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陸明軒對薛雲白太了解了, 見他站那不動就知道了他的想法,陸明軒有些無可奈何道, “你若敢尿,我立馬就走。”
“我怎麽可能幹這等小孩子才會幹的事。”薛雲白哈哈兩聲接着痛快的鑽水裏狗爬了兩遭。這要是和薛長嶺一起他是不敢的,而和陸明軒一起他就莫名的心安覺得不會有危險。
就着月光,薛雲白發現陸明軒穿着內褲的, 不僅偷偷的撇嘴, 他什麽時候能長那麽一大坨啊。
陸明軒只當沒看見他的目光,在水裏游了兩個來回就催促薛雲白上岸。
薛雲白沒玩夠, 還想繼續玩, 陸明軒道,“你不怕水蛇了?”
“艹。”薛雲白也不耽擱了,拔腿就往岸邊去了。
這邊岸邊沒有細沙,都是些小石子, 硌的腳底板生疼, 薛雲白上了岸抹了把身上的水珠,遺憾道, “早知道拿塊毛巾了。”
陸明軒瞥他一眼,将自己上衣扔了過去,“随便擦擦吧。”
薛雲白被上衣兜頭蓋住腦袋, 一股屬于陸明軒的味道直接沖上腦子,薛雲白心跳快了幾分,手腳僵硬的拿着衣服把身上的水珠擦了擦,擦到大腿的時候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把衣服遞回去,“好了。”
陸明軒拿過來,蹲下把薛雲白腿上的水珠擦去,薛雲白整個人都僵住了。
陸明軒避開了屁股,站起來道,“把內褲脫了吧,穿身上不舒服。”
薛雲白結結巴巴道,“挂空檔啊……會不會漏風?”
“你可以試試。”陸明軒說着把自己的褲衩脫了下來然後直接穿上褲子,褲衩則擰了擰水直接塞褲兜了。
薛雲白眨眨眼也把褲衩脫了下來,學着陸明軒的樣子擰水又塞進褲兜。他走了兩步嘿嘿直笑,“感覺怪奇怪的。”
陸明軒:“?”
薛雲白:“有點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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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褲子往下拉一點。”陸明軒已經說不下去了,打開手電筒拿上玻璃瓶子便準備回去。
薛雲白問他,“知道為啥蚊子咬你不咬我嗎?”
陸明軒知道他無聊了,便配合的問,“為什麽。”
“因為我比你長的帥啊。”薛雲白大言不慚道,“你說是不是這個原因?”
陸明軒回頭深深的看他一眼,然後嗯了一聲。
樹林裏本來就不明亮,有手電筒也好不到哪去,但是薛雲白還是看清了陸明軒眼中的暗潮湧動,他吞了吞口水道,“陸明軒,你長的其實挺好看的。”
陸明軒嗯了一聲伸手拉着他的手倆人并肩往外走,“狗子才是最好看的。”
薛雲白咧嘴笑笑,“其實我也這麽覺得。”
陸明軒:“……”他的誇獎好像多此一舉了。
回家的路上碰見不少洗澡回來的人,大家打聲招呼便各自回家了。
到了門口薛雲白問他,“要不要睡我這兒?”
陸明軒瞅了眼褲子搖頭,“不了,回去換衣服。”
薛雲白蹦了兩下,“還真挺奇怪的。”
陸明軒已經不想跟他說話了,把他推進門裏便往隔壁去了。
隔壁劉進他們正歪在炕上,看見陸明軒過來,酸裏酸氣道,“明軒如今都成半個薛家人了。”
陸明軒瞥了他一眼沒吱聲。
另一個則道,“別亂說。”
劉進還來了勁了,“說說還不讓說了?”他看向陸明軒将手裏的東西一扔,“敢做還不讓人說了?不就是想近水樓臺先得月嗎,你也不看看你什麽成分,薛靜宜同志能看得上你?不就是長了一張小白臉嗎,想想你爺爺的成分,想想你那爹娘……你……你幹嘛。”
陸明軒冷冷的手回拳頭,“嘴巴再噴大糞我還打。”
“我去公社告你去我,你這是典型的資本主義思想。”劉進指着陸明軒覺得非常丢臉。
陸明軒哼了一聲,“去啊。”
“你……”劉進大怒,“反正薛靜宜是不會看上你個成分不好的人的。”
陸明軒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反正也不會看上你就是了。”
如今曹順已經結婚搬離了知青點,如今的知青裏面老知青也就劉進和馬明了,馬明是新的隊長,劉進則是倚老賣老各種挑事。其他幾個都是這兩年新來的知青,在隔壁屋裏還住着四個女知青,但陸明軒往常在薛家時間多,跟這些人也談不上交道。
陸明軒将涼席鋪開躺下,閉上眼就不再管劉進了。
馬明進來,瞥了眼兩人,“怎麽了?”
劉進叫嚣,“陸明軒無故打人。”
馬明對陸明軒卻很了解,對劉進的話也不全信,“明軒怎麽了?”
陸明軒沒吭聲,一旁幾個知青則小聲将事情說了一遍,劉進臉色有些難看,“他敢做憑什麽不讓我說?我就說了怎麽樣,他爺爺奶奶難道不是在掃牛棚嗎?”
“啊,你陸明軒你太嚣張了。”劉進大吼大叫,“我今晚跟你拼了。”
陸明軒坐起來冷冷的看着他,“來啊。”
真到了這樣劉進反而不敢動了,陸明軒雖然年紀小,但是身體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要強壯,大冬天的都是冷水洗澡每天雷打不動的圍着村子跑步,幹活的時候都是拿十個工分,跟他們這些只能拿六七個工分的比起來,他們就太菜了。
陸明軒譏諷道,“不關我的事我也不會解釋,但你要記住,嘴巴給我放幹淨點,你說一次我就打一次,直到你老實為止。”
劉進頓時啞聲。
馬明皺眉訓斥了劉進幾句,把劉進氣的一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陸明軒卻不受影響該睡就睡,夢裏甚至還回味了一番白日發生的事,頓時心情大好。
第二天剛吃了早飯,陸明軒就聽見隔壁有說話聲,沒一會兒錢小光就拽着薛雲白過來了,“明軒哥,我來了。”
陸明軒嗯了一聲,你來就來呗跟他彙報什麽呀。
錢小光說,“我爹送我來找你補課了,高中課本都買好了。”
一旁的薛雲白生無可戀,“誰答應給你補課了,回家自己學去。”
錢小光叫嚣,“那不行。”
陸明軒跟着兩人到了隔壁,就見錢幹部正跟薛長嶺在說話,見陸明軒他們進來,錢幹部忙站起來道,“陸明軒同志啊,我是有好消息帶來的。”
陸明軒和薛雲白對視一眼,都想到了之前的事情,錢幹部故意賣關子道,“等會兒你們支書和大隊長來了咱再說。”
“爹,你就直接說了呗,人家陸明軒哥哥都答應帶着我補習了。”錢小光不滿道。
薛雲白炸毛,“誰答應了誰答應了。哄你玩的。”
錢小光委屈道,“薛雲白同志,你不願意和我一起補習功課嗎?”目光瞥見薛靜宜出來,連忙道,“薛靜宜同學,以後咱們就又可以一起補課了。”
薛靜宜撇撇嘴,“以後日子難過了。”
錢小光:“……”他咋覺得自己被嫌棄了呢。
沒一會兒的功夫許大海和大隊長一起來了,他們都是認識錢幹部的,見了他連忙笑着打招呼。
錢幹部擺擺手道,“來這呢是倆事,頭一件是公事,第二間是私事。”他看了眼錢小光和薛雲白道,“是薛雲白小同志給的我思路啊,之前薛雲白同志跟我說那些臭老九與其幹掃牛棚的活,還不如讓他們去教書。”
許大海和大隊長對視一眼,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錢幹部笑道,“公社裏打算在下面村裏建三個小學,你們村本來是沒有的,我給争取了一下,就建你們村了,老師就讓那幾個臭老九來當,但是只幹活沒有工資,要是教不好還得受處罰。”
“還能這樣?”許大海驚訝道。
錢幹部一凜,“那可不,他們是社會主義的蛀蟲是來改造的,幹活吃苦不是最終目的,最終目的是讓他們反省,讓他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改造成人民群衆中的一份子。咱們無産階級再染要監督好了,他們讀過書,來教孩子最好不過,只不過為了防止他侵蝕孩子的思想,所以村裏還得拿出章程來時刻關注監督他們才行。”
許大海心裏一琢磨這事的确是好事,先不說如今住在牛棚裏的幾個看着都是老實人,就他們幾個年紀大了,幹活也不利索,還不如讓他們發揮所長去教孩子 ,以前連大學生都教了,現如今教個孩子根本可行了,至于監督,讓村裏民兵時常過去看看也就行了。這可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情況呢也就是這樣,你們村的小學周圍四個村子的孩子都來上,學生多少,教室蓋多少,你們村裏都得計算好了,公社能出的錢很少,最多出倆老師的工資,這倆老師得好好挑選,作為監督人員的存在。剩下的還得你們幾個村的幹部一起商量着來。”錢幹部道,“只一點,臭老九的思想工作不能停以後當了老師就一個月交一次思想檢讨。”
許大海趕緊應下,“成,這事我找幾個村的幹部商量去。”
學校無非就是學生和老師,老師有了,那幾個改造的人就可以,若是不夠從其他村裏的改造的人裏面選兩個,到時候再從知青或者本地高中畢業的人裏面選倆作為監督人員,工資也能省下不少了。
“奧,對了。”錢幹部看了眼陸明軒道,“陸明軒同志的事我跟公社的領導彙報過了,他能以初中畢業的學問教導出一個第一名,領導覺得他非常适合當老師,所以倆名額裏面有一個就定陸明軒吧。”
許大海意外的看了陸明軒一眼,領導都發話了他當即就答應了,“那學校得什麽時候開學?”
錢幹部道,“最好是秋天開學的适合。”
許大海一琢磨,這都六月了,到秋天入學也就倆多月的時間,不過夏天農村活不是很多,從拉石頭砍木頭蓋房子估計也就差不多了,至于桌椅板凳,讓學生從自己家搬杌子也就行了。
“成,我回頭就去商量。”許大海說完心裏也非常高興,村裏要建學校了啊,往後村裏的娃娃都能上學了。
錢幹部嗯了一聲道,“行了,我公事說完了,許支書要是有事就先去忙。”
許大海哪裏不知道他是攆人呢,忙和大隊長一起站起來走了。
待兩人走了,錢幹部看向陸明軒的眼神更加炙熱了,“陸明軒同志啊。”
“錢小光補課就交給我吧。”陸明軒主動開口道,“開學之前必定讓他将上學期的課程學會了。”
錢小光癟嘴,“那得多難啊。”
薛雲白拍着胸脯道,“錢叔叔放心,我替您監督錢小光。”
錢幹部羨慕的看向薛長嶺,“我要是有個這樣的兒子就好了,就不用整天都想着再生一個了。”
錢小光已經被他爹嫌棄過多次了,聞言反駁道,“那您快着點,我早就不稀罕當你兒子了。”
薛長嶺呵呵直笑,“像我家狗子的孩子還真不多。”
一旁的薛雲白直想笑,他爹也太不知道謙虛了。
話說定,錢幹部就騎車走了,錢小□□的哇哇大叫,“爹,把自行車留下。”
錢幹部又騎車回來,誠懇的對謝蘭英道,“大娘,能不能把孩子扔您這一些日子?等明天我送口糧過來?”
謝蘭英其實挺喜歡錢小光的,當即就道,“成,讓他在這呆着吧。”
于是在錢小光的震驚中,錢幹部重新騎車走了。
沒等明天,中午的時候就騎車馱着一袋子面粉,還有一包子錢小光的衣服送來了。
不僅如此,還送了一只雞一塊肉過來,“大娘,這孩子不聽話就使勁揍。”
薛雲白摩拳擦掌,“錢叔叔您放心,肯定給您□□好了。”
錢幹部不由得豎起大拇指,“好樣的,真□□好了,叔叔給你買收音機。”
收音機啊,薛雲白眼睛都亮了,“包我身上。”
自始至終錢小光都沒有開口說話的份,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了。
等錢幹部走了,薛雲白幸災樂禍道,“可憐的錢小光啊。”
錢小光也覺得自己挺可憐的,他委屈巴巴的看着薛雲白道,“請大俠手下留情。”
薛雲白擺擺手,“好說好說。”
“以後的日子沒法過了。”薛靜宜搖搖頭進屋去了,她覺得有必要退出補習了,平時有一個她哥就夠鬧騰的了,再來個錢小光……簡直會讓她生不如死好嗎。
可惜錢小光尚不自知,被他爹扔下的時候還挺難過的,結果晚飯吃了一頓飯後就将他爹娘成功的忘到腦後了,用薛雲白的話來說,“他爹生了錢小光一個就是生了一個冤家。”
冤家不冤家的錢小光可不管,他只知道在薛家實在太好了。
不光能天天見到喜歡的姑娘,還能天天跟着他大哥(薛雲白)混日子,多爽啊。
然而第二天他就不爽了,陸明軒讓他們玩了一天,第二天就攤開課本開始複習了。
只不過薛雲白和薛靜宜學的比較早,進度又快免不了要單獨給錢小光講課。
于是陸明軒給錢小光單獨講課的時候薛雲白和薛靜宜就自己先複習前面的,預習後面的。
只是這一補課,才發現大問題,錢小光底子實在太差了,好些初一的知識都記得不牢固。
薛雲白啧了兩聲,“你能考上高中大概真的是走了狗屎運了。”
“我自己也這麽覺得。”錢小光苦哈哈道,“太難了。”
薛雲白幸災樂禍道,“加油吧,孩子,不然小皮鞭伺候啊。”
到了晚上的時候陸明軒說的口幹舌燥,得虧以前教薛雲白的時候鍛煉出了耐性,否則他一定會暴躁的揍人的。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錢小光松了口氣,“總算解脫了。”
薛雲白呵呵兩聲,然後晚飯後陸明軒繼續給錢小光補習前面的擠出,至于薛雲白則帶着薛雲建出去抓知了猴去了。
昨晚抓回來的知了猴在水裏泡了一宿,晚上的時候謝蘭英拿油炒的酥酥的,別提多好吃了,薛雲白吃上瘾了,就帶着薛雲建出了門。
抓了知了猴薛雲白又帶着薛雲建去河邊大人們那邊洗了澡,薛雲白倒是想去昨晚的地方,只是那邊沒人,又沒有陸明軒看着,他可不敢冒險。
當然在在人多的地方,薛雲白免不了被人說笑,說他白的跟姑娘是的,但他也只能厚着臉皮過去了。
薛雲建看看他哥,再看看他的,委屈道,“為啥你和三姐都那麽白,就我黑啊。”
薛雲白瞥了眼黑黢黢的薛雲建道,“你往後白天少往外面跑幾次,冬天再捂捂就白了。”
薛雲建眼睛一亮,“真的嗎?”
薛雲白糊弄他,“真的真的。”
洗了澡兄弟二人回家,錢小光還對着數學課本愁眉苦臉的呢。
見他們回來了,陸明軒站起來道,“今天就到這裏吧,明天一早你們幾個都起來跑圈鍛煉身體。”
幾個小的頓時大驚。
薛雲白:“我不要,我拒絕。”
薛雲建:“嘿嘿,我同意。”
錢小光:“……”媽媽,我想回家。
陸明軒穿鞋要走,薛雲白道,“今晚一塊住這得了,這麽大的炕,三個人也睡的下。”
“四個。”薛雲建指指自己,“哥,我要挨着你睡。”
薛雲白嫌棄道,“滾屋裏睡去。”
家裏孩子都大了,自打臭球也去當兵後大房就剩了薛長河兩口子,何小翠便把之前倆兒子睡的屋子收拾了一下讓薛靜宜搬進去住了往常三妞和四妞回來的時候姐妹三個便一起住,至于薛雲建一直還跟着張繡夫妻住着。
薛雲建被嫌棄了,委屈噠噠的回屋睡覺去了。
錢小光去後院洗了澡,回來見薛雲白和陸明軒并排睡在一塊,他就不樂意了,“明軒哥,我要和薛雲白挨着睡。”
薛雲白睡習慣了,一般都是挨着牆睡,陸明軒看了他一眼沒動。
錢小光蹿過來鑽進倆人中間,“我就想和我家大哥一起睡。”
“你家大哥不想挨着你睡。”陸明軒說完将礙眼的錢小光扔炕尾那去了。
還威脅他道,“不聽話明天功課加倍。”
錢小光忿忿道,“你這是公報私仇。”
陸明軒哼了一聲,“有用就好。”
錢小光頓時噴出一口老血來,他咋就沒發現陸明軒這麽不要臉呢。
油燈吹滅後薛雲白沒一會兒就睡了,四仰八叉的開始滿炕亂轉。
陸明軒早就習慣了,坐起來将他擺正然後蓋好床單,而沒一會兒薛雲白又故态複萌,陸明軒耐心至極。
錢小光頭一次離家有些興奮的睡不着覺,見陸明軒蓋來蓋去的,心有戚戚焉,“明軒哥,我錯怪你了,怪不得你不讓我和他挨着,太吓人了。”
陸明軒沒理他,直接将床單繞着薛雲白纏了兩遭,這下好了,薛雲白怎麽滾都出不來了。陸明軒很滿意自己的做法,閉上眼睛開始睡覺了。
他不讓錢小光挨着薛雲白,單純的就是想隔絕薛雲白和其他男人挨着那麽近罷了,哪裏是錢小光想的那些想法。
第二天薛雲白照樣生龍活虎,錢小光啧啧道,“你睡覺的姿勢絕了。”
薛雲白不承認,還很奇怪,“睡覺不老實的是你吧,我睡覺可老實了。”
錢小光大驚,“誰告訴你你睡覺老實的。”
“我奶啊,陸明軒啊。”薛雲白美滋滋的說,“他們說我睡覺可老實了,一次都沒掉下炕過。”
錢小光撇嘴,“你睡覺還老實?昨晚光我知道的明軒哥就給你蓋了四次床單,就你那睡覺樣子,就差劈叉了,我咋不知道你腿那麽能伸呢。”
“劈、劈叉?”薛雲白有些驚訝,他示範了一下,“這樣?”
錢小光點頭,“不止呢,腿都壓明軒哥肚子上了,怪不得他不讓我跟你挨着睡呢,估計就怕你把我壓死了。”
薛雲白是不怎麽相信的,他覺得他睡覺可老實了,咋就能像錢小光說的這樣呢?
陸明軒一晚上都給他蓋床單子?
要真是這樣,那陸明軒豈不是看盡了他的睡姿?也觀賞了他的劈叉?
薛雲白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見陸明軒從茅房回來,便小聲問他,“陸明軒,我睡覺老實嗎?”
陸明軒擡眼看了眼朝他滋滋笑的錢小光頓時知道錢小光跟薛雲白說了。他看向薛雲白,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麽?”
薛雲白委屈道,“錢小光說我睡覺極其不老實,還劈叉。”
“他騙你的。”陸明軒說。
薛雲白頓時高興了,“那就是說,我睡覺很老實了?”
陸明軒看他這麽高興,違心的點了點頭,“嗯。很老實。”
一旁的錢小光被他的睜眼說瞎話驚的合不攏嘴,“陸明軒,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薛雲白就得瑟,“看吧,我睡覺可老實了。”
“嗯。”陸明軒說,“睡覺劈叉的是錢小光,不光劈叉還翻跟頭,以為自己是孫悟空呢。”
錢小光:“……”
作者有話要說:麽麽噠,今天的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