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就是穿越後的了~~ (1)
輕松甜膩的戀愛文,所有科幻設定均不科學~都是作者胡說八道,不要當真,歡迎提BUG~
女主天才,但作者是庸才,如果女主哪裏讓你們覺得智商不夠的,請原諒作者,因為她的智商只在平均線!
# 1 我穿越了!
黎夏的人生說起來有兩次開始的機會。
一次是二十年前,那天正好是夏至,天剛微明時,半歲的黎夏在孤兒院的門前哭得響徹天地,吵醒了一樹的蟬和門衛室裏常常把打雷聽成敲門的大爺。
另一次是二十年後的今天,也正好是夏至。
太陽剛剛開始在東方探頭,黎夏準時睜開眼,醒來第一件事是看床頭她自制的磁場記錄有沒有異常。
一眼之後她失望地嘟囔:“今天依然沒有來!”
黎夏收回眼,揉着亂糟糟的頭發下床,轉身走進了閣樓上隔出來的狹小衛生間。
她每天起床洗臉刷牙換衣服一共需要5分鐘,從一個正值花樣年華的年輕姑娘,她這絕對是雷動風行的速度,可她仍然覺得這5分鐘的時間太浪費,她想的是這些事可以在她醒來前的時間就能自動處理。
對此她每天刷牙的時間都在思考解決辦法,早十年前她曾經用過最簡單的辦法解決過這個問題。不過沒幾天她就被人嫌棄口臭,最後還被前院長每天監督她洗臉刷牙,以至于她現在仍然殘留着心理陰影,即使再不願,早上第一件事還是下意識地去洗臉刷牙。
滴滴滴!
急促的鬧鈴響起來,黎夏立即結束了她刷牙的動作,這是前院長為防止她随便刷兩下,給她規定的2分鐘,不然她能把起床的時間縮短為3分鐘,所以她從來都不會多刷一秒。
接着,她從像一次批發回的衣櫃裏随便拽出一件T恤,換上之後就沖下閣樓。
至于褲子,既然第二天還要穿,為什麽要脫?
黎夏下樓後直沖向孤兒院的後院,她三年前偷偷在院裏的桃樹上裝了無線發射器,為了傳送信號給未來人,好讓他們能快點找到她。
“夏夏,又來看你的烏龜了?”一旁修剪綠化的園丁爺爺看到黎夏笑得一臉親切,“我剛替你看了,它還沒有爬走。”
“我看看!”黎夏确定她的發射器沒有異常,若無其事地蹲下去,盯着樹幹上已經快認不出是烏龜的刻痕。
這是桃樹剛種上時,她在樹幹上刻的,那時她6歲,逢人便說她在記錄烏龜會不會跟着樹一起長大,說着說着,她就真以超乎常人的耐心記錄了十幾年。
“夏夏,胡院說你今天就要走了?”
園丁爺爺放下手裏的大剪子盯着黎夏,像是要求證什麽駭人聽聞的消息,眼睛瞪得和銅鈴似的。
黎夏癟嘴,寫着滿臉地不情願從綠化帶走出去,深深地看着園丁爺爺一眼,低着頭一言不發的走了。
賴着孤兒院十幾年的黎夏終于要離開孤兒院了!
這個消息如同病毒以空氣傳播,轉個眼就傳遍整個孤兒院,引起了爆炸似的效果。
當年黎夏被抱進來時,身上沒有任何的信息,生日、姓名一概不知,唯一只有一條像項鏈的東西,只不過上面的墜子看不出來是個什麽。
所以黎夏才叫作黎夏,因為她被撿到時正好是夏至的黎明。
二十年過來,她是孤兒院裏最聰明的孩子,也是最令人頭疼的孩子。
三歲時被人收養,她能獨自一人穿過幾十公裏的城市回來。
六歲,孤兒院的小朋友都在學習十以內的加減法,她卻整天思考時間從哪裏開始,又會在哪裏結束。
十歲,她堅稱自己是未來人,一次意外進了腦科,卻檢測出她的大腦開發率達到百分之二十以上,引起了全世界一時的轟動。
十六歲,她推掉出國的機會,成了快餐店服務員,可只幹了20分鐘就放棄,然後回學校,僅用一年的時間撿回了她落下十年的課程,考上本地top榜上的大學,四年後拿到六個學位畢業。
黎夏此時站在院長的辦公桌前,立得筆直端正,一眼不眨地望着桌對面年過半百的院長。
“黎夏,李院士派人今天來接你,到了科學院可要好好學習,以後為國家,為世界做貢獻,這是莫大的殊榮,說不定将來能夠名垂青史,那我在地下也會為你驕傲的!”
院長在黎夏剛來時還不是院長,只是個保育主任,黎夏被抱進來時就是交到了她手上,從此黎夏就在她手上長大,黎夏闖的所有禍,黎夏所有得的獎,她都站在黎夏的身後,她一生無子,黎夏就如她的女兒無異。
“死亡是生命的自然規律,輪回轉世只是人類創造的神話故事而已。”黎夏崩得臉,回得一本正經,只不過說完時吸了吸鼻子,轉開了視線。
院長氣惱地看着面前把臉板成老頭的黎夏,無奈地說:“說什麽你都有道理,孤兒院還規定只收養到成年,你怎麽不講講道理?”
“那是因為他們沒我聰明,有機構資助!”
黎夏回得特別理直氣壯,院長不禁被她氣笑了,可笑着抽了口氣,眼睛濕了,她捂了下眼說:“你了不起,滾吧,馬上接你的人就來了。”
“哦。”
黎夏癟着嘴,她不開心,因為要離開孤兒院不開心,因為孤兒院是與未來時空最可能的交叉點,如果離開她就不能立即觀察到時空的異常,錯過與未來的信號。
可是她已經答應了,就像院長說的,孤兒院不能一直養她,她需要工作,需要為社會做貢獻來回報她過去的二十年。
她回到房間,一件一件地把她二十年的東西全都收起來,裝進箱子裏,然後閣樓就變得空蕩蕩的,她的心裏也變得空蕩蕩的。
這間閣樓從她十歲起就住在裏面,因為她喜歡自言自語,有時半夜發作,和她一起的小朋友都被她吓到過,後來檢測出她的大腦開發率遠高于常人後,前院長就給她收拾了這一間閣樓。
對此黎夏倒是一點不覺得委屈,相反很樂意一個人有一個清靜的空間。
可是今天,她頭一回覺得這個地方令她難受,她把各個角落都摸了一遍,十年來從來沒有認真打掃過,今天她連床角這種地方也擦了一遍,直到到處都一塵不染,她才拎着兩個大箱子下樓。
走到大廳,剛剛還靜悄悄的,這會兒突然冒出來一堆人,全都目不轉睛地盯着她。
“夏夏,阿姨給你烙了你喜歡的蕨菜餅,你帶去吃。”
“夏夏,箱子韓叔幫你拿。”
“對呀,老木,快去叫輛車!”
“唉呀,人家有專車來接,叫什麽車!”
“夏夏,你走了可就沒那麽熱鬧了。”
“可不是嘛,我房裏的收音機要是再換就沒有給我修了!”
“木老頭,你當我們夏夏是修破收音機的!”
黎夏被一群人中老年圍在中間,她幹脆地往箱子上一坐,掀着一臉滿不在意的笑容說:“你們既然都不舍得我走,那我就不走了吧!”
衆人頓時安靜下來,面面相觑,黎夏癟着唇一哼,“看吧,其實你們是盼着我走的。”
黎夏重新站起來,拖着箱子往外走,突然聽到背後有人叫她。
“夏夏。”
院長的聲音有些低啞,黎夏驀然伫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她等着院長走到她面前,遞給她一條鏈子,墜子是個像鑰匙又不像鑰匙的金屬。
“這是什麽?”黎夏覺得這像是某種外星文明的信物,正想院長是知道她喜歡所以臨走時送給她的。
院長卻說道:“這是你來時戴的,唯一可能與你父母相關的東西,可不要弄丢了!”
“難怪這麽像外星人的東西!”
“胡說八道!”院長斜了黎夏一眼,把鏈子挂到她的脖子上,然後說:“走吧。”
黎夏愣了愣,咬了咬牙齒,終于還是拖着箱子走了,當她走到大廳門口的時候,院長突然在她背後叮囑。
“夏夏,記得要按時吃飯,電腦久了要記得休息,睡覺要關冷氣,在外面可沒人幫你關,小心感冒。”
黎夏的動作一滞,背對着身後的人回答:“我才不會感冒,笨蛋才會感冒!”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出去,直到再也感覺不到背後的視線,她才停下來抹濕了滿臉的眼淚。
“夏夏,記得回來,這裏永遠是你家。”
黎夏終于明白過來她的不開心,不是因為孤兒院是未來時空的交叉點,她頓了一下,扔開手裏的箱子,回頭看過去,院長正伫在大門前,翹首望着她。
她立即返身跑回去,撲向那個從小嫌棄她,又兇又狠心,沒事就唠叨她胡思亂想的‘老女人’,才當了幾年院長就要趕她走,一點也不近人情。
可她抱上去,猝然發現‘老女人’如今的鬓角已經添了白發,真的老了。
“哦,再見了!——媽媽。”
最後那個稱呼,黎夏喊得連她自己也聽不見,可她就是想喊一次,這個她從來沒有叫過的稱呼。
然後,她松開手,抹着眼淚跑出去。
“明明就舍不得我,還非要趕我走,人類真是奇怪的生物!”
黎夏嘴裏嘟囔着朝停在大門外的車走過去,手裏的箱子在地板上摩擦出嗡嗡直響的聲音。
“師妹你好!我叫孫哲禮,比你早入門兩年。”
黎夏注意到從車裏下來的男人,戴着一副眼鏡,面如刀削,五官比例恰到好處,無論放在哪裏都稱得上‘男神’的模樣,但黎夏稍微打量了一眼就移開,擡頭望着天空慢不經心地回答。
“我還沒有入門。”
“好吧,這聲師兄就等你入門了再叫!”
孫哲禮回着話,轉身打開車門叫黎夏上車,可是黎夏還伫着不動,保持着擡頭的動作,他不禁跟着往天上看去,發現天黑下來,驟然開始雷鳴閃電,像是醞釀了好幾天的暴雨即将傾盆而下。
“師妹,要下雨了,快上車!”
“不是下雨。”
黎夏聽到了孫哲禮的話,可仍然擡頭望着天空,雖然看起來像要下暴雨,可是閃電周圍裹着一層奇怪的光暈。
她正努力在腦子裏查找能說明的名詞,突然感覺胸口被什麽一燙,低頭就看到院長挂在她脖子上的墜子發着微暗的紅光。
同時,空中那道閃電像是認識她一般,捌着彎地朝她劈過來,不偏不移地正落在她的頭頂。
瞬間,她感覺視線裏的所有影像都被白光驅散,渾身一陣過電似的顫抖,她卻沒被閃電劈得外焦裏嫩,而是感覺自己失去重力浮起來,耳畔傳來數個喊着她的聲音。
“黎夏!”
“夏夏!”
“師妹——”
“糟了,夏夏被閃電劈不見——”
黎夏耳中陡然失去了所有的聲音,如同失聰一般,周圍的白光淡下去,她出現在一個五彩斑斓的光線組成的隧洞裏,正以快到無法形容的速度往下墜。
這時,她終于發現組成隧洞的光線并不是真的光線,而是無數影像在她下墜的速度中産生的光影。
再接着,她的意識開始模糊,仿佛沉入深海的感覺,身體被巨大的壓力擠壓,呼吸也從她的肺裏消失。
——我要死了嗎?
然而,不知過了多久,黎夏的意識重新回籠,連着她的呼吸和身體的感覺一起。
她緩緩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身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不只是地點人物的陌生,而且連她眼中見到物種也都陌生了。
看着滿街她從未見過,又無法形容的生物,她腦中只剩下一個想法。
——我終于回到未來了!
☆、二個未來人
# 2 未來世界
一望無垠的荒原裏只有黃沙和岩石,熾熱的陽光卷起一層又一層的熱浪,所有的生機都被抹殺幹淨,地面上看不到任何有生命的物種。
但是這并不表示這片土地就此死亡,在荒原的上面架着一條生命之路,如同看不到頭尾的長蛇,無窮無盡地蜿蜒在荒原上方,那裏面延續了這片曾經生命的繁榮的土地。
‘長蛇’實際上是一座高架橋,蓋着能夠完全和橋契合的透明穹頂,穹頂之下是個自成一體的世界,不像空中俯看顯得那麽狹長,縱向并排着好幾條街道,有建築、有植被、有水源,還有‘人’,俨然就是把城市從地面搬到了這座龐大的橋上。
黎夏此時就在‘長蛇’的肚子裏,她頭頂不時有浮空的車飛過去,驚得她脖子一縮,不敢立即站起來。
她詫異地打量着周圍的一切,視線掃過圍在她身邊圍觀的‘人’群。在她表現出受到驚吓前,面前長相難以描述的‘人’先扯着嗓子嚎起來。
“好可怕!空中突然掉下來一個怪物!”
“外星人?”
“有外星人出現,諾亞怎麽可能沒提示!”
“對,外星人應該比它更醜!”
“有道理,它是比外星人好看一點!”
“可它不是外星人,它是什麽?難道又異變出了新的人種?”
黎夏被圍着她繞圈的未知物種晃得眼花,還對她指手畫腳地評論,一句一個醜她不計較,可是說她是怪物她可不認。
不服倏地沖到頭頂,卻讓她醍醐灌頂。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這些怪異的‘人種’居然和她說同一種語言,還是因為未來世界所有語言通譯了,不管什麽語她都能聽懂?
黎夏沉下心來認真地觀察了片刻,發現對方物種似乎可以溝通,于是她調整好情緒,開口問道:“喂,這裏還是地球——”
“什麽新人種,這是古人類!”
突如其來的一聲驚呼打斷了黎夏的話,将她的聲音全數淹沒,她正對‘古人類’這個名詞蹙起眉頭表示不滿,剛剛圍在她身邊轉圈的‘人’在這句話後,瞬間退開了兩米遠,像她是什麽強力病毒,離近就會被感染。
然後,她又聽到了傳來的小聲議論。
“古人類!它們不是滅絕了嗎?”
“誰說的,白金宮裏不是還住着一個!”
“糟了,我剛剛戳了它一下,會不會給戳壞了?”
“什麽!古人類它們那麽脆弱!要是感染太陽斑怎麽辦!”
“可現在怎麽辦?先把它抓起來,聯系大司衛!”
黎夏從他們的對話裏只聽出了兩個意思,這個世界人類已經滅絕,被稱作古人類,應該存于這個世界的最後時間不會太近。
另外,就是‘先把她抓起來’。
她靜靜地盯着周圍自說自話的未知物種,心裏默默地清點她還剩下的裝備。除了她自己外,唯一和她一起來的只有口袋裏揣的三塊巧克力,兩塊半成品通訊芯片和一張存了百科全書的儲存卡。
“沒有一樣能派上用場的!”黎夏把心裏的話自言出來,離她最近的一個長得像仙人掌,渾身發綠,長刺的‘人’看着她,看了半晌突然對她問了一句。
“你好吃嗎?”
雞皮疙瘩倏然從黎夏腳底到頭頂,沒放過任何一寸皮膚地過了一遍,她心裏理着豎起的寒毛尋找機會逃跑。
這個未來世界和她想象的實在差太遠了,她的爸爸呢?需要她來拯救的未來呢?一來就問‘她好吃嗎’是什麽意思?她是可食用的嗎?
黎夏仗着她體積小,趁着對方還在商量怎麽把她關起來時,她一個矮身從兩‘人’之間的縫隙鑽出去,開始飛一般的逃跑!
無論如果她都不要在這裏被未來人當食物給吃了!
然而,身在敵軍的營地,路線她還完全陌生,并且是個天生的路癡,即使黎夏再聰明也于事無補。
她意識到自己已經迷路的時候,後面追着她的‘人’,已經從一個隊變成了一個連,浩浩蕩蕩的一群,數量還在增加。
她不知道這些未知物種是喜歡跟風,還是閑着無聊,究竟是全來追她一個人幹嘛?
黎夏望着不知身在何處的街道,不由地慶幸這裏的人口密度比不上她老家,不然按這發展,不用幾分鐘就能把這高架橋踩踏了。
“跑不動了!早知道就多鍛煉一下跑步了!”黎夏停下來,喘着氣躲在小巷子的角落裏,自言自語。
可是追兵并不給她修整的時間,她氣還沒喘平,巷子外面就傳來的打鼓般的腳步聲,她咬牙直身身,準備繼續逃,結果剛跑起來就發現前面是一條死路。
“把手給我。”
黎夏正苦惱沒有出路,突然聽到頭頂上傳來的聲音,忙擡頭望上去,發現房檐上停着一輛類似水上摩托造型的車,不過車不在水上,而是浮在空中。
她的視線關注在車上,而不是車上那個長相堪稱完美的男人,然後腦中想的同樣是——果然是未來世界,科技也發達了。
“把手給我!”
男人重複了一遍,黎夏才注意到車上的人,她沒覺出對方長得有多完美,但是剛剛從一群長相奇特的未知物種中逃出來,遇到了一個向她伸出援手的同類,她心裏的感受比金榜題名洞房花燭還要欣喜。
本着同類是同伴的心理,她把手遞過去,車上的男人拉住她的手将她一拽,她整個人都被提得飛起來,她以為自己要摔出去時,男人将她一撈,她就跌在了男人的懷裏。
男人的臉離得很近,長長的睫毛撲閃在黎夏的額角,暧昧的姿勢她只覺得被男人的睫毛掃地發癢,把男人的臉推開了一點,一臉嚴肅地感謝道:“多謝大叔相救!還有,它們要追來了!”
黎夏真心實意地感謝和提醒,男人不屑地哼了一聲,黎夏沒理解到他的不滿點在什麽地方,莫名地被男人把甩到後面,她剛坐好,車立即飛起來,她一個不穩,下意識地摟住了男人的腰,胸口還在男人背上重重地撞了一下。
“吓死我了!”黎夏不自覺地又把心裏話出來,随意地低頭一看,發現追她的‘人’已經把剛剛的巷子占滿,一張張怪異的臉齊刷刷地擡頭對着她,她被狠狠地瘆了一下,下意識地扯開話題,對男人問道,“你叫什麽?這個世界是怎麽回事?你是人類,對吧?”
黎夏等了半天沒有等來男人的回話,她開始懷疑最開始男人那一句是用錄音放出來的,男人根本又聾又啞。
然而,沒多久男人把車停下來,對她說了一句,“到了,下車。”
黎夏朝周圍打量過去,這不是別的地方,而是她最開始掉進來的地方,她不解地望向男人求解,可男人竟先跳下車,然後一把抱住她的腰,像抱樹樁一下把她抱起來,往旁邊挪了幾步給放下。
“喂!我自己會走,你——!”
男人根本不聽黎夏說的,将她放下後就立即轉身回到車上,眨眼車已經飛出去,只留下一個殘影。
“這人真——”黎夏的自言說到一半,發現剛剛追她沒追到的‘人’又都朝她跑來,看到她時都意外地驚喜了一瞬。
于是,她剛沒說出口的後半句變成了,“太不講道義了!太沒人品,居然幫外人坑同胞!”
黎夏此時伫在四周都毫無遮擋的大馬路中間,無處可躲,也無路可逃。她重新審視了一番這個世界,最後決定放棄逃跑,一是她逃跑的機率太小,二是既然不能逃,那就只能面對。
作為時空穿越的先驅總是要為世界作出犧牲和奉獻的,為了過去與未來的友好和諧長久關系,她必須走這一步。
決定之後,黎夏舉起雙手投降,崩着神經,等待着遠處的‘人’對她的處置。
可是對方并沒有像她所想将她铐起來,審問她,而是她所有的注意都在‘人’身上時,空中突然掉下來一個透明的罩子,從頭到腳将她罩住,她立即感覺重力失效,身體浮起來,接着走出來一個巨人的機器人,粗大的手指将罩子連她一起拎起來。
黎夏突然後悔,她想她是不是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在一個滿是怪物的世界,她可能會被當成食物吃掉,她居然企圖和它們講道理?
而接下來,大個子機器人突然變身,變成了類型車的模樣,黎夏被直接變成了車內部。她頓時瞪大雙眼,心裏狂呼這真的不是變形金鋼?未來世界居然還有這麽複古的設計!這到底是哪個年代,哪個星球?
黎夏滿腦子的疑問被晃得更加頭暈,最後停下來時她已經看不清自己到了什麽地方了,只感覺她又被‘變形金剛’拎起來,最後将她放在地上,重力瞬間重新回歸,她便無力地跌在地上。
那個屏蔽重力的罩子被大個子取走,黎夏終于看清她身在一個類型宮殿的地方,空曠明亮,活物除了她和旁邊的‘變形金剛’,還有就是前方朝她慢慢走近的人。
“爸爸?”
黎夏的視線還有些模糊,看不清走近的人的模樣,正是因為看不清她才更覺得熟悉。
她對于幾個月的事是有記憶的,雖然并沒有清晰的記得,但她一直對那個将她放到孤兒院門口的人影印象深刻,那時由于視力發育的不完整,她只記得一個模糊的身影,後來長大她想起,才後知後覺地認為那個人可能就是她爸爸。
“我不是爸爸,我是大司衛,您可以叫我阿爾法。”
黎夏的視力逐漸恢複過來,總算看清面前的人,确切的說那并不是真正的‘人’,雖然他與人類看起來極為相似,可以手指的關節是明顯的機械質感。
她終于相信這不是她爸爸,但感覺這‘人’應該大小是個官,因為‘變形金剛’聽他的。
于是她繼續問道,“那這是什麽星球?你是未來人嗎?”
阿爾法與人類無異的臉完美地模拟出了一個笑容,回答:“對您來說我确實是未來人,這裏當然還是地球,只不過比您生活的時空,晚了3000年。”
“你知道我從哪裏來?”黎夏眼睛一亮,覺得果然有問題,她逼視着阿爾法繼續問:“我是被你們帶來這裏的?你們有什麽目的?”
“不,您只是正好碰上了時空抖動,來到這裏,這是一種緣分。”
“我才不信。”
阿爾法高大的身影立在黎夏面前,繼續說:“可是事實如此,在這個時空裏,人類已經瀕臨滅亡,如今只剩下最後一個人類,為了能保存人類的基因,我們花費了無數心血,最終都沒有成功,恰好這個時候您來了。所以這就是緣分,您就是拯救人類滅亡的救星!”
黎夏認真地想了想,再嚴肅地打量了阿爾法一番,回想他說的話,然後問:“我?拯救人類滅亡?你确定?雖然我算是拿過生物科學的學位,但并沒有針對人類基因做過研究。”
阿爾法這回的笑出了聲,然後用如老人一般慈愛的目光對着黎夏,“不需要您研究,因為這個世界剩下的最後一個人類是男人。”
這話黎夏思考了好一會兒才理解過來,不禁地又把心裏的話喊出來,“你是想讓我和這世界最後的男人生孩子?這種事,絕,絕對不可能!”
“哼!你對我有什麽不滿?”
突然之間,一個男聲出現在黎夏耳中,她聽起來有點耳熟,轉眼看過去,果然是剛剛坑過她的男人。
她立即醒悟過來,這個世界只剩下一個的人類,也不可能還有別人,她不禁地打量了男人一眼,沒比孤兒院的叔叔爺爺好看到哪兒去,她才不要跟這種沒人品沒道義的男人生孩子!
不對,她一個黃花閨女為什麽要穿越3000年,來被一群奇怪的物種,要求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生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将來一定會後悔的!老婆是用來寵,不是用來坑的!☆( ̄▽ ̄)/$
☆、三個未來人
# 3 世界上最後兩個人類
高聳的天頂,呈亮的地板,無處不在的浮雕,融合了各種風格建築的特色,黎夏粗略地掃了一遍,發現完全沒有辦法概括這到底屬于哪一種風格。
反正就是很複雜很華麗的未來風格。
黎夏粗暴地總結了一句,視線移到他面前的兩人身上,她思量起阿爾法所說的話,如果這裏是地球的3000年後,那一定是發生了很嚴重的災難才會變成這樣,人類已經無法在地面生存,數量減少到滅亡也不是沒可能。
可是,3000年後的世界居然相信2000年前的虛構的神話,一個男人和女人能夠拯救人類的滅亡?開什麽玩笑!
黎夏覺得她很有必要給這些變傻的未來人科普一下,神話故事都是虛構的,不可信的,從科學的角度,如果世界上只剩兩個人的後代,要麽人類還是滅絕,要麽全是近親結合生出的智障,同樣改變不了人類的結局,而且這是非常喪失道德常倫的事!
“黎夏,別怕!為了自己勇敢反抗!”黎夏嘟囔了一句,擡起頭正要開口,發現她唯一的同類已經走到她面前。
她狠狠地蹙着眉打量她這唯一的同類,每一寸都不放過地掃描,發現這人年齡成謎。
剛在車上時,男人一身浩然正氣,給人可靠的感覺,黎夏覺得對方怎麽也是個三十而立的中青年。可這會兒一看,又覺得他年輕得像個少年,眉間帶着一股看人都擡着下巴的倨傲,讓人很想教育一下他什麽叫禮貌。
男人已經站到了黎夏跟前,可好像有2000度近視一樣,明明睫毛差點都能掃到她了,還要朝她湊近。
黎夏感覺到力量上的差距,不覺地緊張起來,下意識往後仰,可男人還不放過地追着她的動作傾過來,末了還要質問一句,“告訴我,你對我有什麽不滿?”
然而,黎夏的後仰已經到了極限,完全領會不到男人的咄咄逼人,倏地腳撐不住,往後摔下去。
不過,黎夏并沒有摔在地上,而是被男人一手摟腰抱住,仍然是一仰一傾的動作,黎夏照樣沒領會到這姿勢的暧昧,而是發覺了她與男人巨大的身高差。
黎夏一直覺得自己雖然身高沒算太高,但已經達到全球平均值了,可是男人的身體籠罩下來,她感覺對方仿佛比她整整高了兩個頭。瞬間她心裏不服了,心想難道未來人都往巨人發展了?這是基因的進化?還是受環境的影響?
她比較傾向于後者,因為她看到的地球,已經讓她完全找不到熟悉的感覺,生物總是和環境的變化一起進化的,那地球現在的環境發展到了什麽狀态?她應該去外面研究一下。
“怎麽?說不出話了?”男人繼續保持着動作,十分有霸總氣質地勾起嘴角一笑,臉朝黎夏湊近,最後停在差點親上的距離裏,另一只手擡起來,捋開了黎夏眼角的頭發,眨了一個迷人的電眼。
黎夏不禁打了一個冷顫,終于反應過來這人可能精神不太正常,畢竟全世界只剩他一個人,孤獨久了容易精神出問題。
她十分理解地看了男人一眼,然後推開男人站直,對比了一下和男人的身高,發現對方只比她高了一個頭,她稍稍地平衡了一點。接着她挺胸擡頭站起軍姿,輸人不輸陣地面前的兩位開口。
“這樣吧,我們作為兩個不同時空的人類代表,來談判一下吧!首先,我叫黎夏,來自21世紀初期,意外來到了你們的時空,是因為我其實也是未來某個時空的人,由于某種原因被我爸爸帶到了21 世紀,按你們這裏的狀況,應該是在你們之前的時空,所以我們可以商量一下,相互合作。”
“好的,黎夏大人——”阿爾法特別好說話地回答道。
可黎夏在社會主義的光輝下成長了20年,被阿爾法的稱呼驚得嗆了一口氣,不由打斷道:“大人?什麽大人?是長大的人,還是官大的人?能不能別這麽叫?”
阿爾法在黎夏的問題後看似同意地回答:“好的,黎夏大人,您來自哪個時空都不重要,既然您出現在這個時空,那便是命運的安排,您的任務就是拯救人類的滅亡,這是您的使命!”
黎夏感覺她在對驢彈琴,嚴詞表示:“我拒絕!這種使命你們能不能問一下我本人的意見?”
“那麽,您要怎麽樣才會同意?”阿爾法不放棄地繼續。
黎夏發現了對方的無法說服,換了一個談判策略,既然她已經到了這個時空,目前她還不知道她穿越的原因,肯定暫離開不了。
不過她能來到這個時空,那麽一定還能去其它時空,她只要找到穿越的方法,總有一天她能找到屬于她的時空,找到她爸爸。
“就這麽決定了!”黎夏又把心裏的話說出來。
旁邊的男人突然說了一句,“你說什麽?”
黎夏朝男人看過去,發現男人帶着一副激光刺穿的眼神,目不轉睛地盯着她,她立即瞥開眼,視線移向阿爾法,說道:“3000年後還在包辦婚姻,這是文明的退步,在我們的時空,就算是相親,也要先相處一下,看看合不合适,一來就讨論生孩子,這是不禮貌,不合理的。”
阿爾法立即喜笑顏開,“好的,黎夏大人,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害羞全球的公民都會理解您的!我們并不要求你馬上生!”
“什麽全球公民?誰害羞了!這和害羞壓根沒有關系,還有別再叫我黎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