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迷霧重重待揭秘
根據那女鬼所說,是一團黑影将她殺死的,那黑影在殺她的時候,提起了幾年前請筆仙的事,說是因為鄭珏西才來殺她們。
鄭珏西暈死,她只好告訴那女鬼,當年她們請筆仙的确請來一只惡鬼,但她當時就把那惡鬼清理掉了。難道當年還有招出了另一只鬼?只是因為知道有鄭珏西坐鎮,所以它才沒出來作怪?但是沒道理啊,她和當年的那群同學早已沒了聯系,那鬼若是存心想殺她們,應當在早些年的時候動手,沒道理過了這麽些年才殺她們啊?
那女鬼原以為鄭珏西也是同她一樣成了鬼,但她突然反應過來,站在這兒的鄭珏西竟是活生生的人,她瞬間有些驚愕。
鄭珏西不想再節外生枝,便看着那女鬼認真地說道,“你不用擔心,只管安心去投胎,我會找到那只惡鬼,将它消滅掉。”
那女鬼突然掙脫陰差的押束,跑到鄭珏西處去。鄭珏西見她沒有惡意,便向那些陰差示意不用管她。
“我願意相信你,但是我有一個請求,你能不能把我送到奈何橋邊?”
看着女鬼懇切的眼神,鄭珏西也有些無奈,她也只是一個跑腿的而已,也沒什麽資格在冥界到處逛。她看了眼冥王,只見冥王點了頭,再由沿途的陰差指路,她才敢和那女鬼以及押送她的陰差往奈何橋走去。
“你知道嗎?其實這次的事是我故意的。”那女鬼笑着看在鄭珏西耳旁說道。
那女鬼的話和笑将鄭珏西的心澆了個透心涼,她是故意的?
那女鬼随即看向前方,若無其事地說道,“有人讓我這樣做的,其實我已經死了兩年了,不是因為當年請筆仙而死,你不知道的吧。我做了兩年的游魂野鬼,不能投胎的。你看不出來吧,是那個人将我變成新死鬼的模樣,我才能有機會來投胎。當然他的條件就是讓我把你引到冥界來,不過你放心,他說過不會有什麽壞事發生的,他只是要你弄清楚一件事。”
他?他是誰?鄭珏西的腦袋裏幾乎一團漿糊,茫然不知所措。她有什麽事需要弄清楚的嗎?沒有吧。她認識的人沒多少吧,怎麽會有人想幫她弄清楚什麽呢?在某個瞬間,鄭珏西都有些懷疑這個世界。
到了奈何橋,在喝孟婆湯之前,那女鬼看着鄭珏西,說道,“其實大學的時候,我們大家都挺想和你交朋友的,可你總是獨來獨往,也不與誰親近,所以我們才會對你敬而遠之。我當初也以為你是個眼界比天高的人,可現在我倒是明白你為什麽會那樣冷淡。真希望我下一世能和你交上朋友。”說完便一口将孟婆湯喝完,轉身走向轉世門中。
聽了她的話,鄭珏西有些失神,她大學時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不敢同別人親近,如今想想,她也有些後悔了。
啊,對了,她還不曾知道她的姓名呢,鄭珏西看着穿着一身暗紅衣裝的孟婆,揖了揖,說道,“請問前輩,可否告訴我剛才那位朋友的姓名?”
孟婆也朝她揖了揖手,“老身只負責清除來人今世的記憶,并不清楚她們的姓名。”
鄭珏西失望地朝孟婆再揖了揖手,“多謝前輩。只是晚輩還有一事想求您告知。剛才那位小友投的可是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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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将裝在罐子裏的孟婆湯攪了攪,輕輕柔柔地說了句,“她投的是畜生道。”她輕瞟了一眼一副被雷轟的表情的鄭珏西,複又說道,“姑娘還請放心,不過只一世而已。這是對游魂野鬼冒充新死鬼的懲罰,她這懲罰也算是輕的了。”
鄭珏西聽此,才安了心,平複了情緒,管理了表情之後,她才又向孟婆揖了揖身,表示感謝。只是那女鬼口中的那人究竟想讓她弄清楚什麽事呢?
鄭珏西一晃神,瞟到橋下的大河,她方才來的時候有看到,但卻沒太在意。她現在仔細一看,發現這河有些奇異之處,這河水似乎都有自己的意識。
“前輩,請問這河叫什麽名字呢?這河水似乎很有靈氣?”鄭珏西好奇的看着孟婆。
孟婆也不看她半分,只認真攪着正在爐子上燒着的孟婆湯,開口道,“這河名叫忘憂河,老身這孟婆湯便是用這河水熬制的。至于靈氣……”孟婆頓了頓,過了會兒子才說道,“在冥界的東西,哪個沒有些靈氣,這河水有些靈氣也不足為怪。”
鄭珏西哦了一聲,但還是忍不住自己的疑惑,又向孟婆問道,“可是,這河水除了靈氣外,似乎還有自己的意識,這……大概不多見吧?”
孟婆聽着鄭珏西的追問,倒沒有惱怒,依舊一副冷冷淡淡的表情,她冷冷淡淡地回到,“哦?這河水确實與冥界其他的物件有所不同,可這不同之處也沒什麽大不了。這河水可以孕育出靈體,這靈體的能力便是讓人忘記喜憂,而要使出這招,便得以性命為代價,所以也不過如此。況且這河水要孕育出靈體,須得要靈力高強之人注靈力于其中,方能成功。至今為止,只有九重天上的靈姝公主成功從河水之中得一靈體,但自從靈姝公主仙寂之後,那靈體便不知所蹤。”
靈姝公主?這是她第三次聽到靈姝公主的名頭。孟婆口中的靈姝公主似乎是一個靈力高強的仙人,聽滕瀛鳥妖說的話,這靈姝公主似乎還與胡麗交好,可這樣一個靈力高強的仙人,身旁又有胡麗這樣得力的助手,最後卻是落得個仙寂的下場,也不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看着往這兒來和孟婆湯投胎的魂體,鄭珏西不由自主地問道,“不知前輩是否見過我前世的魂體。”
孟婆聽見她這樣問,攪湯的手頓了頓,然後才答道,“不曾。”
瀛洲島向來是一風水靈氣極佳的地方,養山養水養……妖獸。瀛洲的仙藥仙草極其珍貴,能治百病不說,還能提升修為,是衆人趨之若鹜的寶地。但這寶地的妖獸卻是極其兇殘,又是吃着這些仙藥仙草修行的,自然靈力也是非常人所能及的。但這也阻止不了各界人士對這些仙藥仙草的貪念,多少仙家子弟葬身于此,但這血淋淋的教訓也沒能阻擋那些眼紅的所謂仙門大家家主的欲望。
昔日,靈姝公主作為天界的武力值代表,一人也只能勉勉強強打下兩只妖獸。而武力值在靈姝公主之下的戰淩雍與胡麗也便只有以智取勝,可還不曾有典籍記錄過瀛洲島上的妖獸的任何信息,所謂的智取也不過是随機取巧罷了。
胡麗與戰淩雍初入瀛洲島時,倒是順風順水,只是随着她們越發深入島內,危機倒是越發的顯現出來。偏生這獨搖草又長在瀛洲島深處,她們二人也就只有更加的小心謹慎了。
只是胡麗的內心滿是诽語,這怪老子果真會拿捏,寧願去見結梁子的前未婚妻,也不願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只叫她們這些小輩來這以命為賭,只取一株獨搖草。只是胡麗當然不會只為了一株獨搖草而拼命,既然來都來了,怎麽着也要采些仙藥回去。
只是仙藥還沒采到,便有一只妖獸橫沖了出來。幸好戰淩雍眼疾手快,将胡麗拉到他懷裏,然後縱身一躍到一旁,躲過了妖獸的攻擊。
戰淩雍将胡麗帶到一旁,便抽出怪老子給他的雙闕劍,想要和那妖獸一決高下。他原以為這會是一場惡戰,誰知忽然一陣哨聲傳來,那妖獸竟一改兇猛的樣子,夾着尾巴,一臉溫馴的朝着哨聲的方向跑去。
胡麗和戰淩雍望着妖獸跑去的的方向,一臉驚愕,兩人相對無言,此種情形他們确實是第一次見。只是瀛洲島如此兇險,妖獸殘暴,怎麽可能還會有人在呢?
沒一會兒,剛才跑掉的妖獸又跑了回來,它的肩上還多了一人。
那人一個縱身從妖獸身上跳了下來,急急地跑向戰淩雍處,神色焦灼地說道,“雙闕劍怎麽會在你手上?靈姝可是在這兒附近了嗎?”然後他拉着戰淩雍左看右看。
戰淩雍被這少年扯晃得七葷八素,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那少年見他沒有回答,臉色逐漸沉了下去,一把将雙闕劍搶了過去,“看來這劍是你們從靈姝那裏偷過來的。既然是賊,那我便替她收拾你們。”說完,便将劍尖指向戰淩雍。
“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只是你嘴裏的靈姝确實是九重天的靈姝公主嗎?”胡麗邊将戰淩雍拉到一邊,一邊看着那少年說道。
那少年收了劍,将眼神移到胡麗身上,“靈姝确實是九重天的公主。怎麽,你可認識她?”
胡麗見他将劍收了起來,便籲了口氣,然後答道,“不只認識,還是她救了我的命。只是不知你和靈姝又有何關系?”
那少年看着胡麗,兩眼亮晶晶,“我同你一樣,也是被靈姝所救。”而後,他的神情又黯了下去,“只是自從一千年以前,我們別過之後,她便再沒來見過我。要不是她告訴我,要待在島上馴服這些妖獸,守護這座島,否則我鐵定要沖到九重天上去找她……”
胡麗望了眼戰淩雍,然後再看向那少年,嘆了口氣,又是一個癡兒。靈姝早在一千年以前便已仙寂,縱使瀛洲島的消息如何閉塞不通,但是他卻仍能留守在這島上一千年,等着靈姝來找他。換做是她,她鐵定等不了這麽久,這一千年來,若不是要守護靈姝的元神碎片,她可能會跟随戰淩雍,一劍自殺了結了吧。只是,還好他這一千年沒有白等,再過幾十年,他便能再見到靈姝了。
胡麗擺了擺頭,然後問那少年叫什麽名字。
那少年笑着露出一口明晃晃的大白牙,“我叫天童,是靈姝給我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