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打砸搶燒
吳雅原本是轉身要往乾清宮去找玄烨幫忙的,這些女人的嫉妒原本就是因為她幫他擋女人造成的,就該他負責解決!可是忽地想起,若是玄烨還解決,只怕會落得那些女人的口實,皇上向來很少過問後宮争鬥,卻惟獨過來幫她解圍,反而說明了吳雅用巫術控制了皇帝的心神。
吳雅嘆氣,不行,還是她自己解決吧!可是該用什麽辦法呢?電視劇裏總是說巫蠱娃娃的材質會是破解的關鍵,可是那是電視劇,現實裏誰會做個破詛咒娃娃還用最喜歡的獨一無二的布料啊,又不是腦殘!吳雅敲敲腦殼,到底該怎麽辦嘛!怎麽才能破解現在這麽糾結的境地呢?
這些年的宮鬥戲真是白看了,怎麽事到臨頭了還是束手無策呢?
吳雅轉念一想,為什麽非要破解她的這個陷害呢?也許,該用點什麽非常手段才行!
吳雅驀地扭頭往辛者庫跑去,辛者庫滴小美女們,你們要幫忙啊!
吳雅還沒走到辛者庫的大門,便看見琳琅抱着一大堆衣物正往辛者庫的方向走去,吳雅蹦蹦噠噠的叫嚷着:“琳琅!琳琅!”
琳琅回頭,便看見一個小太監正揮着手叫她,她不知何故,便停下了仔細辨認了一下,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人,不是上次救她的那個主子嗎?怎麽會這麽一身裝扮啊?
“琳琅,真的是你啊,你這兒有沒有太監總管的衣服?”
琳琅怔了一下,點點頭:“有,你喜歡太監的衣服?”
吳雅眨了眨眼睛,她難道會有這種惡嗜好?她沖琳琅呲牙一笑:“就當我喜歡吧!借我一套太監總管的衣服,我救命用的!”吳雅也不等琳琅反應,便瞅準了一套貌似是梁九功的衣服抓了出來,“就它了,借我用用!”
“那個是要拿去洗的髒衣服,你是主子……”
“哎呀,能穿就行,誰還管幹淨埋汰啊!謝謝你啦琳琅!”吳雅一邊說一邊換,換好了便不由分說地往回跑,時間不等人啊,但願太皇太後不會以為她畏罪潛逃了!
琳琅站在原地看着這個拖曳着衣袖撒歡着跑開的主子,不禁有些感慨。她一定是個受寵的妃嫔,否則她是不可能敢這樣肆無忌憚的玩鬧的。琳琅嘆氣,明明是個很好的跳板,她為什麽就是不忍心踩踏呢?看着她逐漸走遠,琳琅方将其他的衣物收拾好,黯然轉身往辛者庫走去,她什麽時候才能有這般榮寵放肆的一天呢?
吳雅整理好身上的衣物,便放慢了腳步,踱着方步往長春宮走去,敢跑到我的永和宮撒野,就別怪我對你的長春宮上房揭瓦!
甬道中,吳雅看見幾個小太監正恭敬地垂手立于紅牆邊,等着她先走過,便指了指他們:“你們,跟我走一趟長春宮!”
幾個小太監原本就不認識這個公公,只是看他的穿着而恭敬地讓行,突然被點去随從,更加的摸不着頭腦,可是他們只是小太監啊,哪裏有他們懷疑的份,便只得恭恭敬敬地跟着這個公公往長春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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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春宮的大姑姑大太監都跟着僖嫔等人去了永和宮,留下的只是些小蘇拉和雜役太監,見到聲勢浩大的一夥人不由分說地闖進長春宮,早已吓的腿腳發軟,不知所措地跪在了地上!
吳雅揚了揚嘴角,虛張聲勢地大聲吩咐:“都給咱家跪好了,你們主子陷害德貴人巫蠱一案已經查明,現在就是還搜查她們其他罪行的,你們這群奴才免不了受牽連,你們給我搜!”
身後的幾個太監都怔了一下,可是僖嫔布貴人等人向來是對下人意氣指使的,那個下人沒受過她們的罰,今天終于有人給撐腰了,管他到底要搜查什麽呢,先砸了這裏再說!反正有這個公公撐腰呢!
幾個太監氣勢洶洶地就各自奔着不同的屋子去了,不由分說地一通亂砸,一衆太監宮女都跪在天井中間,向着這個不知名的太監總管磕頭求饒。吳雅見這群太監十分給力,這場面一下子就逼真了許多,不禁暗自慶幸,僖嫔啊僖嫔,布貴人啊布貴人,這些可都是你們自己往日裏種的怨念啊,不怪她放出來遛一遛,砸一砸!
“咳咳!”吳雅清了清嗓子繼續開口,“咱家也知道這事着實與你們無幹,可誰讓你們跟錯了主子呢?咱家也不是這不通情理的人,若是有人肯站出來指認你們主子之前的惡行,咱家便去求了萬歲爺,若萬歲爺當真不饒恕,咱家自然也有人可以讓你們少挨些苦痛,如何?”吳雅揚了揚眉,玩味地看着地下匍匐着的人。
幾個小太監小宮女原本就是這長春宮的底層,受了僖嫔、布貴人不知道多少的體罰克扣,對她們更多的是怨念懼怕,而不是忠心守護,見這個公公這般開口,便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紛紛抱住他的大腿開始訴說:
“奴才,奴才知道僖嫔娘娘給榮嫔娘娘下過堕胎的藥!”
“奴婢知道,奴婢知道我們長春宮的翠兒就是布貴人推到井裏去的!”
“奴婢知道,布貴人曾經給德貴人下過致幻劑!”
“奴才知道……”
“奴婢……”
吳雅聽得脊背發冷,這群女人居然能做出這麽多喪心病狂的事兒來?吳雅一一地聽完了,才叫回幾個太監,壓着這一衆太監宮女,往永和宮走去。
吳雅在最前面,面色很是凝重,後宮果然是地獄一般的地方。這些如花年紀的女人,為什麽就會有這般蛇蠍的心腸呢?吳雅本來并沒有想将她們兩個置于死地,可是若是放任這些人繼續為非作歹,又會有多少無辜的生命斷送在這些女人手裏?
浩浩蕩蕩的一隊人往永和宮走,半路上便遇見了蘇麻喇姑,吳雅一怔,慌忙請安:“小珠子給蘇嬷嬷請安!”
蘇麻喇姑年歲雖大,卻一眼便看出了這個小珠子便是永和宮的主子,卻不聲張,笑着問道:“這是幹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