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種甜瓜
他幽深的雙眸中氤氲着如火的熱情, 因醉酒而染上紅暈的臉頰近在咫尺, 一雙魅惑的薄唇微張，期待着她主動獻吻。
寧馨擡起水漾的眸子瞧了一眼，就羞得不敢擡頭看他了。
“阿馨, 親一下行不行……就一下。”他把她禁锢在懷裏，低聲哀求。
寧馨為難的擡起頭來，剛要說話, 就聽院子門口傳來響亮的一嗓子：“姐姐，你在嗎？娘讓我接你回家。”
寧浩來了, 寧馨怕弟弟瞧見，趕忙推他。顧青山認命的松了手，卻又飛快的在她唇上親了一口, 瞄的不太準，親在了嘴角上。
“嘿嘿！”幹了壞事的男人把雙手背到身後，跟着她到院子裏去接寧浩。
寧馨瞪他一眼，在他胸膛上錘了一記小粉拳，快步走出廚房。“小浩, 我在這呢, 剛收拾完, 正要回去呢。”
顧青山腳步踉跄地跟了出來：“我……我送你們回去。”
“哎呀，不用你送, 你喝醉了，快去睡覺吧。”寧馨推他進屋。
每個人喝醉了酒的表現不一樣，有人愛哭、有人愛笑、有人愛鬧。顧青山就屬于喝了酒愛笑的, 一臉甜甜的傻笑，跟在寧馨身後亦步亦趨，任她怎麽趕都趕不走。
寧浩嘿嘿的壞笑，打趣道：“青山哥，你幹脆跟着我們回家當上門女婿吧。”
“呃，”顧青山打了個酒嗝，點頭道：“好，寧馨去哪我就去哪，呵呵！”
寧馨無奈，拉着他的手腕把他拽到瓜鋪旁，哄着他上去，親手幫他脫了鞋，蓋好被子。嬌聲威脅道：“聽話，快睡覺。不許下來，不然以後我就再也不來了。”
他伸手去抓她的手：“別，你來。”
“你好好睡覺，明天我和小浩來幫你種瓜。”寧馨柔聲哄他。
“好，那你一定來啊。”他眼巴巴的哀求。
寧馨微笑着把他的手塞進被子裏，帶着寧浩走了。次日一早，紅彤彤的大太陽就出來了，寧馨帶着寧浩到了瓜地邊的時候，見顧青山正趕着大馬犁地。烏骓馬高大壯實，走的很快，三畝瓜地眨眼功夫就翻完了。
寧馨去菜地裏拔了幾顆大蔥，到河邊剝洗淨了，放進籃子裏：“青山哥，你還沒吃早飯吧，我給你帶了煎餅，剛好有新鮮的大蔥，你簡單吃點吧。”
顧青山也不客氣，到河邊洗淨了手，就坐在籃子邊，用煎餅卷上大蔥，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吃完飯，喝了幾口溫水，他開始分配活兒：“我來刨坑，寧馨負責放種子，一個小坑裏放兩粒，寧浩在後面澆水、埋坑。”
寧馨看看他已經挑好的一擔水，又看看十一歲的弟弟，說道：“還是我來澆水、埋坑吧，讓小浩放種子。”
很顯然，放種子是最輕松的活兒，只需要跟在刨坑的人後面，捏兩粒種子放進去就行了，可是最後一道工序要幹兩樣活兒，時間一長就會被落在後面，她怕弟弟覺得無趣，不肯好好幹活兒。
顧青山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這麽說，呵呵笑道：“你不用擔心小浩子幹不完，咱們倆在前邊把活兒幹完了，就跟他一起澆水埋坑。小浩子，你也別急，累了就歇會兒，能幹多少算多少。”
顧青山請來神醫救了大哥，這些天寧浩一直也想幹點活兒報答一下他，可是蓋房子這樣的活兒，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實在幹不了，今天總算有用武之地了，寧浩也想好好表現一下，拍着胸脯道：“青山哥，你放心吧，我也不圖快，保證把水澆足，把坑埋好，讓瓜苗出的齊齊的。”
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顧青山拍拍寧浩的肩膀笑道：“好，小浩子也有大人的範兒了，中午哥請你吃好吃的。”
顧青山拎起長鎬，一個坑一個坑刨的飛快，寧馨跟着他放種子也不慢，不大一會兒就把寧浩甩在了後面。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沒有寧浩在這不行，被人瞧見了難免要說閑話。有寧浩在這也礙事，想說句悄悄話都難，所以就要把他甩在後面，這樣才方便和寧馨說話。
目前的格局就剛剛好，顧青山默默地為自己的智慧點了一個贊。
“寧馨，昨晚我是不是喝多了，沒幹什麽出格的事吧？”他眼睛盯着地面，卻用餘光關注着她的表情。
非讓人家親你算不算？
寧馨小臉一紅，回頭瞧瞧寧浩已經被落的遠了，才輕聲道：“沒什麽……不過，你下次還是別喝這麽多了。”
“行，以後成了親，有你管着我，我就不會喝多了。”顧青山厚着臉皮嘿嘿笑。
寧馨抿着嘴兒看他一眼就趕忙低下頭：“誰要管着你？”
“你不管我呀，那我晚上出去喝酒，不回家，你就不怕我被別的女人占了便宜？”顧青山笑着逗她。
“你……”寧馨被氣樂了：“就你這樣的，不占別人便宜就不錯了，還能有人欺負你？”
“我就稀罕你，只想占你便宜，別人的便宜，我才不想占呢。”
寧馨低着頭放種子，不理他了。顧青山就開始說正事：“明天咱們去縣城裏買東西吧，肯定比鎮上花樣多，屋裏的炕席、氈條、炕單子、被面，農具、鞭炮、暖壺、夜壺都要買。”
縣城離得遠，多買些東西磨蹭磨蹭就晚上了，回不來就得住客棧，又可以和她在一起睡了。就算不能真睡了她，能摸一摸也是好的。看她彎着腰放種子的樣子，胸前那鼓鼓的一團像兩只小兔子在跳躍，實在是誘人。最近好像沒少長呀，摸上去是不是感覺又不一樣了？
寧馨并不知道他心裏真正的想法，只在默默腹诽着他的話。暖壺就暖壺吧，還提夜壺這種東西做什麽？
“青山哥，縣城裏的東西會不會很貴呀？鎮上離得近，來去也方便，而且我姐夫家就是開布莊的，會便宜一點。”寧馨好心勸道。
顧青山舔舔唇，故作鎮定的說道：“咱們不差錢，貴點也無所謂，主要是東西要好。說起你姐夫了，上次我給他一條豬腿，現在咱們去他那買布，人家肯定不好意思要錢。這樣就顯得咱們好像專門去找人家要東西似的。”
寧馨想想也是，就同意去縣城買了，不過還是有點猶豫這樣和他一起去是不是不太好。
他專注的研究着她的表情，把坑都刨歪了，見她有些糾結，趕忙說道：“寧馨哪，聽說城裏人喜歡養花，把這一大片茉莉花弄去，說不定能買個好價錢呢。”
“真的？”寧馨驚喜地睜大眼，望了一眼長勢喜人的茉莉花，眸中閃耀出希冀的光芒：“那，那咱們把這些全挖走吧。”
顧青山呵呵笑道：“不用，咱們第一次去縣城賣花，還不知道行情怎麽樣，花盆也沒那麽多。先弄幾顆去試試，下次可以多弄一些。”
寧馨想想也是這麽個道理，就點頭答應了。想到自己無意中種的花也能換錢了，寧馨心裏高興的很，臉上一直挂着笑。中午他央求她在新房裏做飯，她也應了。蒸了一鍋大米飯，炒了兩個肉菜，做了一個蛋花湯，三個人吃完飯又忙活了一個時辰，三畝瓜就種好了。
在靠近菜地的那一邊，他特意圈起來一個土埝子，神秘兮兮的一小包種子交給寧馨：“這是我特意從西北帶回來的甜瓜種子，特別甜，特好吃，以後長了瓜，咱們不賣，都留着給你吃。”
寧馨打開一瞧，是一包白色的瓜種，比西瓜籽小，确實沒見過。就好奇的問道：“甜瓜是什麽瓜，也像西瓜一樣大嗎？”
“不是，甜瓜沒有那麽大，長得白白嫩嫩的，汁水又多又甜，咬一口軟軟的，就像……就像……”他說不出來像什麽，眼光卻瞄向了她鼓鼓的胸口，還饑渴的咋了咋嘴。
寧馨順着他的目光往下看，瞬間就紅了臉，什麽白白嫩嫩、什麽汁水又多又甜，還軟軟的，簡直就是臭流氓，哼！
寧馨氣的一跺腳，轉身就走，顧青山一看闖了禍，趕緊追上去：“花，茉莉花呀，咱們先挖出來好不好？你別生我氣，我不是故意看你那的，是因為……因為……”
實在編不下去了，要不是寧浩在旁邊，他就幹脆不解釋，狠狠親她一頓，把她親暈了就行了。可是眼下怎麽辦呢？錯誤已經犯了，總不能為了追求公平就脫了自己褲子給她看吧，他倒是不介意。如果她樂意看的話。
“青山哥，你跟以前不一樣了，有時候我的覺得不像你，像換了個人似的。”寧馨被他拉住胳膊，腳底下走不了，卻不肯回頭看他。
顧青山心裏突突直跳，有點怕了，委屈的解釋：“寧馨，我都二十了，長水跟我同歲，人家孩子都兩歲了。我喜歡了你這麽久，你說我能不想嗎？我又不是廟裏的和尚，我……”
寧浩拎着籃子馬上就要走到跟前了，寧馨趕忙阻止他說下去：“行了，去挖花吧。”
“嘿嘿！好。”顧青山看着心愛的姑娘，滿眼寵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