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夏日祭還是挺有趣的, 就是人有點多。
不過不管是什麽樣的人群, 只要踮起腳尖,肯定能看到承太郎那個高出一般人老多的海拔,他就跟個路标一樣明顯。
我在撈金魚的攤位上看了一會, 綱吉和喬魯諾跟在我的身後, “姐姐,我想要這條。”綱吉扯了扯我的袖子,指着那條醜萌醜萌的朝天眼。
“那我想要這一條。”喬魯諾指着那條紅色的雙尾金魚。
“好嘞,你們看我的。”我捋起袖子, 撈金魚絕對是個技術活, 因為如果速度太快的話, 金魚會受驚掙紮, 太慢的話水又會沾破撈網。
我小心翼翼的看準時機, 趁着綱吉看上的那條金魚不注意, 把撈網抄到它的身下, 不急不緩的擡起來,這條醜萌醜萌的朝天眼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被撈起來了,相條鹹魚一樣躺在撈網上,我迅速把它倒進了綱吉的袋子裏。
“耶!”綱吉沖着喬魯諾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喬魯諾那條就比較麻煩了, 特別的活潑, 廢掉了我兩張撈網, 現在就只剩下最後一個了——我要趁着這條金魚掙紮累了用網邊一舉把它拿下。
哼,金魚!你的一切行動都在我的算計之中!
就在我小心翼翼的把那條被我折騰累了的雙尾紅金魚撈起來,屏住呼吸打算一鼓作氣放進喬魯諾的袋子裏的時候, 身後響起了一個低音炮,“你在幹什麽?”
我被他吓得手一抖,“噗通”一聲,到手的魚掉回了水盆裏,甩甩尾巴給了我一個嘲諷的背影。
“承太郎啊啊啊!”我氣的用手敲他的腿。
喬魯諾對着一邊的荷莉夫人露出了委屈的表情——人類的幼崽,尤其是幹淨漂亮的幼崽,在女性面前是充滿優勢的。
喬魯諾似乎學會了新的對付承太郎的辦法,只要他一露出委屈的神情,在加上那麽一兩滴似有若無的眼淚,好的,不管是絲吉夫人還是荷莉夫人都會開始指責承太郎欺負他。
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心機幼崽了。
當然,荷莉夫人通常會在說完之後又加上那麽一句:“但是媽媽知道的,承太郎你絕對不是故意的,畢竟我們家的承太郎是個溫柔的好孩子呀。”之類的話。
“啊,在撈金魚啊。”花京院蹲下來,“花子看上哪一條了?我對這個可是很拿手的呢。”他捋袖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那條。”我指着那條嘲諷了我的金魚說。
“好嘞,老板,來五個撈網。”花京院伸出手,“你就看吧,我這神乎其技的撈魚訣竅……”然後他被那條不停掙紮的金魚一尾巴甩了一臉水。
“噗。”我把手指放在鼻子下面,扭頭不讓花京院看到我的臉。
“怎、怎麽可能呢……”花京院陡然變色,“我就不信了。”
他投入了和金魚的搏鬥之中,終于在最後一根撈網破掉之前,成功把它撈了起來——當然如果我覺得這條金魚要是有伊奇的智商,大概會覺得這個人真煩啊之類的吧。
“謝謝啊花京院。”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視了一邊害的我功虧一篑的承太郎。
我看着袋子裏的小金魚,把它塞給了喬魯諾,“要吃糖蘋果嗎?”我問他。
他搖了搖頭,“想吃巧克力香蕉。”喬魯諾拎着金魚袋指了指不遠處前攤位。
“噗——”旁邊和金魚戰鬥完畢正在喝果汁回血的花京院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差點把果汁噴了一地,然後扯着承太郎說了一句什麽。
承太郎默默的走到攤位前面給喬魯諾和綱吉各買了一根巧克力香蕉,綱吉接過香蕉就說謝謝,而喬魯諾,他一臉狐疑的看着突然對他和顏悅色了起來的承太郎,盯着巧克力香蕉看了半天,然後懷着試毒一樣的心情舔了一下,大概是發現沒有毒也不難吃,于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咬了起來。
承太郎遞給了我一根,“你也嘗嘗吧。”
咦?這家夥這麽好心嗎?
我張開嘴,發現他正盯着我,喉結細不可見的上下滑動了一下。
……媽的小屁孩。
本來想先舔一口巧克力開開胃的我,轉而狠狠一口對着香蕉咬了下去。“唔噗,這巧克力好甜啊。喬魯諾,綱吉,我們去打氣球那邊看看吧。”兩個小家夥左手金魚,右手甜品的跟着我跑了。
焰火晚會因為人太多,我們又不太熟悉地形的關系,沒有占到什麽好位置,不過光看看也覺得很不錯。
我用手肘捅了捅一邊的承太郎,“不是我說,有的時候我真希望你能稍微清理一下你腦子裏的黃色廢料……”
“能瞬間領悟到我想什麽的你,黃色廢料的儲備量才是不容小觑吧。”他籠着浴衣袖子這樣說,然後我聽見他長長的嘆了口氣,“花子。”
“嗯?”
“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不要當着小孩的面說這種話啊喂?!
“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有性、幻想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作為醫學生你也很明白吧?”他伸手捋了一把我的頭發,“這又不是什麽可恥的事情,你到底是不是在日本長大的啊。”
“……”這人已經開始質疑我到底是不是在日本長大了的啊?!
老實交代吧,你已經做了幾個月的春夢了?我知道在理論上來講,混血兒的需求可能比單純的亞洲人強一些,加上承太郎雖然看上去一臉性冷淡的樣子,實際上他只是個悶騷,說起黃腔、荷爾蒙,這種東西,不會輸給任何一個青春期的小屁孩——
“停停停,停一停旁友,你這車超速了,要罰款了。”我一只手捂臉,另一只手擋住了他的嘴。
“所以你到底懂不懂……”他別開了臉,看上去好像是憋了很久終于忍無可忍了。
我懂啊,我當然很懂啊,如果你沒做O皮手術我還能現場給你切一個呢?保證環境無菌,手術無痛,恢複無間隔……
“我懂啊,可是你現在這樣,逼我逼的太緊了,不只你,還有你家的催婚大隊,弄得我很緊張,很逆反……”我抱起了胳膊,眼睛斜向一邊,做出“弱小無辜又可憐”的樣子來。
承太郎僵了一下,“我懂了。”他垂下肩膀,伸手撸了一把我的頭,把我的頭發撸亂了,“我會給你時間慢慢接受的。”
“不過……”我伸手揪住承太郎浴衣的領子,把他拉彎了腰,然後在他的臉頰上“啾”了一下,“我還是很喜歡承太郎努力讓自己通情達理的樣子的。”我眯起眼睛看着他微笑,煙花的彩光映照出他臉上那個有些出乎意料的神情。
空條承太郎把手放在臉頰上我親過的地方,直到下一朵煙花在天空中炸裂,我才聽到他斷斷續續的嘟囔了一句,“狐貍。”
略略略,喜歡我就是要做好被狐貍吃死的準備呀?畢竟我可是完美遺傳了我奶奶那個老狐貍的性格呢。
說實在的,這家夥知道我是只狐貍,還把脖子送到我的嘴邊,也是很大膽了呢。
“以及,快點把那個小鬼送回意大利去。”
——你到底和喬魯諾什麽仇什麽怨啦!
暑假結束的時候,我把喬魯諾送回了意大利,他在我家住的這段時間人被我媽養胖了一圈,還長了個子,估計回意大利要買新衣服了。
他超級不想回去,但是還是乖乖聽話了。
這孩子太懂事,我都不好意思說他什麽。
至于綱吉,他的父母在暑假的最後一天終于回來了,沢田夫人很高興的抱着被哄睡了的綱吉對我們表示感謝,又給我們送了許多伴手禮。
她大概是玩的挺開心的,但是另外兩個人就不一定了。而且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奶奶回來之後就一直在明裏暗裏的觀察我,我覺得這倆家夥搞不好在算計我。
嘛,反正也不關我事情。
雖然我的性格和作風都很黑手黨,但是我是不會去當什麽彭格列十代目的,我爸可是警部,要是家裏出個混黑還當上黑手黨教父(母?)的女兒,叫他老臉往哪裏放。
承太郎依舊沒有放棄在外面找房子和我同居的計劃,以至于當他和我爸爸提出這件事的時候,我爸差點沒抄着平底鍋把他趕出去。
“這個臭小子不但登堂入室,還打算拐走我的寶貝花子!不可原諒!”老爹他活像只蛋被偷了的帝企鵝,仰着脖子嗷嗷直叫,還是媽把他哄回去的。
但是承太郎不是那種會因為這種小事而放棄的人,他還是有條不紊的推進着自己的計劃,同時還要兼顧“箭”的研究和學習。
他才大一,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他總有一天要過勞死的。
這件事情是在學期中的時候發生的,起因是農學部的一個學妹原本約好了東海大的學生們聯誼,但是臨到頭被教授抓去了實驗室,于是拜托我去幫忙頂一下位置。
只是幫忙而已我覺得應該沒有什麽問題,所以連打扮都懶了,反正我對對方也沒有什麽興趣……
結果你猜我在對面東海大的男生裏看到了誰?
媽的空條承太郎,居然敢背着我出來聯誼,你完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阿強:我不是,我沒有,你聽我解釋。
花子: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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