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他就是來耍流氓的, 我發現了, 什麽補習,什麽參加大學自主考,空條承太郎這個不良就是來耍流氓的!
我氣鼓鼓的兩次想爬起來都被他扣在懷裏動彈不得, “你這樣盤腿坐着不麻嗎?”
“這麽說是有一點。”他回答我。
我瞪着他。
“看着我做什麽。”他一臉輕松的問我。
“那你不是應該爬起來緩解一下發麻的腿嗎。”我壓着把他揍一頓的沖動問他。
“嗯……”他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反而抱得更緊了。
靠。
“承太郎……我想上廁所。”
他不理我。
“……承太郎,我去找點果汁喝……”
他還是不理我。
“…………承太郎,我想睡覺......”
他終于擡起頭,“我不會放你一個人行動的。”他這樣說道。
這個“一個人行動”當然不是指上廁所喝果汁睡覺這樣的事情, 到頭來這個家夥還是注意到了嗎?
“我沒打算一個人行動。”我咕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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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方面你毫無信譽可言。”他吐槽我。
我感覺他最近開始往冷面槽匠方向發展了, “我真的沒有打算單獨行動, 我每次單獨行動都招惹變态這種事情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抓着他的手想把他的手指掰開。
“這是喬斯達家和迪奧的百年恩怨, 你沒有必要摻和進來。”他說。
“你的意思是把所有的壓力都壓在你一個人的身上嗎?老東西年紀已經很大了, 身體也會漸漸不行了吧。”我指出, “你又不是會去麻煩仗助的人, 荷莉夫人又沒什麽戰鬥力你和老東西也沒可能讓她去涉險,波魯那雷夫和阿布德爾他們其實又沒有什麽義務……”
“而且說句實話,‘箭’的事情已經超出所謂‘喬斯達家和迪奧的百年恩怨’了吧,就我個人而言, 我覺得這種東西不應該留在人世間。”我對他幹脆利落的表達了個人的觀點, “哼哼, 像這種超能力,怎麽能人手一份呢,當然是少數人有才比較有趣吧?”
“……”他超級無語的看了我一眼。
“都已經十一點了, 家裏面沒有多餘的客房了,不回家的話你就去睡沙發吧。”我無情的對他下達了逐客令。
“……”他繼續一臉無語的盯着我,然後松開我,站起來。
“嗯?……嗯?!承太郎!你幹什麽啊!”
我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他坐到我床上,脫衣服,鑽被窩,抱海豚抱枕一氣呵成。
可惡!他難道是打算把我趕去睡沙發嗎!太不紳士了!
而且我的小床就那麽一點點大,他往上面一鑽就擠得滿滿當當的,甚至都伸不直腿。
……啊,腿……
“承太郎你洗澡了沒有?!洗腳了嗎?!啊啊啊啊啊啊——你給我滾去洗漱啊啊啊啊啊啊!”
“寶貝女兒!發生什麽了?!他怎麽會在啊啊啊啊啊啊!”老爹兩眼通紅,整個臉都跟燒紅了的螃蟹一樣,仿佛回光返照一樣提着枕頭出現在我房間門口。
爹、親爹,喝多了就早點休息吧,你拿枕頭幹什麽,枕頭不能造成任何傷害啊,還是說你已經醉到把枕頭當成平底鍋的地步了?!求求你,別添亂了!
“……你們家真的很吵。”
嫌棄吵你別來啊?!
兵荒馬亂一番之後,我爹被我媽拖走了,承太郎被我趕走了。
我從生理上就拒絕他這種一聲不吭、也不洗澡就往我床上躺的直男行為。
我現在覺得我的海豚抱枕上全是他的味,不止海豚抱枕,我覺得我的床上都是他的味道。
真是太糟糕了,這叫人怎麽睡,這明明是想要逼我肝書到天明。
我盯着那個抱枕看了半天,伸手把它丢到了被爐上。
然後三秒之後我覺得被爐到熱量把海豚抱枕上的承太郎信息素(什麽鬼)給蒸發到滿房間都是了。
……見鬼了,這什麽發/情期效應。
我去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可樂,加了幾塊冰塊,然後拿了一塊蛋糕當作晚上到宵夜,我決定肝書到天明,明天把床單和被套,還有那個海豚抱枕都拿去洗一遍。
喝了一口可樂,撐着臉看書的時候,左手的指尖又碰到了耳垂那一塊軟肉,捏上去微微又些發燙。
……
“啊啊啊啊啊!這個混蛋純粹是不讓我學習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結果我還是沒能學習進去,于是拿出電腦給之前留下信息的裏包恩發了一封詳細的郵件,星期天大早上上看着鏡子裏自己的黑眼圈我覺得這樣不行。
有人敲了敲我的窗戶,我往外一看,發現那個穿着小西裝的,被奶奶叫做裏包恩的小嬰兒正站在窗外,“ciao~”他對着我揮了揮手。
我打開了窗,他跳了進來。
“啧,這麽快就發現是我給你的信息了嗎?”我抱着胳膊看着這個不速之客。
“畢竟信息太詳細,實在是很難讓人不懷疑啊。”他點了點頭,“‘對方的手中有一支能賦予替身能力的箭,無論如何都要先拿到手’這種說法,顯然是了解這種東西的使用方式的人才會說的出來的,如果不是喬斯達先生的話,大概就只有你了吧。”裏包恩點了點頭,“從遣詞造句裏就能感受到,你根本不信任彭格列,大概是打算等到彭格列打壓熱情,弄到箭之後再橫插一腳把箭奪走吧。不然沒有辦法解釋你為什麽訂購了前往意大利的機票呢。”
“哼,不要誤會啊。”我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我不是不信任彭格列,我只是不信任人類這個物種的天性而已。”
“你果然是那個雪奈的孫女呢。”裏包恩跳到桌子上,“那麽,回答我一句,如果你得到了箭,會怎麽做呢?”
我盯着他,嘴角抿起,“打碎,留下一片留在自己身邊,然後把剩下的碎片丢進火山口融化。”
“哼,所以‘人類天性’依然還在你的身上作用着嗎?”裏包恩推了一下自己的帽子。
“畢竟我也是人類的一員嘛。”我冷笑道。
“那麽這件事情還是先告訴你了吧,彭格列并不打算幹掉熱情的boss,只是打算把他的勢力壓制在那不勒斯。”裏包額也露出了那種算計一樣的笑容。
啊,先丢出一個餌食,然後讓想要達到目的的人去咬鈎嘛?真是肮髒的大人手段呢。
“畢竟那不勒斯那塊地方,小幫派林立,如果沒有一個鎮得住場子的人來管理的話,大概犯罪率會更高,更亂吧。”裏包恩的臉上還是挂着那種算計一樣的笑容。
啊,胡說八道。
“……那不勒斯的犯罪率關我什麽事?”我瞪着他,“我只想弄死迪亞波羅。”
啊……要放任那種家夥活十年嗎?這種事情叫人怎麽忍耐呢?波魯那雷夫到底是懷着什麽樣的心情,在十二年的隐姓埋名中忍耐下去的啊……我的話,根本忍耐不了這麽長的時間,還不放棄希望吧。
啊,想到這裏……
“殺氣,湧出來了哦。”裏包恩提醒道。
我“哼”了一聲,“你來這裏是來套取更多關于箭的信息的吧。但是很抱歉,我能說的我都說了。”
剩下的自然是我自己也不能确定的信息了,比如說波魯那雷夫後來得到的那支“蟲箭”到底是在什麽地方得到的,以及杜王町的那兩支箭又在什麽地方之類的。
迪亞波羅手上的那支應該是被他交給了手下,畢竟這種膽小鬼是不可能自己動手做這種事情的。
“你果然是那個雪奈的孫女啊,連這種異常的性格都一模一樣。”裏包恩道。
我訂了去意大利旅游的機票這種事情當然是不能讓承太郎知道的,他不知道從未來的自己那裏得到了什麽奇怪的劇透,不會放我一個人單獨行動。
見鬼啦,這家夥還要大學考呢,再請假小心被退學。
但是我從spw財團那邊弄喬魯諾的地址這件事情又不可能瞞過他,搞得我只能定遠一點的時間,然後先到西西裏,再裝作旅游的樣子前往那不勒斯。
我怎麽躲承太郎跟賊躲警察一樣。
結果當然還是被發現了。
“不行啊花子小姐,這樣實在是太危險了,你要一個人去意大利調查箭的事情嗎。”阿布德爾下午就跑過來跟我做思想工作,“埃及那邊的事情可以交給我,波魯那雷夫也......”
“no!你們兩個沒有劇本的家夥能不能別摻和這件事!”我拒絕了他的思想工作。
“難道你有嗎!而且就算是你能預知未來,很多事情也是有變數的!”這個占蔔師對我表示生氣,“總是一天到晚吐槽承太郎獨行俠的花子小姐為什麽不也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呢?!”
“......”我一臉便秘的盯着他,“阿布德爾,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像老媽......”
“我不管這個。”他爆言,“你必須反省這個問題,否則沒什麽好說的。”
“否則你能怎麽樣?”我瞪他。
“否則我就跟意大利旅游局舉報你虛報資産,有偷渡嫌疑。”他說。
......靠,阿布德爾你也太狠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八點以前沒有加更就是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