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暧昧
白冉跟着白浩跑了出去, 頭上一腦門的冷汗。
顧西祠怎麽會在這兒？
他是知道什麽了嗎？
但是他和她說話又是很正常的。
白冉腦子裏的十萬個為什麽, 和前方白浩、孫雅的糾纏不知道哪個更危急，或者說, 哪個更危機？！
今天準備好的全亂套了。
她本來想讓物業來幾個人過來打斷, 然後自己出現不小心撿到吵架失敗的哥哥（并且像是沒有聽到吵架的開頭），那個時候孫雅也不會再留下，肯定會甩手走人。
她就順勢和白浩一起離開，自己假裝不經意問起。
她沒有聽到吵架, 兩個人都不會太尴尬, 白浩也不知道她門清兒兩個人的關系，作為親近的兄妹，吵架完總是會間接提到幾句對象吧, 白冉就順勢和白浩把談心。
打斷對話只能治标，談心暗示才治本，一次不行總是能埋下懷疑的種子嘛。
她再想辦法堅持不懈幾次，總是能引導他去查查的。
要是物業來不了人，或者不及時, 她幹脆直接沖出去, 看孫雅今天這個情況，也是把她和白浩一起掃地出門的結局, 這樣憑借她三寸不爛之舌，就算是白浩在這種情況下不願意和她聊孫雅, 她總是能不厚道的“無心的”提點幾句孫雅現在情況！
白浩要是知道孫雅揣了崽, 對一個月的孕婦總是不好見天吵鬧了吧, 而且揣了崽都不和他複合，白冉足夠在這個論點上再發揮“女人心海底針”這個命題了！
而現在……
現在她也不知道要怎麽搞，只有走一步看一步，打斷了這次吵架，談心就得跟上。
不然治标不治本。這個時間點打斷了，下次指不定什麽時候又有。
當然，通過偷聽，她也明白了吵架的觸發點在哪兒。
——孩子。
只要不再次觸及這根線，孫雅忍了這麽多年也沒戳破的，短時間內她應該也不會想說出來的，畢竟，白浩對老爺子的感情比起原身與白老爺子的，更深。
白冉都知道的事情，孫雅肯定也知道。
要不然這兩年，孫雅寧願自己痛苦，也沒告訴過白浩呢！
但……顧西祠是怎麽個回事兒啊啊啊啊！
他沖出來的那瞬間，白冉似乎都覺得他知道自己是穿書的了，雖然她臉上鎮定，但背後一背都是汗啊，就那麽幾秒，差點覺得顧西祠能通過皮囊看透本質了。
尤其她剛還在電話裏騙了顧西祠，他選在這種時候出場，仿佛下一句就是“我知道你是@#$$……”這樣的話。
想這麽多，不過也是電光火石一瞬間，白冉沖上去拽住白浩：“哥！你別激動！！”
“冉冉？”白浩看着白冉的出現，也是驚訝，腳步就停了下來，“我……孫雅她……”
白冉拉住一個，心頭就安定了：“嗯，我看到了，我們一起上去看看。”
顧西祠走得快，這個空檔也就落後兩個人幾步，丢了一句話過來。
“急什麽，先把車鎖了。”
哦，白浩為了追孫雅，下車就跟着就跑的。
三個人在孫雅的房門口站定，顧西祠看白浩，白浩有些猶豫。
顧西祠：“伸手開門啊，你覺得白冉沒聽出來你們是情侶啊？”
白浩：“……”
白冉：“……”
顧西祠垂目再加一刀：“而且剛孫雅那個樣子，你在門口就算是喊破了嗓子，你覺得她能理你嗎？”
“快解鎖，麻溜點。”
孫雅門口用的是指紋鎖，要不是常進出或者親近的人，應該不會錄入指紋的。
白浩嘆口氣，也沒說什麽，伸手按手指，咔擦——
門它……果然開了。
一開門就聽到嘔吐的聲音，白冉昨天見過了，現在很淡定。
白浩臉上有些慌，立刻想沖過去看看，還沒動，被顧西祠一把拽住。
“她既然不想見到你，你就先別去礙眼了，免得人不舒服看着你還心煩。”
白浩焦急：“那她怎麽辦？總是要有個人……”
顧西祠轉了轉眼珠，視線落在另一人身上：“白冉你過去看看呢。”
白冉求之不得啊！
進去找到孫雅的時候，正吐的難受呢，這個昨天白冉也看過的，連忙給她拍背，孫雅眼前都是花的，抗拒不了也沒力氣抗拒。
再定睛一看不是白浩，也就佛了。
顧西祠和白浩相對沉默坐在客廳。
白浩雙手抱着頭，有些痛苦。
對比之下，顧西祠一臉的悠然。
顧西祠嘲弄：“這就是你的單獨談談？談不好又吵？你們聊天都是鬼打牆啊，進度就一直停留在一處，下次還是從這兒讀檔呢？”
白浩難受：“你都聽到了？”
“也沒什麽實質性的對話啊，孫雅拒絕你，你問她為什麽拒絕。這就兩句，你們這兩周不都圍繞着這主旨核心來吵嗎？！”
“……”
白冉走出來：“那個，有水嗎，我給學姐拿進去，她……”
白浩站起身：“跟我來。”
對這裏分外熟稔。
白冉端着水進去了，白浩又坐回沙發上。
“冉冉怎麽會來？”
顧西祠想也不想：“跟着我來的。”
白浩：“你帶她來幹什麽？”
顧西祠說謊眼睛都不眨：“她昨天有東西掉孫雅的車上了，帶她來順便拿東西，沒想到，正巧撞上了。”
顧西祠再說：“不過你放心，她和白家不怎麽聯系，也說不到老爺子那裏去。”
白浩：“這個我知道。”
沒一會兒，白冉扶着孫雅出來了，孫雅臉色不好看，晚飯吃了的全又都吐了，現在胃裏都是胃酸，只想躺着。
白浩站起身，顧西祠不說話。
白冉：“學姐說她想回房間躺會兒，安靜下。”
這就是拒絕所有人的談話了。
白浩聽完沮喪，也沒走近，白冉見此，定下心将孫雅扶進去。
孫雅虛弱，說話全是氣聲：“麻煩你了。”
“沒事兒，但學姐你這樣吐不行的，是不是胃上有問題啊，該去看看。”白冉故意裝不懂建議道。
“沒什麽，我心裏有數，老毛病。”
白冉也不再說話，安置好孫雅，給她床頭放杯水準備出去了。
臨走前孫雅喊住白冉。
黑暗中孫雅有些踟蹰，半晌只說了句：“你讓你哥回去吧，我是真不舒服。”
“好，學姐你好好休息。”
出門去，正遇上顧西祠在說話。
“我看你這一步行不通，就像是我說的，她要有什麽不說，肯定也是不願意說的，你光是這樣問，問不出來的。”
白浩沮喪：“不然呢？我能怎麽知道？”
“通過什麽渠道了解，這個我不知道你們相處細節就不評論了，反正你這樣天天和孫雅吵，我看不行，藥丸！”
見白冉出來了，白浩立刻問：“她怎麽樣了？”
“睡下了，然後，讓我們回去。”
顧西祠點頭，一點不意外，站起身，在兩個人的注視下敲了敲孫雅卧室的門，報了名字。
然後打開門進去，門也沒關攏，幾分鐘不到，又出來了。
顧西祠：“我的事情也談完了，我們走吧。”
白浩：“……”
白冉：“……”
白浩：“我……我不放心。”不想走。
顧西祠搭理都不想搭理白浩，刀刀紮心，句句實話：“不放心就更該走了，你以為她怎麽不舒服呢？還不是你們的事情鬧的，你想讓她舒服，那就趕快走！”
白冉竟然還覺得說的真有理。
白浩踟蹰兩秒，無奈砸了一拳沙發，終是跟着兩人出門了。
……
半小時後，三個人在一家餐廳臨窗處，等飯菜上來。
有了顧西祠這個大哥的朋友，從拉人到談心這個進程過度得，沒有一點難度。
白浩喝口茶煩躁：“你說那麽多，那我該怎麽做？她又不說，我也不想吵啊，但是一提就吵，我難道連提都不能提了？”
白冉蠢蠢欲動，想說話。
顧西祠淡然：“如果提都不能提了，我勸你還是謹慎點。”
“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顧西也端起杯子喝口水，“孫雅看起來大大咧咧，但內心是很有分寸的人，你們這兩個星期下來，半點進展也沒有，你不覺得怪異嗎？奇怪的話，你還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我怕你這砂鍋碎了，你們兩個也徹底掰了。”
白浩：“不是你，你這個……我需要的是方法論，你總不能把我的提議都否決了，然後我問你怎麽辦的時候，你就告訴我‘努力’兩個字吧？！”
顧西祠看向白冉，白浩一頭霧水，白冉也不明白。
“在座的唯一一位女士對于這種局面想說什麽建議呢？”
哈哈哈哈哈顧大哥你太會問話了！！！
白冉輕咳一聲，端坐，面上正兒八經道：“我覺得，還是不要問比較好。”
白浩崩潰：“為什麽？”
白冉：“我覺得雅學姐還是喜歡你的，大哥。”
白浩笑容無力：“是嗎？”
“這是已知條件。”顧西祠不意外。
白冉想了想，說：“就……這麽說吧，一個女人要是愛一個男人，但是又有事兒不願意說，那可能是，很翻天覆地的事情，然後事情也會讓雙方痛苦。”
白冉舉了個栗子：“比如那段錄音公開之前，我就不想和黎峰單獨說話。”
顧西祠單手撐起下颌，盯着白冉，思維清奇：“那讓你很痛苦嗎？”
白冉眼神飄忽，打哈哈：“過去的事情了。”
說完端起茶掩飾性的喝起來。
白浩炸了：“你是說我會出軌，還是說雅雅她有了別的……”
白冉這口茶差點嗆着。
“咳咳，不不，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像是這種分量的話，大哥你能接受嗎？”
白浩想都不想：“不能。”
顧西祠：“那不就行了，類似這些事兒，你從她嘴裏問出來，聽到之後，你又是想說什麽呢？”
白浩腦子有些發白，好像這種情況，什麽都說不了。
白冉引導：“再說學姐現在是不是……身體也不太好？”
白浩：“她胃不好，老毛病了，肯定是上次那頓火鍋鬧的。”
“……”
哥，鋼鐵直男是沒有前途的！
顧西祠皺眉，似是想到什麽，驀然問：“她找你要藥沒有？”
“？什麽藥。”
顧西祠自言自語低聲：“你扶着她那麽久，除了水就沒給她送過，而且她床頭櫃上也沒有……”
白浩也問起來：“什麽啊？”
“胃藥，孫雅還是在吃的以前的那種嗎？跟吃救命仙丹一樣的？”顧西祠記憶深刻。
“對啊，她對好多藥物過敏來着，胃藥有效的就吃的那個。”
顧西祠正色，突兀道：“不對。”
白冉心裏驚訝。
白浩沒弄懂。
須臾，只見顧西祠再問白冉：“昨天你和孫雅一起，一起吃的晚飯？”
“……是。”
“她吐了嗎？”
“……吐了。”
“她沒找你要過胃藥？”
“……沒。”
白浩：“你發現什麽了？”
白冉對這種局面，竟然有些無言。
反派都要發現只有一個的真相了，而始作俑者的大哥還一頭霧水……
果不其然，顧西祠看向白浩，神色複雜。
伸手放在白浩肩頭，顧西祠輕咳一嗓子：“你先別激動，你聽我說。”
“嗯？”
“你好好想想，你們是不是有可能，有了。”
白浩：“有什麽？”
沉默片刻，顧西祠直言：“孩子。”
“！！！”
“別激動，你想想，是不是有哪天你們，特別嗨的時候……會發生點，意外？”
“不是……她……我……”白浩語無倫次。
顧西祠見此懂了，沒直接否認就是，有可能。
顧西祠扶額。
白浩終于捋順，驚訝：“但怎麽可能？！”
孫雅一直很愛護自己的。
顧西祠以手覆眼，不忍直視。
“怎麽不可能？孫雅就是個藥罐子，胃只要一痛，家裏翻個天都要找到她的藥，不說家裏，包裏都至少會放一盒以防萬一，而且她從來都是先胃疼，聚會裏面，你看她直接不舒服就吐的，有過幾次？？”
“今天從一開始我就沒見白冉給她拿藥，走的時候，她床頭也沒有放藥。”
“你說，她是不是，不想讓你看出來懷了？”
白冉……白冉震撼了！
還能用推理法說的這種事情的嗎？！
幹坐着，白冉覺得自己還是該發揮餘熱，添了句：“這麽說，我也覺得像是懷孕。”
被妹妹再錘一記，白浩整個人都呆滞住。
顧西祠想到什麽，又添一記石錘：“她出來的時候，白冉扶她，她是捂着肚子的。”
“胃疼該是捂着胃。”
“我，我……你确定？！”白浩驟然站了起來。
顧西祠：“又不是我造的人，我怎麽幫你确定？”
“……”
“那那要是……”白浩激動到疊字。
白冉嘆口氣，續全：“要真的是有了，大哥你該想想問題出在哪裏了，一個女人懷了孩子還不複合，這中間，不會是件小事兒的。”
白冉垂目：“比如……她父母不同意？”
顧西祠哂笑：“她父母？那還不如說白老爺子不同意。”
白浩定定看着顧西祠。
白冉也定定看着顧西祠。
“怎麽了？你們這個眼神？？”
白浩沉郁道：“我覺得，你說的好像，方向很對。”
白冉則是震驚，何止是很對，阿拉丁神燈都沒今天的顧西祠亮。
白冉再接再厲，輕聲建議：“大哥，學姐沒有什麽朋友嗎？你想問以前的事情，不能通過朋友問嗎？就算沒有朋友，以前在法國的時候，房東總是知道一些，不能，查查嗎？”
顧西祠聽完，目光悠悠定在白冉臉上，一時沒說話。
白浩則是徹底的呆愣住，今晚的信息量太大，他還在消化。
告別白浩，白冉随顧西祠的車回家。
顧西祠問：“你今天怎麽在孫雅家樓下？”
白冉想都沒想：“昨天送學姐回家，有東西落在她車上了。”
“什麽東西？”
“一只口紅，香奈兒998。”
這并不是假的，是真事兒，昨天白冉下車前，特意扔孫雅車上的，就是為了今天能多個借口。
顧西祠瞥白冉一眼，沒深入問下去。
白冉還有些不安：“顧大哥，你覺得哥哥還會和學姐吵架嗎？”
“如果孫雅真的懷孕了，不會。”
“大哥他……”
顧西祠篤定：“他如果有心想知道，馬上就會知道。”
白冉好奇：“為什麽？”
顧西祠笑起來：“孫雅體質差得跟什麽似的，痛經起來能變成蝦子，她又喜歡吃冷的，白浩別的心不細，記這些日子，清楚得很。”
“以前還是舍友的時候，他的日歷上必定有幾個日子用紅筆給圈起來，我嫌他，跟孫雅老媽子一樣繞着轉。”
白冉嗫嚅：“你怎麽什麽都知道？”
“沒什麽，記憶力比較好而已。”
顧西祠半點不自謙。
少頃，顧西祠聲音低低的傳過來：“你現在還會想到黎峰嗎？”
白冉：“不會。”
“放下了？”
“死心了。”原身的情緒，談到這件事上，已經沒了。
就像是從來不曾存在過一般。
顧西祠嘴角掀起一個笑來：“那也挺好。”
顧西祠想了想，試探說：“以後找個你大哥這種人，更靠譜。”
解決了最大的心頭大患，白冉半點不起疑心，搖頭：“還是算了，大哥和學姐太糾結了，我還是別了。”
“那你喜歡哪種？”
“嗯……”白冉一時有些卡殼，想了好久，說，“有責任心能擔當一點的吧，能，幫我遮風擋雨的？”
說完又覺得不對，白冉用手繞頭發：“是不是聽起來特別依賴人？”
從某些方面來說，白冉是孤兒，心裏一直想找個能依靠的人，但是同時她又清楚的知道，世界上最靠得住的還是自己。
白冉嘟囔補充：“只是理想狀态而已。”
顧西祠笑笑：“我就不一樣了。”
“？”
狹長的鳳眼掃過來，車外的路燈反光像是小星星一樣墜在這眼裏。
他眼睫掀動一霎，道：“我就喜歡頭發長、身材好、長得漂亮的。”
白冉：“這不是很好找嗎？”
顧西祠笑：“對啊，眼前不就是嗎？”
白冉要說的話驟然卡殼。
這……
這是玩笑話嗎？
白冉愣了愣，顧西祠一點不尴尬，白冉有些結巴：“我、我就，還好吧。”
顧西祠笑容擴大：“嗯。”
白冉莫名心跳的有點快。
第二天白冉得到白浩的電話，說自己要去外地出差一周，白冉心裏就差樂的放鞭炮了，表面還很正經，讓大哥保重。
白浩別的沒說，讓她多照看下孫雅。
白冉滿口答應。
開玩笑，孫雅肚子裏的是她小侄子呢！
放下手機，這一周內不用擔心啥了，大概過了這周，白浩心頭也會有數了。
另一邊，真人秀《荊棘薔薇》緊鑼密鼓的開始了。
面試收官之後，十五位參賽人全部齊集。
分別在a家拍了宣傳照和整體照片。
拍完後的一天內，宣布第一期的錄制開始。
第一期是在沙漠去拍片子，然後這些片子會剪入片頭。
選手五個人一組為單位，分成了三組拍。
面試官變成導師，也跟組。
但是拍攝期間，去看哪組由導師自己決定。
白冉收拾好東西，搭乘的早上的飛機出發。
下午到達目的地，縱然還是夏初，目的地陽光已經非常的烤人了。
唯一讓她感到開心的是，下午的抽簽，楚宜和她在一個組，而方甜甜和不知道什麽渠道進來的昆昕，在另外兩個組。
她們組五個模特，有三個都是推薦位進來的。
中午聽人抱怨了一句，楚宜司空見慣，白冉無動于衷，就是最後一個小姑娘有些忐忑。
她叫雲歌，名字聽起來仙，人長得白淨漂亮，有種清水芙蓉的感覺。
另外兩個，一個叫方荷，看起來是學生，不怎麽說話，不太看得起人的樣子。
穿的用的都是名牌。
還有一個叫李玉櫻，是華國名模，年齡偏大，也不愛說話，但是溫和了許多，不會讓人讨厭。
下午出發去熟悉拍攝地點前，導師和拍攝的随行人員都到齊了。
模特站在賓館外等他們。
随着一輛輛車駛入，人員下車，白冉驚訝的看到熟悉的人。
然後孫雅跟着下車，兩個人看着她這個方向，不時耳語幾句，像是在品評模特。
出發前，經由唯一的華國導師，孫雅介紹新來的人。
“這位是這次節目的特邀嘉賓，主要負責你們的拍片構圖指導，名字叫顧西祠。”
“大家叫顧老師就是。”
身邊立刻有模特耳語起來。
“是顧家的少爺啊？！”
“好像是呢，看起來和孫雅好熟。”
“就是熟人才來的吧，天啊，我看這次會有不少模特勾|搭他了。”
而男人只笑笑，目光在模特堆裏轉了一圈，最後定在白冉身上，說了句。
“大家好，祝我們接下來合作愉快。”
白冉擡頭看了看頭頂上的大太陽，又看了看顧西祠頭上随行助理給撐的那把陽傘。
這區別待遇……
白冉覺得，全程不會愉快到哪裏去的！出錯了，請刷新重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