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老頭玩真的
原來是這樣!
考驗人的真誠度遠遠比單純考驗對金錢的态度要深的多,它能看出很多事情。老頭看得透,怪不得人們常說姜還是老的辣。
“好了,我可以把花生放心的交給你了。”
老頭舒了一口氣,手下猛地一拍,老舊的桌子一分為二,桌下咔嚓一聲,呈現出一個方方正正可供一人通行的通道來。
我去!這老頭到底在山洞裏埋了多少暗道?他是搞建築設計的麽?
“從這裏走出去,會通向你掉下來的那座山的半山腰,不出意外,花生會很快過去找你。”老頭交代着,反手将三個錦囊交給我,“這三個錦囊你也帶着,在解決不了問題的時候,按照順序打開,不要跨越,也不要提前全部開啓,懂麽?”
我接過錦囊,這才發現觸碰到的地方有些凸起,竟是一二三三個序號。
“那……你不給我秘鑰了?”雖然有些難為情,但人家都下逐客令了,這事兒還是得問清楚。
“呵呵,秘鑰我已經給你了,接下來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話畢,老頭微微一用力,将我推向出口,随即手臂一掀,将兩半的桌子重新閉合起來。
頭頂上的亮光一下子沒了,我一個趔趄晃了三晃,好不容易才站穩。
舉目四望,又恢複到了一片烏黑的模樣,要命的是,手機也徹底沒電了。
我嘆了口氣,一路摸索着往前走。接下來的路應該是安全的,只不過我搞不懂老頭最後說的,他已經把秘鑰給我了是什麽意思?
我什麽時候拿了?這不是誣賴人麽?要讓外面那些不擇手段的人知道了,我的小命還能保住?
我搖了搖頭,臨了臨了都沒問問那老頭叫什麽,說不定他只是個厭倦紅塵是非的暗道愛好者,帶着個小徒弟過過隐居山林的日子罷了,所謂的秘鑰,也只是哄騙我的把戲而已。
可惜到最後都沒來得及跟他告別,這一別,我怕是他這輩子見的最後一個人了。
順着通道走了一段,開始隐隐有亮光滲透進來。循着亮光走過去,坡度越來越陡,開始還能直立行走,後來只好用手扒住縫隙攀爬,很是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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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爬又不行,洞裏的溫度太低,耽誤太多時間身體會吃不消,這種環境下病了那是要命的事情。
我咬着牙,不管不顧往上爬,後背被汗打濕了一遍又一遍,手指疼的已經沒了知覺。
終于,一個敞亮的洞口出現在頭頂。
我松了口氣,側耳聽了聽動靜,确定沒人之後,便一鼓作氣跳到了地面上。
重回地面的感覺真好!
我忍不住貪婪的狂吸了幾大口空氣。地下終究不是活人該去的地方,就算面積再大,也總有種壓頂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我幹脆直接躺在地上,一來頭上的情形一覽無餘,二來我是真沒多少力氣折騰了。
如老頭所說,這裏通的是山峰的半山腰,眯眼再往上看,還能看見當初驚心動魄的鐵索橋。
天色早就黑透了,也不知道老叔他們找不到我,是想辦法先進洞穴了,還是停在某處想轍去了。
不管怎麽樣,得先找到他們再說。
又閉眼休息了一會兒,覺得體力有些恢複了,更重要的是,身下實在涼得刺骨,再也躺不下去了。
正要起身,忽然眼皮前黑影一閃,我一個激靈,豁然睜眼,發現一張白皙的女人臉倒挂着出現在我的眼前,正幽幽的盯着我看!
“啊!”我吓得蹦了起來,差點和那張臉撞在一起。
“你喊什麽?吓死我了!”女人臉受到驚吓,忍不住狂退好幾步,按住小胸口不斷喘氣。
聲音有點耳熟啊?
扭頭一看,好家夥,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不見了好久的花妹!
“你這麽白,我以為你是鬼啊,不喊還能怎麽辦?”我無語。
“這已經是你第二次把我當成鬼了!我真有那麽吓人麽?”花妹很不滿。
“倒不是吓人……怎麽說呢?可能是你長期不怎麽曬太陽,膚色比一般人都白,再加上這環境怪陰森的,讓我引起錯覺了吧?”我撓了撓腦袋,話鋒一轉,“對了,你剛才跑哪兒去了?”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就一段路老是走。走着走着看見你在前面等我,但走過去又看不見你,只好又繼續走下去了。”花妹也挺疑惑。
我想到在走入岔路通道之前,我也曾看見她打着手電在我跟前晃過去,用手抓又抓不到,如同幻影一般。
現在想想,應該是她師父搞的鬼。
那老頭精通催眠術,不用東西在眼前晃,也能給人制造幻影,我倆相見卻遇不見,應該并不難。
“你呢?你是怎麽走出來的?”花妹見我沒反應,好奇的問。
“那你又是怎麽走出來的?”
“到最後我看到一絲光亮,是光亮把我引出來的,你呢?”
“我也是啊,不然就憑我這個腦子,你還指望我自己發現個暗道不成?”
“那倒是。既然咱倆都沒事,我再帶你進去找師父吧?”
看她的樣子,還真不知道她師父的事,我有些心酸:“別找了,我已經見過他了。”
“恩?你路都沒找到怎麽見到的師父?”花妹更疑惑了。
“我是冰虬蜘蛛帶下來的人,就算沒路,你師父也會自己出來見我的,這有什麽稀奇的?”我聳了聳肩。
“是麽?”花妹還是不相信,“那師父跟你說了什麽?”
“沒什麽大事,就讓你以後跟着我,做我的小跟班,我罩着你。”
“切,想騙我麻煩你動動腦子好嗎?就憑你,還想罩着我?”
“不相信啊?不相信也沒辦法,你師父已經把身家都交給我了,可見對我多信任!”我從懷裏掏出那張銀行卡晃了晃,“看到沒,這就是資本!”
花妹的臉色一凜,自言自語道:“好像還真是師父的……”
“什麽叫好像?這就是!對了,你師父的卡裏有多少錢?”
花妹神色有點恍惚,好像知道什麽了一樣:“他把卡都給你了,那他呢?”
“額……他說以後要過閑雲野鶴的生活,就不在這裏呆了。”我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然的扯了個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