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手筆
雖說楚南風出現不過一日而已,但是這樣的體質,修仙之人想要不注意都難。昆侖一行修士早就得知葭葭尋來個天生夜靈體,其實,這跟葭葭沒有多少關系,奈何顧朗既已認定,其餘之人自也沒什麽好說的。他們一行人雖說不風光霁月,卻也不是眼皮子淺顯的小人,那等對一個小丫頭使些上不了臺面的手段,還不至于。
“楚公子!”江山的角色轉換的很快,當下便朝他行了一禮,在他看來這位楚公子只需一個點頭,進入昆侖內峰,被那些門中那些神通廣大的修士收為弟子幾乎是鐵板釘釘的事實,對于這樣一個将來很可能前途無量的人,他很願意結交。
楚南風略微詫異之下也同樣回了一禮,只是這目光卻是看着葭葭的,江山的眼力本就不差,如此明顯豈會看不出楚南風這是有事要找葭葭,當下朝二人點了點頭,頗為善解人意的拍了拍葭葭的肩膀:“反正都是同門,這敘舊一事并不急于一時,我們也沒什麽重要的事。既然楚公子有事,你便先随他去吧!”
說罷,江山甩手一走,在場的便只餘葭葭與楚南風二人!
“我找你不過是想問問你之前與我說的那事!”楚南風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了,目光局促的看着腳下。
“你是說上昆侖修仙之事?”葭葭唯有錯愕,不過随即展顏:“當然可以,不知你想知道什麽?”
“這裏不便說話,請跟我來!”楚南風做了個“請”的手勢,葭葭倒也不含糊,跟他一前一後進了營帳。
“有個叫餘平的人寫了一本《問仙錄》,講的便是問仙之事!”坐下之後,楚南風便從桌上一對書籍之中找出一本。笑看着葭葭,而那本書籍封皮之上,書有“問仙錄”三個字。
“這裏有一些關于昆侖的描寫”楚南風說着般飛快的翻閱了起來,邊看邊念道,“昔有仙山,名昆侖。峰頭入雲,有仙人翩跹其上……”
楚南風念了幾句,便放下問仙錄,看向葭葭。他這意思,葭葭一看便明白了。忍不住失笑。想必巍巍昆侖也極少有人在修仙之前,還要做如此的準備工作吧!不過轉念一想:楚南風情況特殊,将心比心。倒也理解了。
輕咳一聲,葭葭臉色一正,開始徐徐講述起了他念的那幾句具體為何:“要說翩跹,不到築基是不能駕馭飛行的,數量最為龐大的練氣期弟子只能學習簡單的輕身術和神行術。這兩種法訣根本算不得飛。不過有仙人翩跹其上确實是有如此勝景。那是鏈接我昆侖群峰的雲水長堤,由我門中的一位大神通前輩所創,其色無,本源乃是極天之地長逝水,可謂無形,是以在一般人看來便是我昆侖修士淩空而行的奇妙景象……我嘛。最先是在清心峰修煉的,大比之後進入明昭峰,明昭峰有滄海樓。其內……”
聽聞葭葭的一番解釋,熟料楚南風的臉上竟現出了一份悲戚之色:“如此多的修士終身止步于練氣期,所得不過一百載光陰,身如蝼蟻,一個不小心還有喪命的危險。如此苦練未能比我凡人多多少。豈不可悲?”
“這”葭葭有些犯難,楚南風說的是實情不假。可修士自打踏上修煉之途,又豈有懼怕,患得患失的道理,幾乎沒有人會去想着所謂“可悲”之事,看着楚南風額上“川”字越擰越深,葭葭嘆了口氣,開口道:“恕我直言,楚公子。你不知道在這凡塵俗世有靈根之人不過十萬之一,你不但有靈根,還有最好的資質。你不知你的體質有多麽逆天,天生夜靈體,這幾乎是每個修仙之人夢寐以求的,何苦如此悲傷!對你而言,只要好好修煉,假以時日,成就定淩駕于天下群修之上,成為我昆侖頂天柱石所需的不過是光陰而已!”
“好吧,我有那麽好的資質,修仙不是問題!”楚南風眉上的“川”字只稍稍減了一些,卻沒有消失,“我是楚家的嫡長子,是楚家下一代的頂梁柱。我的母親姐妹将來還要仰仗于我,我若是突然走了,他們怎麽辦。還有與虞家的婚事,盛京人人皆知我與璇珠有婚約,可她卻傾心于南泰,我若主動退婚,母親定會嫌我失了楚家的臉面,我若這樣僵着,璇珠定會懷恨于我!”
葭葭聽了,卻是不住地皺眉:“如此之事,還要早日了斷,莫到了最後,兩邊都不讨好!”
“我知道,璇玑妹子!”楚南風忍不住苦笑了起來,“可我兩邊都不願傷着他們的心,很是猶豫,是以便只能這麽拖下去了!每每我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決定選擇一個時,看到另一個,卻是又搖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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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楚南風如此苦煩之色,葭葭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是錯了!楚南風似乎并不适合此道:他善良卻也軟弱,做事太過猶豫,撇開他的夜靈體不談,其他方面,他幾乎沒有一點适合在此道生存。
“楚公子,你今年多大?”葭葭笑了笑,突然轉了話題。
“剛滿二十!”楚南風皺眉猶豫間,聽聞葭葭突然出口,頓時滿臉驚訝的看向葭葭。
“男子二十行冠禮!如你楚家這等高門大戶,想必早已着手管理族事了,你平日如此行事,族中沒有怨言麽?”葭葭淡淡的掃過楚南風手中的問仙錄,似有所指。
楚南風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好半晌才低聲回道:“璇玑妹子料事如神,我族叔還有遠方堂伯,皆曾對我表示不滿!”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楚南風搖頭輕笑:“我自也知曉這個毛病。也想改,奈何總是改不掉!”
葭葭沉默了良久,終是長長嘆了一聲:“楚公子,你這毛病不好,還是早日改了吧!”一語既出,楚南風自是無心他事,葭葭也不多言,告辭掀簾而出。
晉朝皇宮。
看着那凡人所謂的龍床之上躺着的一具“屍體”,那位酒醉聲色的人間帝王眼中**之色仍未減去,嘴角邊那**的笑意還未逝去,死亡似是不過一瞬間而已。
龍床一角,長長的紅毯之上躺着橫七豎八的數十位美人,面上神色皆不相同,放佛只是時間在這一刻停住了一般。唯有這**的空氣中夾雜了一絲淡淡的血腥。
“好生美妙!不愧是我張巧手的手筆!”那立于龍床之前,細細觀賞眼前這一切蒙面男子口中忍不住啧啧稱贊,眼中滿是贊賞之色:“不如剝了人皮帶回去,想必過不了多久,我的洞府之內又會出現一道美絕人寰的風景。唔,叫什麽好呢?俗世帝王?不,太普通了!游龍戲鳳?不好,我再想想……”
“張巧手,沒有獵天環!”張巧手一旁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一位同樣身着黑衣的蒙面男子,暴露在外的是一雙陰翳的眸子。
“好啦!劉正,你急什麽?”張巧手很是不耐的揮了揮手,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
“你!”劉正眼中閃過一絲怒色,出手如電的扣上了張巧手的脖子。
張巧手卻是連動也沒動,任憑自己的頸項被那宛如鷹鈎的右手扣住,言笑晏晏的開口了:“我說的不對嗎?有時候性急不好!不然你這位主子跟前的紅人怎麽會與我一道,到這裏來執行任務?你不知道啊,你回來之時,我們都以為主子要去東海定會帶你去的,想不到卻是白白便宜了那小子,還多了一件瞬移的逆天法寶,唉唉唉,怎麽說呢,這叫……”
“住口!”宛如鷹鈎的右手瞬間收緊了,張巧手一時氣短不住的咳嗽了起來,劉正的臉色自他開口起便越來越難看,現在,終是爆發了出來,冷冷的盯着張巧手,“你信不信再多說一句我就殺了你!”
“信,信,我自然是信的!”張巧手毫不懷疑掐住頸項的那只右手會慢慢收緊,奪去他的生命,本意也不過是說兩句風涼話而已。是以見到劉正暴怒,當下便見好就收的服了個軟。
“哼!”劉正冷哼一聲,一把推開了張巧手,張巧手被這股大力震得退後了兩步,這才站定。
劉正眼中閃過一絲狠戾:“那诳我的女子此刻定然也在凡塵!”
臉上笑意未曾減去的張巧手卻是猛地臉色一變:“劉正,你莫惹事!主上有吩咐,我二人來凡塵之時不要與昆侖、蜀山的人發生正面沖突。殺上一兩個凡人倒是可以!”
“若是不小心碰上了呢?”劉正冷笑一聲。
聽聞此言,張巧手心知劉正還未放棄,不由的揉了揉眉心:“主上早曉得你心懷恨意。特意囑咐我看好你!便是看到那女子直面朝你走來,也莫要聲張!你若有異動,我便是殺了你也不為過!”說到這裏,張巧手暴露在外的狹長鳳眼微微一眯,異常妖異,“既然是主子的吩咐,我便不得不從,你若是不介意的話,我會為你在我的洞府裏留一處絕妙的位置!放心,我的手筆很妙的,會處理的很美的!”
PS: 在這裏先跟大家說聲抱歉,今日因為送出差的媽媽,這一更來的稍晚~~~
PS:鞠躬感謝停泊的白雲、淩可人兩位MM滴打賞^-^
第七十六張 自有辦法
“你在威脅我?”劉正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張巧手并沒有錯過那一絲嘲諷,卻似是毫不在意:“我也不願與你為敵的,這是主子的破天令,你若不按計劃行事,我便能取你性命。所以我們還是加緊尾巴做人比較好!”
“哼,加緊尾巴做人會殺掉這個酒囊飯袋!”劉正撇了撇嘴,似有所指的瞥向龍床上那具逐漸降溫的屍體,“會摻和進蜀山、昆侖的賭約?”劉正垂在兩側的雙手握的更緊了,那一日的的賭約他是親眼所見,還有他人生中最大的一次失敗,居然被人耍的團團轉。
“管他那麽多作甚?主子的吩咐,我們聽命便是!”張巧手啧啧嘆了兩聲,耳尖微動:“算算時間,蜀山的那群人也快發現了。既然這裏沒有,咱們便去另一邊尋找吧!”
說罷足下一點,天空中兩條身影剎那遠去。
“砰——”大門被人用力的撞開,乍見眼前這一慕,一衆修士便在心中暗嘆不好,卻仍是不死心的躍向躺在龍床之上那人,發現早已死絕了。
有修士臉色慘白:“怎麽辦?真人不在,這如何是好?”
一旁方才風塵仆仆趕來的楊東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這一幕:“這,難不成咱們要輸了?”
“小師妹,待真人回來,你定要自覺上去領罪才好!”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的四方臉型修士正一臉嚴肅的開口勸說,不是號稱“板磚”的墨無元又是哪個。
“好了,板磚臉。都這時候了,你還揪住小師妹不放!”溫儀氣的恨不得劈了他,指着墨無元大叫道,“莫以為被太一真人收了,我便拿你沒辦法!”
“一碼歸一碼!”墨無元毫不在意。臉上嚴肅之色又添了三分,“這是兩碼事,豈能混為一談?”
“你!”溫儀指着墨無元的鼻子,話未說完,便聽一道男聲響起,“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那人說話間,人已至跟前,雖說聲音仍如珠玉落地,卻總掩飾不了一絲疲憊之色,眼角的憔悴遲遲未能退去。
楊東媛見那人卻是眼前一亮。若不是礙着在場那麽多人,定是要撲過去倒在他的懷裏了:“步歸哥哥!”
鐘步歸臉上現出一分笑意,食指與中指捏起那龍床之上的帝王的頸項看了片刻。而後搖頭放下:“是魔修。若是一般人又豈能不驚動你等?”
“那也不一定啊!說不定是昆侖的人!”有昆侖的修士忍不住插嘴,一臉憤憤之色。
“不是昆侖的人!”鐘步歸卻立刻搖了搖頭,“顧朗做不出這等事!”言罷他眼中一黯:況且昨夜……,想到這裏鐘步歸習慣性的低下了頭,是以蜀山衆人沒有一人看到他眼神的變化。
“真人。那怎麽辦?難不成便這樣認輸?”蜀山修士聲音中滿是憤慨,“也端的太窩囊了!”
“不,不認輸。我自有辦法!”鐘步歸眼中閃過一絲堅定,“鎖妖塔、獵天環都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楊東媛只覺得鐘步歸此時的模樣更是令人傾心。不由的撇了撇嘴:我步歸哥哥豈是別人所能幻化出來的!想到這裏,便上前一步,踮起腳尖。在鐘步歸耳邊輕輕說了幾句。
鐘步歸卻是雙眼一亮:“此事當真?”
那灼灼的桃花目看向楊東媛,令她忍不住心跳又加快了幾分,雙頰迅速染上了一層紅霞。忙不疊地從儲物袋中取出那錦盒遞給了鐘步歸。
鐘步歸接過只看了片刻,便塞回了楊東媛的手中,親昵的捏了捏她小巧可愛的鼻頭:“阿媛做的不錯!”
楊東媛更是紅霞滿面,豔若桃李。步歸此時卻撇過了臉,不再欣賞那滿目的紅霞。只沉聲道:“莫要刻意攔着消息!這晉朝皇帝暴斃之事遲早會傳到顧朗的耳中,倒不若順其自然!”
一衆修士雖是滿面不解。卻仍點頭稱是。
殷朝。麓山大本營。
晉朝皇帝突然暴斃之事早已傳的人盡皆知。
昆侖群修中以大大咧咧的鐘衛表情最為興奮,見葭葭眼光掃過來還特意挑了挑眉,用唇形對她說道:“太好了,我們能回去了!”
不止鐘衛,其餘衆人皆是臉上隐隐帶有喜意。只是這喜意在看到顧朗波瀾不驚的表情時瞬間淡去了!
“再看看吧,鐘步歸未曾放棄,聽說這幾日在晉朝軍中游走甚是頻繁!”顧朗皺了皺眉,不住地感到一陣陣的頭疼,“也不知是誰放出的消息,那皇帝是死于魔修之手,咱們這邊這位
生怕也這般不明不白的死了,正緊趕慢趕的朝這邊過來!”
“要不要我們前去保護他?”倒是江山皺了皺眉,率先開口了,“若是遇見魔修,也好抵擋一二!”
顧朗想了想,随即點頭:“江山,你帶兩個人前去看看吧!”
江山當下應了下來,帶上自自己的好基友鐘衛連同另一個修士轉身而出。
又下了幾道注意鐘步歸等人動向的命令,餘下修士皆領命而出,很快便只餘葭葭一人。
“來吧!與我說說楚南風那裏怎麽樣了?”顧朗揉了揉眉心,似是極為頭疼,口中喃喃道:“這輔佐使計謀之事本就不是我的強項,真真是比修煉還要累人!”
葭葭細眉緊了緊,猶豫半晌,終是開口了:“真人,恕弟子直言!他現下很是猶豫。我,我見識太淺,只覺楚公子的心性似乎不适合修仙!”
“善良、軟弱!你說的不錯!”葭葭有些驚訝,在那一瞬間,她似乎看到顧朗眼中閃過了一絲笑意,他接着說道,“只是他這等資質,若是應允,我自會禀報師門!不然想必衆人定要認為我觊觎他的資質了吧!”
葭葭心中的驚訝一瞬間無以複加:她着實想不到顧朗連這種話也不避諱于她!不過他說的确實是事實,俗話說“不叫人妒是庸才”,顧朗這等頂着“天才”光環的人,平素羨慕、崇拜的人有之,但嫉妒的人相比也不在少數吧!
“數十萬年都未曾出現的夜靈體突然出現了,師尊說過:‘規則制衡,太過逆天的事物是不允許出現在這個世上的!比如說夜靈體!’豈料這回他卻是說錯了呢!”葭葭只聽他輕笑了兩聲,“他若是下定決心要來我昆侖修仙了,你便跟去保護于他!他一日未做決定,你便暫且先放他一放!”
“是!弟子明白了!”葭葭應了一聲,再擡頭時,見他已默不作聲的開始擺陣,這一次連看也不看她,便徑自進入了陣中。
葭葭不由的抽了抽嘴角:顧朗這是在提醒她十五塊上品靈石的巨債嗎?此時,真是賣了她都還不起!思及此,葭葭立刻朝着那陣法的方向行了個道禮,也不管顧朗能否看到:“弟子告辭了!”
前腳剛逃也似的出了營帳,後腳自己的“大哥“虞度便跟了上來:”璇玑!你無事?”
葭葭剛出帳門,愣了一愣,後知後覺的搖了搖頭,虞度卻是一喜,伸出雙掌,抵住她的後背,将她推着向前走去,邊推邊道:“好極!璇珠似是心情不悅,你正好勸她一勸!唉,其實我本是不願她來這裏的,她又不似你,來這裏添什麽麻煩?若不是和平郡起了事,麓山又離得那麽近,怕她舟車勞累,我才不會同意她來這裏呢!你若是能勸她回去最好,不過我也知道不太可能,畢竟南泰在這兒呢!近幾日他二人似乎在鬧矛盾,你幫我勸她一勸,有什麽事說開來不好麽……”這位便宜大哥如此可怕的“話功”,葭葭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開頭幾句還好,到最後真真感覺似是有一只蒼蠅在耳邊不停的叫!
就在虞度說話間,葭葭被他一把推進了虞璇珠的營帳,末了還朝葭葭扮了個鬼臉,用口型對她說道:“交給你了!”
一瞬間氣氛變得尴尬了起來,葭葭本欲跟着虞度前後腳一塊兒離開,豈料,原本認為的會将她視為透明人的虞璇珠掀了掀眼皮:“你來啦,坐吧!若是現在就出去,大哥指不定在什麽地方偷看我二人呢!不管如何,在大哥面前總要做個樣子的!”
葭葭笑了笑,視線落到了案幾上的花瓶之上,裏頭插着幾只鮮花,似是随意而為,卻偏偏叫人看的十分舒服,整個營帳似是一瞬間變得女性化了起來。
虞璇珠看了眼葭葭,視線在落到她身上的白色衣裙時,忍不住的皺眉:“你不能不穿白色麽?人人皆知我喜好白色,我實是不喜看到一個頂着跟我相似容貌的女子穿着跟我相似的衣裳在我面前晃悠!”
穿白衣本來就是為了像你!葭葭暗道。本來既已認了虞度,穿不穿白衣無所謂!她也并不是虞璇珠那種“白色癖”,奈何虞璇珠這口氣實在是令人厭惡,若葭葭此時是個凡人,說不定忍不住氣就上前狠揍虞璇珠一頓了,奈何她對自己的定位是修仙者,自知自己輕輕一碰虞璇珠,說不定世上便沒有這個人了。想了想,覺得沒必要與她計較,終是按捺了下來,不去理會。
虞璇珠豈受過這樣的氣,皺了皺柳眉,剛要說話,便見帳簾微動,一人走了進來:劍眉星目,身姿朗朗,正是林南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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