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血統
自從那天後,今劍基本上是看見唯就躲的。即使是飯桌上,也是數着米粒,絕對不擡頭看。
唯面對這種情況也實在沒辦法。只好随緣了。今劍也不像是對自己有惡意的樣子。
如今,新手保護期已經過半了。必須要開始備戰準備了。當然,這半個月也不是什麽都沒有做。至少唯讓本丸原來的刀劍初步認可她沒有惡意。
至于這種信任有多少,額,不能想。
“咳咳,今天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唯坐在大廳的主位上。滿臉嚴肅。“事情是這樣的,還有半個月,本丸就必須出戰了。”
“出戰表不是已經安排好了嗎?”和泉守兼定出聲。現在的這個審神者他是認可的,但考慮到堀川國廣的心情。他還是保持了距離。
“鍛造室前日已經修理好了。”燭臺切補充。
唯揉了揉腦袋。鍛造室正是刀解大和守安定的地方,加州清光破壞了不少,也是花了半個月才修理的七七八八。
“正是,再過不到半個月就要正式出陣了。要開始準備鍛造刀裝。”
“刀裝?”加州清光喃喃自語。作為前任的初始刀,他有多久沒有看到這種東西了。刀裝的材料都被壓榨用來鍛刀了。
“咕嚕咕嚕”
幾個綠色的刀裝滾出來。沿着桌子,劃出了一段不遠的距離。
“綠刀裝,呵”加州清光略微有點的動容被壓回去。
和游戲不一樣的不僅僅是刀裝的鍛造時間。還有數量和質量。越多的材料鍛造出的刀裝越好的概率越大。當然運氣也是很重要的部分。
一般鍛造出一把短刀需要各族材料500左右。鍛造刀裝減半250左右,有百分之八十以上鍛造出普通的綠刀裝,百分之三十灰,和百分之五的金。
而審神者每月得到的各種材料只有一千。刀裝在唯這種新任審神者的眼中無疑是巨大開支。
“吱呀”木制的小箱子被燭臺切打開。五個個灰色的刀裝和一個金刀裝安放在其中。
“這是昨天鍛造出來的”唯坐在主位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衆人的表情。加州清光的異常她當然注意到了,然而并沒有理會。
“放心啦,像我這種又帥又強的刀。一定會把榮譽獻給您的。”和泉守兼定自信的開口。
“我當然是相信和泉守君的。”唯對着和泉守微笑。“但是出陣的六人,只有一個金刀裝,我希望可以留給短刀。”
“我,我……”這句話剛剛落,即将出陣的今劍的站了起來。“根本不需要,我可以證明給您看,短刀并不需要被保護。”
“我沒有要否定短刀的意思。”唯稍微有點吃驚今劍的激烈反應。“但是短刀只有一個刀裝位是不可否定的事實不是嗎?”
“可是……”
“坐在本丸的我無法在你們上戰場的時候做什麽,但是作為審神者我還是希望可以公平的去保護你們。”
“公平的……保護?”
“就這麽做吧。”這次開口的居然是鳴狐。
“鳴狐?”今劍錯愕的看着鳴狐。
“哎呀哎呀,鳴狐很關心今劍。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哦。”鳴狐肩膀上的狐貍開口。
“這段時間鍛造室開放,你們可以自己去鍛造刀裝,鍛造出的刀裝自己拿着出陣吧。”唯緩緩的開口。
“審神者大人。”堀川國廣震驚的看過來。鍛造室這種地方一般不會對刀劍們開放。
“安啦,本丸現在也是很窮的,材料有限。希望你們保護好自己,就當是幫我節省了材料了。”唯說完,站起來離開了。
總之不管其餘的人怎麽想,唯覺得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想着又欠了一個月的工資,唯的心就在滴血。
不知道是這個本丸自帶非氣還是怎麽養。用盡了剩餘材料和工資買的才鍛造出來那麽幾個東西。不得已只好又花了半個月工資買了3000多的材料,讓刀劍自己鍛造。
窮的想哭。唯回到寝室默默錘被子。其實刀劍們鍛造的刀裝唯寝室的刀帳上都有記錄。如果可以找到一個有歐氣的刀劍男士,讓他幫忙鍛造,真是省了一大筆錢。
幾天過去了,唯目瞪口呆的看着刀帳上鍛造出來的刀裝。3000多的材料,連一個金刀裝都沒有???
這是什麽鬼。
固然有刀劍們小心翼翼的放置材料怕她責怪的原因,但是看看加州清光,那麽兇殘,那麽豪氣。一口氣各種材料放500個,鍛造出個綠步兵,仿佛在逗我笑。
唯心塞,想哭,難受。但是沒辦法,本丸裏所以刀劍男士幾乎都偷偷跑去鍛造過刀裝,但是沒有一個臉白的。
最初,山姥切和燭臺切陸陸續續鍛造出黑蛋蛋和綠蛋蛋,唯就有不好的預感,後來硬是靠砸材料出了個金蛋蛋。現在呢?
整個本丸就是個非洲大草原,審神者不是審神者,是酋長。
不過好在,出戰的人都湊齊了兩個灰蛋蛋。唯還算放心。
第一次出陣,燭臺切當隊長,其餘是和泉守兼定,堀川國廣,加州清光,鳴狐,今劍。
“唯大人那麽擔心,不如派我前去?”山姥切看着唯蹙緊的眉頭,擔憂的說。
“這次出陣,我擔心的不僅僅是刀劍們的安全。”唯細細的将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山姥切由于出陣列表裏面沒有他,這幾日精神很有些低落。唯可不想外憂還沒有平定,內患又來了。
“初次出陣,自然不會太過危險。然而這是我們第一次和本丸的刀劍合作呢。”看着山姥切疑惑的樣子,唯繼續說。
“山姥切的實力我是相信的。然而作為我的初始刀,本丸其他的刀劍對你的接受程度不會有燭臺切那麽高。”
說白了,就是雙方談攏了的第一次合作。自然要比較熟悉的人。唯的心裏也明白,比起燭臺切,山姥切性格實在過于孤僻,不适合和其他有敵意的刀劍相處。
“所以,山姥切不用這麽失落啦。”唯拍了拍山姥切的肩膀。“正是因為有山姥切在才可以這麽安心的工作呢。”
說完,一疊賬目拍在山姥切面前。山姥切雖然不擅長和外人接觸,算術意外的好啊。
唯悠哉悠哉的看着電視。山姥切勤勤懇懇的登記着賬本。
“扣扣”
“請進”
“唯大人,馬上就要出發了。燭臺切前來告辭。”
不得不說,戰鬥裝扮的燭臺切确實多了幾分銳氣。不再是溫溫柔柔的居家好男人樣子了。
“嗯,我和你一起下去為你們送行吧。山姥切也一起來吧。”唯臉上的悠閑收了起來。
“是。”
燭臺切看着身材嬌小的少女走過她身前,突然停了下來。
耀眼的金色刀裝映入眼簾。然後被審神者的雙手塞過來。
“這……”燭臺切驚訝的看着唯。
“這個,就當是我的私心吧!”
沉默着收下審神者的好意,燭臺切嘴角劃開一個微笑。“唯大人,不是說了,公平的……保護?”
“是啊,但是作為人,總是有偏愛的嘛。”唯這麽理所當然的說。
燭臺切被這麽一句話将他所有話噎在嘴裏。是嗎?那麽被您偏愛,十分榮幸呢!
送走了出陣隊伍,禮貌的和本丸裏其他兩把短劍告別。成功的驚吓到了他們。唯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房間。
“諾,記得記上去。”唯把一張白紙條拍在桌上。
“這是?”山姥切看着這張眼熟的白紙條。“唯大人您……又欠了一個月工資?”
唯趴在桌子上裝死。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絕望啊。
鍛造刀裝花光了所有的材料,總要為出陣刀劍可能受傷的情況準備下材料啊。這不,又欠了一個月工資,幹脆利落,一次到位。
至于剛剛燭臺切帶走的金蛋蛋,那是唯和狐之助讨價還價得到的添頭。哭唧唧。
山姥切看着血紅的賬本,仍是他也免不了嘆息。剛剛擔任審神者半個月就倒欠zf三個月工資也是……
唯如何不懂山姥切的心裏想法。只是,這種苦只能默默和血吞。唯善意的安慰自己,就當自己是氪金玩家,又花了一個月的工資,加上刀劍們又出陣了,材料應該可以用很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