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但是接下來的話讓姚淑芳瞪大了眼睛也不敢相信,因為他聽到自己父親對那殿下雙手作揖道,“多謝殿下搭救臣的犬子!”
周勁擡手摸摸鼻子道,“姚大人過講,舉手之勞而已!”
這就跟前世完全不搭邊了,前一世可沒有什麽殿下去救哥哥姚子軒的說辭,姚淑芳脫口而出道,“殿下是在哪裏救的我哥哥,哥哥可是與人有了紛争而起,殿下也是去忠信伯父賀喜的嗎?”
周勁眉頭輕輕跳動一下,道,“自然是去忠信伯父賀喜,回來的路上經過周正大街,見到你哥哥和別人家的馬相撞起了沖突,姚五姑娘可是有什麽疑慮?”
姚淑芳欠身道,“謝謝殿下救我哥哥,我是關心則亂,殿下不要往心裏去!”
周勁身後的長随平一瞪起眼睛,這姚五姑娘着實不知好歹,有這麽質問殿下的嗎?
真是姚家的這位五姑娘你以為你是誰啊!
姚淑芳自然是看到了那個長随的不忿,即便這樣,姚淑芳還是接着說了一句話,當時就把周勁震的直起腰來,眼風如刀,刺向姚淑芳,姚淑芳道,“殿下,那個将哥哥打下馬的人是您的表妹吧!”
姚老太爺姚廣信一滞,看向周勁。
周勁咳咳兩聲,訝異皺眉的同時,想起父王悄悄給他透露過,等到再過兩年,就讓安寧郡主這個表妹做自己的王妃,但,這事也只是父子之間提過,還沒有從宮裏傳出來,這丫頭是怎麽知道的?想起安寧郡主,周勁似有恍惚,父王好像對安寧格外不同,可是要說做自己的王妃,就有點不得勁了。就安寧這禍事精的性子,周勁直感覺呀疼!
姚淑芳可不知道這位周勁殿下和摔鞭子的人之間還有這層關系,只要是皇子,不是和那位安寧郡主是姑表兄妹?自然不單單是眼前這一位,現在看這位殿下驟然做正的身姿,神色微變,瞳孔微收。估計,這位殿下周勁不是真真為姚子軒拔刀相助,而是在維護安寧郡主的面子罷了!
姚廣信從姚淑芳幾句話中就聽出了端倪,不由去看周勁,周勁的初衷也真是如此想的,不想就被這個姚五姑娘隐晦地說出來。
周勁覺得再坐在姚家的這張椅子上,會讓自己沒有骨氣地站不起來,走不出姚家的屋子了。狠狠滴拿眼睛剜了一眼姚淑芳,随後道,“正是安寧郡主,老侍郎,我看你孫子也沒事了……”前一句回答了姚淑芳,而後一句則是對姚廣信說的。
姚廣信見此,接過話頭道,“殿下有事,老臣不敢耽擱,請……”
姚子軒喝了藥,邱氏督促他歇下守在一邊,姚家駒送走了中年大夫,姚廣信望着姚淑芳道,“今日你冒進了?”
不過看着臉上倒沒有怒色,姚淑芳知道祖父姚廣信這是對自己還算看的上眼,所以沒有責備,另外也可能是他們四房今天才回家放她一碼吧!總之,姚淑芳說過後也自覺是有些不妥,外面的事沒人細說,她就知道那是安寧郡主,要是祖父追問,自己還真真不好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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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姚廣信也是剛剛回府,身上的官服還沒有脫下,今天是大孫女的出嫁日子,就看他一身官服,姚淑芳猜姚廣信這是正從府外回來,前世裏,姚廣信這個時候一直深得帝寵,記的姚淑媛出嫁的時候,姚廣信和吏部尚書正被皇帝召進宮裏詢問有關年底官員考核的事。但事實上卻不是今天,她們一家回府和姚家大房的姚淑媛的出嫁日子也不在同一天,姚子軒從馬上被人一鞭子打下馬,摔斷了腿,也不是在今天,難道,今生和前世會有所不同?姚淑芳再次疑惑袅!
從侍郎府出來,周勁對身邊的長随道,“安寧郡主拿鞭子抽姚子軒的時候,可是被人看到過?”
長随平一,仔細回想一時搖頭道,“沒有,當時安寧郡主是坐在馬車裏,鞭子是從車門裏直接抽出去的。”
周勁道,“那麽姚五姑娘又是怎麽知道的?姚子軒可和姚五姑娘沒有見面。”
是啊!平一也想不通,難道這個姚五姑娘她有千裏眼?
周勁的腦海裏片刻就想起姚五姑娘淑芳和自己說話時的情景,簡直是一點都沒有怕他的意思啊!不但沒有怕他,連平日裏見過的那些大家閨秀的矜持與腼腆也是不見一絲影子,這個姚五,要是知道安寧郡主以後會被父王指婚給自己,她還敢這樣站在自己面前,這樣詳問詢?
姚廣信和姚家駒父子送走了周勁殿下,姚家駒即刻被姚廣信叫到外書房。至于說了什麽,還是聽聽姚家駒回來和邱氏的一番談話吧。
梧桐院。
姚家駒對邱氏是這樣說的,“康泰公主降定安侯薛臻,就生了安寧郡主這一個孩子,實在是刁蠻任性的很,父親說我們家軒兒還好遇到七殿下周勁,安寧郡主這才手下留情,只是傷了皮肉,以父親以往知道的,被安寧郡主抽過鞭子的不是傷了經脈就是傷了骨頭!十有八九都是被打殘致殘。”
邱氏憤然,“難道天子犯法不是與民同罪麽,安寧郡主這是憑什麽這樣飛揚跋扈!要是他真傷了我們軒兒,難道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這個安寧郡主是一點也不安分。”
姚家駒哎了一聲,道,“誰說不是呢,父親說這件事我們還要忍一忍!可要我說,這就看要怎麽個忍法了!”
姚淑芳要是沒有剛好聽到,她還不敢進去和父親說一說自己的想法,既然父親的這個忍子是自己想的那麽個意思,那這事就不難辦。
姚淑芳走進爹娘的屋子,道,“我知道爹爹想要什麽樣的忍!”
姚家駒不防自己的話讓女兒聽到,道,“你才病好些,這些事都有爹,不用你操心,小人小戶的,還是好好将養将養的好!”語氣裏充斥着濃濃地疼寵。
姚淑芳道,“沒事的,只是病了一場,如今是大好了。”
邱氏則道,“哪有這麽快的?快回去讓落梅和那兩個老太太給的丫鬟伺候着!”
姚家駒點頭道,“是你祖母給你的人,就好好受用!不過,你哥哥的腿大夫也說沒有大礙!”
姚淑芳應了,眼神清亮道,“聽爹的意思,是要給哥哥出這口氣,可是爹爹,聽說康泰公主脾氣本來就暴躁,生下的安寧郡主更不用說,她就這麽一個眼珠子,自然由着安寧郡主作為,這帝都城裏可定不止我們一家受過安寧郡主的欺負。”
姚家駒想也是啊!就道,“那以你的意思是讓爹爹想在吏部述職,等到上面任免下來,離開帝都就是了!”
姚淑芳點頭道,“嗯,就是這樣!爹!都城是好,繁華迷人眼,可也有像康泰公主這樣跋扈的人家。”
邱氏和姚家駒對視一眼,姚家駒道,“還是要等我的任免下來!急也是急不得的。”姚家駒心裏冷寒,自有成算,對着妻兒沒有表現出來。
邱氏道,“也好,其實本來你爹就是來述職的,能留在帝都那是再好不過,即便有這些糟心事,那也不是次次都落在咱們家人頭上,可要是留不住,我們一家還跟着你爹外任。”
一家人有了決斷,姚家駒還是想一門心思要奔着外放的路子走。
姚淑芳心裏稍稍安寧下來,躲避京城遇到的這些糟心事 ,好過被人用權勢大刀闊斧地碾壓,再一個就是想能夠離開京城,就見不到孫良,嫁不到安西侯府,那路就會和前世不一樣,也不會看着安西侯府那一家子的嘴臉,哪怕一生守在爹娘的身邊,也是甘心地。
桂院。
姚子軒的屋子裏鬧哄哄地,姚子雲沉穩持重,坐在床邊,道,“好好地送嫁,怎麽你會和安寧郡主撞到一起?”姚子全眨巴着眼兒道,“是啊,我們在姐夫家吃酒,回來才聽說這件事,你要是會喝酒,那能出這檔子事!這安寧郡主真是跋扈,以前聽別人說起,
還以為是謠傳,原來竟是真的。”
姚子景摸了摸沒有一根毛的下巴,道,“莫不是安寧郡主看上五弟了!看五弟這俊俏樣!”
姚子軒尴尬一笑道,“四哥,你就不要再打趣我了,我要是找這麽一個母夜叉,還不如讓我投胎轉世的好!”
姚子雲假裝呵斥道,“五弟!”
姚子軒伸了伸舌頭,道,“是!大哥,我說錯了!”
姚子雲朗笑道,“母夜叉自然是不要的,但還到不了投胎轉世那一步!”
姚子軒嘻嘻笑起,姚淑芳還沒走近桂院,就看到幾位哥哥的小厮都在院子裏聊天說話,她身邊還有二房的嫡女姚淑珍和庶女姚淑琴,三房嫡女姚淑琳,一起結伴過來看姚子軒,聽到屋裏傳出的說話聲,都抿嘴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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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