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張犁住進雲間農場的事,很快就被他們群裏所有人都知道了。
有人以為他是被迫的，有人以為他是成功進去當卧底了，後者暗戳戳聯系張犁,結果被一直盯着張犁手機的雲倏逮個正着。
雲倏帶着這個消息下去找雲知：“現在有人想讓張犁裏應外合搞事,你要管嗎？”
“我準備跟王支書說一聲要修一條路到山上，懶得管這些事了，先記下來吧,等他們真有動作再說。”雲知不覺得那些人能成事，主要是張犁現在不敢。
也是雲知的農場現在活又不怎麽多了，要不然再逮一些人來當免費勞動力也不錯。
其實修路的話，也要一個人的能力比較合适,但雲知還記得自己剛來時，王支書對自己的期待。
想讓她多創造一些崗位,讓本地人也跟着掙點錢。
雲知覺得自己能做的少，王支書把藥廠創造的崗位也算在她頭上了,可她覺得自己只是提供了方子，很多地方沒幫上忙,這個不太算是自己的。
在農場這裏,大部分工作又不需要固定的員工來做,都是什麽時候忙就什麽時候招人來幹活。
所以修路這個機會還是留給鎮上的人吧。
雲知跟王支書說自己要修路到山上後，王支書沒說什麽，讓她自己規劃好就行。
畢竟修路經過的地都是雲知自己的地,不需要跟村裏人買。
她自己設計好路線之後,需要聯系石沙廠買碎石子沙子，後面還要買瀝青什麽的,這些都得去講價。
好在地裏的活已經做的差不多了。
還沒到豆角、茄子之類有爬藤的植物開始爬架的時候,可以先忙修路的事情。
雲知本想着修一條水泥路就行,後來想想，要修就修好一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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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好要修的路線，雲知一看，事情竟然那麽繁瑣，幹脆找了個包工頭，把這條路的施工工作包出去給人家。
本地的包工頭招的人也全都是本地人，也沒違背她想要給本地人這個賺錢機會的初衷。
沙石她聯系好，等包工頭說什麽時候要，她再讓人送來就行。
處理好這些事，雲知才騰出空來找駕校。
在這之前，卓嘉嘉的學弟學妹們結束了在這裏的社會實踐，帶着雲知蓋好的章回學校去了。
雲知這裏暫時沒有什麽特産給他們，只能給他們帶一些春天結果的番茄當水果吃，然後包了他們回去的路費。
承諾下次他們還要湊社會實踐分的話可以再來她這兒，要是遇上夏天或者秋天，就有很多好吃的了。
林晝戀戀不舍，想說暑假的時候也想來，但又不敢，猶猶豫豫半天，結果車子都開了還是一直沒說出來，只能遺憾離開。
送他們去車站的時候，是林晝開的車，卓嘉嘉在高三畢業那年的暑假也學過駕照，但是跟林晝以前一樣，學完了就沒開過車。
回來的時候也是硬着頭皮慢慢開，好在從車站到雲知家的距離不算遠，慢慢開也很快就到了，路上沒出什麽意外。
兩次讓新手硬着頭皮上路，雲知覺得這樣不太好，她也該找和駕校開始學車了。
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住在鎮上的好處了。
比起住在城裏，住在鎮上距離駕校近很多，駕校需要比較大的場地讓學院練車，城裏的地價貴，肯定是沒辦法把駕校練車的場地放在城裏的。
城區裏只有一些招生點，有些駕校甚至沒有練車的場地，而是跟其他駕校合作，招生後，讓學員去其他駕校的場地練車。
因為距離近，雲知報名之前，直接就能去駕校訓練場地所在地看，看完對比覺得哪個好就選哪個。
選定駕校後，給自己跟扶黎報了名，就開始刷科目一。
陸陸續續刷了十天的題一到可以報名考試的時間立刻去報名。
雲知怎麽也沒想過，自己第一次報名考試，考的不是小升初考試，而是駕照科目一。
所以說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這是有道理的。
科目一只要認真刷題，想考過就很容易，這對于雲知來說沒什麽難度。
科目二就比較難了，尤其是對于雲知這樣的暈車人來說，需要練車，可她還沒靠近訓練的車子，只是看到那麽小一臺車，就開始想象裏面的空間有多狹小，多令人窒息，然後就有點暈。
第一次練車由于雲知還沒上車就反胃而宣告失敗。
沒辦法，雲知只能上網購買一些野生采藥，試圖做一點暈車丸，然而網上的藥材比線下還不靠譜。
說是野生的，實際上還不如人工種植的藥材，雲知收到後，看一眼就直接退貨了，比起吃這樣的藥材做出來的藥，她寧願硬着頭皮去練車。
好在上車前的心理作用在上車實際操作後，由于需要集中注意力進行操作就減弱甚至沒有了。
因為需要全神貫注地控制車子，讓她忘了關注車子空間、氣味的問題，練習的過程竟然沒有感覺到頭暈和反胃。
直到教練說她練習的時間到了，要輪到下一位學員，雲知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在車上，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有一點颠簸，她一下車又吐了。
扶黎練車的時間在雲知前面，看她一下車就吐，急忙過去給她拍背，然後擰開礦泉水瓶遞過去給她漱口。
教練在旁邊一言難盡地看着，建議她以後多來練練：“習慣就好，以後自己開車就不暈了。”
雲知漱完口臉色蒼白地點頭。
以前雲知不相信這個，但是事實讓她相信了自己也屬于開車就不暈的那一類人，只是還需要克服一下心理作用。
看到她練車回來，卓嘉嘉抱着平板過來問：“累不累？要休息一下嗎？”
雲知看到她抱着平板或者筆記本電腦過來，肯定就是有工作上的問題無法做決定，需要問一下自己：“怎麽了？”
“到山上的那條路，兩邊需要種點植物來防止水土流失破壞道路，你看看要種什麽？這是我收集到的一些植物。”
雲知接過平板看起來，卓嘉嘉找的那些有可以鞏固水土的草，也有灌木、樹木，想起那條路附近沒有陰涼的地方，她比較傾向于種植樹木。
以後就可以多個地方散步或者遛狗了。
“你覺得種梧桐或者楓樹怎麽樣？”
卓嘉嘉說：“梧桐和楓樹落葉比較多，漂亮是漂亮，但需要找人打掃，如果來不及打掃的話，落葉腐敗會損傷路面，不如種雲杉、水杉、柳杉或者雪松這一類落葉比較少的常青樹。”
聽她這麽一說，雲知就有點猶豫了：“那我找人商量一下。”
“行，明天你給我答複，包工頭說他已經帶着人把該填平的地方填好，鋪路需要的時間不多，可以訂樹了。”
雲知吃午飯的時候就跟扶黎商量起這件事，扶黎覺得卓嘉嘉說的那些問題并不是問題。
扶黎問：“你打算種梧桐和楓樹，是不是覺得它們落葉的時候路會很好看？”
雲知點頭：“是啊，我的設想是把上山的路做成可以散步的林蔭道，陽城夏天比較長，這條路可以散步的時間應該也不短，但是沒考慮到道路養護的問題。”
“那都不是問題，”扶黎提醒她，“你不是一直想着給鎮上的人多點工作機會嗎？以後可以雇人清掃落葉，不想雇人也行，我可以負責清理掉它們，你完全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
“那就選梧桐了？不過楓樹跟梧桐混種是不是不太好？”
“确實不太好，楓樹種的太少不如楓樹林看着好看，可以把楓樹種在半山腰以後要建房子的地方附近，道路兩邊全部種梧桐，要麽兩個換過來。”
雲知幻想了一下道路兩邊全部種上楓樹的場景，又想象了一下全部種上梧桐的樣子。
總覺得自己想象力有點匮乏，只好去網上找圖片跟視頻來看。
最後采納了扶黎的第一個建議，道路兩邊全部種梧桐樹，然後半山腰多種幾棵楓樹。
她去跟卓嘉嘉說的時候，卓嘉嘉有點驚訝：“你想好了？種梧桐以後落葉很多，維護起來會比較麻煩。”
“想好了，這不是問題，你訂樹苗去吧。”
見她心意已定，卓嘉嘉沒再勸：“打算買幾年苗？”
“梧桐買三年的，楓樹你到時候先問問賣苗的商家，他們那裏的苗是實生苗還是嫁接苗，實生苗就買兩年以上的，嫁接苗買四年以上的。”
“數量？”
“數量你看着買，買多了也不要緊，大不了種山林裏。”
雲知目前還沒打算打理山林，等這條路修好，再把半山腰上的房子建起來再說。
想到山林，雲知免不了又想起竹林：“不知道竹林裏有沒有竹筍，我差點忘了它們了，去年冬天的時候我去挖過冬筍，味道非常棒，春筍跟冬筍味道各有各的好。”
卓嘉嘉看一眼手機上的天氣預報：“過幾天有雨，可以等雨後再去看看，進山沒準還能采到蘑菇木耳什麽的。”
之前雲知帶卓嘉嘉進山的時候，其實也看到蘑菇跟木耳了，只是長得還太小，後來沒再特地進去找過，不知道現在是長老了還是枯萎了。
雲知惦記着春筍炒肉，心裏就很期待下雨。
過了兩天，果然下起雨來，道路施工工作暫時停下來，工人們也趁機休息了兩天。
雨停後，工人們繼續開工，雲知這背上背簍，帶上農場明面上唯一一個正式員工卓嘉嘉，以及暗中的員工——張犁，一起鑽進竹林挖春筍去。
為了不被卓嘉嘉發現異常，雲知跟她說：“我們分頭找？背簍裝滿了就背下去倒進三輪車車鬥裏，車鬥裝滿再去找蘑菇跟木耳。”
竹林裏沒危險，卓嘉嘉沒意見。
兩人分開後，雲知找了個地方坐下，就開始指使張犁給自己找筍去。
春筍比冬筍好找，冬筍大部分不露出地面，只會把泥土頂出來一點，上面蓋着枯萎的竹葉，眼力不好的可能都找不到。
冬筍要是長出地面一截就老了，不好吃了。
但春筍是已經長出地面一小節的，這樣的春筍還很鮮嫩。
張犁刨土功夫了得，他那個傷害植物的特性，這個時候就不是害處了。
他很快找到一個春筍，在地裏一頓刨之後，春筍跟泥土分離，還露出一個洞，才通知雲知過來。
雲知往他露出來的洞裏一鋤頭下去，春筍跟筍鞭分離，再左右搖晃一下，輕輕一扯，一個春筍就到手了。
前後不超過一分鐘。
很快雲知裝滿了一個背簍，走出竹林往停在竹林外的三輪車走去。
她往返兩次後，卓嘉嘉才背着裝滿竹筍的背簍回來，看到三輪車裏有已經有那麽多竹筍，很驚訝。
看到雲知又背着一背簍出來，禁不住驚呼：“你動作也太快了吧！”
“可能是我力氣比較大，而且以前挖過，找筍挖筍都有經驗了。”
雲知的力氣是比普通女生大的，卓嘉嘉也知道，所以沒覺得雲知的話有什麽不妥。
平時雲知幹農活也比很多這個年紀的年輕人都利索。
兩人繼續忙了一會兒，三輪車就被裝滿了。
再次在三輪車旁碰頭，雲知給卓嘉嘉遞了一瓶水說：“先休息一會兒吧，等下再去找蘑菇。”
卓嘉嘉放些背簍接過水喝了幾口，看着那麽多春筍有點發愁要怎麽處理：“春筍出得比冬筍多很多，吃肯定是吃不完，你打算怎麽處理？”
雲知也有點發愁：“要是早想到竹林裏的春筍就好了，也能讓林晝他們帶一點回去，要不給他們寄點兒？”
“他們在學校裏沒法開火。”
雲知想了想說：“可以問問他們要不要給他們家裏寄點。”
“這個可以，”卓嘉嘉放下水瓶，拿起手機，“我現在就問問，不過這樣也只能消耗一小部分。”
“春筍處理好之後泡清水裏可以吃兩三天，泡清水裏再放冰箱的話，可以吃一周左右，但是冰箱容量也有限，就算我們再愛吃也吃不了太多，要不腌成酸筍？”雲知起初只是這麽一說，說完越想越覺得可以這麽幹。
到時候腌酸筍的水可以用稀釋過她力量的水，濃度可以比以前高一些，這樣一來能賣的東西就又多一樣了，省得群裏那些人又開始叽叽歪歪。
卓嘉嘉也覺得腌酸筍可以：“泡菜已經吃光，酸菜還剩一點，可以把腌泡菜的缸洗幹淨，把剩下的酸菜放進去，然後用腌酸菜的缸來腌酸筍，不過一個缸可能也不夠。”
雲知拍板：“那就多買兩個，那麽大一片竹林在這裏，以後可能每年都要腌一次，腌三缸酸筍，剩下的再拿到菜市場去賣。”
春筍賣不上價，雲知去練車的時候偶爾會去菜市場逛一逛，發現春筍的價格實在太低了，帶殼的春筍一斤一塊錢到三塊五不等。
能賣一塊錢一斤還是三塊五一斤全看當天來賣筍的人多不多，但大部分時候都有兩三家在賣，普遍價格是一塊五、兩塊，雲知覺得直接賣筍很不劃算。
卓嘉嘉知道跟誰買缸：“等晚點我去聯系小錢老板。”
“小錢老板？”雲知一時沒反應過來。
卓嘉嘉解釋：“就是錢老板的女兒，我有她的聯系方式，以前她還是我學姐來着，到時候讓她給個實惠價。”
兩人聊完也休息夠了，便重新背起背簍往以前見過小蘑菇的地方走，雲知可以分辨它們是不是毒蘑菇。
這一次沒讓張犁幫忙，她們找了兩個多小時，終于把兩個背簍都填滿了。
回到雲知家後，卓嘉嘉脫掉膠鞋，也不進客廳，一屁股就坐在門檻上休息了：“進山撿山貨開心是開心，累也是真累。”
雲知體質跟常人不同，覺得還好，就問她：“明天還去嗎？”
卓嘉嘉搖頭：“不去了，我還是留在家裏當留守兒童吧，等你把筍運回來，我負責處理。”
“那我下午再去一趟，你吃過午飯休息好就招個人來跟你一起處理，春筍不能放太久，不然就會變硬不嫩了。”
雲知這會兒不覺得累，就選了幾個春筍開始處理，這會兒處理好，用清水泡起來，多換幾遍水，晚飯的時候勉強就可以吃了。
有新鮮東西的時候，雲知總是想快一點能吃到嘴裏過把瘾。
在筍殼上豎直劃一刀，掰掉筍殼，筍殼她也不打算扔，放到雜物房屋檐下堆着，等曬幹後整整齊齊地捆起來放在雜物房裏，以後可以用來引火燒火。
去了三個春筍的筍殼雲知就停手了，再用刀把筍豎着一切兩半，找出刨片的工具，将筍刨成薄片。
卓嘉嘉很有眼力勁兒，看她開始刨片就去刷鍋。
雲知刨片很快，等她刷好大鍋，往裏添了一大半的水，沒一會兒，雲知就把筍片刨好了。
筍片下鍋焯水後泡到裝滿了清水的大盆裏。
“你定個鬧鐘，”雲知叮囑卓嘉嘉，“一個半小時換一次水，晚飯我們就能吃春筍炒雞和春筍炒豬肉了。”
卓嘉嘉問：“雞去街上買還是？”
“肉雞還能繼續長，但也能吃了，這個時候吃，肉肯定很嫩，适合用來炒。”雲知也給自己定了個鬧鐘，“我準備回來的時候會給你打電話，到時候你提前燒水等我，我回來再抓雞來宰。”
卓嘉嘉是不會殺雞的，在家裏父母在的話就是父母負責殺，父母不在她們姐倆就上街買，街上幫殺雞的價格貴，但是如果跟人家買雞的話，人家就會免費幫殺。
雲知簡單吃過午飯就又出門去了，這一次卓嘉嘉沒跟着，她就跟張犁分工，把挖筍的鋤頭交給張犁：“你負責挖筍，今晚的飯菜給你留一份，工錢照付。”
竹林裏得到的靈氣少，不過聊勝于無，張犁同樣很高興：“謝謝老板，老板人美心善！”
“別貧了，趕緊幹活，我采蘑菇去。”木耳跟蘑菇可以多趁這個時候有，多采一點，新鮮的吃幾頓，吃不完的曬幹後留着以後慢慢吃。
這兩樣數量比較少，她種的那些生長周期短的蔬菜也快能賣了，所以雲知不打算賣蘑菇和木耳。
下午四點半，雲知給卓嘉嘉打電話後騎着三輪車滿載而歸。
她回到家，卓嘉嘉聽到聲音跑出來：“水剛有點熱，還沒燒開。”
雲知表示理解：“等我抓雞殺雞也就差不多開了。”
她看向院子裏坐着處理春筍的陌生人，微微皺眉：“他是……”
她讓卓嘉嘉招人來幫忙處理春筍，還以為卓嘉嘉會招一個大姐大嬸之類的，沒想到她竟然找了個十來歲的小年輕。
“我本來要找我鄰居的大姐來幫忙，但是出門的時候他在路口蹲着，看起來一副快餓死的樣子，我心軟給他買了一個包子。
後來他說找不到工作，以後還會餓肚子，我就讓他來幫忙幹活掙點飯錢了。”
現在說起這個事情來，卓嘉嘉自己都覺得奇怪，說不清自己怎麽就鬼使神差地招了一個剛認識的十來歲小男生來幫忙幹這個活。
鎮上沒工作的辍學小年輕不是沒有，她以前可不會那麽有同情心，只會對他們恨鐵不成鋼，覺得他們不務正業成天開着個小摩托瞎嘚瑟。
雲知揉了揉額角，卓嘉嘉不知道怎麽回事，但她知道，卓嘉嘉這是中招了，還是本國人完全無法免疫的招。
“算了算了，招都招了，你好好幹活，別作妖啊！”最後這句是對那個小年輕說的。
小年輕腦袋圓圓，臉上還帶着點嬰兒肥，看起來憨頭憨腦的，別說，确實挺可愛。
他臉腼腆地點頭：“您放心，我會好好幹活的，剝筍殼我特別擅長！”說完目光又轉向自己手裏的筍，用力地咽了咽口水，想偷吃然而慫的一批。
想跟雲知談談工錢能不能不給錢，給點筍就行，可轉頭看一眼客廳裏擺着的那個小樹盆栽又不敢提了，只好默默地咽口水。
雲知拍了一張他的照片發到家裏的三人小群：【你們認識他嗎？膽兒挺肥，自己找上門來了。】
扶黎秒回：【不認識，他不在張犁他們那個群裏。】
雲倏：【好像也不在你的賣菜群，按理說它膽子不大，敢找上門估計是被饞的。】
雲知：【嘉嘉說它當時蹲在路邊一副快要被餓死的樣子，不會真那麽慘吧？】
雲倏：【別說，真有可能，說它挑食吧，它愛吃的東西很多，說它不挑食吧，筍子不嫩不新鮮，它就不吃。】
扶黎好一會兒沒做聲，雲知就先抓雞殺雞去了。
處理完雞後，雲知才有時間看群裏的消息。
扶黎：【上面查清楚了，它自己偷偷從國外跑回來的，在外面被餓得不輕。】
作者有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