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有些很奇怪的事
不管他們怎麽問,伏菀都沒有開口。胡麗倒是想得明白,她不過是給自己留了條後路,要是他們真把她給送到鼠族族長那兒去,且不說伏菀會如何的悲慘,就連他們恐怕都會因此受牽連,便怕是永遠找不到嚴梁和那蛇妖。
胡麗對怪老子耳語了幾句,怪老子便朝她點點頭。
她這才放心地朝伏菀說道,“你放心,只要你将嚴梁在哪兒告訴我們,我保證,絕不會将你送到鼠族去。而且,我保證定會幫你尋個好去處。”胡麗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是非常的真切誠摯。
正是因為她的誠摯,所以伏菀便信了她。怪老子也将她放了下來。
伏菀揉了揉手臂,随後便朝着一處施了術,便有一道門出現。怪老子便讓戰淩雍進去将嚴梁和大蛇帶了出來。
沒一會兒,戰淩雍便一邊扶一個,将他們給救了出來。
怪老子松了口氣,但還有個疙瘩在他心裏,便是那本說食了靈姝的元神,靈力便可極大提升的書。靈姝是個活潑善良的人,待人一向又極其禮貌真誠,怎麽還會有人這樣,這樣想将她置于死地。
胡麗拿出乾坤袋,将伏菀變小收到裏面去,然後又将大蛇變小,收到另一乾坤袋中。然而嚴梁是人類,胡麗并不能将他搓圓揉扁,但總不能讓怪老子這位大前輩來扶他,所以也就只有由戰淩雍扶着嚴梁走。然後胡麗扶着鄭珏西,心裏想着這鼠妖的制藥技術還挺不錯,這姑娘暈了這麽久還沒醒來。
走出這山洞之後,怪老子便扔了顆珠子進去,施了法,這山洞便被珠子填滿。
随後,三人便這樣一前一後,踩上了雲頭回到了家中。
只是鼠族族長左等右等,始終沒等來怪老子将伏菀親自押解過來。心中煞是不滿。只不過,人家有顯赫身世和赫赫戰功,靈力又是他拍馬難及的程度,即使他心中有不快,但總不至于因為他的事導致整個鼠族的滅亡吧。
想到此,鼠族族長啜了口茶,感慨自己可真是個稱職的好族長。越想越覺得應是如此,便不免有些自鳴得意起來。
到了家中,将鄭珏西和嚴梁并排平放在沙發上,幸好沙發夠大,二人也夠瘦,所以即便是并排放在一起也不打擠。不過大蛇倒是可憐了些,胡麗直接将他放在沙發旁的地上,黃大皮因此一直在她身邊唠叨,說她不是個體己人,也不知到在地上鋪上層毯子就把大蛇放在這冰涼的地板上,實在太不貼心……
胡麗聽得煩了,便在黃大皮周圍施了個結界,任他在裏面說得起勁,但外面就是聽不見。
怪老子不知從哪兒來的找來的清醒水,往他們身上一灑。沒過一會兒,他們便就醒了過來。
鄭珏西看着怪老子,腦袋有些暈暈脹脹的,好像有什麽事情從她的記憶中消失了,只是,能消失的記憶,大抵都是不怎麽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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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梁也是如此,只是看見旁邊坐起來的便是他那可愛無敵的師妹,然後,一下子跌落在沙發前,然後一個不小心便和大蛇面對面,差一點,兩人便要親在一起,差一點,大蛇便要被嚴梁壓死。幸好,嚴梁及時将頭轉了過去,所以沒親上,幸好大蛇福大命大,身子骨硬朗,才沒被嚴梁壓死。
戰淩雍則趕緊将嚴梁整個抱起來,大蛇死裏逃生,而目睹了整個過程的鄭珏西目瞪口呆,兩個大男人,而且應當算是情敵來着,如今有戰淩雍将嚴梁公主抱,這場景中着實莫名有些刺激。
胡麗倒是沒多大反應,只是坐在一旁,全程漠然地看着戰淩雍将嚴梁抱到外面,然後把他放下來。而怪老子則是全程看着從伏菀那裏拿到的書,本想從中找到些線索,可卻一無所獲,整本書翻下來,裏面的內容他都記個七七八八了,但什麽有用的信息都沒有,繼而憤怒摔書。
嚴梁嬌羞地坐在一旁,整個人都不敢看向戰淩雍。而戰淩雍則是一副坦蕩的樣子,并未将這事放在心上。
鄭珏西倒是注意到怪老子摔書的舉動,有些好奇,“師父,你在做什麽呢?”
怪老子立馬喜笑顏開,“沒甚沒甚,你就躺在那兒不要動。”
鄭珏西望着那本摔在地上的書,隐隐見着封面上寫着名字叫“什麽什麽靈什麽什麽法”。
什麽靈?鄭珏西發揮了她超強的聯想能力,馬上想到過年前的那件事。
她望着怪老子說道,“師父,我想起了一件事,在過年前,我父親公司出了些事,我就替他除鬼,可是那個卻不是鬼,是一個人,他還說了什麽,好像是您摔的那本書上寫着食了靈什麽姝的元神便可靈力大漲。那人好像叫什麽,徐砀?好像是叫徐砀。當時我神智有些不清醒,聽得不大清楚。”
聽到徐砀這個名字,怪老子便是有些印象的。能對他有印象,不過是因為徐砀是仙門弟子,拜于白蕪門下,而這人又太過急于求成。聽白蕪說,此人為了提升修為,可謂無所不用其極,甚至修煉邪魔歪道的法術,最後白蕪便将徐砀逐出了仙門。沒想到他如今竟還修煉那邪術,還不知從哪得到《提靈大法》,竟想吸食靈姝元神。
這種邪魔歪道是定然不能在存活于世,怪老子一臉嚴肅地問鄭珏西知不知道徐砀在哪兒。
鄭珏西則是一臉認真地回道,“知道。他那時原本是想将我吃掉,不過後來有個人将他給挫骨揚灰。”
胡麗聽後有些氣極,“出了這樣的事,你怎麽都不跟我說啊!”
鄭珏西有些無辜地望着她,“你也沒問啊,況且,我也不必事事都要同你說啊,就像你也沒有事事同我說。”然後胡麗靜默,不再說話。
死了?徐砀死了,而且是被挫骨揚灰,這人究竟是何方神聖?怪老子完全想不通,若是說可能救鄭珏西的,想必是有很多的,只是将人給挫骨揚灰定然是會有孽債報在他們身上,盡管這人罪該萬死,也還是不能這樣做。而唯有魔界之人方敢如此做,只是他想不到到底魔界何人曾受靈姝恩惠,所以才來救她。而且,知道鄭珏西便是靈姝的神妖魔并沒有多少,究竟會是誰?
鄭珏西似是看清了怪老子的內心,道,“我當時模模糊糊地見着了他的長相,雖沒大看清楚,但也是記得他的模樣的。唔,他還說,他十分的讨厭我,只是為了某個人才不得不救我。”說完之後,她便将救她那人的樣貌特征告訴了怪老子。
怪老子望向胡麗和戰淩雍,憎惡靈姝但又不得不救她的魔界之人,三人皆是心照不宣。除了當時跟在方陟騁身邊的冬回,也便沒別的人了。
冬回原本也是仙界一小仙,後拜于白蕪道長門下,憑借過人的天資,靈力很快便位于仙門衆弟子之上,很得白蕪道長器重。只是後來不知為何,白蕪道長便将他的這位愛徒給逐出了仙門。怪老子原先也想過是不是因為冬回曾經暗地裏偷襲過他,而作為師兄的白蕪便幫他報仇。只是事到如今,怪老子依舊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後也只得作罷。
胡麗看了看時間,便告訴他們,她要去找谷玉真人,将這鼠妖安排在她門下。說完先是将黃大皮的結界解了,然後便是一個閃身,消失了。戰淩雍則緊随其後,不知道又到哪裏去。而怪老子則告知鄭珏西,讓她好好呆在家裏,哪裏都不要去後,便也離開,想去找白蕪道長弄清楚一些事。
家裏又剩下她們四個。黃大皮依舊在那兒唠叨,不過唠叨的內容換了,現在是不停地吐槽胡麗待他是如何如何地不講人情。鄭珏西聽後也在心裏吐槽,胡麗又不是人,哪裏有人情味了講。
嚴梁還是呆呆地坐在另一旁的沙發上,似乎在想什麽,但大概是想不起來,所以整張臉皺得不行。而大蛇則依舊躺在沙發前,只偶爾動一下,表示他還活着,請不要将他丢出去。
鄭珏西嘆了口氣,只是她這口氣是為嚴梁嘆的,這孩子怎麽了?見着自己的情敵太完美,把自己給吓傻了,她決定安慰安慰他。
鄭珏西挪到嚴梁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師兄,雖然胡姐不喜歡你,而且你的情敵又這樣完美,但你也不必氣餒,你也很優秀,雖然沒有那麽優秀,但總歸還是有許多女孩子喜歡你的。”
嚴梁一臉莫名其妙,伸手摸了摸鄭珏西額頭,以莫名其妙的語氣說道,“你怎麽了?也沒發燒啊,怎麽就開始說胡話了呢。誰說我喜歡胡麗了,我一向把她當祖奶奶來着,我又怎麽會喜歡她。還有什麽叫我沒那麽優秀?我明明是萬人迷好吧?”
聽君一席話,鄭珏西權當是他将胡麗徹底放下了,她也就放心了,然後笑着跟他說,“對,你一直把胡姐當祖奶奶,你是非常優秀,萬千女孩的夢中情人。”
嚴梁傲嬌的把頭扭到一邊,鄭珏西無奈搖頭,然後放在餐桌上的電話響了。鄭珏西便踏過千山萬水前去接電話。
是齊晗打的。電話剛一接通,齊晗便先開口,直奔主題,“我需要你,楚楓她,不是她了。她的症狀就像句銘的女朋友那樣,性情大變,我不知該怎麽辦,我真的很需要你。”
鄭珏西聽着電話那邊的人的聲音有些疲憊,便說道,“我師父讓我呆在家裏不能出去,我待會兒把我家地址發給你,你能不能自己過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然後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