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被虐】
小妙立刻切換成戰鬥模式, 雙手抱胸, 擡着下巴說：“什麽叫‘現在就想’, 我是行動力那麽差的人嗎？你來太晚了, 我們炮都打完了好嗎？”
“你——”顧冷頓時氣得瞪大眼睛, 指着梁小妙鼻子怒道, “我就知道！梁小妙，你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舒茗炀對你那麽好, 你還背着他跑出來見前任, 你要不要臉？我現在就把這件事告訴舒茗炀！”
小妙玩着手裏的玻璃杯，優哉游哉道：“随你咯。服務生，麻煩點餐。”
顧冷頓時更生氣了, “你還有臉吃！”
“哎喲我也是沒辦法，剛剛和前男友打了一炮體力消耗太大，我現在超餓的。”小妙故意嬌滴滴地說道, 然後轉頭看向走過來的服務生，“二十只特質烤生蚝，二十份法式鵝肝，二十份松露煎雪花牛肉，全都打包帶走謝謝。”
顧冷剛想罵她點這麽多怎麽不撐死她，小妙就忽然指向了他，對服務生添了一句：“還有，這位先生買單哦。”
“操！”顧冷頓時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他媽神經病吧！誰要給你買單！找你那個前男友買單去！”
誰知小妙忽然捂住了心口，用驚慌不已的神色看向他, 小心翼翼問：“冷，你不愛我了嗎？我只是稍微有點餓，想多吃一點，你就不願意了嗎？”
“我愛你媽啊！”顧冷簡直一頭霧水，“梁小妙你搞什麽花招！要吃你自己買單，老子才不給你當凱子，再見！”
誰知他剛剛站起身，小妙就忽然捂着臉嗚嗚嗚哭了起來，顧冷剛剛說話聲音本來就大，已經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注意，現在小妙又這麽一哭，餐廳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都聚集在了他們兩個身上。
只見梁小妙這個可惡的女人一邊哭得梨花帶雨，一邊還能語句清晰地說：“我和你在一起這段日子，為了你，我孩子都打了十八個，可是你現在連一點點鵝肝都不肯讓我吃，昨天我才從醫院出來，真的很想吃點好吃的，可你竟然只讓我吃家裏的剩面包，顧冷，你的良心不會痛痛嗎？”
“我良心痛你妹啊！”顧冷都要抓狂了，“什麽打了十八個孩子，你他媽是從剛出生就開始打胎了嗎！”
小妙看了他一眼，頓時哭得更加慘烈更加絕望了。
在場的男性顧客看到一個如此美麗的姑娘哭得這麽傷心，頓時都有點義憤填膺，就連餐廳經理都給小妙端來了一份鵝肝和熱飲，說：“不要擔心梁小姐，這是餐廳請你吃的。吃好了之後趕快離開不能讓你幸福的男人吧。說句實話，我覺得其實你和海頓分開是很可惜的事，他比某些人靠譜多了。”
說完，經理還用譴責的眼神瞪了一眼顧冷。
顧冷頓時怒了：“操！你那眼神什麽意思，老子還是你們這裏會員呢，你就是用這種态度對待會員的嗎！”
經理面無表情道：“沒錯，您的确是我們的會員，但顧先生，我們餐廳不歡迎對女性絲毫不尊重的男性來用餐。如若知道您對女朋友是這種态度，我們當初是不會接受你加入我們的會員的。”
“她不是我女朋友，這女人蛇蠍心腸滿嘴謊話，你們不要被她騙了啊！”顧冷百口莫辯，簡直氣得要跳起來了。
可惜沒人信他，小妙還在一旁火上澆油，她一邊擦眼淚，一邊小口小口吃着盤子裏的鵝肝，啜泣道：“真好吃。親愛的，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答應你，我回家了就好好做家務，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打我了？這次孩子掉了，就是因為你打我……”
“我他媽現在就打死你！”顧冷簡直理智全失，沖上來就想給小妙點顏色看看，卻被旁邊一個男顧客擋住了。
對方是一個中年白人男子，他皺眉看向顧冷，“夠了，先生！您這樣真的太過分了！服務生，這位可憐的女士剛剛點了什麽？我給她買單！”
他拿出一張卡遞給服務生，又将自己的名片遞給小妙，無比溫柔地說：“你好，女士，這是我的名片，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找我。我奉勸你現在就離開這樣的男人，一會兒等你吃完了東西，我送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好嗎？”
小妙楚楚可憐地擦擦眼淚，剛想去接名片，顧冷就沒好氣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自己這邊，對這個白人男子怒道：“我/操！她孩子都打了十八個了你也不介意，你他媽也太不挑了吧！”
對方平靜回答道：“我認為她沒有為你這種人生孩子，是她的幸運。經歷過苦難的女人，會讓我覺得更美麗。”
“少他媽把自己擺的這麽高姿态！”顧冷指着小妙說，“你不就是看她漂亮嗎？”
接着他拽着小妙就往外走，“你想讓舒茗炀的頭上變成大草原嗎，跟老子走了！”
小妙委委屈屈地說：“可是阿冷，人家還沒吃飽呢。”
顧冷咬牙切齒地抽出一張卡扔給服務員，怒道：“那十八個孩子是我的，我買單！讓那個男人把卡拿回去！”
二十分鐘後，站在餐廳門口的小妙拿到了她點的豪華大餐。她一邊擦眼淚，一邊跟服務生說：“謝謝你。”
年輕男服務生看着她楚楚動人的面容，不禁吞了吞口水，又送給她一份蛋糕，“這是送您的，不要再為了渣男哭泣了。”
小妙輕輕點點頭，“我會試着去努力的，可是現在，現在我真的好愛他哦。”
說着，她還轉頭用情意綿綿的眼神看向旁邊一臉吃了屎表情的顧冷。
後者沒好氣地扯着她就朝停車場走，邊走邊罵：“梁小妙你要不要臉，連服務生也勾引！”
小妙一離開餐廳立刻收起了傷心的神色，悠哉道：“當然不要啊，我孩子都給你打了十八個了，哪還有臉啊。”
“你給我閉嘴！我送佛送到西，吃的也給你買了，以後你不要再胡說了聽到沒！”說着，顧冷便放開了小妙，走到自己的車旁，剛掏出鑰匙要開門，旁邊的小妙就湊了上來，摸着他的車前蓋說：“哇，布加迪，不錯嘛。咦……我怎麽好像在哪兒見過？”
顧冷哼了一聲，“少吹牛了，這車全球都沒幾輛，我顧冷的車自然都是最好的，哪能是你天天見的。”
“車好是挺好的。”小妙靠在車身上對他眨眨眼，“那每月月供還多少呀？”
“還你妹，老子是需要貸款買車的人嗎！”顧冷頓時又被氣得炸毛了。
“那誰知道呢，剛剛連幾份小吃都磨磨唧唧不肯給我買，我自然覺得你很窮啦。”
“我又沒有義務給你買吃的！”顧冷沒好氣道，“還有你那叫小吃嗎？你怎麽不幹脆把餐廳也讓我買下來送你啊！”
小妙露出期望的眼神，“真的可以嗎？那你快去買吧。”
“買你妹！”顧冷打開車門，剛想坐進去，小妙卻忽然上前把他一推，然後自己鑽進了他的布加迪裏，不僅如此，她還搶走了他手上的車鑰匙。
顧冷站直身體追上去，小妙卻已經把門鎖上了，她對顧冷說：“哎呀，你這個車确實挺不錯的，借我開一下咯。”
“憑什麽啊我/操！你快點給我下來聽到沒有！”
顧冷猛拍着車窗，小妙卻已經發動了車子，對着他比了個中指把車開了出去。
顧冷追在後面大喊：“梁小妙！你把我車開走了我怎麽回家！”
小妙這才不情不願地停下車，把自己的鑰匙扔給他，“那你開我的法拉利吧。哦對了，順便告訴你，我這個人車技很差的，要是把你的車撞壞了我不賠哦。”
說完，她便一腳油門把車快速開了出去，徒留顧冷在後面罵個不停，“梁小妙，你敢撞壞我的車試試！我一定跟你沒完！”
·
深夜時分，舒茗炀站在別墅門口，來來回回走動着等待小妙的歸來。盡管之前他同意了讓小妙去見前男友海頓，也表示了他絕對會相信她，但等了這麽久小妙還沒回來，舒茗炀還是忍不住有點焦急。
該不會是路上出什麽事了吧？舒茗炀正猶豫着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就看見顧冷的那輛布加迪駛了進來。
他正奇怪好哥們怎麽這麽晚過來了，就看見小妙從車上走下來，手裏還拎着一大包東西。
舒茗炀連忙迎上去，替她拿過東西，問：“你怎麽開着顧冷的車回來了？”
小妙拉着他的手說：“我和海頓見面，這家夥沖出來找虐，我就給他點顏色看咯。”
舒茗炀緊張地檢查她的渾身上下，“你沒受什麽傷吧？顧冷的車你也敢開，就不怕出事？”
小妙不解地問：“為什麽不敢開，不就布加迪嘛。”
“不是，他的車是改裝過的。”舒茗炀解釋道，“他一直拿這個車參加車隊的比賽，最快時速能上到400公裏，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我說呢，怎麽開的時候感覺不太一樣。”小妙倚靠在他身上走進屋裏，“沒事啦，我開車很小心的，小乖你不用擔心。”
舒茗炀無奈地看着她搖搖頭，将手裏的袋子放在茶幾上，打開一看，不由問：“怎麽買了這麽多吃的？”
“顧冷買的咯。”小妙立刻把袋子裏的食物拿了出來，拉着舒茗炀說，“快來跟我一起吃，我今天狠狠宰了顧冷一頓，點的都是店裏最貴的菜，哈哈哈。”
“唉，你們兩個，什麽時候能不要鬧了。”舒茗炀無奈地說着，還想再勸她幾句，小妙卻已經咬着一塊鵝肝遞到他嘴邊，含糊道：“你快吃啦。”
溫香軟玉主動親近，舒茗炀頓時就忘了自己要說什麽，連忙低下頭咬住了那塊鵝肝，然後慢慢一點一點吻住了她的嘴唇。兩人一邊品嘗着口感綿密細膩的鵝肝，一邊感受着對方唇舌的觸感，舒茗炀有點忍不住，想把她壓在沙發上吻得更深一點，小妙卻靈巧地伸出舌頭勾走了他嘴裏的鵝肝，然後推開他霸道地說：“鵝肝都是我的，你嘗個味道就行啦。”
舒茗炀笑着捏了下她小巧的鼻子，“都是你的，我不跟你搶。”
小妙摟住他親了一口，笑着說：“這麽乖呀？那一會兒我吃不下了，剩下的就都給你，看我對你好吧？”
“好。”舒茗炀包容地笑着。
于是小妙開心地吃起了她的大餐，很快就把帶回來的食物吃了個精光，最後只剩下一小塊雪花牛肉，她看了看牛肉，又看了看旁邊的舒茗炀，萬般不舍地把牛肉遞到他面前，“最後一點了，給你吧。”
舒茗炀心疼又好笑地摸摸她的臉，“你吃吧。”
小妙把牛肉拿回來不舍地看了幾眼，最後終于艱難地下定了決心，将它塞進舒茗炀嘴裏，“說了給你吃就給你吃！這塊牛肉就代表了我對你的愛！”
舒茗炀一邊吃着口感豐富的牛肉，一邊把她抱進了懷裏，“恩，感受到了，很多很多愛。”
小妙嗚咽着在他懷裏蹭了蹭。
“你跟海頓都談好了嗎？”舒茗炀問。
“恩，他那個經理被逼急了，才會去威脅那個拉拉隊員。他應該會把事情解決好的。”小妙淡淡地說，忽然擡眼俏皮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問，“我回來這麽晚，你會不會擔心我和他舊情複燃呀？”
舒茗炀微笑着問：“你以前有把最後一口食物忍着不吃，留給海頓吃嗎？”
小妙認真想了想，臉色漸漸有了點變化，“……還真沒有。”
“那我就不擔心。”舒茗炀捧着她的臉，自信而溫柔地說，“因為我知道我對你是特別的。”
小妙的大眼睛微微晃動，不禁想到了她之前在餐廳裏腦海裏一閃而過那屬于舒茗炀的臉，她該不會真的對他……
想到這裏，她連忙用力在他臉上咬了一口，怒道：“那是因為你不讓我睡！你這個綠茶男！”
“哈？綠茶男？那是什麽？”
“明知故問！”小妙氣憤憤地推開他，剛要去找狗狗玩，大門就被人“砰砰砰”敲響了，顧冷的聲音沒好氣地自門外響起：“梁小妙！把老子的鑰匙還我！”
小妙走過去把門打開一道縫，對他搖搖頭，“不就一輛布加迪嘛，你那麽有錢，就算被我弄壞再買一輛不就好啦？真是的，那麽小氣。”
“小氣你妹啊！不只是車，我所有的鑰匙都在你手上！你不給我我他媽怎麽進家門！”
“讓傭人給你開門咯。”小妙眼珠忽然一轉，“等等，你說你所有的鑰匙都在我這兒？那……也包括你家保險箱的鑰匙咯？”
顧冷忍不住沖了進來，怒道：“你想幹嘛！快點把鑰匙給我！”
小妙轉身拎起她的包包就跑，“就不給你就不給你，我要把鑰匙複制一百八十份扔到你公司門口，讓大家都去你家搶錢，哈哈哈。”
“你——”
顧冷要上前去追，舒茗炀一臉無奈地攔住他，轉頭對小妙說：“好了，把鑰匙給他，這麽晚了，你讓他安安心心回家吧。”
小妙不情願地嘟了嘟嘴，從包裏拿出鑰匙扔給顧冷，“好啦，還你啦。”
顧冷哼了一聲，檢查了一下鑰匙沒問題，對舒茗炀說道：“那我走了。”
“恩，不送了。”舒茗炀帶着歉意對哥們說。
等他離去之後，舒茗炀無奈地看向小妙，“你呀，欺負他就那麽好玩嗎？”
“我也不想呀，俗話說先撩者賤，今天是他先來惹我的，我只是正當防衛罷了。”小妙一邊說，一邊走過去抱住他，“哎對了，你剛剛說顧冷有個車隊，他平時參加什麽比賽嗎？”
“恩，好像就是跟他一個在N市的哥們的車隊比一比，街頭比賽，不是很正式的那種。”
小妙的眼睛漸漸眯了起來，“那你知道他那個哥們叫什麽嗎？”
“我過來美國不久，名字我還不太清楚，就知道好像對方家裏是開連鎖酒店的。你問這個做什麽？”
“沒什麽，随便問問。”小妙搖搖頭，心底卻在想，怪不得她越看顧冷的車越眼熟，原來真是以前見過啊。
舒茗炀也沒在意，剛想說時間不早他們該休息了，顧冷就忽然怒氣沖沖地去而複返，臉上那暴怒的神色簡直像是要把小妙一口吃了——
“梁小妙！誰他媽讓你在我車裏用指甲油畫畫了！你以為你是梵高啊！你給我擦幹淨，不然老子發誓今天一定把你皮扒了！”
舒茗炀連忙擋住了要暴走的顧冷，說：“你先別急，讓我去看看你的車。”
顧冷大手一指門外，說：“你看！你去看！你要是看了她的‘傑作’，還能站在她那邊替她說話，老子今天絕對跟你絕交！”
舒茗炀連忙走到顧冷的車面前，剛剛小妙開這車回來時他沒注意，現在仔細一瞧才發現，這輛超跑的汽車內飾——包括方向盤、座椅、腳墊等等部分——本來是用全黑色的高級定制鱷魚皮裝飾的，而現在卻被小妙用金色亮片指甲油灑得亂七八糟。
舒茗炀算是明白剛剛顧冷為什麽說小妙是梵高了，這誇張印象派的“作畫手法”，竟然讓這車裏看上去真的有點像梵高那幅著名的《星夜》。
顧冷有多愛他這輛車，舒茗炀是很清楚的，只怕他剛剛坐進車裏看見裏面變得這麽金光閃閃，吐血的心都有了吧。
他無奈地揉了揉眉頭，從車裏出來對顧冷說：“哥們，這樣吧，我出錢幫你把內飾全換新的，好嗎？”
“不好！老子今天就讓她給我擦幹淨！”顧冷指着一旁的梁小妙怒道。
小妙一臉委屈地說：“人家只是看你的車裏一片黑，太難看了，所以才想着幫你加點顏色嘛。為了幫你我用了一整瓶香奈兒指甲油呢，很貴的好不好，你也不知道感謝我。”
“我感謝你妹啊！”顧冷氣得跳腳，“你知道這一套內飾我讓人定制花了多久嗎？”
小妙撇撇嘴，“定制得那麽難看，免費送我我都不要。”
“梁！小！妙！”顧冷咬牙切齒，撸起袖子就要沖上來教訓她，小妙連忙躲進舒茗炀的懷裏，可憐兮兮地說：“小乖救我，他要打我嗚嗚。”
舒茗炀感覺自己頭都大了，一邊護着小妙一邊說：“好了顧冷，你冷靜一下。這件事确實是小妙做得不對，我……我替她跟你道歉，行嗎？”
“不行，讓她親自跟我道歉！”顧冷看來也是被小妙欺負得狠了，這次絲毫不肯退讓，“然後讓她把我的車擦幹淨！否則咱們現在就絕交！”
舒茗炀為難地蹙着眉頭，試探地看向懷裏的姑娘，小心地說：“小妙，這次你就跟顧冷道個歉好不好？他真的很喜歡這輛車，你就把他的車想做是你的豎琴，如果你的豎琴也被塗成這樣，你會開心嗎？”
小妙嘟着臉盯着他看了幾秒，最後不情願地跺了跺腳，轉身跑進了別墅裏。
舒茗炀還以為她是生氣了，正想追上去，就看見小妙又回來了，手裏還拿着一大瓶洗甲水。她打開顧冷的車門坐進去，氣鼓鼓地開始擦方向盤上的指甲油痕跡。
顧冷這才有些解氣了，走過去對着她的動作指手畫腳：“別光擦前面，方向盤後面也有，你沒看見啊！都給我擦幹淨！”
小妙扭頭瞪了他一眼，“我承認，我這麽對你的車是我不對，可你今天難道就沒有錯嗎？你有膽量把你在餐廳跟我說的話，現在全都跟舒茗炀說一遍嗎？”
顧冷張了張嘴，“我……”
“從我們認識開始，你就不喜歡我，沒關系我也不求着你喜歡我。但有你這樣一直追着罵我是拜金女，罵我傻/逼的嗎？你是舒茗炀的好哥們，就算不喜歡他找的女朋友，能不能不要表現得那麽明顯呢？今天我和海頓是有很重要的事才約在餐廳見面，你一看見，立刻就說我和他舊情複燃了，說我想爬他的床，我是有過不少男朋友，但我對待每一段感情都是認真的，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帶着偏見看我呢？就算不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還不成嗎？”
小妙用力地擦拭着指甲油的痕跡，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發紅濕潤的眼睛。她是很牙尖嘴利很能言善辯，但這不代表她的心就不是肉長的。被舒茗炀最好的朋友鄙視諷刺了這麽久，說心底不難受那是假的。
顧冷被小妙說得全然語塞，愣了好久才回過神來，接着突然鑽進車裏抓住小妙的手臂，将她拉了出來，帶着非常複雜的神情說：“不用你擦了。”
說完，他便關上車門，一腳油門把車開走了。
小妙揉了揉被他捏痛的手臂，扭頭看向舒茗炀，低聲道：“對不起啦，我以後不會這麽過分的。”
舒茗炀心疼地走過去抱住她，說：“其實我也有做的不好地方，你和顧冷都是對我很重要的人，但你們兩個的性格有點相似，都太尖銳鮮明，一旦杠上了，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那些勸解也都不奏效，對不起。”
小妙吸了吸鼻子靠在他懷裏，“沒事的，我以後盡量不和他見面就好了。”
“恩，只能先這樣了。”舒茗炀親了親她的額頭。
小妙有些不安地說：“小乖，你不會像顧冷那樣看我吧？還有以前你那個下屬哈洛德也覺得我是為了錢才跟你在一起……你……你笑什麽呀？”
舒茗炀止不住自己的嘴角上揚，“你在乎我怎麽看你嗎？”
“當然在——”小妙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住了，她微微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地改口道，“誰、誰說的！我随便問你一句而已，別以為你自己有多重要哦！我說過的，四個月就甩了你！”
說完她就轉身朝別墅裏跑去，舒茗炀連忙追上去從背後抱住她，在她耳邊溫柔而堅定地說：“不會的，我永遠不會像他們那麽看你，你是我心目中最好的姑娘。”
小妙扭頭用濕漉漉的大眼睛看了他一會兒，在他臉頰上輕輕印下一個吻。
舒茗炀微笑道：“好了，很晚了，咱們回去休息吧。”
“好呀，不過從今天起我不想跟你一起睡了。”小妙忽然說。
舒茗炀的腳步一個趔趄，扭頭問她：“為什麽？”
“因為天氣變熱了呀，兩個人睡一張床好熱的。”小妙對他眨眨眼，“從今天起，我就去客房睡啦。”
“可是……”
“可是什麽？反正我們睡不睡一起又沒有區別，都只是蓋着棉被純睡覺而已咯。”小妙俏皮地對他眨眨眼，然後轉身跑進了屋子裏。
剩下舒茗炀站在原地半天回不過神，他原本是想着用自己的肉/體誘惑這個妖精一樣的女人上鈎的，但現在她一直吃不到，似乎要脫鈎了啊！他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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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顧冷拿回自己的跑車後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驅車前往了N市很著名的一家高端脫/衣/舞俱樂部。他也算是這裏的常客了，一進門，俱樂部的黑人老板就走過來給了他一個好哥們的擁抱，邀請他坐在了舞臺下方視角最好的座位上。
“最近新來了幾個妞兒，都特別年輕水嫩，一會兒你看上哪個随意帶走。”老板指着舞臺上幾個穿着性感火辣內/衣圍着鋼管舞動身姿的妖嬈姑娘說道，“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挺不錯的。”
顧冷卻似乎沒有往日那麽興致盎然，随意地應了幾聲，說：“先給我來點酒吧，勁兒大一點的。”
老板立刻讓服務生送上了品質優良的伏特加，看着顧冷在妖嬈的背景音樂聲中一口就悶了一整杯，連忙拍着他笑道：“喔喔喔，老兄！你悠着點兒啊，今天這是怎麽了，一來不看妞兒先悶頭喝酒，怎麽，生意出問題了？”
“不是。”顧冷抓了抓頭發，嘆了口氣，“就是有點煩。”
“煩，為什麽？”
“說不太清楚，就是我……剛剛差點把一個我很讨厭的女人惹哭了，看着她那副紅着眼睛要死不活的樣子，我就煩得要命。”顧冷一臉焦躁地說，扭頭一看老板望着自己瞪大了眼睛，不由問道，“你這麽瞪着我幹什麽？”
“老兄，你這個症狀很不妙啊老兄！”黑人老板一臉恐慌地說，“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麽放棄了那麽多俱樂部的新鮮小妞兒，娶了我老婆嗎？”
“不知道。”
“有一天晚上，我帶着一個妞兒回家樂呵樂呵，結果被那時還跟我同/居的老婆看見了，然後她當場就哭了，我當時也是覺得很煩！但你知道第二天我幹了什麽嗎？為了挽留她，我帶着她去教堂結婚了！從此以後，這麽多俱樂部漂亮小妞兒我就只能看不能碰了啊！”黑人老板一臉無奈而惋惜地說道，“所以你這個症狀很不妙啊！你最好是能早點打住，不然以後就變得和我一樣了！”
顧冷臉色發灰地看了他一會兒，狠狠罵了一句“操”，擡起手用力搓了搓臉，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大把錢，随意指向臺上一個正在扭動的姑娘，說：“你，下來。”
身材火辣的姑娘立刻開心地跳下了臺，顧冷将錢一股腦兒都塞到她手裏，摟着姑娘快步離開了。
黑人老板望着他離去的背影，不斷地搖頭嘆息，“不妙，真的很不妙啊。”
作者有話要說： 顧冷栽了2333333，大家是不是覺得喜聞樂見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