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暗渡陳倉
紀雲婷是跟邵淺元一起來上班的，跟邵淺元相比，她的心情沒有那麽沉重，何依雪到設計部送文件時，就看到她跟一幫設計師在愉快地聊天，臉上還挂着笑容。
不過，她在看到何依雪進來時就閉了嘴，似乎不太想跟何依雪打招呼。
何依雪本來也不願理她，但是想想兩個人之間并沒有什麽實質性的矛盾，紀雲婷之前的所作所為都是因為她想跟羅亦骁好造成的，現在羅亦骁失蹤，羅絲絲也不見蹤影，這個小姑子應該能想明白自己的問題吧。
于是，何依雪大人有大量地主動跟紀雲婷道了早安，“早上好呀，雲婷。”
最近這段時間，失蹤案跟綁架案一度傳得沸沸揚揚，所以設計部的人都知道何依雪是紀修哲的妻子，也就知道何依雪跟紀雲婷是姑嫂關系。
大嫂主動打招呼，小姑子自然不能表現的太難看。
紀雲婷極不情願地回了一句早上好。
“我聽說你外公的身體恢複的不錯？”
“是的，病情控制住了。”
因為何依雪的主動示好，紀雲婷決定投桃報李，她給何依雪透露了一個消息。
那就是上次家宴有兩個警察到家裏去了。
“為什麽會有警察上門？”何依雪很奇怪，如果是為了調查羅亦骁的案子，也不應該在晚上吃飯的時候上門詢問，再說現在紀修哲都失憶了，外界也傳開了，上門了解不了任何情況。
難道是國安部派來的人？
派兩個警察如此堂而皇之地上門，這不符合國安部人員神出鬼沒的作風呀！
紀雲婷馬上告訴何依雪答案，“聽說是爺爺部下的家屬。一個是侄兒，另外一個女的不知道是什麽關系，反正他們一起過來了，還在家裏吃了晚飯。”
“兩個人叫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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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叫崔景生一個叫蘇岚。”
蘇岚？原來是她想接近紀修哲。
話未，不知道紀雲婷是故意還是真有這回事，她一邊看着自己漂亮的手指甲一邊用漫不經心的口吻告訴何依雪。
“中秋節我們一家人到林隐寺吃齋，聽說那兩個人也會去，說是給奶奶敬香，爺爺還很高興呢，大媽更高興！”
何依雪回到別墅。紀修哲還沒有回來，她一個人坐在客廳沙發上分析蘇岚接近紀修哲後具體會怎麽檢驗。
直接詢問或是用儀器測試？
但不管怎麽說，何依雪覺得這關鍵時刻，她還是跟在紀修哲身邊為好，雖然她知道紀修哲失憶是事實，國安部真要查也查不出什麽問題來，只要她們不歪曲事實就行了。
可是，她還是放心不下，她曾經暗下過決心要守護紀修哲，所以林隐寺之行，她必須要去。
晚上七點多，紀修哲才從外面回來。
“你去哪兒？”何依雪問他。
“出去了一下。”紀修哲似乎并不想多說，他看看餐廳，陳嬸正在擺碗筷，“你們還沒吃嗎？”
“主人沒回來我一個寄宿者那敢先吃。”何依雪幫紀修哲脫下外套，打趣地說道。
紀修哲回過身捏了捏她的鼻子，寵溺地說了一聲調皮。
兩個人坐在餐桌前，何依雪想把話題轉到紀家人去林隐寺吃齋的事情上，她想讓紀修哲帶她去。
但是躊躇了半天，她也不好開口。必定去林隐寺的事情紀修哲從來都沒有跟她說，突然提這種要求有點像在逼宮。
她現在只是他的女友并不是妻子，而去林隐寺吃齋是紀家人的全家行動，跟她好像沒有關系。
這下可難辦了！
她偷偷拿眼去看紀修哲。
此時的紀修哲心情似乎不太好，他低着頭吃飯悶不吭聲，從嘴巴咀嚼的樣子來看好像是在生氣。
“啪”他把筷子重重地放到餐桌上，然後對着廚房的方向喊，“陳嬸，給我一杯水。”
“吃飯喝水不好。”何依雪小心翼翼地告訴他。
“我噎着了。”紀修哲解釋了一句，接過陳嬸遞過來的水杯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何依雪覺得他不是噎着而是火大。
他火大的時候就喜歡悶不吭聲然後一個勁地喝東西。這一點她是知道的。
紀修哲似乎沒有什麽味口，他勉強又吃了兩口就上樓去洗澡。
何依雪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二樓走廊裏，連忙又倒了一杯水尾随而去。
浴室裏，紀修哲躺在浴缸裏雙眼緊閉。
何依雪端着水杯蹲在他的身側，她調皮地說道，“公子，可否需要小女子伺候您沐浴？”
紀修哲突然就笑了，他睜開眼側過頭看着何依雪，突然，他眼睛一滞神情茫然起來，“我們以前是不是也這樣過？”他問。
“什麽這樣過？”何依雪把水杯放到一邊坐到浴缸沿上問他。
紀修哲坐了起來再次茫然地看着她，喃喃道，“我好像記得你曾經就這樣蹲在我身邊跟我說話。”
“……”何依雪有些慌張，因為紀修哲說的沒錯，她曾經确實像今天這樣蹲在他身邊，而那個時候是因為他手受傷。
但是很快，她鎮定下來，笑嘻嘻地對他說道，“這只是你的即視感而已，很多人都有這種錯覺的，再說你因為吸入迷藥昏迷，腦神經受過損傷就更會出現這種感覺。”
“是嗎？”紀修哲重新躺了起來，他伸手握住何依雪放在浴缸沿上的手臂，一邊撫摸她細嫩的皮膚一邊目不轉睛地看着她。
“怎麽啦？”何依雪問。
“我今天發火了！”紀修哲說道，“我警告過自己不要輕易發火，但是我今天還是發火了。”
紀修哲還警告過自己不要發火，為什麽？
何依雪眨着大大的眼睛詢問他。
紀修哲說出了原因，“上次家宴，雲山找到了我，他問我是不是真的失憶了，是不是連跟你在一起的事情全都忘記了。我說是的，我還說就算忘記了我也會跟你重新開始。他說既然要重新開始，他希望我不要那暴戾，他說你以前很害怕我，掉進池塘也不敢求救，生怕我生氣……”
“……”何依雪啞口無言，她沒有想到紀雲山還會跟紀修哲講這些事情。
“所以，”紀修哲繼續說道，“我就警告自己不要發火，不要那麽暴戾。但是今天我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氣，這樣的我你會不會失望？”
“我幹嘛要失望，我喜歡的紀修哲本來就是一個暴君，一言不和就發飙才是你的風格呀！”何依雪安慰道，“所以紀修哲，千萬不要為了莫有須的事情嘗試改變自己，而且你也不要老想着彌補以前的過錯，以前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你那知道是你的錯還是別人的錯？”
“發脾氣總是不好，”紀修哲的手指觸到何依雪的眉眼。“我想當個溫柔的男人，寵你一輩子！”
何依雪瞬間沉淪在紀修哲的這句話裏，她感動萬分又無法表達，一激動，她就飛撲過去吻住了他的唇。
下一秒，浴缸裏水花四濺。
兩個人回到床上後，紀修哲裹着一條浴巾坐在床沿上幫何依雪擦頭發，他警告道，“下次別這樣！”
這就是這一句似曾相識的話讓他的頭一陣抽搐，痛，撲天蓋地地襲來，他連忙捂住自己的頭。
何依雪發現他的異樣，忙起身扶住他，問道，“你怎麽啦？”
“沒什麽！”紀修哲不想讓她擔心，他把毛巾蓋到她的頭上，強忍着劇烈的頭痛套了一件浴衣走出房間。
“你去哪？”何依雪站在身後問。
“我下去喝口水。”
紀修哲并沒有下樓而是去了書房，家裏的醫藥箱放在書房裏，他想找點止痛藥緩解一下。
但是在打開醫藥箱的那一剎那，某個記憶的片斷充溢到他的腦海。
“你胃痛！”他的手似乎在醫藥箱裏翻找，随後他拿出一盒胃藥出來。
“我不吃藥。”坐在沙發的何依雪推開他的手，撅着嘴說道，“我餓了，我要吃飯。”
“怎麽就不記得吃飯，難道邵淺元的公司事多的做不完，連飯都不讓你吃？”
“我不是忙的不能吃飯，我是吃不下飯。”
“為什麽吃不下飯？”
“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
……
何依雪的聲音，他的聲音像一根巨大的鑽具從太陽穴拼命地往裏面鑽，紀修哲大汗淋漓地喘着氣，跌跌撞撞地坐到軟椅上，讓記憶飛長……
何依雪吹幹了頭發，見紀修哲還沒有回來，她覺得奇怪連忙出去下樓尋找。
陳嬸已經刷好了碗筷，正在自己的工人房裏看電視，見何依雪下來連忙問，“少夫人，你要喝水嗎？”
“不，看到紀修哲沒，他說下樓來喝水。”
“沒有，我一直在樓下沒有看到紀先生下樓。”
何依雪撓了撓頭。覺得更奇怪了，這麽大的一個人跑哪裏去了。
她孤疑着返身上樓，剛走了兩步卻見紀修哲正往樓下走。
“你上哪去了？”她問他。
“在書房，怎麽啦？”紀修哲走到她身邊，摸着她的小腦袋問。
他記得他以前最喜歡摸她的小腦袋。
何依雪并沒有發生紀修哲的異樣，她聳聳肩回答道，“沒什麽，看你下樓喝水半天不回房，以為你掉進水缸裏了。”
“怎麽會，我又不是傻瓜！”紀修哲把她剛吹好的頭發揉成雞窩這才下樓喝了口水。
“上去吧，”他重新走到她身邊，拉住她的手說道，“有件大事我要跟你商量！”
回到房間，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紀修哲點了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才說道，“你說我是特工，那你知不知道這在的特工組織為什麽會讓我退役？”
“當然是因為你失憶。”何依雪一直這麽以為。
紀修哲很滿意何依雪的回答，這樣看來老叔是按照約定沒有把實話告訴她。所以她一直以為他失憶是誤吸了迷藥。
“你見過我們組織的人嗎？”紀修哲又問，因為他覺得最近這段時間何依雪有些魂不守舍。
一直以為他以為她是為了自己母親的事情在憂心，但是想起一切後，他覺得何依雪不可以會為了母親玉美麗幾句訓斥而憂心忡忡，在他們的關系上她更看重他對她的感覺而不是別人的眼光。
這一點，她很灑脫！
也正是這一點，讓想起一切的紀修哲很感動。
她沒有放棄他，在他忘記她是他的妻子時，在段鴻逾勸他讓她主動時，在玉美麗把她趕出別墅時，如此孤立無援的她沒有放棄，而是拼命地跟他強調，她愛他！
所以，紀修哲才覺何依雪魂不守舍肯定是因為他。
聽到紀修哲的問話後，何依雪明顯地躲閃了一下，随後她笑着說道，“我那見過，你們組織那麽神秘，再說你現在都跟他們沒關系了，問了也沒用。反正你都忘記了。”
何依雪越這麽說紀修哲越覺得有什麽，當初他跟歐陽煜申請清除記憶退出組織時，歐陽煜就跟他說過，國安部的人對組織退下的特工十分重視，他們似乎不相信組織內部的技師，本來通過催眠術進行記憶清除是很理論的東西，就像他一樣，消除的記憶會自己反彈回來，而需要的媒體就是他記憶深處不願意忘記的部分。
所以國安部一定會派人下來調查他的記憶是否完全被清除。
而紀修哲覺得何依雪肯定是知道國安部會對他實施檢測，所以她總是跟他強調，他失憶了，他都忘記了，他不需要想起之前的事情！
看來是老叔透露的。
但是紀修哲不能直接問她，她現在已經惴惴不安了，如果這樣問那不就是等于告訴她，他的記憶恢複了，上次的清除失敗。
“是呀，我都忘記了。”為了打消何依雪的疑慮，紀修哲說道，“我之所以這樣問你。是因為今天有人這樣問我。”
“問你是不是特工？”何依雪緊張起來。
紀修哲點點頭。
“誰在問？”
“一個女警叫蘇岚。”紀修哲說完不着痕跡地看着何依雪臉上的變化，他發現何依雪聽到蘇岚的名字後一雙秀眉皺得更緊了。
她認識蘇岚，她甚至知道蘇岚的身份！
這個家夥居然早就知道，但是她卻一直沒有跟他說，難道她想暗中保護他？
紀修哲男人的自尊心有些受挫，不過轉念一想，這不就是何依雪愛他的證據嗎。
他曾經也誓死要保護她，因為他也愛她，他不想失去她。
何依雪也同樣不想失去他，這讓他覺得窩心又溫暖。
這就是愛情的模樣吧！
他很想跟她說謝謝。但是他什麽都不能說，因為現在的他還要繼續裝作失憶的樣子。
好吧，那就透露些情報給她，本來這件事在回來的時候他不想告訴她，因為那個女人是玉美麗給他安排的相親對象。
也因為這個原因，他跟母親發失憶後最大的一次脾氣。
但是現在看來，那個女人的接近好像并不是像她所說的那樣純粹只是欣賞他。
她有可能是國安部派下來的人。
何依雪聽說蘇岚在問紀修哲特工的事情，連忙又問他，“她專程找你來問的嗎？”
“不，我們今天下午見了一面。”
“為什麽見面，她約你嗎？”
“……嗯，”紀修哲猶豫了一下，“依雪，我要是說了你不能生我的氣。”
何依雪轉了轉靈動的大眼睛，然後又瞅了瞅紀修哲的表情，試探性地問道，“是你約的她？”
“當然不是。”紀修哲清了清嗓子回答道，“是我媽玉美麗，她安排我跟她相親。”
“相親！”何依雪激動的站了起來，就算她跟紀修哲離了婚。可是在老宅的時候她跟紀修哲都表明了态度，才幾天時間玉美麗就安排紀修哲相親！
她就那麽讨厭她當她的兒媳婦？
既然讨厭，那她走好了，一個紀家的兒媳婦有什麽了不起！
這個想法充實着何依雪整個大腦，她很想沖到玉美麗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告訴她，她何依雪才不稀罕當什麽紀家的兒媳婦！
但是看到身邊現在還身處險境的紀修哲，她要是一氣之下走了，他怎麽辦？
對了，他怎麽同意的相親的。這應該才是重點。
“紀修哲！”何依雪叉着腰板着臉問紀修哲，“你媽安排你相親你就相親？我現在還是不是你女朋友？”
“當然是，所以我一知道是相親馬上就走了，要不是那個叫蘇岚的問我還記不記得當特工的事情，我才懶得跟她講話。”
“這麽說你媽是搞突然襲擊，她不了解你的脾氣，為什麽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做這些事情，懷孕也好流産也好，離婚、相親，她到底想怎麽樣？”
“她想讓我回紀氏集團。”
原來是這樣。玉美麗最終在意的還是那千億資産，所以她才拿她跟他的婚紗威脅紀修哲。
“你的想法呢？”何依雪問他。
紀修哲微微一笑，“我紀修哲最讨厭的事情就是被人威脅，如果不是失憶，我會帶你離開這裏去一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
“離開蓉城！私奔？”何依雪驚的張大了嘴巴，紀氏集團的繼承人帶着一個窮家女私奔，這該是多大的新聞。
她可不想再上新聞，雖然她知道離開蓉城，就紀修哲的能力，兩個人肯定過得很好。但是蓉城不僅僅有紀修哲的家還有他的朋友，她不能太自私，更不想因為她的關系讓紀修哲做這種選擇。
“幹嘛要私奔，我們就要在這裏安家，在這裏生活，我們不僅要生活的很好還要讓別人看到我們的幸福，特別是你媽，我要跟你生十個孩子，一個孩子都不給她看，也不喊她奶奶！”何依雪故意說着氣話，漂亮的眼睛圓瞪着，一副下定決定的樣子。
說完，她自己卻自己的話給逗笑了。
紀修哲也笑了，他朝她豎起一個大姆指，“有志氣，我一定配合你，那麽，要生十個孩子的話，我們現在是不是該上床了！”
說着，他伸手去抱她。
何依雪給了他一記大白眼，不客氣地擰了他一下。
卧室裏傳來紀修哲爽朗地笑聲，他喜歡這樣跟何依雪打鬧，似乎所有的壞心情都能煙消雲散。
何依雪見氣氛正好，她重新坐下來，開始嚴肅地拷問紀修哲，“有件事情你是不是沒有跟我說。”
“什麽事情？”
“給你兩個關鍵詞，中秋，林隐寺。”
“哦？”紀修哲很驚訝，其實剛才他拉她上樓就是想談去林隐寺的事情，沒有想到她居然早就知道了。
何依雪看出紀修哲的詫異，她得意地說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再說我身邊到處都是紀家人，老宅裏發生的事情不用我打聽，就會有人主動告訴我，你說吧，為什麽這麽長時間不跟我說去林隐寺的事？”
“因為我不準備去。”
“為什麽？”何依雪又激動地站了起來，紀家這麽重要的一次全家活動，紀修哲居然不參加。
“不為什麽，就是不想去。”
“肯定不是這個原因，”何依雪湊到紀修哲面前，用逼問的口吻問道，“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你媽不讓我去，所以你才不去？”
紀修哲沒有否認，其實去林隐寺吃齋只是紀家人為了讨老爺子歡心，老爺子很看重兒孫是否重孝，所以紀家的一群人就裝孝順，在中秋節的時候跑去吃頓齋懷念一下喜歡吃齋的太奶奶。
紀修哲一直不喜歡這樣的形式主義，就算是以前他也不會去什麽寺院吃齋念佛，今年，玉美麗不讓何依雪去，他自然更不會去。
剛才他要跟何依雪商量的就是這件事，他們不去。
何依雪緩緩地又坐了下來，她抱着雙臂對紀修哲說道，“但我聽說那個蘇岚的女警察好像會去，你們紀家連一個外人都歡迎，那我這個前孫媳婦去應該不會被趕出來吧。”
“我不想見到那個蘇岚。”
“就因為別人跟你相過親？”何依雪拍了拍紀修哲的肩，“放心，以前羅絲絲那麽厲害都不是我對手，現在區區一個蘇岚，別怕，我不會讓她把你搶走的。”
而她，确實想會會這個蘇岚，相親，居然用這種手法接近紀修哲，國安部的人大腦是不是有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