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緊急集合
霍震霆回自己家果然找到了還沒有睡的香香, 就說了一句宋雪嬌要見他就将人帶出來了。兩人一起來到老宅，他打着電筒看向躺在那裏的小對象, 她睡得很沉, 輕輕一碰就哆嗦了一下, 似乎十分沒有安全感。
她以後, 是不是不會理自己了？
明天，他一定要讓媒人上門，就算只有兩天時間這婚事也要速度辦好了。至少結婚報告，回去再打一樣的。
“小姨姨怎麽了？”
“她, 生病了, 你可以幫着哥看着她點兒嗎？”
“好，我生病的時候小姨姨還帶我去看病了。”
“嗯。”霍震霆摸了一下香香的頭，然後就給她們鋪了被子。
兩個女孩子并排躺在炕上，一個十多歲一個五六歲，可是瞧着這個大的也沒比小的大多少，自己竟然對她做了那樣的事兒, 真的是太不是人了。
可是不得不承認，那滋味也太特麽好了。
兩個女孩子睡在這邊他也不放心，于是就跑回去和小叔說了一聲香香和宋雪嬌在老宅一起睡的事情。霍德文也沒有懷疑，香香就喜歡宋知青，和她睡在一起也沒有什麽。
霍震霆卻冷着臉問道：“今天我喝的酒是哪個拿來的，到底是什麽玩意兒。”
一聽侄子語氣不對霍德文就擡起頭, 道：“聽說是老煙槍自己泡的鹿/鞭酒，你不會喝的是那個吧？”他當時喝的是別的酒, 所以并沒有啥感覺。
說完之後看到霍震霆的臉色有些不好，不由得想到了什麽突然間站了起來，道：“你，你是不是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兒？”等等，剛剛香香是和自己回來的，然後突然間被拉走。
霍德文不由得咬牙道：“你是不是對宋知青做了什麽事，你……”
霍震霆也沒反駁，只道：“明兒再說，她們兩個在老宅我不放心，今晚我在外面蹲一晚上。”這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只能是轉身出去了。他也要讓自己冷靜一下，因為等着小對象醒過來他還不知道要怎麽應付呢。
現在自己的小叔應該猜到了自己做過了啥事兒，主要是這也不是隐瞞的事兒了，早晚她要進家門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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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的坐在樹下，屋子裏他不敢進，那樣要是被人瞧見了不好。至于知青點兒那邊霍德文會去解釋，否則他也不會說那種話了。
畢竟這陪着他女兒睡覺他去解釋也是正常的，不過，霍震霆好嫉妒啊，因為他現在也想抱着自己的媳婦兒睡。
他将自己的領口松了松，然後想到了疊起來的被子，上面有血跡，那是不是證明着她還是個……
想來想去總結，自己是個禽獸無疑了。
霍震霆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最後就撿了點柴燒了一盆水端進去。看着香香睡着後松了口氣，悄悄的上炕将手巾洗了伸進去解開宋雪嬌的腰帶給她擦擦。結果剛擦了幾下宋雪嬌就醒了，黑乎乎的視線下自己的腳邊蹲了個熊瞎子似的東西她吓得差點大叫出來，還好霍震霆反應快，伸手捂住了她小聲道：“我給……你擦擦，看還流不流血了。”
宋雪嬌這才松了口氣，轉頭就看到了霍香香在這裏，但是已經睡着了。不由得本來想發作的想法給壓下了，瞪了他一眼懶洋洋的接受他的伺候。男人就是不能慣着，尤其是這事兒他是占了便宜的，自己是遭了大罪的。
至少羞怯什麽的她直接抛棄了，太難受了她根本折騰不了的。
等着霍震霆給她擦完，看着似乎不流血了這才放了心。
然後收拾一下出去了，手上還記得剛剛的觸感，等出去了覺得鼻子下面有點癢，伸手一抹竟然流血了。
“……”這酒以後自己肯定不會喝了，勁兒也太大了，明明都把她折騰成那樣了，結果還在流鼻血。這要是在部隊裏，那他們這些兵棍子可怎麽活。對，是一群棍子。
對了，明天要去找媒人看來得大早上起來和就得去和小叔商量一下，因為他也不知道這村裏有啥媒人。
明明做錯了事情，可是卻感覺到有塊石頭落了地，自己終于要成家了，只是可能會太匆忙戰友們都還不知道，要是他們也能來就好了。
想着想着他就迷迷糊糊睡着了，結果被一個人給搖醒，擡頭一瞧是自己的小叔叔。
“小叔，有啥事啊？”
“部隊那邊打來電話，讓你馬上歸隊，一分鐘也不能耽誤。”
“什麽？”卧艹，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讓他歸隊？霍震霆看着屋裏，最終握了握拳道：“小叔，你幫我收拾東西，我和她說一聲。”
“行吧。”看來，他們兩個肯定是有什麽了，否則一個大男人怎麽可以随便進一個姑娘的屋子呢？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空落落的，同時也覺得這事情有點難辦，這人一走那姑娘還不瘋啊。
霍震霆也是這麽想的，他看了看時間已經早上四點多了，部隊這個時間召自己回去肯定是有任務。原本這些對他來講并沒有任何問題，可是現在他有些兒女情長了。
自己這樣一走她怎麽辦？
進屋之後看到兩人睡的香，他緊緊握着手掌不知道要怎麽說起才好。本來還想與她解釋昨天的事兒，但是接下來就要走了，連個承諾都沒有她得和自己拼命吧。
但是，國家召喚他不可能不去。
宋雪嬌睡着睡着壓力山大，下意識的醒了過來。感覺壓力在頭上傳來不由得忙坐起來，天剛擦亮，所以能看清那個人是霍震霆。他這是要掐死自己掩蓋自己的罪行咋地，怎麽瞧來全身僵硬，冷氣直冒。
“對不起，因為昨天的事情我向你道歉。我在酒桌上喝了不該喝的東西才……”
“我知道，那個酒我本來想提醒你的。可是，看到你和我大姐站在一起，你們幹嘛了。”無論如何，先把自己的‘目地’說一下啊，別讓他覺得自己是來與他為愛鼓掌的。
霍震霆也知道自己不能耽誤時間，就道：“讓你受罪了，我……剛接到部隊的通知要馬上離開。對于此事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如果你覺得不舒服等我回來後你怎麽處罰我都成。”
這是宋雪嬌知道的事兒，可是心裏還是不舒服，于是道：“我……我和你處對象的時候就知道你是個軍人随時都會為了國家離開我的，我沒有辦法怪你，但是卻不能阻止我生氣。你走吧，大不了我就當沒認識過你。”
“不行，你是我的女人別想着逃。等我下次回來肯定會風風光光接你進門。等我走了會讓小叔和外面說你是我的對象，你別想着逃。”
霍震霆硬氣的說完覺得自己心很虛，不知道為什麽他竟然有些怕那雙眼睛，被她一瞪就馬上覺得自己說錯了道：“這事兒是我不對，我會負責到底的。”這樣說應該沒事吧？
宋雪嬌已經被他氣出來了，但仍是委屈，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別哭，我……”霍震霆筆直的站着，可是眼睛卻已經紅了。
宋雪嬌正哭着突然間看到有什麽東西從他的手中往下滴，不由得連忙抓住他的手道：“你，你做什麽？”發現他的手握得太緊了，自己怎麽也打不開。于是又掰又捏的道：“你松開啊。”語氣急切，聽來似乎十分關心他。
霍震霆聽到之後才将手松開，宋雪嬌打開了手電筒，這才發現他的手在流血。這個男人的指甲明明沒有多長，可是此時卻自虐的非得用力，結果竟然将指甲嵌到的肉裏，這才導致出了這麽多的血。
這個男人真的是讓人氣不得又心疼不得，你心疼他，他能氣死你，你氣他又會做這種自虐的事情。
“算了算了，算我欠了你的好了。”
“我一有空就給你寫信。”
“嗯，你自己小心。”
“你才是要小心。”
他們剛說到這裏，就聽到外面有人道：“可以走了。”
霍震霆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有走的這麽忐忑的一天，可是他卻只能轉身。
“等一下。”宋雪嬌連忙将手帕拿出來撕開将他的兩個手掌包住，然後下炕找鞋想先送他一下。
“你睡覺不必送我，外面冷。如果覺得不舒服就和小叔說，他會代我送你去醫院。”似乎有無數囑咐的話要說，但最後他怕宋雪嬌出來送只能冷硬的轉身走了。
宋雪嬌咬着牙站着送出去，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麽心情，但有一點還是明白的那就是有點舍不得男主離開。剛發生這種事，她象所有女孩兒一樣希望自己的丈夫能陪在自己身邊。以前想的雖然堅強，但是這一刻卻完全違背了自己心中所想。
可是身上好疼，一邊罵一邊邁步出了門，結果霍震霆又無語的喝了一聲：“回去。”可轉念又道：“天涼。”
“我看着你走。”沒有辦法送走，只能依在門前看着他離開。
霍震霆拿起自己的背包背上，然後小聲的對自己的小叔道：“幫我照她，謝謝你。”從小到大，霍德文從來沒有聽過他說謝，不由得怔了一下。
再瞧站在門前的姑娘，這是他見過的最狼狽的一次，可是在手電筒的暗色光線下顯得異常的脆弱，瞧着讓人心疼。而且從今天開始她就是自己的親人了，應該好好照顧着才行吧？
“時間還早，要不你再回去睡會兒吧，別的事情交給我就行別擔憂。”霍德文說完就站在外面抽起了煙，想着要怎麽把他們兩人的關系向外人交代。
“你是不是在想要怎麽和外人說我在與霍震霆處對象的事情？”
“嗯，這事兒……”
“你就說，為了報恩才讓我做了他的對象。”
“這樣對你的名聲不好。”
“我的名聲也沒有好過，我累了，要去休息一下。”原主要跑也不是沒理由的，這對她來說是有點殘忍了。
她現在都不知道要如何應對，最後決定先睡覺吧。
等睡醒後已經将近中午了，她起來的時候仍是感覺到不舒服。還好沒有書上描寫的那麽慘烈，這是不是因為某男在夢裏還是挺憐惜自己的，這才比原主的待遇好了一點兒？
剛坐起來伸了個懶腰，就見着香香正偷眼看她，見人醒了才端了碗熱水過來道：“小姨姨……姐姐你醒了，我給你端了溫水喝點吧。”
這小丫頭真的太可人心兒了，宋雪嬌端着水喝了幾口總算是感覺活過來了道：“多謝你啊香香。”
“是爸爸讓我給你端的，說是你病了，現在還難受嗎？”香香一邊看着她喝水一邊說道。
宋雪嬌臉有點紅，然後道：“嗯，但是現在好多了。”下了地，才感覺兩只腿還是有點不聽使喚，但是還好是能走路的。
“爸爸，小姨……姐姐能下炕了。”香香說完宋雪嬌就聽着外面有人道：“宋同志，我已經讓人送了聘禮去知青點兒了，你和香香一起回去看一眼。”
“聘禮？”
“我就說是震霆臨走之前吩咐的，而你正在陪着生病的香香過會才能回去。”
“哦。”其實大隊長還是挺有辦法的嘛，別人雖然會有懷疑但是卻說不出什麽來。因為她昨天晚上‘一直’與生病的香香在一起，順便和霍震霆确立了關系。
至于是被占了便宜才确立的還是威逼利誘的，無論別人怎麽猜都抓不住實質證據。
反正，她不說知情人不說也沒有人知道。
霍德文又道：“香香，我教你的記得嗎？”
“記得。”香香就和梳了下頭的宋雪沁回到了知青點兒，宋雪純早就急的一頭汗，看到妹妹回來就迎上去問道：“你，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哈，妹妹失蹤了一天她不管不問，只是追問送聘禮的事情。
她冷冷的看了一眼宋雪純道：“還能是怎麽回事，昨天有人突然間拉住了男人說些有的沒的，然後那個男人認為再不訂親事情會更多，所以就馬上決定了與我訂親。”聲音很小，但是足夠讓宋雪純聽到了。就算是女主，要搶她的男人也不行。
女人就是奇怪的生物，和第一次在一起的男人總有着一種特殊的眷戀，何況在一起之前他們就已經是心意相通的戀人了。這樣足可以讓宋雪嬌将他當成自己的男人了，也開始護着了。
宋雪純驚訝非常，沒有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竟然被妹妹碰到了，而那時看起來迷迷糊糊的霍震霆竟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的，所以才因此訂了親？
“可，為什麽是你？”哪怕是別人她心裏也不會這麽難受，為什麽會是自己的妹妹呢？
宋雪嬌道：“因為很簡單啊，他身邊只有我在。”
“你昨天和他，和他……”
“說了幾句話，然後訂下了親後就睡覺了。”宋雪嬌根本就沒解釋是怎麽個睡法，這樣讓宋雪純更是生氣。但是她向來端莊大氣，所以就只能忍下來。
宋雪嬌和她這樣說但是和別人就不這樣說了，尤其是香香比她還會說話，對着她道：“小姨……姐姐，我還想和你睡好不好，咳咳……我病還沒好呢！”然後跟在宋雪嬌後面求着。
沒想到啊，這個小姑娘還挺厲害的，演戲方面。
可以說是天才了，至少瞧樣子大家都相信了，宋雪嬌昨天是因為哄着她才在別處留宿的。尤其是她現在纏着的樣子，一副不跟着她睡就不行的模樣。
“乖了，現在小姨姨……”
“姐姐。”
“哦，姐姐再和你去睡就不行了，會被人說閑話的。”昨天因為霍震霆在兩個男人睡一個屋，然後她陪着香香也沒有什麽，可是如果走了一個人呢，那再住進去就尴尬了。
知青點兒的這些人也是明白的，然後就有人問宋雪嬌為什麽突然間與霍震霆訂了親。
“因為我想姐姐做我的大嫂，大哥就答應了。”
宋雪嬌瞪大了眼睛，這話也是霍德文教的？真的太厲害了。她現在連這個借口也不用找了，都被香香給找好了。
進屋後她看到了霍德文送來的聘禮，因為倉促也沒有準備什麽，送的不過是兩瓶酒兩瓶罐頭還有一匹紅布。這其實已經很不錯了，畢竟這不是結婚只是象征意義上的訂婚而已。
相信媒人很快就能找到了，然後過來吃頓飯也就算是訂下了婚事。當然，那是普通人家的過程。他們現在的情況是在知青點兒哪有地方給做飯啊，所以這應該就能免則免了。
香香在這邊玩兒了一會兒就回去了，宋雪嬌也不想和別人說話就換了衣服躺着休息了。她很累，然後陶紅還有點懷疑的小心翼翼過來問道：“你這是咋了，看起來好象很累的樣子。”
“讓你照顧一個‘孩子’到半夜，你也累。”反正借口都給找好了，她就借坡下驢好了。
陶紅問不出啥來，可是卻仍和所有人一樣都覺得特別可疑。但是也都腦補是宋雪嬌逼着霍震霆屈服的，暗自罵她是個狐貍精，但是也沒有辦法，誰讓男人就喜歡這樣勾人的姑娘呢？
日子就這樣過去了，大家将打的獵物都給分了。這次收獲不錯所以跟着上山的男人一人分了将近十塊錢，然後有的還分到了肉。知青點兒也拿回了一斤肉，然後男知青們也都得了錢特別高興。
至于啥也沒幹的宋雪嬌得了五張糧票，三張肉票，還有各種票共五張。
“爸爸說，讓你補補。”香香将東西送上的時候，沒忘記将爸爸說的話也給說了，然後小聲的問：“爸爸還說，咱們是一家人了，你是我的嫂子對嗎？”
宋雪嬌沒來由臉一紅，然後點了點頭道：“嗯，算是吧。”還沒結婚，不算是嫂子吧？
“那嫂子，以後我們可以常常一起玩兒了嗎？”
“可以。”這小家夥真可心，她覺得自己現在有錢了應該帶她吃點好的，給養的白白胖胖才行，當是提前練習怎麽養孩子了。
這樣一想她就帶着香香去公社了，結果等過去的時候就覺得自己體力真的跟不上了，累的不行不行的。以前走過來的時候明明都不費啥力氣，但是現在卻感覺頭暈目眩的，好象生了場大病似的，看來的确需要補補。
那個禽獸男主吃完就跑了，留下累成這樣的她只能花他的錢來喂他的媳婦兒和未來的孩子了。
說起孩子她莫名的摸了一下肚子，也不知道這裏有沒有種上，萬一種不上自己會不會被懲罰啊？
但想到男主的厲害勁兒，應該不會有錯了吧？
到了公社之後也買不了別的，只不過是用糧票買了幾個肉包子一人一個吃起來。吃過了又買了點老式蛋糕，最近知青們正鄙視她威逼霍團長，所以有時候吃飯她耽誤點時間都不叫她。
正好，買點東西餓了的時候惦一惦，省着把自己餓瘦了，這馬上要成為孕婦了總得小心點。
等買好了東西回來，香香就回家了，因為快吃中飯了她得回去報到。可是宋雪嬌剛要回到知青點還沒進去的時候就被她姐給拉了出來，一起到了樹林子裏。
宋雪純看似十分擔心她的道：“嬌嬌你告訴姐，是不是之前那個霍團長對你做了什麽你們才訂的婚？如果是這樣那你怎麽一聲不響啊，要讓別人知道肯定會說三道四的，到時候你怎麽辦？”
“是啊，我要怎麽辦呢？”宋雪嬌眨着大眼看着宋雪純，完全不知道女主啥意思。
“劉老賴你知道嗎？”
“知道啊，咱們同鄉啊，只不過他是被下放來的。”書中有交代，女配是跟着自己同鄉的一個被下放的人一起逃到外地的，似乎就是這幾天。
從醫院回到村子之後就收拾了一下逃走了，當時男主在醫院裏向她求婚了可是她沒同意，然後男主接到任務就直接走了也沒顧得上送她回來。
可是她沒有想到，這個劉老賴原來是女主姐姐告訴她的，這就毀人設了，說好的小白花堅毅女主呢？宋雪嬌有點懷疑，所以她有意試探了一下。
“我去問過他，他說這些天有一輛去南邊的火車被他給買通了可以逃走，要不你就和他一起走吧，省着到時候讓別人知道你可怎麽辦？”宋雪純緊張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