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下三濫的手段
賈夯昨晚和徐嘉兒約定交換照片的地方，不是上次那間神秘的咖啡包廂，徐嘉兒只閃過一絲可疑的信號，便沒多想在地圖上搜索開來。
位于市中心的一家連鎖日料店，從她們公寓過去打車只需要十分鐘。
“你确定你發給我的地址沒錯嗎？”
賈夯特意打來電話，提醒她別忘了明天約好的時間。
“怎麽了大姐，吃日料的地方還不夠隐蔽？”這地方壓根不是他選的，是那位出價200萬的大客戶定的地方。
“也沒有，就這樣吧！”
徐嘉兒不喜歡“嘉航”同志稱呼她“大姐”，sugar girl的門面擔當，萬千粉絲眼裏的魅力女神，到他嘴裏變得格外難聽。
茶幾桌上是新洗好的車厘子，個個碩大紫黑，比起上回的巨峰葡萄，上了一個檔次，果盤一邊散着十來張剛洗出來的相片，主角年輕又傲慢，天天洋裝變身，嬌氣難搞。
“明天是出大戲啊！”賈夯一夜難眠，腦補的撕逼大戰上演地如火如荼，要是摒棄職業道德，抓拍一出sugar girl隊員互撕的場面，他應該能大火一把。
新年一過，下一個重頭節目便是2.14的情人節了。青檸臺懊悔跨年沒能請到sugar girl站臺的機會，提前半個月傳郵件過來敲時間，Lisa打不定公司的主意，只好拖着始終沒給回複。
會議室，情人節專場的特別舞臺表演方案被提起。
“我這也已經接到青檸臺的邀約了，其他衛視還沒動靜，要不先答應下來再說？”
被邀請的不止sugar girl，國民男團Y&B的經紀人也說了這事。兩位經紀人互瞧對方，最終默契地朝向會議桌主位的周易揚。
周易揚跨年拒絕他家邀約壓軸，轉去和蘇蘇合唱情歌，說來難為情，要不這次把機會留給青檸臺，畢竟在圈裏常年要合作。
“接了吧！”
寥寥三個字，周易揚憋了5分多鐘，可惜他最近沒出唱片，新人更算不上，沒了再次和蘇蘇同臺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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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88層自己的辦公室，正端在桌上的充電的手機連續進來幾條微信消息，來自蘇蘇。
【今天中午吃日料不？】
【我找到一家評價相當高的！】
【據說明天還有表演……】
表演人是蘇蘇自己，她省略不說了，周易揚是否有空出席也是個未知數，她沒周先生想的懦弱，被人盯上報複回來才是她蘇蘇的做人之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嘛！
【剛開完會】
【你想吃就去吃】
【有個好消息和壞消息，想聽哪個？】
周易揚過去跟人聊天且是一長段作文發表的形式，自從和蘇蘇感情交流密切後，學着她小段小段地發，看着像個喋喋不休說不完話的小屁孩。
沒等對方正在輸入結束，手機屏上打來了熱線電話。
“什麽好消息？”
在蘇蘇看來現在除了中午惡整徐嘉兒的事算的上大快人心之外，其他的不足以挂齒。
“你們被青檸臺邀去開場唱了。”
Lisa下了會，回複的主辦方的郵件，對方似乎是随時在線上坐等sugar girl的通知，一收到指示，随即發了第二封郵件給Lisa。
跨年那會，隊長蘇打和周易揚舞臺合作的事效果甚好，青檸臺不羨慕嫉妒恨是不存在的，第二封郵件裏清楚地寫道：主辦方希望能有一次sugar girl和Y&B的合作舞臺，情人節專場想營造點浪漫氣息。
“不是吧！”Lisa犯了難，并沒想到電視臺會有下文回響，兩個組合之間合作的事必須由周易揚同意，這點是周易揚工作室人人熟知的規定。
Y&B的經紀人大田同時間收到了內容一致的郵件回複，不作不會死，青檸臺果然是不了解他們周老板的辦事風格。
【待周先生同意，立即回複。】
大田攤手，同一公司下的師門合作，外界看來自然是合情合理，周易揚脾氣古怪，合作錄歌沒問題，上臺合唱除了他上次和sugar girl的蘇打，從未有過。
櫻花日料店10點半的時候，就餐的公司職員占的不多，徐嘉兒按照預約的桌號先行入座。
整個店分有拉門式隔間和敞開式座位，隔間需要拖鞋進入，同時說話也較私人些，時間尚早，拉上門的隔間只有三個，徐嘉兒百無聊賴，豎起耳來細聽裏面的動靜，客人也都和日本人似的小聲說話，她什麽也沒聽清。
“小姐，是現在點單嗎？”待客的服務員小姐姐穿着和服，腳踩木屐，走來的路上小心翼翼，局限着腳步。
徐嘉兒好奇地看了眼別在和服右胸上方的胸牌，是日式的名字，小姐姐的中文說的很地道。
“我等人來了再點。”
和服小姐姐禮貌地頻頻點頭，臉上的笑容一刻都不藏起，直至轉身走回前臺，依舊面帶微笑，露出一排不太整齊的白牙。徐嘉兒被看得不好意思，抿唇假裝回應。
賈夯一早起來什麽也沒吃，後悔出門之前沒帶個小面包墊肚，待會兒的場面估計是讓人吃不下飯。
他站在櫻花日料門口駐足了一會兒，先給大頭客戶發個短信，再理理那位早半小時便告訴他已經到了的小氣雇主。
周易揚處理突發文件誤了點，門外的蘇蘇着急去日料店報複徐嘉兒，後悔請這位大忙人來觀戰了，簡直是烏龜先生。
“別催！不是都忙完了嘛！”
88樓的電梯在倆人剛走去的前一秒下了樓，眼看它下到負一層，蘇蘇發頂的火氣早由紅化成了灰，生無可戀。
“周先生！您要是太忙，就別答應！”
賈夯的消息催了一個又一個，蘇蘇除了回“再等等！”能有什麽辦法。
“那怎麽行，難得sugar girl隊長要請我吃飯，我當然要推下工作來赴會的。”
sugar girl目前沒周易揚說的那麽頂級，頂多是新人女團受關注比較多，發展機會也跟得上而已。
日料店門外，賈夯已經送走一波吃完飯的情侶了。他掃掃時間差不多，準備和徐大姐交換物證去。
一拉開日式小門，店員們用正宗日語說着“歡迎光臨！”，這句日漫裏聽的多了，賈夯都知道意思。
店裏放着中文的日語歌翻唱版本，前陣子流行過，歌名叫什麽賈夯倒是記不清，幾句歌詞嘴上哼唱沒問題。
【如今走過這世間
萬般流連
翻過歲月不同側臉
措不及防闖入你的笑顏】
他定的位置是整家店最深處的靠窗一桌，怎麽說呢，郁郁不開心的某位傲氣小姐等的心急如焚，粉色腮紅快被她氣地褪了色。
“抱歉抱歉，路上堵車來晚了。”
賈夯喘着大粗氣，一副急着趕來的假場面。徐嘉兒看破不說破，她視力不差，坐在這兒看門口一清二楚。
“照片呢？”
“你先把剩下的25萬補齊打給我，照片在這裏，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誰也不是慈善家，錢沒有嫌多的道理，200萬和50萬，賈夯要通吃。
“我人都來了，還能少了你剩下的錢不成？”如果嘉航什麽也沒拍到，徐嘉兒琢磨着是不打算把剩餘的賬目轉過去，後面幾天這人的态度越來越嚣張，從頭到尾她一張證據沒瞧過。
“大姐，你就甭跟我在這說些有的沒的了，要不給錢，要不走人，你選一個吧！”
徐嘉兒到底只有18歲，跟這個混過三個月偵探社的老狐貍相比，是小巫見大巫。她掏出一張印有大熊貓繪圖的銀行卡給他，“密碼是794613。”
“我怎麽知道真假，萬一裏面一分錢沒有呢？”賈夯心裏清楚這小姑娘不敢怎麽樣，他現在只想拖延時間，大款客戶前一刻發來了消息，已經到門口了，他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推動事件走向高.潮。
照片裝在牛皮紙袋裏，從外邊看不到一點裏面的內容，賈夯進來到現在也沒站起過，他傾斜45度把牛皮紙袋遞給那位大姐。
徐嘉兒七上八下的，跟拍5天不可能什麽也沒拍到，抽出第一張相片，對焦對準的女生不是蘇打，她詫異地回望“嘉航”，抽出的照片每一張的女主都是她本人。
“你拍錯人了吧！”
這次賈夯腳站累了，拉開木椅緩緩坐下，他架起二郎腿，剩下的話有人會替他回答。
“拍的不就是你嘛？徐嘉兒，偵探的游戲好不好玩？”
蘇蘇過來有一分鐘了，對面的嘉兒看的專注根本沒注意到她的出現，即便剛才驚異地擡頭，視線全都集中在“嘉航”身上。
臉色像青銅一般的顏色，蘇蘇是頭回見識，手上松懈下來的空隙，蘇蘇猛地一把奪過了一紙袋的照片，盡數倒在還沒來得及上菜的桌上，數百張照片免費送給徐嘉兒留個紀念。
“嘉兒，我真的不想彼此不安生，你做的這些真的沒意思，今天我只是收買私家偵探，改天我要是請狗仔，大家面上都不好過，何必呢！”
第一次作為警告，如果徐嘉兒繼續觊觎她然後使出些下三濫的手段，蘇蘇絕不當善類，靠着周易揚，她都得從sugar girl甚至娛樂圈消失。
作者有話要說：
歌曲《起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