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傅生那麽愛面子的一個人,陳見在他臉上捕捉不到一絲痛苦。
或者換句話說,只要他想,沒有他辦不成的事情。痛肯定是痛的,有些人就很能忍。
醫生給傅生處理過傷口後,開了一些藥,囑咐他要按時吃。陳見在一旁候着,看到醫生如此細心,他也想學學。
不知可否換來傅生的一絲溫柔。
于是陳見突然想聊幾句家常:“老婆,你廚藝那麽好,是不是跟丈母娘學的?”
誰知傅生剛剛還對着醫生溫和的臉,此刻變得陰鸷,冷漠。
別人家的媳婦都是對外冷,對內熱,為啥他家這位卻正好相反?
陳見心裏很是憋屈,話語中不免帶着些許埋怨:“行,那你帶我去見你們董事長,我要找他當面把話說清楚。”
“別給我惹事,”傅生冷冷地吐出幾個字。
不對呀,明明剛才在車上不是這個樣子,他陳見的氣勢呢?他該對他媳婦發脾氣,不理他個三天三夜,再等他千方百計哄自己。
沒可能的,哎,別想了。這條感情橋,從來都是傅生那頭重,陳見這頭輕得都快要飄到空中去。
不給他見董事長是吧,他卻偏偏要見。惹不惹事是另外一回事,上次伍博與那件事都還沒找他算賬。
同在一個公司上班,員工進進出出,想找一個人哪有那麽難?難道不是?
陳見已經打聽過了,這個湯震,古怪得很,平時誰都不見,也很少在辦公室。想見他一面得提前預約,他也不是誰都願意見,預了約他也有可能不見。
竟然會有這般任性的老板,陳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還好,他好歹見過人家一次面,那長相在腦海裏揮之不去,誰讓那人要摸他家媳婦的屁股呢。所以只要認準那張臉,沒有找不着人的道理。
還真就這麽巧,那張長得還算高級但尤為令人讨厭的臉,在幾天後的一個下午出現了。
那會陳見在後勤處接到一個電話,八樓的人說廁所隔間的門鎖壞了,讓他上去修。他拿着工具箱,正準備朝電梯的方向奔去。
與他擦肩而過的那人,長得尤其像湯震。在他确認真的是湯震以後,他人已經走遠。
陳見趕忙把工具箱放下在一角,健步如飛追上去。
臺詞他都想好了,什麽不準再碰他老婆,傅生是他的,別成天像條餓狼一樣,碰着一只羊就想吃掉。
這還遠遠不夠,不狠狠打一頓還怕他記不住教訓。打一頓,再罵一頓,這樣不更加深刻?
陳見迅速把這些在大腦裏理了一遍,等他追進公司的地下停車庫裏,目光掃到不遠處的男人不疾不徐地坐上車。
不能讓他就這樣跑掉,陳見于是徑直沖過去,然而還沒沖出幾步,幾個高大的身影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好幾只大手猛地将他扛起,扔進一輛面包車裏。
陳見并沒有慌亂,只是皺着眉頭,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這幾名壯漢,都不認識,抓他幹啥呢?
他再扭頭看向司機,也是一張陌生的臉孔。
可當他最後看向坐在副駕駛上的人,話幾乎同時從他嘴裏脫口而出:“老,老,老大!”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聽了一晚上的《我》~
“I am what I am
我永遠都愛這樣的我
快樂是 快樂的方式不止一種
最榮幸是 誰都是造物者的光榮
不用閃躲 為我喜歡的生活而活
不用粉墨 就站在光明的角落
我就是我 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
天空海闊 要做最堅強的泡沫
我喜歡我 讓薔薇開出一種結果
孤獨的沙漠裏 一樣盛放的赤.裸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