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親密無間(???)
于迢越看了他一眼,出去開了門放狗崽子進來,他随後自己走出去并關上了門。
扒在床邊因為上不去的狗崽子嗚嗚叫着想要引起失神的主人的注意力。莫涼才回了神,伸手摸了摸狗頭。
過了一分鐘後,門再次打開。于迢越拿着一個白色的藥箱進來。
莫涼手裏毛茸茸的觸感突然消失。狗崽子越越小臉嚴肅地對着于迢越呲牙咧嘴,看他沒反應,它躊躇不前了一會兒,它前不久才被他一招制住,捏住脖子扔出外面。但是,它猶豫了幾秒後,張着小嘴露出乳牙,嗷嗚一聲就撲過去,咬他的小腿。
于迢越腳挪開了,它就撲了空,一嘴巴子磕在地板上了,它在地上嗷嗚叫着打滾了好幾下。
“越越!”莫涼探身想下去看看。
于迢越挪開腳就走去把醫藥箱放在床頭櫃,打開找出體溫計。他拉住了想下床的莫涼,遞了體溫計給他,對他說:“我以前養過狗,它沒事。你先量體溫。”
莫涼聽到他的話提起的心放下了,但是眼神還看着自家狗崽子。
他看着地上的狗崽子滾了幾圈後,站起來,氣勢洶洶再次撲向于迢越,趁其不備咬腳。
莫涼突然莫名心虛,他略有些尴尬的對他說:“你先去打針?”
于迢越快狠準把想咬着他不放的狗崽子提上來,熟練掰開狗嘴,說:“就這乳牙……”他話突然停住,狗嘴裏突然有一顆牙掉下來。
于迢越冷靜地補充道:“到換牙期了。”
于迢越一手提着狗子,一手給他遞溫度計,催促他:“量體溫。”
莫涼抿了抿嘴,拿過體溫計解開衣服上面兩個扣子,伸手放體溫計夾在腋下。
于迢越看着在手裏嗷嗚直叫四腳掙紮着的狗崽子,沒忍住提醒了幾句:“小狗要從小教,不能慣着它,以後大了很麻煩。”
莫涼下意識反問他:“你怎麽知道我沒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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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迢越立馬出口說:“教它咬我?”
莫涼沉默了,是啊真是我養出來的。他沒有經驗養狗子,雖買時惡意想着未來狗子能幫他咬于迢越,但只是心裏想想。現在的氣氛他不太适應,只覺得莫名的壓抑和尴尬。他回道:“你一個月都不回來,它不認你。不咬你,咬我嗎?”
我在說什麽?莫涼懵了。
于迢越也愣了,他看着莫涼說完後突然低下頭,從上往下看,只能看見柔順的頭發絲和白皙溫柔的側臉。他的師兄語氣還是欠揍,但他聽着他說那些話,再看着他這副模樣,總覺得他張牙舞爪的師兄突然像變成了在怨自己的丈夫不着家的妻子,可問題他還真的是自己妻子,心裏覺得怪怪的。
“嘀”一聲打破了沉寂,是電子體溫計的提示聲。莫涼拿了體溫計一看39度。于迢越把狗子遞給他,拿了他體溫計一看後,邊翻藥箱邊問他:“吃飯了嗎?”
莫涼撫摸着狗崽子炸起的毛,狗崽子到了主人懷裏委屈巴巴地嗷嗷叫。三天來随便吸了營養劑還沒有狗崽子有力氣的莫涼用手圈着狗崽子,腦袋暈乎乎的沒聽清楚于迢越說什麽。
于迢越拿到了發燒藥和退熱貼再次說:“吃藥前要吃點東西墊肚,今天吃東西了嗎?”
“沒有。”
于迢越遞了退熱貼給他,放下了藥對他說等一下就出去了。過了三十分鐘後,莫涼都快睡過去了,于迢越捧着一個精致的外賣盒子再次推醒了他,對他說先吃點粥。
莫涼眯了眯眼,頭暈眼花坐起來,他本想翻身繼續睡,但是他聞到誘人的香味了。四天沒正經吃過東西的肚子誠實地發出抗議聲,他也沒覺得不好意思,伸手要香噴噴的飯盒。
莫涼他吃完了覺得肚子有點東西暖着舒服了不少。但是發燒的他都嘗不出什麽味,沒有再吃的欲望了,他放下了飯盒,拿了床頭櫃上的溫水,吃了藥。
他吃了點東西感覺身體都有點力氣,房裏很安靜,他想了想抱着狗蹑手蹑腳下了床,看看于迢越在做什麽。
他出了房,進了客廳,看到于迢越站在陽臺裏小聲地拿着電話和人通話,表情沒有面對他的嚴肅和冷淡。
莫涼頓時就警惕了。他抱着狗慢慢靠近,想聽他在說什麽。狗崽子看到于迢越越來越近哼唧了一聲。
于迢越轉頭發現了他,他表情立馬嚴肅了,快速說了些什麽就挂了電話。一副不願讓他知道的樣子。
莫涼不爽地直問:“你鬼鬼祟祟跟誰打電話?”
他剛剛跟他家的私人醫生通話,問如何快速退燒。于迢越不想透露他家有私人醫生,且聽到他質問的語氣,生硬說:“不關你事。”
莫涼抿了抿嘴,他身體很不舒服,轉頭回了房上床躺下,他深呼吸了幾口氣,閉上雙眼,眼不見為淨。
在頭暈和藥效下,他慢慢睡着了。
他無意識間覺得好熱,他難受地掀開身上的被子,覺得舒服多了,再次想睡過去。沒多久,他感受到熱熱的被子又把他罩得嚴嚴實實的。他再次想掀開時,被人按住了被子,掀不開。他難受眯着眼在被子甕聲甕氣地說:“你讓開,我好熱。”
按着被子的于迢越說:“你不可以着涼。”
綿綿無力反抗不能的莫涼抱怨道:“我快熱出汗了!還着涼!”
于迢越說:“熱出汗就快好了,別動。”
莫涼無語了,掙脫不開棉被的束縛,只能逼自己睡下了。但是他已經睡了好幾個小時了,現在有點精神又因為熱,實在睡不着。
他本想趁着于迢越等下離開就偷偷掀開被子,但是他等了又等也沒見他離開,他微靠床隔壁的背椅。
莫涼不知道的是,他睡着後只是安穩了三個多小時,在前一小時內,無意識間就掀了無數次被子。于迢越幹脆就守在他床前。
莫涼等不了嚷嚷道:“我出汗了!”于是就掀開被子。
于迢越給他遞了毛巾,:“快擦汗。”莫涼接了毛巾,于迢越拿着被子罩在他身上。
莫涼看着近在咫尺的于迢越一愣:“我怎麽擦?”
“就這樣擦。”于迢越說道。
莫涼夾在被子和于迢越之間別扭地快速伸毛巾進衣服裏随便擦了下汗,就說我可以了。
莫涼躺下來問他:“幾點了?”
于迢越看了一眼手機回答他:“兩點零四分。”
空氣再次安靜。
莫涼翻了翻身,他想着自己大概晚上十點睡下的,于迢越已經守了他四個小時了,看起來是要守到他退燒為止。
他熱着熱着很快再次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來也是熱醒的。他睜開眼發現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而于迢越抱着他和他一起側躺在床上。
而讓莫涼很不自在的是,于迢越的頭擱在他的脖頸,莫涼能感受到于迢越呼吸出來的熱氣緩緩噴在他臉上,是一個很親密無間的睡姿。
他頓時僵住了不敢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