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劇場1
包子教育篇:
景曉萌語重深長,“寶寶,你要認真讀書,不能逃課,以後才會賺錢養女人知道嗎,你知道每一個女性要花多少錢嗎?”
小包子(⊙o⊙)??
景曉萌ㄟ( ▔, ▔ )ㄏ,“看你不懂了吧,哎,我算給你聽。光女生的衣服呢,比如說褲子,有七分褲,九分褲,打底褲,安全褲,緊身褲,皮褲……”
“衣服哩,有小馬甲,小西裝,衛衣,皮衣,羊絨衣,棉衣,長襖……”
“裙子的各種style最起碼也有朋克風,淑女風,田園風,森女風,碎花裙,布裙,牛仔裙……;”
“鞋子有馬丁鞋,淑女鞋,布鞋,高跟鞋,坡跟鞋,漆皮鞋……再加上不方便的時候用的一大堆面巾紙,暖寶寶,紅糖茶,各種補水,去角質啫喱……還沒加上化妝或者唇彩哩!哎,你說,你不努力賺錢以後怎麽娶老婆呢,對吧,所以不能逃課知道了嗎?”
小包子~ ,“粑粑,那,那,我們家是不是很窮?麻麻都沒有什麽衣服穿ne……ing”
景曉萌→_→,“那是你麻麻自己不要的,真是的!我還委屈呢,她也不學別人家的老婆穿漂亮衣服勾引一下我,要不然都不穿也可以,可她就是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不讓我看,哼!”
小包子(⊙x⊙;),“麻麻怕冷的好不好?”
景曉萌(。ˇεˇ。),“我可以讓抱着她讓她取暖,然後,然後再做些美妙的運……”dong
張稀霖←_←,“你确定你接下來講的寶寶能聽嗎?”
景曉萌(⊙ω⊙`),“死孩子,都怪你,害老子講跑題了!”
小包子(つд)eng!
小劇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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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稀霖,“你,為什麽,不娶我姐那樣的人?所有人看你們都是金童玉女,我也以為你是喜歡……”
景曉萌,“因為我就喜歡你這樣傳統的人呀!雖然她看上去也挺善良的,但是不如你有情懷,志向,和柔軟的心……而且,你還那麽長情,為你媽媽守了7年的孝”
張稀霖皺眉,“這不是本來就應該的事情,這也能算理由?”
景曉萌順了順她垂下的細發,“可是這理所當然的事情她沒做到,大多數人也沒做到——你卻做到了”
張稀霖,“也許……”
景曉萌按住她的唇,“也許最開始不是先遇上的你,但我想兜兜轉轉,我最終還是會認定你的”
張稀霖(*'へ'*),“咦,如果是那樣我才不要。如果你跟過別人,我才不要”
景曉萌(`_ゝ),“什麽,你竟敢不要我!?恩!!對了,什麽叫—我跟過別人—就算要跟,也是別人跟我好不好!我那麽這麽沒市場嗎?╮( ̄⊿ ̄)╭”
張稀霖,“哼,不是東西!”
景曉萌??
張稀霖,“你很有市場,那不就算是東西了嗎?我是說你不是東西,你可是個人~”
景曉萌(/"≡ _ ≡)= ,“這,還能叫我說什麽呢?”
景曉萌最近老是做同一個夢。
在他的夢裏,他總是夢到了一大片雲彩,那顏色帶着瑰麗亮色的雲彩上坐着一個風煙如淡的張稀霖。
她穿着白色的紗衣,裙袂随風飄揚,一雙深沉的眸色卻閃動着異常沉寂瑰美琉璃的色彩。
她呆呆地看着遠處的天際,仿佛可以透過無邊的橫垣看向了未知浩瀚的星辰宇宙。
她仿佛還看見星辰在橫宇中徜徉,跳動的痕跡,然後自己一個人的思緒飄搖欲仙……
那畫面是如此出塵,可不知為什麽,景曉萌卻總覺得她被無邊無際的悲傷包圍了似的。
張稀霖似乎是聽到了什麽聲響,回頭向下看了一眼,看到了在地上仰望的自己。
但這次她沒有瞥開目光,就那麽沉眸地看着,一動不動,好像一只動物在估算另一只動物的危險度,又好像是在求偶時挑剔挑擇的樣子。
太陽的光影打在她臉的輪廓上,和風拂起她垂下的發梢,使她變得柔美,而這一切的一切産生的原因,都好似她天生就是住在雲端的少女似的。
終于,她微微一笑,天空中五顏六色的花朵就在雲端的末尾綻開,延伸向地上,開出一整條絢爛的花路。
景曉萌心神一震,似乎受到了鼓舞,鼓起勇氣,踏上那條花開了一路的長道,向她走去,忐忑中,又帶着些些期待。
景曉萌走着走着,感覺快要到終點了,心情很美好,所以他繼續走着,盡力地想要觸碰到她飛揚的發絲。
可當他精疲力盡,意識幾近崩潰之時,才好像發現,那條路卻怎麽也到不了似的——到底什麽時候到呢?景曉萌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在他眼中那條短短的旅途,仿佛在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之下變得無限延長,讓他怎麽也摸不着張稀霖的一絲痕跡。
想到這兒他開始奔跑,但顯然奔跑也沒能讓他縮進他們之間的距離。
汗水逐漸淚濕了眼眶,滲進眼裏染起點點痛楚。
水汽由內散發,眼角的晶瑩滑落,順着餘晖的光彩,從喉結墜向胸膛,一點一點的在胸腔中燃燒。
血液裏稀薄的氧氣讓他的心灼熱地刺痛起來,他的全身都在發燒,滾燙,湧起那種別樣的刺激感讓他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氣……直讓景曉萌倏然從夢中醒來。
景曉萌看天色還只是蒙蒙亮,但卻是再也睡不着了。
這幾天他老是做這樣的夢,就像是夢到蛇就代表性一樣令人尴尬又羞恥,以至于他每每看到陽臺上清理好的床單就又羞愧地低下了頭——他這接連幾天都洗床單,總不能騙別人尿床了吧?有誰相信啊!
景曉萌自己內心戚戚,胡思亂想着,連開學前老師交給他的準備工作都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因為雖然他老是盡力想要抓回自己的注意力,不過這樣想着,卻反而更加的浪費時間。
景曉萌自己也不知道,他一貫是個平和,不強求的人,這次也不知為什麽心中的執念這麽地強烈,總是心心念念地冒出一個想法,想要得到……甚至靠近、擁有她。
那不同于一個小男孩想要用武力粗暴獲取什麽的形式,雖然他也沒那樣做過而已。
他把張稀霖當做生活在雲端上的少女來仰視,這一點并沒有因為她在現實中她的困頓而改變,或者覺得她更低了一等之類的,相反,他只是很有心,很單純地想珍藏那樣的人而已,這和他對待別人那樣正直的表現不同,又好像相同,他也解釋不清,所以只埋在心底。
景曉萌已是生科院大三的學生,第二專業選修的是經濟管理——他的打算是好用來管理媽媽留下的一些基金財務。
景曉萌大概就是那種班上“濫好人”的班長代表,因為回到家也是孤單一人,所以他把很大精力花在了學習其他技能上,或者與同學老師的相處之中,所以他會彈一點鋼琴,也寫書法地那樣,幾乎和所有人也都可以相處的那種。
在班上好的人會和他交好,是因為他的真誠;不好不壞的人和他一起,因為他們可以從他身上獲取便利;而壞心理的人,則是因為可以利用他的“正直”,“一視同仁”和“傻氣”,将為難、麻煩的事推诿給他解決,自己溜之大吉……
是以景曉萌是有很多人緣,但真正交心的卻沒有幾個,這或許正因為他和所有人關系都很不錯,卻讓大部分人對他敬而遠之的原因,他隐隐有意識到這一點,但一貫的生活都是這樣,說要改反倒不容易了。
在主修課和選修課的兩個班級裏,景曉萌都是擔任班長職位,在開學之際,事務當然繁多。
尤其是他去年還成為了校學生會的副會長,要籌辦的學生活動就更多了。
本來學生開學的準備時間沒那麽早,但像他這樣有擔任學生職位的人,是必須要提前去老師那裏報道,然後提前布置一下開學事宜的。
電腦裏保存着手下幹部發來的關于2012級新生冬訓申請活動,景曉萌忽然想起他好像前幾天在姚奶奶那裏聽過,張稀霖雖然住在這裏,但也是剛升上陸氏學院大學部讀書的,應該是會參加今年的冬訓的。
景曉萌看着電腦裏空白文檔的活動方案策劃時,眸光一閃:也許他可以考慮在新生軍訓的時候組織些簡單的活動,比如說生活技能比賽什麽的,或者團結游戲,以往這些都是見到略過的,但聚在一起的話,這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到她了吧!
新生冬訓有半個月的時間,也是可以讓他找到機會和張稀霖說聲對不起的,畢竟總歸是他的錯才會這樣,才讓她那麽憤怒地看待自己……景曉萌心念至此,表情有些黯淡。
但他素來也是那種想到什麽就做什麽準備的人,很有效率的人,索性懷着滿腔熱情,幾乎沒費什麽時間就完成了這項“新生生活技能大賽提案報告”。
托曾在陸氏學院當過教授的媽媽的福,陸氏學院的教授大都認識景曉萌,也很照顧他。
而對于他這樣的好學生所提倡的活動也大都是很支持的。
可惜的是,是景曉萌自己心裏惶惶不已,又脆弱敏感,總怕別人也知曉他這晦暗心思,所以拖到了新生的冬訓快要結束了,他都還沒将申請方案交上去。
無論在哪裏,任何一個簡單的活動策劃都需要至少提前半天的準備時間,來用以做好規劃場地,人員,時間,和收借相關物品等等事宜。
而今天新生的冬訓已經還只有三天——最後一天要用于全校大閱兵活動。如果方案現在批準了的話,時間緊一點明天下午才能有活動舉行。
而大課間在輔導員辦公室門外徘徊了許久的景曉萌,最終也還是沒能推門進去。
直到上課鈴響,景曉萌手裏緊握着的活動方案不由地松了一下,知道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做什麽也來不及了,只好頹喪地離開,接連着幾天都不好過了起來。
新生冬訓完了以後,食堂吃正常飯點吃飯的人多了起來,這天景曉萌依舊睡得不怎麽踏實,又起得晚些,買好早餐都沒來得及吃,就匆匆往第一堂大課的經濟選修課教室跑去。
景曉萌依舊在前排坐下。離上課還有些時間,班上的幾個男同學巴巴地跑來問他新建的選修課班和別的班聯誼要不要舉行的事。
其中也有他那個和他換了社區服務位置的舍友薛沐淵。按景曉萌的一貫處事原則來說,像薛沐淵這樣的好友來發話,不怎麽為難的景曉萌都會盡力為他促成的。
不過,不怪乎景曉萌心情不好極了,他第一次有些敷衍地拒絕說,“好的,我會建議老師考慮看看的,要是可以的話我再通知你們吧!”,其實他心裏沒有想跟老師提的意思。
其實是景曉萌私心想着他自己那快要無疾而終的暗戀,對那幾個同學說要和其他班聯誼的提議是有些酸酸的不滿,自己的心緒又被打擾,不敢直接拒絕的,所以才這樣“陽奉陰違”的。
不過他一想到這種以自己情緒斷絕他人的想法并不君子時,自己又陷入一整堂課上也是憂心忡忡、惴惴不安、憂思掙紮要不要跟他們悔過的的情形。
是以經管學院大三上學期的經濟貿易選修第一堂課,大多數的學生上了那麽久的課,還未從新年糜爛的生活中恢複過來就算了,連一向“根正苗紅”的五好學生景曉萌都顯得萎靡不振,整個課堂一片死氣沉沉實在是壓抑到不行。
上經濟營銷學的教授劉玉歌“當當當”的,不滿的敲了敲桌子,也确實有些火氣。
他鷹眼一掃,立時就指着角落的一個趴在桌子上睡的昏沉的女生嚴肅道,“角落那個,趴在桌上的,你起來,回答問題”。
坐在後排睡得快要昏天黑地的張稀霖在睡意朦胧間被突然推醒,心情自不高興,正皺眉想要問那人是誰的時候,猛然發現老師和所有人都在看她,旁邊的女生又一直小聲跟她說“看PPT,看PPT”,怎麽也知道她這是被提問了。
劉玉歌面無表情的指了指PPT,示意她看。
題目才剛顯出來,周圍就是一片唏噓竊竊私語聲和嗤笑聲交織在耳旁,張稀霖有些尴尬,只好堪堪地站了起來,定了定神看了下題目——如果你是酒店男侍者,不小心走錯房間看見正在洗澡的女客人,你會怎麽辦?。
張稀霖自從初十那天回到家後,就一直照顧着發起高燒的張溪岩,沒有休息。不是怕她燒壞了本就不好的腦子,就是怕她孱弱的身子沒有辦法撐過去。
張溪岩的身體本來就不好,身形和智力都只停留在6.7歲的模樣,愛吵愛鬧,每次難受的時候也不懂得怎麽表達就只是大哭大叫,甚至傷害自己……
張稀霖又心痛又心急地,就一直像以前她媽媽那樣苦苦地守着她,好不容易今天早上退燒了,她上課也沒有遲到,卻是連書本都沒有拿出來就趴下睡着了。
但做錯就是做錯了,張稀霖并不認為就這麽沉默着是個對的舉動,低頭略一思索,她有些猶豫地遲疑道,“恩……我會說——對不起先生,我走錯了!,然後立刻退出房間”。
偌大的階梯教室嘲諷聲頓起,似乎無論她說的是什麽都覺得可笑。
其實這本來就不是一個好答的問題,尤其還是劉玉歌從教幾年來就用這道成名題考倒過無數學生過後,此後任何答案都無法令人滿意。
但當所有人笑過一陣後,有幾個人理解過來的人一下子愣住,而後整間教室瞬間一寂,臺上的劉玉歌一聽到這個答案後也瞪大了眼睛看着張稀霖。
一向鎮定的張稀霖有些惶恐,而後劉玉歌反應過後一邊翻着學生名單有些激動的問道,“你叫什麽?”,張稀霖說了名字,劉玉歌飛快地掃視一邊沒有發現,張稀霖馬上道,“40號,中文系預科班40號沒錯吧?”。
誰知話音一落,場面似乎更加尴尬了,幾乎所有人都幽怨的看着自己,張稀霖也莫名道,"怎,怎麽了?"。
坐在她旁邊剛剛推她的一個大波□□生無語道,“這裏是經管院,現在現在上公關教學課”。
幾乎就在那女生話音剛落的一剎那,一臉震驚的張稀霖就連連欠身,擺手,“對不起,我走錯了”,然後飛速地抓起書包就從旁邊的側門沖出教室,把那些笑聲落在了後面。
張稀霖自顧自地跑出教室,沒在意到課堂前排突然回過頭來一直追随她身影移動的那道視線,連同劉玉歌追出來的喊聲也扔在了後面,臉上火燒火燎的,這輩子都沒這麽丢人過。
小劇場
一天,張稀霖正在和經管院那個當初推她起來回答問題的女同學一起走路。
景曉萌突然從拐角沖了出來,不小心撞上了側頭傾聽女同學講話的張稀霖。
張稀霖揉了揉她用來格擋住景曉萌身體的手,一言不發地退後。
女同學,“好巧啊,景曉萌!”
景曉萌撓撓頭,“是啊,好巧啊”!
張稀霖→_→,“是啊,巧到我剛好看見你急匆匆地要走去大階梯上山,卻又從操場的另一邊折返過來……”
女同學(ω ),“好刺激啊,原來景曉萌是這樣追女孩子的”
景曉萌(_) ,“讨人厭的小霖霖,我連占點便宜的機會都沒有,還被你一肘子給撞到了,這麽狠心……而且你知道就知道了呗,幹嘛還偏偏說出來,說出來就說出來了,偏偏又不懂意思,還真的一本正經只按照字面意思來回答的!這讓我情何以堪”(つд)
旁白君:哎!看來,有個“牙尖嘴利”嗯女友,不是在接吻中受傷,就是在言語炮彈中犧牲的命啊!
作者有話要說: 額……我是慢熱君(≧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