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apter18
“就這麽幾天,我還真的要把這裏當家了呢,現在想想,舍不得啊。”兔子一個人坐在前排憔悴的說。
“是呢,我都有點生活習慣了,早上起來要是沒有聽到集合的號子睡得一定不踏實,明天也會沒有精神的,唉,習慣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蘇弦深深的打了一個哈欠,表示對兔子的贊成。早知道自己今天會是這個德行她昨晚就不應該玩的那麽狂HIGH,現在可好,想睡也睡不着了,為什麽,因為她們現在在回學校的車上!
他們昨天如期回到了營地,野狼和山貓一高興就答應所有人有個難忘的夜晚,廚房食堂随意使用。就這樣,他們這些大一新生和學生會的成員就将一個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晚餐搞成了一個大型PARTY。
炊事員?不用,他們這些人都是全能,做個飯沒問題!
倉庫管理員?不用,他們這些人都是全能,找個東西安裝個什麽沒問題!
所以,當所有的全能和沒問題加在一起的時候,結果就是……廚房裏所有的食物被掃蕩一空,而且由于夏末陽的廚藝能力沒有經過專業人士的考核,廚房差點成了火場。倉庫裏,凡是能在PARTY中派上用場的東西道具全部被拿了出來,只是他們全部在今天早上的時候忘記放回去了而已,吓得野狼和山貓早上來到倉庫的時候差點以為這裏被什麽恐怖分子襲擊了。
由于所有人昨晚玩得都過度興奮,導致今天早上的時候校車在營地門口硬是等了一個多小時,這些人才晃晃悠悠夢話連篇的上了車。上車後百分之八十的已經睡死過去,只剩下幾個挑剔環境的,死活睡不着。
恰巧,蘇弦就是其中一人。
從兜裏拿出手機,看到時間正好十二點,蘇弦又從背包裏取出一個小盒子,拿起小盒子中的藥片轉身遞給後排的顧墨澤,“兄弟,你的益達。”
“……”對方依舊閉目養神不予回複。
“兄弟……”蘇弦依舊沒有放棄治療。
“蘇弦,我只是發燒,不是沒腦子。”顧墨澤無奈的睜開眼睛,用藐視的眼神看着此時正在給自己舉着藥片的蘇弦,“水,伺候的怎麽這麽不周到。”
“……你,等着。”認栽的蘇弦又不得不跑去給顧大少爺倒水去了。
要問這次蘇弦為什麽這麽乖巧的伺候着顧墨澤,原因只能從昨夜的狂歡說起了。昨晚所有人都玩的極其HIGH,甚至到了自己沒法控制自己的程度了,玩到最後,趙青笙不知道從哪裏取來了一堆氣球。本着充分利用資源的心裏,衆人就将氣球裏面灌滿了水,打起了水仗,偏偏每個氣球蘇弦都是“不小心”砸到了顧墨澤的身上,沒過一會顧墨澤的身上也就全部濕透了,就是因為這些涼水,導致顧墨澤的感冒更加嚴重了,現在他還在發燒中。
看着可愛的學弟被自己弄成了這個樣子,善良的蘇弦心裏實在過意不去,所以她打算這次要好好的負責,負責顧墨澤的感冒好起來,不管這厮怎麽激怒自己蘇弦也不會立刻炸毛暴走的。
蘇弦将水遞給顧墨澤,看着他把藥吃下去後才暗自松了一口氣,顧墨澤這人的身體體質向來都很好,一年到頭幾乎看不到他生病什麽的,就是偶爾有個小感冒只要喝幾天熱水也就過去了。唯獨就是發燒這事,最叫人發狂,顧墨澤只要一發燒就很難退燒,所以蘇弦不擔心別的,就擔心他再次高燒不退。記得去年也是,顧墨澤在S大的首次生病就那麽好巧不巧的被蘇弦給趕上了,整整一天一夜,高燒都沒有退下來,急得蘇弦硬是要把顧墨澤帶到醫院去了,奈何顧墨澤堅決不同意,死死地把着床邊的把手,大有一種“寧死不從”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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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厮今年要是再高燒不退,作為始作俑者的自己是不是又要……蘇弦無語凝噎。
“學姐似乎很悲傷?”顧墨澤終于睜開了迷蒙的雙眼看着蘇弦,大概是發燒的緣故或者是外面陽光的照耀,顧墨澤的臉顯得有些紅。
“悲傷?何以見得。”蘇弦翻了一個白眼。有句話說的好,黑夜給了我一雙黑色的眼睛,而我卻用它來翻白眼。
“學姐不用太擔心,小感冒而已,回去就好了。”顧墨澤一臉真誠的說着。
“瞧瞧,蘇弦你多麽幸福啊,明明是你還得人家學弟感冒了,照顧不好人家不說,到頭來還要人家安慰你,啧啧。”兔子剛剛還在最前面打着植物大戰僵屍沉浸在豌豆炮與陽光菇的世界裏,現在卻有那多餘的耳朵來觀察蘇弦這邊的動靜了。
“……”她這叫幸福嗎,她這叫遭受着精神上的煎熬好不好。還有他顧墨澤是善解人意嗎,明明是故意挑釁的 。
“蘇弦你來一下。”兔子大老遠的沖着這邊的自己擺着手,那眼光只能用賊兮兮的三個字來形容了。
“怎麽了?”蘇弦邁着小碎步颠了過去,四周的人都處于昏迷狀态,自己要是把他們給吵醒了指不定會發生什麽暴力血腥事件呢。
兔子一把拉過蘇弦叫她坐到自己身邊來,“你說趙青笙是不是有點奇怪啊,昨天晚上大家玩的時候他就特別安靜的站在那裏,現在直接在最後面躺下了,誰也不理的樣子。”
“那是一定的啊。”直到昨晚的PARTY開始了,衆人才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誰都從野外回來了,除了趙青笙同學,也就是說,大家根本就遺忘了還有一個人留在那座廢棄的樓裏!!當蘇弦和夏末陽他們帶着小學弟們回去的時候,趙青笙還在樓裏徘徊着,他還在期待着自己能被友善的同伴們找到并打包帶走呢,誰知……
說起趙青笙,大家集體保持沉默,不是要孤立他,而是每個人都心虛啊,所以從他昨天傍晚回來到現在誰也沒敢指使他幹什麽活,他趙少爺上了車就一個人占據了後面的一排座位躺上去開始睡大覺,要是平日裏這麽叫嚣性質的舉動一定會招來蘇弦他們的暴揍,但是今天不同,硬是沒人敢動彈他。
“這樣不好吧,看他那麽落寞的身影,也怪可憐的。”兔子是個善良的好姑娘,看着此時趙青笙的模樣外加想起了自己平日裏的行為,頓時愧疚起來。
“還真有點那麽個意思啊,這小子昨晚沒怎麽吃飯,就喝那啤酒了,早上直接上車睡覺了,不知道他昨晚回去睡沒睡啊,你等會我給你打探一下去。”說着,蘇弦又颠回去找顧墨澤了。
“顧墨澤你睡了沒有?”蘇弦輕輕地揪着他的袖子,小聲的問道。現在這位少爺也不是個好惹的,所以她必須從禦姐轉為蘿莉。
“恩。”顧墨澤眼睛也沒睜開呢。
“額……”你這是睡着還是沒睡着啊。
“說吧。”顧墨澤為了避開刺眼的陽光,只好伸出手臂擋着。
“你不是和趙青笙住在一起嗎,而且昨晚你們還是一起回去的。”蘇弦趴在顧墨澤的耳朵旁小聲的問着。
“……”顧墨澤用一樣的目光與蘇弦對視着,然後環顧四周,也保持着這樣看起來親密的姿勢回複道:“首先,我和他是住在一起沒錯,那是因為這次的住宿就是這樣安排的;其次,我們昨晚一起回去的時候,陪同的還有夏末陽他們,你別忽略這些人,不然會一起歧義現象的;最後,不要去懷疑我的性取向問題,也不要有一點幻想,不然……學姐你懂得。”
這算是威脅嗎……蘇弦滿臉黑線的看着顧墨澤,她什麽都沒有想好嗎,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躺槍了。
“咳咳,學弟你這是燒糊塗了,我們說點正事 ,你告訴我趙青笙那小子今天是怎麽的了。”明明說的是正事,可是蘇弦依舊是趴在顧墨澤的耳朵上說話,叫誰看了都知道這是在說悄悄話的節奏。
“學姐。”顧墨澤幹脆也轉正了身子和蘇弦平行相對了,“你看我是不是整天閑的太無聊沒有事情做了,我昨晚發着燒,哪有精力去觀察別人,關鍵的是那還是一個男人。”
貌似這小子說的有理哈,要是自己的話也不會去有興趣觀察一個屌絲男人。不過,歸根結底也是朋友啊,就這樣不管不問的似乎也不太好,趙青笙這人雖說猥瑣了點但人還是并不錯的,每次有什麽活動的時候,多半都是趙青笙幫自己忙乎着,雖說這厮忙之前都要确認活動中有學妹參加……
思考了半天,蘇弦最終還是決定去親自上前詢問一番 。
“趙青笙啊,你怎麽樣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要不要我給你找點藥來。”蘇弦拿出自己最溫柔和藹的口氣對着面前躺倒了的背影說着。
“不用……”幽怨的聲音響起。
“那你這是怎麽了啊,趙青笙你可別吓唬我啊。”不會真的是要輕生了吧。
“我……我痔瘡病犯了。”
“……”
非要逼着人家說出難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