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開學
在假期結束前,德拉科終于完成了他的四學院拼圖。
說是他自己獨立完成的其實不太準确,因為德拉科同學在某些時候是很一根筋的。他每次都會先盡量慢地拼好拉文克勞的圖案,然後以挑戰自我的方式去拼斯萊特林的,導致每次快完成的時候他又不敢确定是否真的超越了自我,最後都會打散重來。要不是容玖看不過去,問了一句:“你就不能先拼好斯萊特林的,再去拼拉文克勞的嗎?”,他估計到假期結束都沒法完成。
這種德拉科犯蠢然後被容玖點醒的場景沒幾天就會上演一次。每到這個時候,盧修斯臉上的表情就很精彩,內心很複雜。畢竟有時候,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看看他心愛的兒子,從小嬌養到現在,受的純正的巫師教育長大。再看看這個流落在外的布萊克家族的人的後人,根本就是前兩年才接觸巫師的。兩個人受的教育可以說是天差地別,而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不科學。
容玖,連續兩年斯萊特林的第一名,如果今年遇到的不是洛哈特這個老師,黑魔法防禦術只得了一個E,年級第一的寶座還說不準是誰來坐;德拉科,第一年斯萊特林的第七名,第二年進步很大,變成了第三名,但這仍然不能撫平盧修斯心中的波瀾——這兩個人反過來才應該是正常的劇情啊!難道真的是智商有天然的差異?
要是德拉科知道他老爹的這番想法,估計得委屈哭:容玖固然是才接觸巫師界,但她之前幾年的道士生活可不是拿來做擺設的;就算是拿來做擺設的吧,斯內普教授總不是拿來做擺設的吧!光看顏值也不是啊!每天高密度的訓練,從第一學年的理論補課到第二學年的實戰訓練,就看她每次回來的凄慘樣,就知道力度有多可怕,但凡是個有智商的就不可能不優秀。
“我提醒你們,今年攝魂怪會去到霍格沃茨,別試圖去招惹他們,金錢和地位對他們來說毫無意義。尤其是在你們會被允許去霍格莫德的情況下。”盧修斯特別掃了一眼德拉科,“如果你在他們那兒闖下禍,即使是我,也不能救你。”
“好的爸爸。”德拉科的表情難得的嚴肅,“我不會再讓您失望。”
“但願如此。”盧修斯哼了一聲。
納西莎則上去給了德拉科一個擁抱外加一個親吻:“親愛的,無論如何你都是我們的驕傲。”
“是的,媽媽。”德拉科笑了起來,“我可是你們的兒子,一定會讓你們驕傲的!”
盧修斯嘴角微微挑了挑。英俊、驕傲、自信,這是他的兒子,即使有些不足,但依舊是他的驕傲。
看到母子倆還有些話要說,他轉向了容玖,臉上的表情要溫和的多:“在學校裏,德拉科就要你多多照顧了。”
“放心吧,盧修斯叔叔。”容玖單眉挑起,下巴一揚。這種馬爾福式的表情在她身上光讓人覺得可愛了,只得其形不得其神,看得盧修斯一陣好笑:“德拉科很多地方都還有些沖動,希望他能從你身上學到一些沉穩。”
“是的,親愛的。”納西莎也轉了過來,同樣給了容玖一個擁抱加親吻,“你在學校也要照顧好自己,如果遇到什麽麻煩,也不要自己扛着,你有我們。”
“媽媽,我可是哥哥,我會保護好她的。”德拉科在邊上插了一句,卻得到了納西莎一個嫌棄的白眼:“你照顧好自己我就謝天謝地了,寶貝。”
“到底誰才是親生的!”德拉科不滿地嚷嚷道,惹得其他人紛紛笑了起來。
“好了,該上車了。”盧修斯拍了拍納西莎,示意她放開兩個孩子,讓他們上車去。等到納西莎回過頭來,眼中已經蓄起了淚光,看得盧修斯一陣心軟, “好了西茜,我們聖誕還會再見的。”
“幸好你沒把他送到德姆斯特朗。”納西莎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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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和容玖坐在靠車尾的一個包廂,沒過多久,潘西和布雷斯就找了過來。潘西撲上去給了容玖一個大大的擁抱,布雷斯一邊坐在德拉科身邊,一邊問候道:“嘿,你們倆,假期過的好嗎?”
德拉科聳聳肩:“還不錯。”
“你是吃了什麽魔藥嗎?長了這麽多!”布雷斯啧啧地打量着德拉科,“不僅是身高,這張臉我都不敢認了!”
“馬爾福家的小少爺,斯萊特林的小王子,名副其實。”潘西嬌聲說道,“這個假期之後變得更加迷人了呢!”
“是啊,除了沒睡好之外,沒有任何的問題。”德拉科臉抽了抽,這個聲音會喚起他某些不好的回憶……
“哦,玖告訴我你喜歡早起,但是遺憾的是總是沒人叫你起床。”潘西咯咯地笑了起來,“你是睡得太好了吧德拉科?”
容玖把頭偏向外面,望天。
“你別落在我手裏!”德拉科兇狠地瞪着她,“這件事可不會過去!”
“這其實是個意外,”容玖再望天,“盧修斯叔叔不是說希望你不要把時光都浪費在床上嗎。”
“我不會忘記是誰在誤導我。”德拉科哼了一聲。
潘西湊到容玖耳邊,小聲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容玖咳了一聲:“恩……回去給你講。”
“哦……好吧。”潘西也沒追問,開始了下一個話題,“我假期和媽媽去了埃及……”
“哇……”
過了一會兒,西奧多也找了過來。幸好幾個人都瘦,不然這個小包廂肯定擠不下他們。大家彼此分享着假期的見聞:潘西去了埃及,布雷斯去了阿拉斯加,西奧多則是去了德姆斯特朗,去參觀他們的學校。容玖和德拉科因為盧修斯的加班,只能乖乖地待在馬爾福莊園,休養生息。聽得同伴講的精彩,心裏也癢癢了起來,打定主意下一個假期說什麽也要出去玩玩。
“也許我們可以去中國看看。”德拉科提議道,“看看你的家鄉,也可以去吃你講過的那些好吃的,肯定比你做的好吃。”
“真的嗎!”容玖先是一喜,接着低落了下來,“我也不知道行不行,我老爹說了,不準我回去,說是有什麽機緣……”
“回去和旅行是兩碼事兒。”德拉科得意洋洋地指着自己,“而且說不準你的生門就是遇到了我,然後成為我老妹。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以後得對我好點兒。”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你說的似乎很有道理。”容玖絕望地一拍額頭,“我不回去最大的後果就是多了一個哥哥,天哪,救命恩人是你這個樣子,我覺得我活下去的希望不大。”
小包廂裏頓時迎來了一波引爆式的熱鬧,尖叫聲、大笑聲,幾乎要震破這個車廂。幾個人打鬧成了一團,有幫德拉科的,有幫容玖的。等到停下手後,幾人都已經頭發蓬亂、氣喘籲籲。看到彼此狼狽的模樣,又忍不住的笑成了一團。
“好了,好了,我得買點吃的。”容玖三下兩下就收拾好了自己,“這一鬧可是消耗了不少體力。”
“她應該要來了……”德拉科看了看時間,“恩,一點了。”
話音剛落,胖女巫就出現在了車廂外。容玖選了巧克力蛋糕和南瓜汁,惹來德拉科厭惡的表情:“怎麽會有人喜歡南瓜這種東西?”
“很好吃啊。”容玖故意把南瓜汁打開,湊到他鼻子下面,“不信你聞聞……”
“走開!”德拉科驚恐地往後面一躲,“把那玩意兒離我遠點兒!”
西奧多看了看又打鬧起來的兩人,再看看一臉笑意的胖女巫,無語道:“請不要理他們,我要這幾樣。”
“還有我,我要甘草棒棒糖。”
“真巧布雷斯,我也喜歡那個。我也要。”
“我還要那個……”
一旦開了購物的頭,想結尾就難了。所以當胖女巫離開時,臉上的笑容別提多燦爛了。
“話說,剛剛我看到哈利波特了,就在我們隔壁那個包廂。”西奧多拿起一盒比比多味豆,打開,嘗了一個,五官頓時皺在了一起,“呸,芥末味的。”
“喲,真巧。”德拉科哼了一聲,整了整衣服,“走啊,去打聲招呼?”
“別了,德拉科。”容玖扯扯他的衣擺,“何必和他們計較。”
“他們髒了我的眼睛。”德拉科滿臉的厭惡,“呵,自以為是的‘救世主’,背叛血統的老鼠,泥巴種……還擺出自以為正義的模樣,真讓人惡心!”
“是,是,所以高貴的馬爾福家的小少爺,何必和他們計較呢?”容玖一邊給德拉科順毛,一邊把巧克力塞到他的嘴裏,“來,乖啊。”
“玖,你就像在喂寵物一樣。”潘西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呵。”德拉科用一個高貴冷豔的笑作為回答。
下午三四點的樣子,外面下起了雨,小包廂裏飄起了歌聲。別看潘西平時總喜歡尖着聲音說話,唱起歌來居然意外的好聽,讓德拉科在聽到哈利在隔壁之後就臭着的臉都溫柔起來,這大大的激勵了潘西。容玖輕輕拍着手給潘西合着拍子,西奧多也加入其中。布雷斯含着一根棒棒糖,似乎已經聽得癡了,一雙眼緊緊地盯着潘西。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天也越來越黑,包廂和過道的燈都亮了起來。潘西剛好一首歌完,接過容玖遞過來的水,潤了潤嗓子:“我們是不是快到了?”
“還要有一會兒。”西奧多估算了一下時間,肯定地回答道。誰知話音剛落下,火車就開始慢了下來。
“呃?”潘西瞪大了眼,“怎麽提前到了?”
“肯定沒到。”容玖看向窗外。即使看不太清楚,但依然可以肯定,這不是霍格沃茨外的模樣,“外面連燈都沒有。”
“那為什麽停了?”德拉科皺起了眉,“我不記得我爸爸告訴過我火車改革了,不可能快這麽多。”
容玖站了起來:“我去看看。”
她拉開車廂門,朝過道望去,一眼就看到一溜的探出來的腦袋:“啧……肯定不是正常到站,也沒有提示聲,而且一群不明真相的吃瓜群衆在圍觀。”
火車咯噔一下停住,遠處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像是行李從架子上掉了下來(潘西:“哦不,我的水晶鞋!”)。接着,沒來由地,所有的燈都滅了,他們陷入了黑暗中。
“怎麽了?”是德拉科的聲音。
“哎喲,這是我的腿!”
“對不起布雷斯。”
容玖搖搖頭,從袍子中抽出魔杖:“熒光閃爍!”結束了這個小包廂的混亂。
“好像有人在上車。”西奧多支起耳朵,仔細地傾聽,“哦……有人在望這邊走。”
容玖往外看了一眼,熒光閃爍的光芒透過玻璃,照到了一點走廊:“是韋斯萊。金妮韋斯萊。估計是去找隔壁的。”
“嘁。”德拉科不屑地偏過頭,“找他們有什麽用。”
“有危險找哥哥。”容玖回頭笑道,朝德拉科眨了眨眼。
德拉科的表情卻凝固了。
容玖聽到微微的摩擦聲,回過頭來,只看到包廂的門緩緩地滑開來。一個穿着鬥篷的身影就在門外,又高又大,幾乎碰到了天花板,臉完全藏在了兜帽下,推開門的那只手灰白而陰森,發出微弱的光,能看清上面的黏液和斑點。這樣可怖的東西,和容玖幾乎就是面碰面的距離。
“攝魂怪……”德拉科□□地說出了這個名字。
似乎因為這個名字刺激了門外的攝魂怪,它往前探了探,接着,長長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喉嚨裏發出咯咯的聲音。周圍的溫度驟然降了下去,一陣刺骨的寒意侵襲了容玖的身子。
身後發出了一些含混不清的、充滿了驚恐的、意義不明的聲音。這幾乎響在了每個車廂中,就像是天譴的到來、末日的降臨,人們都痛苦地掙紮在其中,等待着有人能夠救贖他們——
“流氓!”尖銳的聲音驟然打破了這樣沉凝的氣氛,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似乎是擊打水桶的聲音。
那是什麽?
德拉科努力地聚集起自己的注意力,周圍的景象漸漸地清晰起來。可是……他好像還是沒完全清醒過來?他為什麽看到車廂門口的那個女生在發光?還舉着手?她對面的那個大兜帽偏開頭去?
自己在做夢吧?他好像看到……容玖,給了攝魂怪一耳光?
再看那只攝魂怪,維持了這樣的姿勢兩秒後,幽幽地轉過了臉。
然後默默地轉身,往火車門處飄去。
“……我在做夢嗎?”德拉科揉揉眼睛。此時那一股寒意已經消退,頭頂上的燈也恢複了光亮,但未褪去的、盤旋在他心頭的那股冷意和濕透了的衣裳,清楚地彰顯着這不是夢,可是……
“你給了攝魂怪一耳光?”德拉科就像看怪物一樣看着她,“你,你不覺得害怕嗎?那樣的東西,就像十二月把你丢到冰水裏去浸着一樣,動也不能動……”
“什麽?”容玖一把拉上了包廂門,坐回了位置上,拿過一包巧克力蛙來撕開,一邊瞪了他一眼,“我看你是又吓唬我,那東西哪兒有你說的那麽可怕,什麽讓人覺得不會快樂了,什麽暴戾無情,除了自帶降溫功能和顏值低之外,哪兒有什麽特別的了?”
“你……你沒感覺到?”潘西抱住容玖的手臂,一邊牙齒還在打顫,“它進來的時候,我想不到一點好的東西。”
“是啊。”布雷斯附和道,雖然看起來很鎮定,但是臉色蒼白,怎麽也不像沒事兒的,“這讓我想起來我小時候掉進湖裏差點淹死……剛剛我以為我會窒息的!”
西奧多跟着點點頭:“我也是,那時候只覺得這一輩子沒有什麽好的回憶……不過說起來,剛剛攝魂怪出現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你身上在發光。”
“對對對我也看到了。”德拉科正在喝水,聽到這話忙不疊地說道,“綠瑩瑩的,我還以為是我幻覺了呢。”
“綠瑩瑩的……”容玖喃喃道,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說起來,我剛剛真是吓壞了。”西奧多跟着說道,“玖居然真的打了攝魂怪,我還以為它會湊上來,吸了她的魂魄走呢。”
“吸魂魄?”容玖聽着新鮮,“你當我靈魂是飲料啊?”
“你不知道?”潘西驚訝地擡起頭來,“老天,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攝魂怪的吻’!”
“哦……那玩意兒有嘴嗎?”容玖的關注重點總是比較獨特,聽得一包廂的人黑線不止,紛紛七嘴八舌地給她科普起來。
“誰都不知道鬥篷下面是什麽……”
“看過的都已經死了!”
“不,不是死了,是被吸走魂魄,成為行屍走肉了,連死都不如。”
“它的終極大招,就是當他要親吻你的時候,會吸走你的魂魄……”
“哦,難怪它叫攝魂怪。”容玖點點頭,笑了起來,“如果是這樣,那挺正常的。”
“啊?”一包廂的人一起傻眼,正常?她是在說攝魂怪,還是在說她自己?
別開玩笑了,這倆有一個正常的不?
“沒事沒事。”容玖趕緊打住了話頭,“我就是感嘆一下它的名字。至于剛剛的事兒,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啊,可能是因為我太驚慌了——我看它湊上來還以為是流氓呢,光顧着憤怒呢,沒仔細體會有啥變化。至于它為啥就這麽走了,可能是它不知道被打耳光是個什麽意思……”
聽起來好像有哪裏不對,可是居然沒有可以反駁的地方,其他人也就揭過了這個話題,畢竟不是什麽愉快的回憶。
容玖靠在車窗上,望着外面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麽。突然感覺自己被什麽踢了一腳,不由得擡起頭來,看到德拉科朝她挑挑眉毛,臉上挂着明顯的疑惑。
容玖向霍格沃茨的方向努努嘴。
德拉科滿意地不再打擾她,轉過去跟着潘西一起慫恿布雷斯唱歌來聽聽。布雷斯一個力量型的少年,硬生生被逼的臉紅心跳的,十分的可憐。
容玖搖搖頭,忽然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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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進行的十分愉快。畢竟剛剛經歷了那樣的驚吓過後,在這種溫暖安全明亮的地方吃大餐,簡直是人生三大樂事之一,哦,另外兩大就是著名的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了。
鄧布利多宣布了本學期教師的改動:海格改任神奇生物保護課的老師(德拉科:“就這種人還能當老師,我爸爸要是知道,你看着吧,他不會允許有這樣糊塗的老師和校長的!”),以及攝魂怪會入駐學校各個出口的事。
而讓德拉科心情更愉快的是,他剛剛從納威口中得知,哈利在火車上面對攝魂怪居然吓暈了過去。于是趁着鄧布利多講話的時候,他轉過身去,對着格蘭芬多那一桌挑釁起來:“嘿,波特,聽說你剛剛在火車上暈倒了?”
“閉嘴,馬爾福。”羅恩說道。
“哦,那麽看來是真的了?”德拉科嗤笑道,“怎麽,連密室都不怕,居然會怕一個攝魂怪!”
這下羅恩也借不上話了,恨恨地轉過身去,假裝沒聽到身後的笑聲。
吃飽喝足之後,大家各自回到了公共休息室。由于這是剛剛返校,不少行李需要整理,也沒人在休息室多待,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容玖借口吃的有點多,要在公共休息室消消食留了下來,讓潘西先回去整理了。過了一會兒,德拉科也從寝室裏溜了出來。
“火車上到底是怎麽回事?”他開門見山地問道,“你每次擺出那種表情就沒什麽真話,可別想瞞我!”
“我不想瞞你。”容玖朝他翻了個白眼,“當時人太多了。”
德拉科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理了理自己的短發,然後往沙發上一倒,順勢把腿翹到了桌子上:“到底怎麽回事?”
容玖從兜裏摸出兩根棒棒糖,一根自己塞嘴裏,一根扔給了德拉科:“你知道我是道士出身,對鬼魂很有研究的。我家祖上不止十幾輩人,全都要和它們打交道,當然,也要跟人打交道。”
“說重點。”德拉科掏掏耳朵。關于容玖的家世,他知道的不要再詳細了。
“說白了,我家研究魂魄研究了十幾輩子了。”容玖白了他一眼,“而攝魂怪是專門攻擊魂魄的。”
德拉科一時有點發懵,不過反應過來之後,不由得收了剛剛那副二世祖的姿勢,直起了身子,一臉震驚:“你是說……你不怕攝魂怪?”
“我猜,你說的攝魂怪會吸走所有快樂的記憶,那就是吸收你魂魄的一部分,短時間沒什麽,畢竟什麽都有自愈能力,可是如果長時間的跟它們待在一起,魂魄的恢複長時間跟不上消耗,那麽,魂魄就會缺失。這就是你說過的為什麽跟攝魂怪待久了之後的人都不正常的原因。”容玖分析道。
“你有保護靈魂的辦法?”德拉科瞪大了眼睛,他知道這意味着什麽——這甚至可能會颠覆魔法部的統治,畢竟魔法部的依仗之一就是阿茲卡班!
“攝魂怪攻擊靈魂的方式太過粗淺了。”容玖聳聳肩,也就等于默認了德拉科的說法。
“怎麽做到的?”德拉科激動地往前湊了湊,“我也能嗎?”
容玖嘆了口氣:“即使它攻擊靈魂的方式很粗淺,但畢竟靈魂這東西,很玄妙。”一邊從衣領子裏扯出一個玉墜子,“我猜,在火車上的時候,就是它在起作用。”
“傳家寶。”她取下來,遞給了德拉科,“父親擔心我一個人在外面,所以提前給了我。裏面可是多少輩人的心血,而事實上它也只能防禦一下基礎的靈魂攻擊,不過剛好克攝魂怪——不過,如果真的是‘攝魂怪的吻’可能就沒辦法了。”
畢竟那只是一個護身符,對于剝奪靈魂這樣的手段,未必有效。
“也就是說,沒法量産?”德拉科失望地把墜子遞了回去。
容玖看到他一臉失落的模樣,心知他是在擔心馬爾福夫婦,不由得心頭一軟:“也不一定,研究東西難,複制東西則容易的多。我給我老爹寫一封信,讓盧修斯叔叔幫忙轉交一下,也許他還有辦法能搗鼓出來類似的東西。”
兩人都屬于行動派,當時就找來了紙和筆,連夜寫了信,德拉科還特意給容先生寫了一封信,打包寄給了盧修斯,央他轉給容先生。
盧修斯的政治敏銳度沒的說,他清楚地知道如果能成的話,他能獲取多大的利益,掀起多大的風浪,不由得再次慶幸當時的決斷和爽快,對容玖更是喜歡。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我突然有點一家人的感覺了。”德拉科抱着一個軟墊,嘴唇微微勾着,沒有一點盛氣淩人,看了看同樣窩在沙發裏抱着軟墊的容玖,補充了一句,“我們。”
“之前沒有麽?”容玖托着下巴,眨巴眨巴地看着他。
“之前……更像是好一點的朋友?”德拉科撇撇嘴,“你總是為了格蘭芬多那幾個蠢貨放棄我們,哼,什麽都願意跟他們說。”
容玖噗嗤一聲笑了:“我可沒跟他們說什麽,你知道的,學院不同,有些話不好說。”
“看來你之前未必也開心。”德拉科也笑了起來,“那我就放心了。”
容玖起身就把軟墊往德拉科臉上按過去。
“好了好了,”德拉科連忙求饒,“那都是過去了!”
“不過,德拉科,你也別老是針對哈利他們了。”容玖倒回沙發裏,壁爐中跳動的火苗映在她臉上明明滅滅的,顯得有些不真實,“我覺得……沒有必要。”
“不光是因為你,我早看他們不順眼了。”德拉科臉上又浮起了那種冷冷的、厭惡的表情,“做什麽事都要扯上高尚的皮子,不帶腦子,不計後果……那個韋斯萊,做事前從不為自己家庭考慮,只帶情緒不帶腦子;那個格蘭傑,整天就表現自己的學問,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更別說血統低劣,是個泥巴種;呵,至于‘救世主’波特,并沒看清楚他自己的價值,自甘堕落,被這兩個人擺布,簡直可笑至極!”
“你沒必要為這些愚蠢之人說情。”
“我不是在擔心他們。”容玖抿了抿嘴,“我只是覺得,你代表着整個馬爾福家族,而他們都只是代表他們自己,你們都不在一個層面上,再怎麽杠上去難看的都是你。”
德拉科蒼白的臉上浮起了淡淡的嫣紅,不知是出于羞澀還是惱怒,但是他沒有立刻搭話,反而是低下頭,認真地在思考容玖的話,顯然是聽了進去。
他們倆……似乎,真的有了點家人的感覺了。
容玖對盧修斯和納西莎有依賴之情,第一是他們倆本就是長輩,初初認識就處處溫和照拂,對她來講是真的有點親情在裏面的意思。
可是德拉科是以同學身份相識,經過長時間的相處而有了友誼。第一印象如此重要,所以即使他們成為了名義上的俄家人,可還是把彼此看做一個要好的同學,就算有時候打趣起來叫着哥哥妹妹的,那其實,和叫德拉科叫容玖一點區別也沒有。
直到這一刻。
她只願把秘密告訴他,深夜折騰着寫信麻煩自己的父親,只是為了能為馬爾福家族做一些事情;而一直以來把自己端的極高的他,在聽到她的反駁之語能按捺自己的脾氣去思考,因為他相信她是為他好。
這是不是,有了那麽一點親人之間的無私的信任和依賴了呢?
“說的也是。”德拉科哼了一聲,“我何必自降身份和他們計較。”
作者有話要說:
節奏相對之前會很快很快的相信我,看我真誠的雙眼,blingbling,賊真誠,看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