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62.程天燱別鬧
程天燱拉開車門坐進去,正當君闌月以為他要一走了之的時候,男人突然擡起頭:“想知道什麽?”
君闌月簡直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冰山男也有融化的一天?雖然她從小頑劣經常不怕死的挑釁這幾個男人,可她從來不敢在程天燱面前造次,就像剛剛她不過也只是抱着試試看的心态,沒想過這個男人會回答。
現在他答了,她反而覺得奇怪了。
“你跟她什麽關系?”
程天燱面上有一絲不自然,表情微僵,多少年了君闌月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種表情,說實話很驚悚。
“我女人。”
聲音很低卻很堅定,似乎還有一絲羞澀,當然這完全是君闌月臆想出來的感覺,就是這三個字讓君闌月猶如被雷劈中半響都動彈不得,等反應過來時眼前哪裏還有賓利車的車影……。
遂拿出手機:“哥,你可以安心回國了,我告訴你個勁爆性的消息……什麽?你已經回國?什麽你知道了?什麽你都見過大嫂了……OH,MYGOD,我都錯過了什麽?喂喂喂……哥你在幹嗎?怎麽有女人的聲音?喂喂……kao。”
小女人也忍不住暴了句粗。
賓利車上。
駱佑不解:“剛剛VTA的老家夥明明叫那個女人G小姐,你确定不是同一個人?”
程天燱:“她也說了她叫尤娜,跟闌月查的資料相符,所以G一定另有其人,一定就是筱彥。”
“那小妮子的話你也信。”
“她比你靠譜。”
“靠,還能不能愉快的做兄弟了。”
程天燱抿嘴:“陳瑜住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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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佑驚住:“你想幹什麽?”
程天燱回頭:“不需要我送你過去。”
“有沒有搞錯,這車是我的,讓聶泓臣來接你,我自己開車過去。”
“你确定不是開車回自己家。”
駱佑一臉郁悶:“你管不着。”
程天燱不再開口,只是加大踩油門的速度。
景蘭別墅,上次回來已經是好幾個月前,程天燱下車之後直接把車鑰匙扔給駱佑,沒有讓他進來的意思。
駱佑也很自覺的開車走人。
聶泓臣一直在門口站着,當看到程天燱人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硬着頭皮迎上去:“程少,對不起,我沒想到葛小姐……”
“行了,明天安排個人守在YIY門口,看到她立馬告訴我,這次別再搞砸。”
聶泓臣頭垂得更低,他發現葛筱彥簡直就是他的克星,無論是兩年前還是兩年後,但凡遇上她的事,他就沒順手的時候,太狡猾,明明都已經在商場的後門睹到她,盡然還是跟丢了,他自己都覺得窩囊。
“是。”
程天燱看着垂頭喪氣離開的聶泓臣嘴角往上翹,一絲微笑溢出,她還是那麽聰明。
推開門進去,屋內的燈光一如繼往的昏暗,他不喜歡過于明亮的顏色,除個書房,整個別墅都籠罩在一種近乎于詭異的氛圍之中,沒有生氣冰冷的孤寂,以前一直沒覺得有什麽妥,可此時的程天燱卻皺起眉頭,擡頭看了眼泛着冷色調的燈光,突然很想把它換掉。
魯魯拍着翅膀:‘彥彥,歡迎回來’、‘彥彥,歡迎回來’,
高昂中還帶着興奮成份的鳥叫聲,讓程天燱怔住,開始還以為是自己聽錯,走近之後他清晰得聽清從魯魯口中發出的聲音,猶如驚雷……腳步錯亂……。
後花園的燈還亮着,何伯就像是在刻意等他一樣。
看着一臉驚喜的男人,他擡起頭微微笑了笑:“你來啦?”
男人的聲音因為剛剛的急馳帶着一絲粗重:“她在哪裏?”
何伯打理着手中的那盆花指向前面的凳子:“坐。”
程天燱的眸子危險的眯起,手不自覺的收緊,一切都明白了、都明白,原來如此,原來事實的真相既然是這樣,他千防萬防可從來都沒想過會是何伯,他說他怎麽會找不到她,他說她怎麽可以輕易的逃掉,原來都是何伯在幫她。
程天燱深吸一口,緩緩閉上的眸子再次打開,裏面的驚濤駭浪已然不見,他的聲音殘忍嗜血:“還不肯告訴我?”
何伯擡起頭,沒有表情的面孔看起來并不冰冷,卻自有一種睥睨一切的魄力即使在程天燱面前也毫無遜色:“她是個好女孩,我不允許你傷害她。”
程天燱憤怒:“那是我跟她之間的事,用不着你來插手。”
何伯把手裏的花修剪好,做過簡單的包裝之後放到桌上。朝程天燱走近:“我把她當女兒,你好自為之。”
說罷往花棚外走去。
“我要知道她在哪兒?”男人的聲音一瞬的暴怒。
何伯回頭若有似無的掃過那束花:“見到她幫我把那束花送給她。”
程天燱眯起眸子,回頭看向那束花,淡黃色的小花芯并沒有多貴重,卻很獨特,是她喜歡的‘金簪’。
程天燱走過去,拿了起來,一張卡片随之飄落……。
“幽居。”
一股驚喜從心肺之中蔓延開來,讓多少年都沒有過感情變化的男人升起一股強烈的急促,心神蕩漾,腳下生風,握着那束花的手指曲得更緊都泛起出青白之色,素來冷硬的面孔上有笑意浮動……。
顧不上時間、顧不上大開的別墅門,總之什麽都顧不上,他用一種近乎于瘋狂的姿态奔跑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
如果你剛好住在景蘭別墅區內、又剛好在那個時間點回家,你一定能看到一副驚悚中帶着滑稽,詭異裏又夾雜着柔情的畫面……。
一個長手長腳的英俊男人,手裏抱着一束不知名的小黃花,臉上還帶着幾分傻氣的微笑,無所顧忌的飛奔在淩晨的街道上。
瘋狂又執着、不管不顧的熱情襲卷着他,迫切的、渴望的、一秒鐘都不能耽擱、都不想耽擱的強烈**,讓他的腳步越來越快……。
從景蘭到幽居,從天河路27號到21號,程天燱只覺得他的速度還不夠快,他的動作還不夠迅速。
停下了,那幢別墅就在眼前,可擡起的手卻遲遲沒有落下。
一瞬之間他的腦子裏想了很多很多,她不見他怎麽辦?她不開門怎麽辦,萬一她不在又怎麽辦?
過于着急的奔跑讓他的呼吸變得粗重,心跳加快卻不是因為奔跑的速度,修長的大手單手抱緊那束花,他做了個更加瘋狂的舉動。
長手長腳的優勢讓他稍稍用力就翻過院牆,還好并沒有警報系統之類的存在,剛剛覺得欣慰立馬又升起擔心,難道這些日子這女人都住在如此不安全的地方,到處都漆黑一片,他從陽臺翻上去,還不忘抱緊手中的花。
堂堂程少,天資卓絕、永遠都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什麽時候幹過這種事,程天燱輕籲一口,暗暗的說到葛筱彥這輩子也就只有你了。
輕輕推開窗戶,床上的女人像只貓一樣的卷縮在被子裏,手裏緊緊的抱着什麽,透過淡淡的月光他能看清她微蹙的眉頭,心裏像是紮了根刺似的膈應,想都沒想跨進房間,兩大步就來到床前。
不知道是他的動作過大,還是女人的睡眠本就不安穩,葛筱彥突然翻了個身。
程天燱怔住輕輕把那束花放到床頭,又回身關好窗戶,再轉回來他的臉上是少見的柔情,溫雅的笑不自覺地蕩漾開來,哪裏還有平日裏的冷漠無情。
修長的手指微微擡起,下意識的佛上那皺起的眉頭,一下又一下,直到它完全平展開來。
睡夢中的葛筱彥只覺得有什麽清涼的東西落在額上,很舒服,下一意識的睜開眼,一張近乎于完美的臉呈現在眼前,程天燱完全愣住,一時之間不知道要做出什麽反應才好,就那樣臉上挂着笑,滿目柔情的盯着她。
下一秒,葛筱彥咧開嘴笑了,手從被子裏拿出來,輕輕握上還放在自己臉上沒來得及收回的大手:“你來了?好久不見。”
程天燱是激動的、雀躍的還有不可思議,雖然覺得驚奇卻滿心歡喜,嘴角的淡笑無意識放大再大,臉上的柔情攏到極致瞬間能把人融化,他想過一萬種她醒來後的反應,唯獨沒想過是這般。
激動的呼吸急促,他慢慢的低下身嘴角輕輕貼上她的額頭,不敢太着急,也不敢太用力,他害怕害怕這一切只是一場夢,因為只有在夢裏她才會這麽乖巧安靜。
程天燱沒有說話,輕輕的環住她,葛筱彥鬼使神差往後挪了挪,床空出一塊,?程天燱的手握的生緊,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身體僵硬,好半響才反應過來剛忙側身躺上去,久違的感覺,讓他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嚣。
呼吸急促,他覺得自己比任何一個時候都來的激動,微微的低頭與那雙清澈的眼睛對上,讓他瞬間入迷……。
過于純淨的目光,像嬰兒般帶着貪戀跟緊張地不安就那樣盯着他,一雙小手用力的揪着他的衣擺,小身子微微發抖,嬌弱無助的模樣讓人心疼。
程天燱想說點什麽,又不知道要怎麽開口,只能那麽看着她,帶着薄繭的大手經不住誘惑——撫上那張細嫩的小臉,一下又一下歡喜的、憐惜的、不舍的,滿滿的都是柔情。
清澈水潤的大眼睛緩緩閉上,小嘴微嘟發出呓語般的聲音:“別鬧,怎麽好幾天都不來找我,我見了那混蛋,他親我抱我,還是那麽不講理野蠻又霸道。”
程天燱的大手頓住,此刻用五雷轟頂來形容他的感受都不過份,那一刻他才意識到葛筱彥根本算不上‘醒來’,夢寐以求的乖巧從來都不是對他。
心拔涼,他強忍下去怒氣,微微擡高她的下巴,聲音低淳好聽帶着午夜迷人般的誘耐心十足:“那個混蛋是誰?”
葛筱彥的小手扒拉開捏着她下巴的大手,眉頭深深的皺起,嘴裏咕嚕了兩聲,往男人懷裏鑽了鑽,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接着睡。
程天燱又好氣又好笑,心倍受煎熬,他裹了裹懷裏的女人,湊近她的耳廓帶着誘哄:“乖,告訴我那混蛋是誰?”
女人的聲音帶着些迷糊,也不難聽出裏面的恨意:“程天燱。”
那一刻,程天燱覺得他的世界在崩塌,心裏被憤怒充斥,那種不甘讓他覺得回到了小時候母親剛剛過世的日子,一種被抛棄的感覺,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了。
看着懷裏熟睡的女人,他真的很想搖醒她問問,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麽她要在成為自己的女人之後有別的男人,為什麽她能這麽溫柔的對他,還允許他爬上她的床……。
心裏有一萬頭羊駝在狂奔,他的額頭都泛起青筋看着那甜膩的睡顏,他深深嘆了口氣,他發現他對她的容忍又增加了一分,他所有的堅持、原則、跟理智正在她面前一點點淪陷、退讓跟消失。
這樣下去,總有一天他會徹底成為她的感情奴隸,明明心裏跟明鏡似的,卻無能無力,看到她哪怕明知道是顆毒藥也依然甘之如饴的咽下去。
程天燱望着窗外的皎月,好半響才從打擊中回神,手探近她腰間摟着她貼向自己,堅硬的下巴抵着她額頭,聲音沙啞帶着一絲悲涼:“告訴我,我是誰?”
沒有回答,只有安靜中輕輕淺淺的呼吸。
他不死心的再次問道:“告訴我,我是誰?”
葛筱彥只覺得難受,掙了掙身體再次翻了個身,聲音帶着嬌呤:“程天燱,別鬧。”
“程天燱?”
程天燱愣住,心微痛,原來她心裏藏着男人盡然是自己?怎麽會,太多的疑問讓他的思緒有些混亂。
不過從心底深處滋生出的喜悅,讓他不能自持,輕輕的轉過她…吻帶着滿心的悸動壓下……。
一股熱浪湧上腦門兒,葛筱彥直覺得強烈的壓迫感迎面襲來,男人涼薄的唇近在咫尺,毫無征兆的壓下來,帶着近乎瘋狂的味道,帶着癡迷與歡喜的碾壓……。
無盡的索取、舔抵,濕滑的舌頭長驅直入攪起狂風巨浪,手貼着她柔嫩的腰肢一點點往上。
他想要她知道,此刻的他有多開心,而他又有多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