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三界戰神愛上我(五)
魔界的天空是黑色的, 沒有一點光芒,日月星辰更是從未有過。
魔界中, 只有無邊無際的昏暗。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壓抑的讓人窒息。
李安歌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迷蒙中,似乎有人在擺弄自己的身體。
李安歌心底一驚,條件反射的摸出腰間的麟尾鞭抽了上去。
“還有力氣打人,看起來三公主的精神很好。”低沉的男聲調侃道。
李安歌靠着堅實粗糙的山壁,警惕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你是誰?有什麽目的?”
還有小麒麟,小麒麟也不見了。
李安歌按捺住心底的驚慌,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像是看出了李安歌心中在想什麽, 男人的神情帶上了一絲捉弄的意味。
“三公主好狠的心,方才還将我抱在懷中,視我若珍寶。不過一會兒, 就将我棄若敝屣。”
他眼底透着一絲哀怨,目光時不時的朝李安歌掃過來。若是剛好對上李安歌的視線, 就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快速将視線收回來。
偏偏他的臉上又擺着一本正經的表情, 仿佛他說的是天底下可信度最高的話。
“一派胡言!我怎麽可能将你這麽大一個男人抱在懷裏。”李安歌嗔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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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子怕不是在搞笑。
“三公主不認識我了嗎?”那男子面露失望之色, 整個人都不複方才的精神,“我是那只小麒麟啊!”
小麒麟?!
李安歌瞪大了雙眼,雙手卻打敗兒似的顫抖起來。
若是這個男人說的話都是真的, 那她豈不是……
李安歌捂住發燙的臉,不敢去看他。
的确,細細感受後, 這個男子身上的氣息是和小麒麟一樣的。
太子長琴滿臉正色,見李安歌手足無措的樣子,眼中頓時劃過了一絲笑意。
小丫頭就該有小丫頭的樣子,成日裏像個老太太一樣板着個臉做什麽。
還是現在這幅模樣來的順眼。
“你是誰家的麒麟,為何我不曾見過?”李安歌冷靜下來了。
“我在天界任職,常年在外奔波,三公主沒有見過我也是正常的。”太子長琴回答道。
其實說起來也算巧,照理來說,李安歌曾經擔任過攻打魔界的将軍,太子長琴應該見過李安歌才是。
可碰巧那些天炎帝部落出了些事兒,太子長琴自然被召了回去,因此正好和李安歌錯過。
“……常年在外?”
李安歌不知想到了什麽,面色忽然變得有些微妙。
“其實,我是火神祝融的兒子——太子長琴。”太子長琴勾起一抹笑,若無其事的接過話頭。
李安歌扶着腦袋,覺得自己需要好好靜一靜。
難怪當時小麒麟見到她後就抱着大腿不放,原來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前來尋求庇護。
說來也好笑,她找了那麽久的太子長琴,沒想到竟被自己一直抱在懷裏。
老天可真是和自己開了個大玩笑。
“長琴殿下可還記得,是誰襲擊你的嗎?”李安歌幾聲輕咳,不自在的将話題引回正道。
“是黎夜玖的部下。”
太子長琴談起公事兒,眉宇間的笑意頓時淡了三分,整個人都嚴肅了起來。
“我與黎夜玖交過許多次手,但直至今日,才發現他一直在藏拙。”太子長琴抑郁道。
這實在有些丢人,他堂堂戰神,參與過三次上古大戰。如今卻被黎夜玖這個毛頭小子騙的團團轉。
李安歌想起被扣在黎夜玖手中的二姐,臉色也不虞了起來。
“黎夜玖并不知道我還活着,我們不如将計就計,裝作被困于魔界的模樣,趁機查探黎夜玖到底在做什麽。”太子長琴提議道。
他被黎夜玖那矛頭小子騙的團團轉,如今自然是想要讨還回來。
“也好。”李安歌緊皺的眉頭舒展了開來。
“不過,此番行事,怕是要委屈公主了。”太子長琴狹長的鳳眸一轉,看着李安歌柔聲安慰道。
那雙眼眸極為好看,是如同大海一般的水藍色。被那雙眼睛注視着的時候,更是深邃美麗的像是要把七魂六魄都吸進去一般。
李安歌覺得自己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在短暫的迷離後快速回過神來。
“長琴殿下為三界衆生操勞奔波,我此番所為,還比不上太子殿下的百分之一。”李安歌掩飾道。
可太子長琴是何等的人物?
他修為深厚,又常年征戰,各色各樣的人都見過不少。
李安歌臉上的那絲不自然,早就被他看在了眼中。
太子長琴覺得自己像是吃了蜜,心中莫名的高興起來。
二人一番商議,決定先在山洞中修煉一晚,養好傷勢後再潛入宮殿。
李安歌從未單獨和異性如此獨處過,心中本有些不自然。
可她轉念一想,當太子長琴還是只小麒麟的時候,她抱都抱過、摸都摸過了,更何況現在呢?
這麽想着,她也就放下了心結。
不知道是不是李安歌的錯覺,她總覺得自己被黎夜玖打傷之後,修行起來反而事半功倍了。
她問太子長琴是怎麽回事,太子長琴卻只淡淡的說也許是開了竅。
不過,反正不是件壞事,李安歌也便将這小小的異常抛在了腦後。
一夜很快過去,二人一番修整後,又回到了魔族的皇宮。
太子長琴手腳利索的放倒了兩個丫鬟,和李安歌一同化為了丫鬟的樣子。
李安歌小心翼翼的朝對方鼓鼓的胸口處瞟了一眼,感覺有些奇妙。
堂堂戰神太子長琴,扮起女裝來竟然毫無破綻,連儀态和神韻都相像的很。
她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卻不敢當着太子長琴的面笑出來。
太子長琴斜斜的睨了李安歌一眼,小聲嘟囔道:“我這都是為了誰?”
“啊?”李安歌一時沒聽清楚。
“沒什麽。”太子長琴矢口否認道。
魔宮中,士兵和宮女各司其職,相距甚遠。
要不是擔心李安歌這個小丫頭片子出事兒,他犯得着化成宮女嗎?
要知道,他穿過帶血的戰袍,批過殘缺的金甲,卻從未穿過女兒家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