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今天是東方仗助高中開學第一天。
為了迎接這樣一個值得紀念的早晨, 他當然是穿上了新胖次, 對着鏡子梳理了一下帥氣的發型,然後拎上書包走出家門。
去往學校的路上路過車站旁邊的水池,順便看了看, 發現烏龜已經從冬眠裏醒過來了。
他對爬蟲類最沒有辦法了。
正蹲在池子邊上, 考慮着要不要超越自我摸一把烏龜的時候,高年級的不良們跑過來挑釁自己了,東方仗助一直是個好脾氣,也沒把對方的行為放在心上, 只不過當對方把烏龜摔在柱子邊上的時候, 從另外一邊沖過來一個小小的身影, 擋在了他的面前, “不許欺負烏龜……不對, 是不許欺負仗助!”
哇, 這下子麻煩了。
“哈呀?這是哪裏來的小不丁點, 一邊去一邊去。”為首的不良伸手按住了那個小不丁點的腦袋,笑嘻嘻的看着她揮舞着小拳頭卻不能往前一步的樣子。
“我勸你快點放手,不然你死定了。”仗助面無表情的說。
“哈?區區一年級,還挺嚣張……唔噗!”話還沒說完, 砂鍋大的拳頭就照臉怼了上來, 不良頭子直接被揍飛了出去。
“真是夠了, 不是說叫你別亂跑嗎?”白色風衣,戴着帽子的男人無視了其他人,蹲下來撸了一把女兒的頭, “被你媽媽知道,我又要被訓一頓了。”
“承太郎先生。”仗助喊了一聲,“還有……徐倫,好久不見又長高了呀。”
“嗯嗯,仗助也長高了!”徐倫努力踮着腳尖,想讓自己再更高一些。
仗助用瘋狂鑽石治療好了烏龜,把它丢回了水池裏,“真實的,因為他們的關系摸了我不想摸的烏龜……”他用校服擦了擦手,“徐倫你懂不用上學嗎?這就跟着承太郎先生來杜王町了?”
“嗯……媽媽說發燒可以請假。”
……不,你看上去完全不像是發燒的樣子。仗助在心裏吐槽。
一個星期以前,空條承太郎在監獄裏攔截到了用【箭】來制造替身使者的虹村兄弟中的長兄,虹村形兆,把人扣下來的同時也獲得了他手上的【箭】,因為出手及時,并沒有讓虹村形兆用【箭】射中任何人。
根據虹村形兆的坦白,他這段時間利用手上的【箭】在杜王町造成了一批替身使者,但是其中卻沒有他想要的【能夠治療父親】的替身能力者。
承太郎思考了一會,便決定去杜王町解決這些問題,十多年前他在這裏把吉良吉影送進了監獄,後來聽說他被執行了絞刑,也算是報應不爽了。
“本來是打算讓你留在家裏和外公外婆一起的,但是你吵個沒完一定要跟我來看仗助,所以我才帶你來的,再亂跑的話,我就要把你送回去了。”承太郎這樣對徐倫說。
“啊,承太郎先生,花子小姐呢?”仗助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讀高中前差不多每個暑假都要去承太郎家暫住,所以和承太郎很熟,也知道承太郎的外公就是自己的父親這件事情——但是他一直沒有機會見到喬瑟夫喬斯達,不如說花子一直有意識的不提及喬瑟夫喬斯達的事情。
久而久之,仗助也不再問了——問了話,會讓花子小姐為難,所以,他就不問了。
雖然很好奇,感情也很複雜。
但是,給一直照顧自己,又給自己輔導功課的花子小姐添麻煩的話,那就太過分了。
想到花子的輔導作業,仗助不由得從靈魂深處顫抖了一下。
另外兩個經常暑假一起接受輔導的小夥伴,沢田綱吉和喬魯諾,喬魯諾先不說,他好像學什麽都游刃有餘——仗助不由得慶幸至少還有綱吉陪着自己一起瑟瑟發抖……
“她?”承太郎壓了一下帽子。
這一瞬間,仗助突然覺得從對面這個一米九五的高大知性,成熟可靠的成年人這裏傳來了一股具像化的怨氣。
“她去意大利了。”承太郎面無表情的回答仗助,一副幹巴巴的樣子。
“啊,是去見喬魯諾……”話一出口,東方仗助明顯覺得自己周圍的氣壓又低了,于是他求生欲極強的瞬間改了口,“看來是有工作呢哈哈哈哈——”仗助幹笑兩聲,發現承太郎的臉色沒有變的更黑了,暗自松了一口氣。
“不用管爸爸啦。”徐倫挺起胸膛,“媽媽只是把我交給爸爸看幾天,反正爸爸也有空,媽媽去意大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被女兒說“有空”的承太郎不由得嘆了口氣,不,他沒空,他還要肝博士論文。
但是能怎麽辦呢?他只能帶着徐倫去海邊觀察海星了。
希望花子那邊能一切順利吧。
——
雖然我過去幾年每年都會到意大利轉一圈,看看那不勒斯發展成什麽樣了,但是這段時間更能明顯的感受到熱情的擴張。
從港口到餐飲、制造、服務都有隸屬于熱情的企業,更不要說原本就需要裏世界勢力支撐的賭場,拍賣行一類的行業了。
而且十分明顯的是,這個城市,這塊地盤正在越來越亂,犯罪率正在穩步上升,大概是因為毒、品交易的關系吧。
不過我不是來救民于水火的,我是來挖牆腳的。
不管是spw財團的眼線還是彭格列門外顧問的間諜都在為我活動,我不需要他們做多餘的事情,只需要替我盯牢【熱情】裏有能力的替身使者。
然後麽,還真讓我發現了一些有意思東西。
熱情裏有個幹部叫波爾波,似乎很受迪亞波羅的信任,他把手上的那支箭交給了波爾波,讓他為自己制造替身使者作為下屬——我吐個槽,這個管理模式弄的跟傳、銷一樣,熱情到底是怎麽做到這麽大的?靠開挂嗎?
咳咳,話題扯遠了,波爾波手下有不少小隊,這些負責收保護費,把勢力都往司法界伸手的替身使者小隊各有不同的任務。
人一多,區別對待也就出來了。
哦,可能有些詞不達意,我想說的是......【熱情】組織裏有一支專門暗殺的隊伍,在其他人吃香喝辣的時候,他們近高級餐廳暗殺重要人物卻只能一人一杯咖啡熬到任務結束......
真是太慘了。
差不多是一個星期以前,我收到了間諜的情報,說是暗殺小隊裏有人窮瘋了開始調查迪亞波羅的真面目,結果當然可想而知。
據說其中一個人是被活活吓死的,還有一個被活活切了片做成了标本分批郵寄給了暗殺小組的成員——迪亞波羅這貨太摳了威脅人居然還要貨_到-付-款。
是不是人啊。
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這個。
面前是一個教堂,裏面傳來哀悼的聲音,為了防止別人注意到我,我還特地換了一身修女服來掩人耳目。
我站在教堂門口,裏面暗殺小隊的人陸陸續續走了出來,一個個都面色凝重。
他們暫時還不是我的目标,我的目标還坐在教堂裏一臉的沉默。
裏蘇特-涅羅,十年前,我在意大利有過一面之緣的小夥子。
那個時候我就說過他的眼神是想要殺人的眼神,等我發現我想要挖角的對象居然是熟人之後,我特地調查了一下他的事情。
然後發現他的表兄有一個兒子,在十多年前被酒後駕駛的司機撞死了,五年後這個司機死于非命,稍微思考一下就能捋清楚整個事件了。
裏蘇特無法原諒司機撞死了自己的侄子,卻只受了很小的懲罰,所以在司機出獄之後就殺了他,随後開始在黑社會裏讨生活。
他成為替身使者應該是二十一歲左右的事情,替身能力的話,我稍微猜到了一點,還不敢确定。
他是個非常重情誼的人,不管怎麽樣,只要有在意東西,人的行動就非常好控制。
裏蘇特還坐在椅子上,他盯着那兩口棺材發呆。
“你好啊。”我走到了他的邊上。
“你是誰。”他問。
啊,不記得我了啊。
也難怪啦,都過去十年了,他還能記得我就奇怪了。
“雖然你不記得我,不過我還記得你呢。”我輕松的說,“裏蘇特-涅羅,十年不見,你倒是變得沉默了不少。”
他擡起頭來,皺着眉頭看着我。
“這是你的同伴吧。”我看着那兩口棺材,對着他輕聲說,“不甘心嗎?重要的同伴被這樣殺死,自己和活着的隊友受到威脅,還□□。這樣的組織,這樣的boss,真的有為他工作,效忠于他的必要嗎?”
他捏緊了自己的手。
……這家夥,不是我說,我以前就覺得他老實,但是這樣是不是也太老實了點……?
“你想做什麽?”良久,他擡起頭來,一雙紅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問。
上鈎了。
我走到棺材前,伸手推開了其中一具棺材,裏面躺着那個被切片了的倒黴哥們,“這個傷口,屠夫做不到這種程度,肯定是有着醫科背景的人做的。”
裏蘇特默默的把棺材蓋推了回去,巨大的痛苦隐藏在紅色眼睛之下。
“我可以幫你找出這個人,給你機會幹掉他。但是……說到底,這個人只是個劊子手,真正殺害你同伴的人,不就是那個拖欠工資,又不信任你的老板嗎?”我微笑。
是啊,你這倒黴孩子,都被壓迫成這樣了,你都沒考慮跳槽嗎?!
裏蘇特依然沉默。
半晌,他才直視我的眼睛,“條件呢?”
這家夥至少兩米了吧,我要擡頭才能看到他的眼睛,“我以未來彭格列第十代目門外顧問首領的身份——招募你,和你的隊友,作為我的私人直屬暗殺部隊。”
“包吃包住包五險一金,有團建有年假有分紅,還有包團旅游,專業心理疏導,年終績效獎金……少年,跟我混嗎?”
裏蘇特:……
嘛,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嘛。
因為有很多髒活要幹,原本就生活在黑暗世界的這些人,是最适合的。
作者有話要說: 花子:發動技能:惡魔的低語。
隊長:好的,我跟你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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