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做我女人
白毅峰不可置信的看着崔璨:“你真狠心啊。”
崔璨抽泣着鼻子起身,又被白毅峰按住。
她欲哭無淚,早就沒了傷心哭泣的心情,惡狠狠的瞪着他:“玉佩也還給你了,你到底想讓我怎樣?”
白毅峰依舊沒離開崔璨的身體,不過怕壓疼她倒是身子傾斜在一旁,只是一條大長腿跟鐵箍一樣緊緊的纏繞在她身上:“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崔璨看着他玩世不恭的模樣,心裏暗自嘲諷:做你的女人?沒名沒分的跟着你?我崔璨就算什麽也不是可還有最起碼的尊嚴。
她知道陷入他手,他不說結束,她怎樣掙脫也不用,索性把頭轉向一邊,淚崩,浸濕了枕頭。
白毅峰強行将她的臉掰過來,濃重的眉峰微皺:“跟了我就這麽委屈嗎?”
崔璨濃重的鼻音“嗯”了一聲。
白毅峰的眼神缥缈了一陣,随後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又吻幹了她的淚痕:“別哭了,醜死了。”
崔璨脫口而出:“嫌我醜,你可以找別人啊,為什麽非要找我啊?”
她聽了白毅峰的這句話哭的更加厲害,如若說原來的委屈還帶着點不明所以,這會兒的委屈卻是真兒真兒的。
崔璨還想說什麽被助理的敲門聲音打斷。
白毅峰沒有放開崔璨,助理進來的時候出乎意料的也沒有顯得很尴尬,崔璨就想大概人家都是習以為常的,就像白毅峰方才自己所說,跟過他的女人都喜歡他,跟過的數都數不過來吧。
助理說:“白少,方才儀器響了,醫生要來看看您的傷口。”
他不說崔璨都忘了,白毅峰的繃帶上面都透着血跡,于是她斂了情緒趕忙說:“先看看傷口。”
其實儀器早就響了,助理本來早就應該進來看看情況,但白毅峰怕被打擾,所以拔掉了身上的連接頭,儀器響了一聲之後就沒了動靜,助理就知道白少這是不讓人打擾,這才有了白毅峰占便宜的時間。
白毅峰這次沒抓着崔璨不放,崔璨很利落的起身,站在一旁。
崔璨看着觸目驚心的傷口,她真後怕,白毅峰身上的不是普通傷口,是槍傷,因為方才與崔璨的劇烈推扯,傷口已經開始流血,肉糜外翻,看起來不那麽好看。
崔璨又感到內疚,她想到自己還用力戳了白毅峰。
醫生們好一頓忙活才離開,房間裏再次安靜的時候,白毅峰的臉色不是很好,有些蒼白,傷口撕裂導致發炎,他又開始高燒。
崔璨老實的坐在一旁,白毅峰也沒在為難她。
崔璨看了一眼時間,已經過了淩晨。
白毅峰斜昵:“在這裏休息陪陪我?”
崔璨不願意,白毅峰受了傷還總不老實,崔璨逃還來不及呢,也是為了他的傷好。
“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
白毅峰原本黯淡的臉上生出一絲意外:“小狐貍,真的會來看我嗎?”
原本白毅峰以為崔璨逃還來不及呢,沒料到她會說來看自己。
崔璨鄭重的點點頭:“會的,過幾天我就來看你。”
白毅峰讓助理送崔璨回去,崔璨知道了這位助理叫許鬧,名字挺奇特的,但他人很安靜,一點也不鬧。
下車的時候崔璨很客氣的感謝:“謝謝你,許助理,再見。”
許鬧欲言又止,像是有話要說,崔璨就沒着急走,靜待他張口。
就在這個時候,韓依濃回來了,老遠的地方看見崔璨和一個男人站着,身邊還停了輛邁巴赫,她驚訝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飛快的朝着崔璨那邊跑。
崔璨也看見她了,暗自扶額,她開口:“許助理,我朋友回來了,沒什麽事的話我先走了,你路上慢點開車。”
許鬧會意,颔首轉身。
韓依濃就趕到了面前:“嗨,你好啊,璨璨姐,這是誰啊?”
她攔住了許鬧的去路,又一手拽住崔璨,興奮的來回晃腦袋。
崔璨将她拽回來,不好意思的朝着許鬧示意:“慢走。”
許鬧麻利的上車開走。
韓依濃不懷好意的盯着崔璨:“璨璨姐,你有情況,快告訴我,我保證肯定不告訴別人。”
崔璨白了她一眼,那意思就是: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她沒等韓依濃,徑直的朝樓上走,韓依濃就跟在身後,話痨犯了,不停的問許鬧是誰。
崔璨的腦袋本來就嗡嗡的,被韓依濃叨叨的更是一個頭兩個大,實在受不了,逃似的回房間,将門鎖死。
韓依濃在外面嘟囔了好久才回她自己的房間。
崔璨的心卻始終靜不下來,她從抽屜裏拿出了半盒煙,點燃一根,靠在窗前。
煙霧升華,飄出窗外,奔向月色。
她很少抽煙,第一次抽是因為崔璨和唐斌、梁雹、韓依濃提到了父母,這個沉重的話題使得他們四個人第一次嚎啕大哭,醉了三天三夜,抽了無數根煙。
等他們酒醒的時候,每個人的嗓子都跟冒煙一樣,又看着彼此傻傻的笑了。
清醒之後發現還有彼此陪伴,所以他們發誓以後再不提父母,崔璨則是以後都不想抽煙。
後來就是因為錢的事情,崔璨煩心偶爾抽一根,再抽就是現在,又拿起了煙。
白毅峰的出現,擾亂了崔璨平靜如水的生活,白毅峰說要她做他的女人,沒有名分,呵呵……
她将半包煙抽沒,在窗前站到了天亮。
晨間的陽光溫柔,兩只鳥兒落在陽臺上缱绻,互訴情長。
崔璨失笑,鳥兒都開始秀恩愛了。
她回到床上準備睡覺,畢竟晚上還要養足精神賺錢呢。
可沒等閉眼,韓依濃在門口砸門,力度倒是不大,叫喊的聲音聽起來也是有氣無力的。
崔璨開門,發現韓依濃臉色慘白的趴在地上:“璨璨姐,我肚子疼。”
“這麽了,這怎麽回事?能起來嗎?”
“起不來,疼,疼死我了。”
韓依濃的額頭上出現豆大的汗珠,不只她的臉色慘白,她嘴唇都已經白的沒有了顏色。
崔璨趕緊背着她打車往醫院趕,醫生診斷急性闌尾炎,馬上手術。
崔璨忙活着交錢,辦理手續。
唐斌和梁雹出門去了外地,一直沒有回來,所以韓依濃身邊只有崔璨,雖說闌尾炎是個小手術,但崔璨是第一次經歷身邊的人進醫院,心裏還是莫名的慌張。
“崔小姐?”
崔璨詫異的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