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偵查與反偵查能力
啪啪啪私家偵探社辦事效率高，在業界是出了名的快準狠。
徐嘉兒聯系到他們接洽人員的時候，打着小撥浪鼓，她現在的身份其實不允許自己親自與他們會面，萬一以後黑吃黑，曝光出她這些嫉妒人的黑料，沒好處的。
對方隐蔽性極高，墨鏡口罩面面俱到，他們私人偵探和狗仔隊不分上下，區別也就是先交錢後給貨，和狗仔們先放貨後補錢有本質不同。
“您想調查誰？”蒙面大哥約的單間包廂，似乎是他們常用的VIP室，鼻口不露，也習慣性點了杯卡布基諾在桌上，熱煙聚成各自兩團，直直上冒。
“蘇打！”徐嘉兒四下裏瞟蕩，沒有攝像頭，至于針管型的她就不得而知了，“我們經紀人懷疑她瞞着公司有戀情，所以……”
口罩大哥只拿錢，個人恩怨還是公司糾紛皆不管，誰有錢誰說話，職業道德這玩意兒，是要靠錢填補的。
“跟多久？”他拿小匙正反180度攪拌咖啡，白色泡沫像一團旋渦，形成消失反反複複。
“一周就夠了。那個…價格怎麽算？”
徐嘉兒家境一般，靠着剛出道那點微薄的私房錢，攥的發緊也舍不得大手大腳。
“價格按天算，都一樣，一天10萬！”蒙面大哥話裏話外顯得輕松，好像在說十塊錢一樣等級的價位。
“十萬一天？”
如果不是對方泰然肯定的模樣，徐嘉兒絕對會認為是自己的耳朵被撲騰而來的咖啡熱氣給堵住了。
“小妹妹，都是這個價！你要想，要是被狗仔拍到了，你們公司出十倍的價都不一定能買斷。”
啪啪啪偵探社這次調派出的是個剛進社仨月的實習生，裝大佬扮資深只能騙騙像徐嘉兒這樣第一次找私家偵探的小妹妹。
徐嘉兒化的淡妝出門，因緊張出汗，鼻尖已是出油地锃亮，不同于臉頰粉撲過的白淨。
“那……跟5天吧，我出5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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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您想哪天叫我跟，再電話聯系。”蒙面小哥叫賈夯，實習三個月的首單生意輕松拿下，感覺有點飄。
賈夯急着要走，出門前遞過去一張名片，上面印有要轉款的賬戶以及他的工作假名，嘉航。
“先把預付款25萬打過來，您只要有誠意，我們辦事您大可放心。”賈夯痞氣地回敬了個軍禮，他的首單客戶和他師傅的截然不同，不是調查什麽出軌的破爛事，愛豆調查隊內成員，有點意思。
徐嘉兒呆坐在沙發椅上，像是瞬間耗盡畢生氣力，且不說啪啪啪偵探社是否靠譜，光50萬支出買下蘇打戀情的證據，她在想有必要嘛！
除非…可以以此威脅蘇打退團。
＊
sugar girl一周之內行程滿滿，蘇蘇基本除開公共場合很少和周易揚私下見面。連約會狂魔袁藝琳也收斂未曾出去。
“趕完今天的通告，明天你們有一天休息，珍惜點過。”
Lisa意有所指，針對的袁藝琳說話。
徐嘉兒早在三前天湊齊了25萬預付款，打到那位嘉航的戶頭上。對方杳無音信，本來徐嘉兒沒準備急用他，所以确認彙款的事暫且抛到腦後了。
“你們明天都有安排嗎？”
徐嘉兒變扭地坐在舞蹈室的地板上，伸直兩腿，無意地打開話匣子。
孟晴:“我沒有！”
袁藝琳掃了一眼她的好戰友，蜜汁微笑，“我要去約會！”
現下袁藝琳成了光杆人兒，私密的感情動态也不必掩飾。活的自在，蘇蘇竟有些羨慕。
徐嘉兒:“蘇打你呢？”
“我…可能也有事要出去。怎麽了嘛？”
蘇蘇明天休假的事周易揚不曉得清不清楚，寫歌的最終稿隔了好久沒打給她，倆人默契地操持事業不談感情。
“還想一塊兒在家裏吃個火鍋熱鬧熱鬧的。改下次吧！”
徐嘉兒跟以前相比，最大的改變之處，大概是不忌諱和蘇打說話。關于這一點，蘇蘇其實是恐慌的。
像狂風驟雨前的寧靜美好，往往不真實。
“嘉兒，你下回早說呗，我們都把那天空出來不就好了。”
袁藝琳覺得不好意思，外出最為頻繁的家夥不正是自己嘛！
“沒事的啦！”徐嘉兒沒有那個“嘉航”的其他聯系方式，她想發短信告知對方，明天可以開始跟，又怕留下證據。“我去趟廁所。”
三樓的女廁靠近拐角，午間時候人本來就少，徐嘉兒将門反鎖，端起右邊胳膊，屏息聽話筒裏嘟嘟嘟的未接音。
“喂？哪位？”
賈夯迷糊睜眼，窗簾緊閉阻隔一米陽光想照射進來的可能性。
“徐嘉兒，明天幫我跟一下她。地址我晚點發你。”
徐嘉兒怕耽誤時間，草草交代兩句沒等對方回答便挂了斷。
“我靠！！誰啊？”
床頭燈傾瀉溫柔紫光，賈夯看清楚備注，悠閑地伸個懶腰，“乖乖，終于開工了。”
廁所門剛被打開，孟晴跟着過了來，徐嘉兒憂心忡忡擔心讓孟晴聽到內容。
“嘉兒！”
孟晴叫住了她。
“啊？”徐嘉兒啞着嗓子，人背對着孟晴，心髒爬升到喉嚨口，再僵持一秒，她都受不了。
“你…上完廁所不洗手嗎？”
孟晴聽聞徐嘉兒潔癖的事不止兩三天了，可這上完廁所不洗手實在是難以忍受。
“啊！我忘了，呵呵呵…”
手龍頭裏的水呼哧呼哧急流，徐嘉兒反複揉搓，布滿尴尬的紅臉無處躲藏，她不是賊，卻憋屈得很。
孟晴這人大嘴巴，回來立馬把徐嘉兒上廁所不洗手的事分享給那兩位聽，邊說邊笑話她。蘇打止都止不住，當事人陰沉的臉陰氣沖天，孟晴不以為意。
＊
隔天早上，周易揚十點整準時電話call過來，蘇打難得早起，半躺在瑜伽墊上修身養性。
“陪我吃個飯。”
蘇打看了眼表，距離她吃早飯的時間有那麽一會兒，于是答應下來。
客廳沙發裏窩着徐嘉兒，她從早上六點閑躺到現在。目送過袁藝琳出門，可偏偏等不到蘇打。
甚至從她早起到現在，房門也沒出。嘉兒手機頁面始終停留在“嘉航”那位聯系人上。
“啪嗒——”蘇打從裏屋出來。
“嘉兒，我出去一趟。”蘇打看到徐嘉兒的一霎，是感到奇怪的。她不是喜歡待在客廳的人，況且論她此時的躺姿，和早上出來時候沒兩樣。
真的很詭異。
“喔，好！”
門哐當一聲合上，蘇打沒化妝直接出了門。
徐嘉兒不敢确信，她是否是去密會男友，以防萬一嘉兒撥通了“嘉航”的電話。
“她剛出去，你跟緊點。”徐嘉兒習慣命令式口氣，說完又是秒挂，不給對方開口機會。
“我…卧.槽又挂！”哪怕她是賈夯的頭個客戶，脾氣拽得他真是忍不了，回打之際，目标人物蘇打出現在視線。
賈夯速速挂斷，發動引擎跟着。
蘇蘇向來小心，尤其是周易揚約吃飯的店人滿為患，實在是故意找茬。
位于大龍廣場的酷比商場9樓，長龍隊伍基本覆蓋整層的每一家店面。
有排排坐等位的，也有動筆開始點菜的，蘇打費了半天勁兒，穿越重重人海，找到他那家“羞羞臉韓式烤肉”。
店裏放着某少女組合的嗨歌，融合氣氛像置身夜店舞池在性感熱舞。
【拜拜 甜甜圈珍珠奶茶方便面
火鍋米飯大盤雞
拿走拿走別客氣
拜拜 □□戒掉可樂戒油膩
沙發外賣玩游戲
別再熬夜傷身體
來來後轉體高溫瑜伽仰卧起
動感單車普拉提
保溫杯裏泡枸杞】
“你預約的靠窗位置？”
蘇蘇不期待周易揚預約包廂掩人耳目，但也沒必要光明正大靠着玻璃櫥窗吃飯啊！
“我能約上就不錯了。你看看外面的陣仗…”
周易揚不否認他舉動的故意性，反正他無所謂拍到與否。
蘇蘇一路趕來口渴，半撐着頭，舉杯喝光了周易揚茶碗裏的大麥茶。
“你被人跟了？”
周易揚打了個響指cue服務員上菜，他簡單往外邊張望，注意到賈夯的存在。
“嗯？”
蘇蘇想跟随周易揚視線向外看去，不料周先生手上動作快，直接扣住她腦袋扶正。
“你要想被拍，就轉過去。”
蘇蘇吓得哽咽一口，嘴裏的大麥味沒散盡，唾液裏融着苦澀。
“對不起！”
烤肉盤裏的韓牛哔啵作響，切好的紋路，血色的肉汁流進底下炭紅的灰燼裏。鮮嫩多汁，蘇蘇卻毫無食欲。
“對不起什麽？公開我這麽讓你難以接受？”
周易揚左手拿過夾子，右手剪刀，剪下一小塊厚實的牛肉，分多次盛到她碗裏。
蘇蘇沒往那方面想，她是恨自己警覺性太差，被狗仔跟了都不自知。
“這一看就不是狗仔跟拍，你估計是被誰盯上了。”
烤肉爐的煙霧大了些，他動手把火爐開開小，迷霧多了，他不好欣賞蘇蘇鼓起腮幫子的小肉臉。
得罪人？蘇蘇想不到有誰…她無心包菜吃肉，偷偷翻動藍白色布包裏積壓已久的那本小說。
劇情是不會變的，蘇蘇很快翻至那幾頁，果然！有答案！
作者有話要說：
歌曲《卡路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