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獸人文裏拆紅線...
可以說,小獸人們現在這麽……乖,都是紅藍打服的。
強者為王這個道理,放在哪裏都合适。
小鶴人屬于例外,體弱又安靜,不主動挑事,紅藍自然也不會去教訓他。導致現在只有他一個敢上臺→_→
失策。
結果還是要打一架。
紅藍望着身姿挺拔,卻是臉色蒼白,看着就弱不禁風的少年,考慮着用幾層力把對方送下去,沒想到下一刻,小貓人和小狐人靈敏地從臺下跳上來,一左一右架住小鶴人,在對方詫異的“你們要幹什麽?”的呼喊聲中,對紅藍幹笑:“哈哈,藍……阿藍,這家夥走錯地方了,我們這就帶他下去。”很是利索地把人架走。
很有眼力見了。
紅藍投去贊許的一瞥,小貓人和小狐人立時驕傲地挺挺胸膛。
被老大誇了≧≦
小鶴人動彈不得,直到下了臺才被松開,他也沒生氣,只是很疑惑不解:“你們如果喜歡阿藍,怎麽不上去?”
小狐人一聲嘆氣,拍拍小鶴人肩膀:“以後你就知道,我和阿南是為你好。”小貓人在旁邊瘋狂點頭。
大佬分明是想單身的,你還巴巴往上撞,惹生氣了這小身板還不夠人一劍削的。
小鶴人張嘴正欲說小雌性一個人在臺上多尴尬多可憐,然後就聽到紅藍開口:“看來是獸神大人注定了我孤獨終老的命運,比武招親這一事就到這裏為止。”沒給大家反應時間就語速極快的定下來,再對長輩一行禮,施施然下臺離開。
小獸人們互相看了一眼,眨眼間化作鳥獸散。
再不跑自家家長那臉色,被逮到肯定是會被教訓。
另一邊,說是去放水的小兔人解決掉大事後,才往擂臺方向走兩步,突然醒悟過來——還回去幹什麽呀,反正這事肯定是要被攪黃的。身子一轉,蹦蹦跳跳往相反方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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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嫪醒來後,發現自己倒在一片淺水灘上,撐着旁邊的青黑色大石頭站起,頭頂是藍天白雲,一片晴朗,沒有半分之前遭遇海嘯時的猙獰。
尤嫪又看了看周圍,只有她一個人,也沒有船,低頭看水面,不太真切,模糊能看出來臉上的妝花了,黑了一片,她自我感覺上個煙熏妝會很有個性,而現在就是妝花的後果了,假睫毛掉了一個,眼睛還有些刺痛。
“草!”尤嫪罵了一聲,捧水随意往臉上撲,這時候沒有卸妝水,只能這麽糙了。
陽光不暖,濕噠噠的衣服貼在身上特別得不舒服,乞丐褲露出來的膝蓋不知什麽時候被撞過,青紫了一大片。尤嫪控制不住手按了一下,疼,但是青紫色仿佛有什麽魔力,引得尤嫪不顧輕微的疼痛輕輕撫摸。
尤嫪深一腳淺一腳往岸上走,中途順手撿起一塊被水磨得光滑的石頭拿在手裏當武器。
她也清楚用尖銳的東西更好,可這不是一時間沒找到嗎?
進了林子,尤嫪又找到一根食指粗的樹枝,同樣拿在手裏當武器,撥着枝葉往裏走,白嫩嫩的腳心踩着泥土,小沙石硌腳,時不時還要彎腰把蟲蟻給拍掉。
誰讓她穿的高跟鞋呢?她又不是《侏羅紀公園》裏的女主角,穿着高跟鞋跑能甩掉恐龍。
不幸中的萬幸,目前為止,她還沒有遇上野獸。
遇上了一只大白兔!
兔兔那麽可愛,一定要吃了它!
小兔子,白又白,提着耳朵拎起來,割完動脈割靜脈,紅燒清蒸真可愛!
吸溜——
深秋時節能碰上一只兔子尤嫪也不知道算不算稀奇,她把搖滾風的外套脫下來,腳步放輕向着背對她吃草的那只兔子摸去,縱身一躍把外套往兔子身上蓋去。然而那只兔子反應靈敏,直接蹦跶開了。
然後尤嫪碰到了毀她三觀的事。
兔子變身了!
當然,不是變成凹凸曼,是變成了唇紅齒白的小少年。
尤嫪第一反應是懷疑自己已經穿越了,不在地球上。
第二反應就是……妖怪是吃、人、的!
別說對面那只是兔子,只吃蘿蔔和青菜,都能變人了還不許人家改一下食譜嗎?再說她依稀記得誰跟她說過兔子屬于雜食動物,不是純粹的素食主義者。
尤嫪想跑,但是冷不丁被重塑世界觀,腿有點軟,就在她以為她要喪生獸口的時候,對面的兔妖回頭看了她一眼,“雌雌雌雌雌——救命,有雌性!”比她還快的暈了過去→_→
尤嫪:“……”
她怕是不知道,長期生活在雌性陰影下本身還帶着兔子的膽小特性的小兔人,碰到一只野生雌性後,第一反應就是:不是阿藍,沒有交情,會被打死!
雌性在一衆小獸人眼裏,已經是魔鬼的代言詞。等到他們有下一代,大概就是“小孩子晚上不能哭,不然會有雌性來把你們吃點喔”,事實上,現在已經有獸人這麽恐吓弟弟了→_→
紅藍:奇怪,我怎麽感覺近些年出生的小獸人看我的眼神不太對?
尤嫪壯着膽子過去拿樹枝戳了戳小兔人的臉,确定還暈着後拔腿就……跑到不遠處樹下,扯下看到的樹藤,把小兔人綁在樹上,繞到樹後打了個死結。
“姓名。”
小兔人迷迷糊糊醒來,就聽到這個詢問,下意識回答:“阿藥。”
馬上被抽了一下手臂。
“我說的是姓名,姓誰名誰,不是讓你說小名。”
小兔人迫于紅藍淫威,怒都不敢怒,口中道:“我不知道你說的姓是什麽,我就叫阿藥,我阿爸,部落裏的獸人,其他部落裏的玩伴,都是這麽叫的。大家都是這麽叫,我是阿藥,我哥哥是阿白,藍老大是阿藍……”
尤嫪有些心虛,看來是她誤會人家了,這些妖怪應該都是叫阿什麽的,但是一想到這些問話事關自己性命,尤嫪的心腸又硬了起來。
“我接下來問你的問題,你必須全部給我回答了,不然我就……我就把你給吃了!”面對一個外形是人的物種,說這句話尤嫪完全是拿出了她打群架時的兇狠,畢竟她沒有吃人這種重口味。
“聽說過黑暗童謠嗎?”
小兔人老實搖頭。
“小白兔,白又白,豎着耳朵拎起來,割完動脈割靜脈,一動不動真——可——愛——”尤嫪惡劣的拖長了調子,滿意的看着小兔人打了個哆嗦。
“好了,現在我開始問了。這裏是哪裏?你剛才說你們獸人部落,一共有多少個部落,多少種獸人?”
“這裏是鴿族的範圍,獸人部落統共有千部,分別是兔族、鴿族、狐族、虎族……”聽了尤嫪問話,小兔人眸光微閃,垂了眼細細報與她聽。
尤嫪牙關越扣越緊實,千部呀,還有不少吃肉的,她這小身板,就算學過一兩手也抵不住野獸。
突然一陣風刮過,尤嫪整個人被摔在地上,反扣雙手,之後是小兔人軟乎乎的聲音:“你果然沒有阿藍厲害。”這才是他認知中的雌性啊!傳說中又香又軟的雌性!
小兔人膽小是不錯,可也要看對比,膽子小只是他們一族一貫的保護色,他們也是要出去打獵的呀,就尤嫪用的那點樹藤,還真不夠小兔人掙脫的。
小兔人湊在尤嫪脖子邊嗅了嗅,化妝品的味道刺激得他打了個噴嚏。但是他想知道的,還是靠鼻子聞出來了。
還是沒有被拿走交|配權的雌性呢!太好了!
野獸的世界直白而殘酷,要是雄性看上了有主的雌性,可是要和雄性打一架來決定歸屬權,小兔人可不認為自己這個墊底的武力值能打得過誰。
試探過了尤嫪的武力值後,小兔人十分放心地把她的桎梏給松開了,尤嫪後退了幾步,想着怎麽也不能善了,遂輸人不輸陣啐道:“禽獸!畜生!。”尤嫪“自甘堕落”了好幾年,耳熏目染了不少髒話,可臨到頭來,那些問候女性親屬或者女性性器官的惡臭她依舊是說不出口,最後只能恨恨扔下一句:“韓非子說的不錯,上古之時,人民少而禽獸衆。”
別說獸人不知道韓非子是誰,就是知道了他也不會覺得生氣。從小就被教導雌性是珍貴的,要護惜,要讓着,食物都沒有雌性重要,小兔人只會好脾氣的看着尤嫪等她說完。
“我前幾天就過完成年禮啦。”小兔人眼睛亮閃閃,“你是我第一個發現的,是我的戰利品,你的交|配權應該屬于我。”
交、交|配權?
尤嫪一張臉氣得變紅。
畜生果然是畜生!
下一秒小兔人突又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呀,忘了,不能這麽做,會被阿藍打死的。”
少年眼巴巴望着尤嫪:“雌性,我把你帶到阿藍面前,你說你願意和我交配怎麽樣?這樣我就不算犯錯了。你要是不願意,我就……吃了你!”小兔人照着尤嫪之前的威脅說,還亮了亮白牙,此情此景,尤嫪怎麽看怎麽覺得那牙齒閃着寒光。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尤嫪屈辱地點點頭,小兔人歡呼雀躍不已,拉着尤嫪的手帶她往鴿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