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韓禮:我diao炸了(2)
觀衆朋友大家好,我叫韓禮。仁義禮智信的禮。家裏行三。
目前軍銜**,因為*炸了,被迫放了兩個月長假。
時隔多日,狗作者終于又把我放出來水字數了。
上一回說到了,我來到了朋友舉辦的聚會,準備釣弟弟。
這裏的弟弟質量頂呱呱,除了我親弟,各個長的又好看,脾氣也好,家世也不算太差。我超喜歡這裏的。
可惜我想法很好,實施起來難度卻有點大。
不知道為什麽,每當我和一位翹屁嫩男開始交談,不下三句就會回到“你diao真的炸了?”這個話題上。
帥氣酷哥小弟弟A:“哥,這個,算了吧,大過年的。萬一害你進醫院了,不大好。”
白淨乖巧的弟弟的弟弟B:“我……對不起,哥,我怕它斷裏面……我怕。”
一看就很會玩還有紋身的弟弟C:“噗嗤,抱歉。哈哈哈哈哈哈……對不起,忍不住。”
韓禮:“……”
他媽的,到底是誰把這件事傳出去的??老子不要面子的嗎?
還有——
你媽的,我的diao真的縫好了!!你們能不能相信一下現代醫學,啊?!
釣弟弟失敗的韓禮只好一個人在一邊喝悶酒,看着別人成雙成對。
喝着喝着,突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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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禮側過頭,看見了一張面如冠玉的臉。真的俏,朗朗如日月入懷。光看臉,在這次聚會裏的弟弟裏能排前三。
林恒朝他舉起了手裏的香槟杯,眼角含笑,“哥,跟我喝一杯嗎?”
在此,容我們進行一下劇情性科普。
在這種聚會上,當一個男性對另一位男性有意思的時候,總是會先用一起喝酒進行禮貌性試探。
對方同意以後,就開始談談人生和理想,以及今天晚上去哪個酒店。
韓禮:“……”
鑒于林恒平時日裏的風評,韓禮不認為對方是在惦記自己的大唧唧。
“不了,告辭。”他瞥了林恒一眼,轉身走了。
韓禮坐在湖邊的小亭子抽着煙。空虛,寂寞,外面還很冷。
在第四次搭讪失敗後,他終于放棄了釣弟弟這個想法。
不過,這都不是他在這吹冷風的理由。
韓禮覺得喧嚣的大廳不适合他,于是決定走出來散散心,走着走着,發現自己好像迷路了。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方便別人約會,整個後山連個燈都沒有。從這倒是能看到遠處燈火通明的城堡形的建築。
他這個丢人玩意兒的方向感一直不強。
小時候放假的時候帶着韓信出去玩,結果兩個人差點一起走丢。
韓禮在小樹林裏繞來繞去,結果一不小心越走越偏。
終于,他放棄了。
他撥通了自己的弟弟的電話。
一入耳就是韓信那句吊兒郎當的“喂?”。
“你哥我,”韓禮說,“迷路了,過來接我。”
“嗯??我現在在回家路上啊,”韓信回答,“你等等,我打個電話給林恒。”
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對面就已經挂了。
罷了。麻煩誰都是麻煩,還不如麻煩林恒呢。
于是韓禮這老大爺就翹着二郎腿開始等人,等着等着覺得有點無聊,拔了幾根草準備編只草蚱蜢。
還沒編完呢,天空突然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雨。
一開始是兩三點水滴,後來水滴連成了一條線,密密匝匝的,雨裏裹挾着冰碴,落在皮膚上,冷的驚人。
好在這裏有個四面漏風的小亭子能避雨。
韓禮的草蚱蜢編好的時候,終于看見了林恒的影子。
他舉着一把黑傘,穿着黑色的高領毛衣,裹着一套長到膝蓋處的大衣,渾身上下都是水汽。
連頭發絲都在往下滴水。渾身上下都被大雨澆了個透。
“你這是掉水坑了?”韓禮問。
林恒收起了傘,朝他解釋:“出來沒帶傘,半路下雨了,遇到了兩個人,送了我一把。”
于是韓禮面上多了些了然的神色。
林恒湊到了他面前,勾起了一個微笑,“我不辭辛勞來接你,哥準備怎麽感謝我?”
孤男寡男的,四下無人,勉強算共處一室。這話說着還有幾分旖旎的暧昧。
韓禮挑了挑眉,“手伸出來。我告訴你。”
于是林恒攤開了掌心。
從林家的私生子,一直變成林老爺子指定的繼承人,他這些年沒少受苦,攤開的手掌并不柔軟,每根手指上都有厚厚的一層繭子。
不過黑燈瞎火的,這些韓禮都看不見,他也沒想那麽多。
韓禮把剛編好的草蚱蜢放在了他手心上,然後道:“送你的。”
他本來以為林恒還要說什麽。結果對方只是笑了笑,從善如流的把草蚱蜢裝進了口袋裏。
林恒撐開了傘,轉過頭,問他:“走吧,哥是要回會所還是回家呢?”
雨落在了傘面上,敲擊出陣陣輕響。
韓禮比劃了一下兩個人之間的身高差,把傘接過來,拿上了。
然後回答:“回家吧,去停車場,會所沒意思。”
其實他和林恒并不熟。林恒被接進大院的時候,他已經在外面讀大學了。年齡差太大。
韓禮還記得當年他大一,放假回家,路邊看着一小孩抱着膝蓋坐着,整個人喪裏喪氣的,于是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他以為這小孩是迷路了,問了半天知道了是林家的,于是牽着手把人送回去了。
當時韓禮還琢磨呢,不是說林家生了兩個都是小閨女嗎,哪來的小男孩。回家一問,原來是死了親媽,于是被接回來的私生子。
叫林恒。
後來成了他弟這麽多年唯一的好友。
他弟弟什麽人他也清楚,養尊處優脾氣大,和別人相處還有點高高在上的。
這麽多年也就林恒和他吵完架過還和好過,還一直幫忙收拾爛攤子。
一把雨傘遮兩個身高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實在是有些勉強,于是韓禮把傘往林恒那邊挪了挪。
走着走着,林恒伸出手,把傘柄往他這一推,輕聲說:“哥剛出院,反正我已經淋濕了,哥打吧。”
“不行。”韓禮想也不想的回答,“我可是人民子弟兵,不能自己打傘讓人民淋雨。”
話雖然是客套話,但是韓禮還真做不出眼睜睜看着林恒淋雨這種事。他要臉。
林恒沒忍住,勾起了自己嘴角,笑了笑。
兩個人一直走到了停車場。
韓禮對林恒道了聲謝,然後走到了自己停車位前。
他剛坐到駕駛位上啓動了發動機,車窗門卻突然被敲了敲。
敲玻璃的是人是林恒。
韓禮搖下了車窗,盯住了他一張濕漉漉的臉,“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林恒笑眯眯地看着他,“哥你剛才喝了不少酒吧,雖然沒喝醉,但是還是酒駕啊。”
“……謝謝提醒。”太久不開車,差點忘了。
林恒繼續說:“所以,我送哥回去吧。”
韓禮不由得愣了一下。
“你不也喝了?”他問。
林恒彎着腰,雙手交叉放在了車窗上,然後把頭墊了上去。
他的表情十分無辜,“我今天晚上只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請你喝的,可是哥沒有喝。所以我也沒有喝。”
電光火石之間,結合林恒的表現,韓禮的腦海裏冒出了一個想法:這人想泡我。
不過,為什麽呢?
韓禮的心裏突然有了一個猜測。
“你想請我喝酒?”他的手指敲了敲握着的方向盤,眼睛也微微眯了起來。
林恒臉上的笑好像又擴大了一點,“那麽哥喝嗎?”
他在心裏“啧”了一聲。
有點意思。
韓禮拔出了車鑰匙,打開了車門,然後把鑰匙丢進了林恒懷裏。
“行啊,你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