒的藥都是從禦醫那裏求來的，你好好收着。”說話間眼淚就下來了，“你可一定要注意照顧自己，我和孩子都還等着你回家呢。”
諸葛軒趕忙安撫妻子，他這個妻子是大家閨秀出身什麽時候這樣失态過？心疼的安撫妻子：“你放心，有十幾個禦醫跟着我們呢，不會有事的。看看你？小心肚子裏的孩子，你也要顧着自己的身子。”
一旁的諸葛夫人見小兩口說的差不多了才開口道：“你放心，有我照顧呢。”又轉頭安慰兒媳婦：“不管怎麽說也要顧着肚子裏的孩子，軒兒也不是小孩子了，日後他是要繼承諸葛家的，也該出去長長見識。”諸葛夫人雖然也擔憂兒子，但是到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面上很是沉靜。
諸葛丞相見兒子看過來也只是點點頭：“一路上小心些。多看，多想。”
這邊是溫馨的離別，諸葛卿和楚昭這邊就有些尴尬了，本來諸葛夫人是有意讓兩人說會話，但是兩個人之間只有沉默。諸葛卿沉默了一會兒，将自己準備的東西也拿了出來：“這裏面是些常見的防身藥，出門在外即使有禦醫也不一定安全，你自己小心些。”
看到諸葛軒被親人圍着送別，楚昭說不羨慕那是假的，只是他唯一認可的親人是皇帝是不可能來送他的，他的外祖家也避世多年就連自己這個外孫也沒來看過幾次，現在也沒人過來給自己送行。接過諸葛卿遞過來的東西楚昭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微微握了握拳頭：“我知道了，你一個人在王府無聊了可以回丞相府陪陪岳母。”
兩人之間沉默下來，幸而來送行的還有朝廷派來的官員，楚昭轉身和其他人說話也不算是突兀。諸葛卿正要去大哥那裏看看就看到一輛精致的馬車停了下來，看樣子像是坐着女眷。裏面的人很快就露面了，諸葛卿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李欣兒，下意識的去看楚昭的表情。
楚昭正和身邊的大臣說話根本就沒注意到來的人是李欣兒。李欣兒有些不自在的整了整裙子，她之前和楚昭相處時都是怎麽素淨怎麽來，自诩超凡脫俗，還從來沒在他跟前穿過錦衣華服。李欣兒也是沒辦法了，自從她嫁給定王就一改往日的作風，怎樣豔麗怎麽來要想找件“仙氣”的衣服還真是不容易，更不要說是往日裏常穿的白衣了，只能退而求其次穿了件淺粉色的衣服，但這件衣服顏色是素淨了卻是層層疊疊極為繁瑣。
不再去管衣服的事情，李欣兒仰面露出一個笑容來走向楚昭，今天她的妝容也是十分的淡雅正是楚昭喜歡的風格。
今日裏來的除了諸葛大嫂諸葛夫人還有諸葛卿這些家眷外并沒有其他的女眷，因此李欣兒一過來就吸引了衆人的目光。楚昭也看到了走過來的李欣兒，只是他的臉上沒有半分的表情，來送行的大臣都偷瞄着靖王和靖王妃的臉色見兩人好似都不在意，低下來的說話聲又提高了。
李欣兒臉上的笑容微微有些挂不住，楚昭少有這般不給她面子的時候，但是她也知道畢竟她已經嫁給了定王爺，楚昭如此表現也是應該的，只是想到楚昭在自己出事以後還為自己說話要不然自己也不能嫁給定王爺一時間又恢複了信心。做了一段日子的王府側妃李欣兒多少也有了點長進，儀态萬千的超人群走去，見人都看過來就落落大方的向衆人笑了笑，然後對着楚昭說：“見過靖王爺。我們王爺今日不巧要上朝，王爺命我來給靖王爺踐行。”
楚昭聞言眼裏劃過一抹諷刺，他最是了解楚熠這個人不過，看來他不僅喜歡給別人戴綠帽子也喜歡給自己戴綠帽子，只是……
楚昭只是微微點點頭，很是平常的回道：“有勞。”又轉身看向諸葛卿：“王妃。”諸葛卿收到楚昭的暗示走過來也向李欣兒點點頭：“這邊請。”
李欣兒緊咬下唇，這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又看了看楚昭，柔聲喚道：“靖王爺？”眼裏也是脈脈含情，好似她還是之前與楚昭相知相戀的李家小姐而不是定王側妃一般。
只是楚昭半點也接受不到李欣兒的暗示，眼裏一片冷凝，難不成這個女人現在還想讓自己為她掏心掏肺嗎？諸葛卿看了看兩人，開口道：“李側妃這邊請吧，那邊都是來送行的大臣。”你一個女眷待在這裏實在是不方便！
李欣兒不甘心的又看了一眼楚昭，和諸葛卿走到了一旁。李欣兒這個态度已經算是十分的無禮了，就算是現在她已經嫁給了定王，她還是要比諸葛卿矮上一頭的，但是諸葛也不介意就是了。諸葛卿不在意不代表李欣兒就會罷休。
李欣兒看着面前這個女人一副高高在上半點不将她看在眼裏的樣子，內心一陣火起，壓低了聲音面帶嘲諷：“我竟是不知道堂堂的靖王妃也會耍一些小人手段。”諸葛卿先是一陣莫名，然後才反應過來，也笑道：“不管是什麽手段只要有用就行，不是嗎？現在你已經嫁作他人為婦，靖王也對你沒了心思。我看你不是挺滿意的嗎？”
李欣兒咬着牙：“要不是你假借王爺的名義與我一刀兩斷，我何至于找上定王爺。你說要是王爺知道這件事是你搞的鬼他會不會恨你？”說道最後李欣兒也忍不住得意起來，她嫉妒諸葛卿，憑什麽這個女人就可以輕易得到她想都不敢想的東西？而自己卻要用盡手段？
這次還真是誤會她了，她雖然不喜歡李欣兒卻也不會故意拆散她和楚昭，聳聳肩，諸葛卿不在意的輕笑一聲：“是嗎？”她雖然不清楚楚昭的心思但是也能看出他現在不喜歡李欣兒甚至說是厭惡也不為過，她是半點也不擔心的。
“你！”李欣兒氣得臉色發紅，下意識的含着滿眼的淚水去看楚昭，希望他能為自己出頭。只是她注定要再一次失望了，楚昭就好像是沒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一般，只是給諸葛丞相站在一起說着什麽，态度還很是恭敬半點不見往日的張揚作風。這時候李欣兒才突然意識到楚昭的變化，要說之前的楚昭正是十八九歲的年紀，平時又受寵，整個人像個孩子般喜怒無常，而現在他好像是一下子就長大成人了一般，充滿了成熟男人的魅力，這樣看着比這定王爺也不差什麽。李欣兒也是一陣恍惚，靖王爺的相貌本來就這皇子中最好的，現在整個人又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好像楚昭比定王爺好要出色？
後悔嗎？說不後悔是假的，李欣兒本來以為自己如願嫁給定王一定會十分的開心，但是實際上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有多麽不适應，從一個被捧着的心頭肉，變成了可有可無的小寵，高興的時候就逗弄一下，不高興的時候就抛在身後，別看她外表張揚頗有幾分小人得志的感覺，其實她心裏是沒底氣的。沒有身份，沒有寵愛，要不是定王爺現在有用的到自己的地方，其實自己的處境也好不到哪裏去。
諸葛卿沒工夫理會李欣兒，楚昭他們已經要啓程了。諸葛卿扶着母親跟哥哥和楚昭告別，也是這時候她才發現霍飛白也來了。
霍飛白穿着一身銀白的铠甲，雙手抱拳行禮：“靖王爺，丞相大人。霍某奉命送靖王爺出城。”霍飛白在私下裏稱諸葛曦為師父，在重大場合一般都會尊稱丞相大人。父親帶領的大部隊還沒有到，出于私心他就向皇上請了這件差事。他騎在馬上，眼神不自主的就瞟向了諸葛卿，諸葛卿只是低着頭不作理會。
諸葛卿內心也有些疑惑，在她印象裏霍飛白不是一個不知分寸的人，怎麽會在自己已經嫁人的情況下還這般的表現？以他的性子該是為了不給諸葛卿惹麻煩盡力避嫌才是。或許還是自己不了解他吧，本來自己就是一個外人。想想一時間對心上人無法忘懷也在情理之中吧。微微嘆了口氣，只是自己不是“諸葛卿”啊，她可以問心無愧的接受“諸葛卿”的親人，因為她會盡力的守護這些親人，但是她卻不能占有她的心上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