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洞房花燭夜
“王爺,你怎能做出如此行徑!”她氣啊!好好的一個大婚,竟然又成了滿京城的笑話,他就不能體諒着點她,假裝犯糊塗也不要在這個時候犯啊!
元漓沒理她,馬車駕得這麽快,她想下都下不去,如今時間緊迫,得趁着別人沒追上來之前,将事情辦妥。
“阮阮,坐穩了。”婚嫁的馬車雖然算得上牢固,但畢竟上面的東西也多,阮娴坐在上面,看着東西一件件噼裏啪啦得往下掉,吓得心肝都快跑出來了。不僅如此,馬車快散架了,她也快散架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終于停下,阮娴已經使不上任何力氣,被元漓接下來,腿軟着扶着一顆大樹狂吐,今日大婚,算是一點面子都沒有了。
“對不起,”元漓可憐巴巴的看着阮娴難受,手上一邊順着她的背,雖然面上可憐,但心裏不知悔改,一邊着急一邊道:“快點快點,不然沒時間了。”
一遇見阮娴的事兒,他便沒了分寸。
聽出他話語中的急切,阮娴調整了一下,便忍住胃中的翻騰,看她似乎好像不難受了,元漓趕緊拉着人快步的走着,阮娴只能小跑才能跟上。
這哪裏是嫁人,這純屬是受罪,可她沒表露,只能小跑跟着,盡量克制着自己。
還在心裏暗自對自己說:“阮娴,你争點氣。”
等着進了一個破廟,阮娴見了一個嬷嬷裝扮的人,她出去四下看了看,才回到廟中。
“額娘。”元漓喚道,阮娴一驚,便看見她從臉上撕下一塊兒面具。
“如今也是迫不得已,額娘已經查到了,雪落是熹貴妃安排的人,以後娴兒要多加小心。還有,漓兒你府裏面五阿哥和熹貴妃的人也不少,唯獨錢寶是你父皇給你選的,除了他,誰都不能輕信。”裕妃喬裝出宮,先把自己要交代的事情交代清楚了,以後進了宮中,人多眼雜,再想敞開了說,怕是不可能了。
“娴兒,我聽弘晝說,你和他都是前世托生而來,這到底什麽情況?”裕妃自然對這等神鬼之事兒不可多信,可是元漓鄭重其事跟她講的,她又不得不掂量。
阮娴看了元漓一眼,沒來由的這事兒跟裕妃娘娘說幹嘛?元漓沖她擠眉弄眼,又暗示她給裕妃講清楚。
“娘娘,此事說來确實如此,前世我和元漓是舊識,一起落難,今生便又重遇了。”若是元漓一人說,裕妃只當荒唐,可現在阮娴也這麽說,她便不得不信了。
這兩個孩子,都是個通透的,不會拿這樣的事兒來編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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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妃聽完後,面上連詫異都沒有,只是重新戴上了面具,又披上了鬥篷道:“此事往後再說,你們都小心熹貴妃,面子上跟她站一起就行,娴兒若是跟她打過半生的交道,便找機會多得她的信任,還有,額娘想抱孫子,你們倆努力。拔出雪落這枚釘子,要順勢而行。”
“我要先走了,漓兒,額娘給你的那兩個大丫鬟都可以信,盡快送到阮娴房裏,她也安心。”裕妃實在不放心這兩個孩子,這才冒着風險跑出來,如今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看着裕妃匆匆的走了,元漓也邁着步子出去,今日本就是大婚,他也不想搞成這樣的。
阮娴看他想邁腳,伸手抓住元漓的衣袖,眼波流轉,驚恐萬分:“父皇可有密立皇儲,他屬意的皇子到底是誰?”
前朝的九龍奪嫡雖沒人說,但阮娴清楚,雍正爺可不是那種表面看着風光的皇子,他和八爺看起來正是如同,弘晝和弘歷,一個是默默無聞的王爺,一個是風光無限的結黨派。
“娴兒,前世我沒争過,今生我不想拿任何人做賭。熹貴妃毒辣陰狠,你和額娘我都輸不起,但願五哥能念及兄弟情義,登位後保我們安泰。”這話回的根本不能讓阮娴的疑窦打破,雍正爺屬意的皇子是弘晝,那他在圓明園猝不及防的死,到底是忽然暴斃,還是有些惡人有意為之。
弘晝和裕妃都活得如此通透,若真的是這樣,那弘晝不可能不知道死因,她不會硬生生地戳他的傷口問他,他說的沒錯,若前世雍正爺死于別人之手,連雍正爺都防不了的女人,她們現在如何能扳倒。
如今也只能一步步來,先除掉雪落那顆釘子,然後找機會接近熹貴妃,取得她的信任,謀定而後動。
“對不起,好好的大婚,弄成了這樣。”元漓扶着她上馬車,撩起了馬車的簾子,看着裏面坐着的阮娴道,他的新娘子,真好看。
阮娴将扔在車裏的紅蓋頭握在手中,看着元漓一臉的歉意道:“性命比風光的婚禮要重要的多,此生無論如何,我們都要一起走下去,畢竟我嫁給了你。”
說完,她親手将自己的蓋頭蓋上,未來的路上她一無所知,前世她做皇後敗在了如今熹貴妃做的太後和令妃手裏,今生她做和親王福晉,她和和親王的命,到底握在誰手裏呢?
兩個人回府的路走到一半兒,終于被遠遠甩在後面的樂隊找到了了,又在紫禁城吹鑼打鼓的繞了一圈,才回了和親王府。
阮娴直接被送進了婚房,和親王跟着外面的百官和王孫貴胄喝酒,大婚之日,元漓也很高興,跟他們喝了個盡興,到最後連鬧洞房的人都沒有,喝倒了整整一大片。
“阮阮,阮阮,我們洞房吧!”元漓也醉得不行,抱着柱子開始喊。
錢寶尋到了人,趕緊上前接着,邊讓身邊的兩個人拖着人邊道:“幸虧爺之前有了打算,要不然這洞房夜可就毀了。”
元漓早安排的辦法也并不美好,先催吐再熱水泡澡,緊接着用醒酒茶,光是催吐這一項就已經夠為難錢寶了,直接讓元漓吐了他一身,換了一身衣服過來,元漓已經在舒舒服服地泡澡了。
“主子爺,您這又是何必呢?不喝不就行了嗎?”錢寶邊抱怨着,邊拿着巾布給元漓擦背。
“今個兒也高興,快點快點,等會福晉該等急了!”元漓一邊催促着,錢寶一邊往水裏面加去酒氣的香粉。
呵,還福晉等急了,明明是他自己等不急了。錢寶雖在心裏面吐槽,但是手上的動作沒停,等着出了門兒,元漓便又是個風流俊俏的公子哥,跟剛剛醉倒的大漢,判若兩人。
到了婚房,他推門前還有點小緊張,搓了搓手問道:“阮阮,我能進去嗎?”
“王爺,您自然能進來。”回答他的不是阮娴,而是一個嬷嬷,還沒等他自己推門,嬷嬷已經打開門了。
元漓原本的好心情見到一張明明滿臉褶子還一臉笑的嬷嬷瞬間消失了:“滾滾滾,誰讓你在這兒呆着了!”
嬷嬷本來還想讨個賞兒,被元漓這麽一罵,頓時渾身一機靈,趕緊一溜煙跑了,什麽賞錢不賞錢的,還是小命要緊。
原本這喜娘是得伺候着王爺和福晉的,如今帕子也沒掀開,交杯酒也沒喝,人卻被他吓跑了。
阮娴在屋子裏聽着,本該生氣的,卻在紅蓋頭地下抿唇笑了笑。還沒收回笑意,便看着一雙黑色白底的金絲靴已經映入眼簾,蓋頭還沒掀,自己已經被壓在床上。
元漓一把将紅蓋頭抽掉,吻就落上去了,上次在假山石頭後的香吻他還記得,現在人都嫁給自己了,怎麽還會等。輾轉熱吻,手也沒落下,順着衣襟探了進去。
她都快喘不上來氣,一臉燥熱,雖是前世也有過魚水之歡,但跟皇上都是懂規矩的,元漓這般火辣辣的,讓她害羞。
“王爺,合卺酒還沒喝呢?”她說着,他手又往裏伸了伸,阮娴抓住卻一點用都沒有。
她便如同小貓一樣咬上了他的胳膊,隔着面料,嘴又小,根本咬不動,元漓看着她小動作,就如同在他心口撓癢癢,他不知足,等喝完合卺酒,他們還有好時光。
看着他下床取了酒,阮娴坐着将衣服整理好,卻不知道元漓到底藏了怎麽樣的心思。
等着喝完了酒,兩人各自退下了衣服,蓋上了被子,本來是該有點啥的,但元漓只是将她一身撩撥的火熱,她也感受到他的熾烈,可兩人還沒幹啥,元漓就躺下了道:“明日得進宮奉茶,我怕你身子受不住,挪到明日晚上怎麽樣?”
元漓不是跟她商量,說完就披着衣服下床,這事兒他也是剛想起,一旦開始了,他怕自己忍不住,沒了節制,到時候明早會不會耽擱真難說。
她被他勾得魂都沒了一半兒,卻被他這麽掃了興,心裏面不開心,再說了哪有大婚之夜不碰她的道理,阮娴忍不住,耐着涼意光着身子跑下床,就那麽站在了元漓身前,他系腰帶的手抖了抖,眼睛落在碧玉般得身子上已經挪不開。
但也就慌神了一會兒,理智便回來了:“地上涼,趕緊回被子裏。”
看他無動于衷,阮娴還真是有點挫敗,伸手扯開他沒系上的腰帶,整個人撞進他懷裏:“今日大婚,洞房花燭夜,你丢下我一人睡冷榻,是要我怎麽樣?”
“就今日吧!肯定不會耽擱明天的事兒的!”阮娴一張小臉倚在她胸口,小手在他身上動來動去,若讓他走了自然無事,可現在就難說了。
害怕她涼着,将小人提起來,踩在自己的腳上,攬着她的腰肢吻了下去,元漓雙眼通紅,剛剛去了點的□□,加倍的席卷開了,他今夜是真的饒不了她了。
“阮阮,你今日肯定會後悔的!”元漓沙啞着嗓子,隔着一層衣料阮娴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熱度,縮了縮脖子,強忍着讓自己平靜,孩子都生過的人,要是因為他一句話就怕了,那也太沒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