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顏竺最近的膽子很肥,在方季行言語撩撥以後,她完全沒有任何的慌亂,反而是回敬了他一番。
“哦?”
回到房間之前,方季行正要進門,就被顏竺一把拽住了衣袖,她又伸手抓了下他的衣領,踮腳附在他的耳邊。
“不是說要收拾我?”
方季行微微愣了一下,接下來顏竺的動作差點沒讓他僵在原地。
耳垂上傳來一陣濕潤的感覺,以及淺淺的呼吸,帶着灼熱的溫度悉數灑在他耳後根的位置。柔軟,濕潤的觸感,直抵耳垂,來自溫熱舌尖的舔/舐。
方季行倒吸了一口涼氣。
四周已經是陷入沉寂,方季行和顏竺一向是最晚上樓睡覺的,所以這個時候走廊上已經一個人影都沒有了,只有樓梯口慢悠悠地邁着小短腿的夜貓子提莫還在爬樓梯。
提莫一如既往地想來蹭一蹭顏竺或者方季行。
它正要跑到的時候,卻突然被關到了門外。
關門的是它最喜歡黏的一個人,方季行。他平時關門一向是比較輕的,今天卻不知為何用了很大力,吓得提莫都往後彈了一下。
房間內。
男人的呼吸聲稍顯沉重,一只手攬着顏竺的腰,另一只手緊緊地抵住了她身後的門。剛才從開門,到進門,再到把顏竺抵在牆上不過是兩秒。
他微微眯了眼,在黑暗的環境中染上了幾分欲色。
他的本意不是如此,情侶之間的言語撩撥也算是正常,就算他說今晚要收拾她,也是玩笑的成分居多的。
誰能想到,顏竺竟然在這個時候舔了他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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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就是明晃晃地勾引了。
方季行的嗓音沙啞了幾分,低聲嗤道:“顏竺?你想被睡?”
鼻息就近在咫尺。
顏竺的呼吸不似剛才那麽平靜,紊亂了幾分,心髒咚咚咚地劇烈跳動了幾下,卻是尾音上揚,染上幾分歡愉的氣息:“嗯哼。”
她的指尖在方季行的胸口打轉,默了半秒,聲音放軟了些,像小貓咪在心間撓癢癢。
“想啊。”
不是暗示,是明示。
她聲音有點低,又補了一句:“嗯...最近贏了很多比賽,明天沒有訓練賽,我們這次是小組第一進季後賽的,等一周才打季後賽,教練說明天給我們放半天假。”
顏竺很清楚,上一次方季行為什麽忍得那麽辛苦都沒做。
因為他們有一整天的比賽,他要對自己、對她、對整支隊伍都負責。上一次顏竺還挺愧疚的,畢竟要憋住自己的生理反應那麽久,所以她當時說方季行是“小可憐”是真情實感的。
要找機會補償一下她家小可憐。
現在就是很好的時機。
顏竺這句話裏的意思太過于明顯了,她的意思方季行怎麽又會讀不懂?明天有短假,所以不用再擔心那麽多,想做些什麽都可以。
“嘁——”
方季行倏然笑了。
眉骨一挑,魅惑的意味十足,戲谑開口:“欠日。”
顏竺嘀咕了句:“下流。”
“你主動的。”
顏竺從來不是什麽害羞的性格,粲然一笑:“是啊,那你到底做不做?”
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
在起初,顏竺甚至沒有喘過氣,她的背抵在門上,本來兩個人之間還有着一些距離,卻被他的傾身和靠近弄得不剩一絲縫隙了,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
原本抵在她身後門上的手已經竄到她的後腦勺,扣住以後往他那邊帶。
顏竺比方季行矮了快一個頭,仰着頭接受着這個稍微不那麽溫柔的親吻。他們之間,有過溫柔、不帶任何情/欲的吻,是顏竺主動的,只是那一次只是輕觸了他的唇瓣而已。
被厮磨着的嘴唇漸漸升溫。
情動時分,她伸了舌頭,輕輕舔了一下正覆在自己唇上同樣炙熱的薄唇。
“方季行....我喘不過氣。”趁着間隙,顏竺趕緊開口,“你能不能.....”
能不能給我一個喘息的機會。
話沒說完,就又被他的吻奪走了呼吸,顏竺甚至覺得有些天旋地轉了,腳下一軟。還好自己尚存一絲清明,沒有被方季行吻得暈頭轉向。她趕緊伸手一把攬住了他的脖頸,給自己做最後的支撐。
顏竺都不知道這個人到底這樣抱着自己親了多久,總之他停手的時候,她已經開始喘氣了。
屋內沒有開燈,她斜眼瞄了一眼方季行,嗤道:“不是說好,游戲是唯一的老婆嗎?你怎麽那麽熟練。”
他輕聲嗤笑。
攬着顏竺腰身的手微微用力,讓她只得栽倒在自己的懷裏,腦袋埋在顏竺的脖頸間,鼻息灑在她的皮膚上,驚起一陣戰栗。
方季行的頭發很軟,就算是搭在脖子的細嫩肌膚上也不會覺得刺。
突然之間像是啞了火,按照劇本來說,不都是親着親着就滾到床上去了嗎?顏竺沒出聲,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笑了好一會兒,才說:“早就不是了,現在唯一的老婆是你。”
方季行好像在擔心些什麽,嗓音中明顯帶着不可掩蓋的情/欲,随便開口的一個音節都帶着誘人的氣息。
“顏竺。”
他還在忍耐。
“算日子了嗎?”
.........
他可是完全沒預料到顏竺會這樣主動投送懷抱的,所以一切措施都沒有,什麽都沒準備。
雖然一切好像都可以做了。
但是他可不想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整個團隊都還在為比賽努力着的時候,他和顏竺作為職業選手,作為一個隊伍的兩個核心力量。
突然就搞了個兒子出來。
“沒算。”她淡淡地回答。
方季行正想接話,又聽到她接了一句。
“我櫃子裏有套。”
一句話就是最後的防線。
身上還穿着同樣的隊服外套,曾經挂在過她房間陽臺上那一件,背後寫着“Season”這個ID的外套。
這件衣服曾經挂在她的房間。
這件衣服的主人現在屬于她。
兩件隊服以及身上其他衣物被胡亂地扔在了床邊、地板上。
繁密的吻落在她的耳後,就和她剛才在門口咬他的耳垂一樣,輕輕咬了一口,像是在品味充滿甜味的糖果一樣,細細吮/吸。
逐漸往下,途徑脖/頸,鎖/骨,以及更深/處的地方。
口腔裏的味道互相攪合交融,顏竺晚上吃了很多薄荷糖,嘴裏全是薄荷味,這些味道悉數全部傳到了他的身上。
女人都像貓。
在交疊的喘/息聲中,還能隐隐約約聽到門外貓爪子還在撓牆的聲音。
她的指甲沒有修剪到最光滑幹淨的程度,撓在方季行的背上,稍微一用力就會陷進去,會在他身上留下指甲的刮出來的紅痕。
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暧昧親吻的痕跡,而她就在他身上留下指甲的刮痕。
絕對公平。
第一次,作為兩個人都不太熟練的新手,顏竺喊了無數次疼。
他在黑夜之中輕吻她的眼睛。
像是學習一樣地慢慢摸索,第二次的時候,身體的愉悅感超過了初次的疼痛感。
第三次,終于是被覆蓋。
像是沉溺在溫泉水之中,難以抽身。
渾身上下,都被染上對方的氣息和味道,氣味交融,整個屋內除了原本女孩子房間的淡淡香薰味以外,剩下的都是情/事之後,空氣中彌漫着的暧昧氣味。
原本在門外撓着顏竺房間門的提莫大抵也是累了,停止了動作。
第二天一大早。
顏竺醒得早,一睜眼就看到昨天自己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的牙印。
嗯.....
她到底是多用力?
擡手,輕輕撫了一下。還沒摸上兩秒,手就被人抓住了,他的嗓音還有些啞。
“知道自己咬得多狠了吧。”
顏竺輕聲嗯了,既心疼又好笑:“疼嗎?”
方季行倏然睜眼,看了她兩秒:“你是不是拿錯劇本了?”
他揚了眉:“這個問題不是應該由我來問?”
這話說得就像昨晚被日的是他一樣。
顏竺突然一副深思的的樣子,對自己的體驗做出的評價:“疼過。”
“各取所需,我又不虧。”
疼是疼過,不過到最後不也是沉浸其中?
她兀自笑了,又問:“這麽深的印記,短時間內是消不掉了,要怎麽辦?”
“怎麽?”方季行的聲音有些懶散,“你是想讓它露出來還是藏起來?”
顏竺輕哼了聲。
“露出來也行。”
“這樣別人都知道了。”
“你。”
“我的男人。”
方季行聽聞以後立馬笑了。
不愧是他愛的女人,不藏不掩,面對自己想要的東西,也會主動争取。
方季行掀起眼皮,瞥了一眼自己昨晚在她的脖子上留下的一道道吻痕,問她:“那你脖子上的,藏嗎?”
“不藏。”
方季行肩膀上的痕跡,就算不刻意隐瞞,穿上衣服就看不見,但顏竺的就不一樣了,她身上的痕跡在很明顯的位置。
而她也沒有打算用高領的衣服或是圍巾遮蓋一下。
于是兩個人休息好,一起再一次出現在訓練室的時候,其他人一回頭就看到了顏竺脖子上的印記。
鄭一揚有些不懷好意地笑了,調侃道:“哦——怪不得,我說我昨晚沒鎖門怎麽某位中單還沒回房間呢。”
應飛立馬接了句:“原來是跟女朋友睡覺去了。”
武現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暗示着顏竺:“顏姐,你.....”
剩下的話都沒說出口。
“你什麽?”
武現感覺自己的凳子好像被人踹了一下,力道不重,但是卻帶着一絲威脅意味。
“我給我女人種草莓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