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上課風波
萬硯的青春吧,其實也挺皮的,中二的像個二百五。她覺得吧,她老爹有的就是錢,就是賺來給她揮霍的不是?
打小沒受過什麽苦的她嚣張跋扈,深得同學們所厭惡。當然,如果是同類,自然不會排斥對方。那時候,除了從小一塊兒混的白城之流,身邊的就盡是些纨绔子弟和酒肉朋友。當然,偶爾也會竄出來一個像冷飲冰這樣志同道合的二貨,哪怕身份懸殊,依然我行我素一起厮混。
萬硯這孩子,怎麽說呢,上學時候真的是讨厭的不得了,動不得說不得,脾氣不太好,發火是常有的事。
小到同學不慎踩了她的腳,大到人姑娘跟她搶男神,無一不是打到對方爹媽不識。
然而,這都不過是別人眼中的她。事情的真相雖然沒惡劣到需要打人,但是萬硯火了,她就算是打了人也沒有哪個有能耐指責她,所以,為什麽不打?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不小心踩到了?我他媽翹着二郎腿你能不小心踩到我提在空中的那只腳?你是練就了飛天神功還是學人家袋鼠跳着走路?好,既然你說是不小心那我也就大度點不追究,你跟我好好道個歉我就算是挑事也挑不起來。不過女娃娃你還真是可愛的嘛,不道歉也就算了,一口一個他媽卧槽,好,不打到你日狗還真不會放過你今天我跟你講!
于是,女娃娃哭了。
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再然後,男娃子出來英雄救美了。
梁山大好漢,樓震一聲吼,“住手!”
萬硯一個冷眼掃過去,意思明顯。咋?不想上了?想轉校了?
于是,女娃娃眼中的希冀伴随着男娃娃氣勢的偃旗息鼓,瞬間又染了薄霧。真沒出息!
活該你單身!
這是踩腳事件,至于搶男人,那又是一段時間以後的事了。目前,小阿硯還不認識這個男生,尚且未視其為男神。
教室挺大,偌大的窗戶水般清透,綠樹成蔭,光線穿過如絲,成點,斑駁了盛夏。
萬硯坐在倒數第二排,臨着窗,背靠着後面人的桌子上,左手一把瓜子,右手手指時不時的拈起一顆,放到殷紅的唇邊,輕輕一嗑,線條流暢的瓜子仁就掉進了她的嘴裏。薄唇閉上,慢慢的嚼着,齒頰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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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桌的人在睡覺,講臺上的中年男老師正吧唧着嘴,操着一口純正的南京口音講着課,唾沫橫飛。
萬硯一只腳踩到課桌抽屜的露口處,還有一只腿懶散的彎着,她望着窗外鳴叫的鳥兒,頗為肥美,漸漸的,口水四溢。
“萬硯!”有人低吼了一聲。
萬硯猛的轉頭,見到隔壁組的江流正彎着腰朝她扮鬼臉。萬硯咧開嘴沒良心的笑,明眸皓齒。
“幹嘛呀?”萬硯小聲的說。
他們中間還隔了兩個人,一個睡死過去,還有一個帶着厚重的眼鏡專心致志聽課。
“吃辣條啊?”
江流從抽屜裏掏出一包辣條,朝萬硯晃來晃去。萬硯眼睛一亮,頭點的似小雞啄米。
江流揚起俊逸的面容,嘿嘿一笑,将手中的辣條猛的丢向萬硯。
講臺上的老師推了推眼鏡,咬了咬牙,當做沒看見,轉過身去寫板書,下筆如有神助。
辣條“啪”一聲被萬硯接住,萬硯笑嘻嘻,江流也笑,手伸進抽屜裏摸了摸,摸出了一桶青檸味薯片。
萬硯眼睜睜的看着江流拆薯片,然後美滋滋的吃了起來,瞬間不高興了。
“臭江流!難道我們的友誼只值一包辣條嗎?薯片呢?巧克力呢?”萬硯氣鼓鼓的望着江流,一邊将辣條拆開一邊朝江流伸手。
江流翻了個白眼,又在桌子裏掏了小半天,抽出一只巴掌大的棒棒糖,看也沒看一眼,朝着右手邊就甩了過去。
人有失足,馬有失蹄。萬硯揚了眉,看到那只五彩斑斓的糖果就這麽順着抛物線,啪的一聲砸在了她睡死過去的同桌的腦袋上。
“哎喲!哪個混蛋!”
同桌拍案而起,全班只要是醒着的全部投來了視線,他陰着臉,完全無視講臺上臉色發黑的老師。
江流掃了他一眼,事不關己的樣子,若無其事的嚼着薯片。
同桌見無人響應,臉色愈發難看,怒吼:“誰?誰!有本事砸老子你有本事出來跟老子單挑!”
萬硯鄙夷的瞄了眼依然不為所動的江流,自個兒也悠哉悠哉的塞了一根辣條進嘴裏。
“那個站着的同學!你給我去操場跑十圈!”
講臺上的老師已經忍無可忍,發了狠的用手掌心痛心疾首的拍着桌案。
“出去!出去!”老師還在怒吼。
江流那小子惹不起,萬家也不好随便發火,你個小兔崽子自個兒跑出來惹事,不對你發火更待何時!
同桌想惡狠狠的瞪誰一眼,一時間找不到人發火,只好憋屈的用力踹了一腳無辜的課桌。
“同學,課桌踹壞了是需要賠償的!”老師再次怒吼。
同桌咬牙切齒,就這樣在全班的爆笑聲中離開了。
至于萬硯和江流這兩個罪魁禍首,本來悠哉悠哉的吃零食,沒想到江流同桌,也就是那位一臉“我是好學生”樣的成績墊底同學,突然一本正經的舉起手,說:“老師,我舉報,江流和萬硯上課打鬧吃零食,您應該也罰他們跑圈兒。”
那老師咳嗽了兩聲,極不自然,尴尬的推了推眼鏡,頗有些為難的說:“那個,有誰能證明嗎?能證明的舉個手。”
剛剛才爆發過一陣笑聲的教室陡然安靜了下來,除了江流同桌小手舉得死高便再無其他人。
“同學,你看,只有你一個人舉手,這樣明目張膽的污蔑人可不好,老師都替你感到丢人,還不趕緊放下!”老師一副明察秋毫的清官模樣,疾言厲色的訓斥着江流同桌。
“老師,我沒污蔑!”
“我說你污蔑就污蔑!哪來這麽多話?不想上課滾出去!”
江流同桌是個小女生,倔強的繃着臉,就是不肯松口。
“得了。”
就在教室陷入尴尬的死寂時,江流站了起來,說:“老師,人家一不問世事一心愛學習的小姑娘,您老就別死咬着不放了,我們認錯,出去跑圈兒還不行嗎?”說着,轉頭,朝萬硯招了招手,“萬硯,走,上操場。”
萬硯撇了撇嘴,路過女生身旁時似笑非笑的瞟了她一眼,附到其耳邊輕聲的說:“同學,你還真是不怕事兒啊。這幾天出門要當心頭頂喲,誰知道會不會突然掉下來一個花盆什麽的,你說是也不是?”
說完,萬硯頭也不回的和江流一塊兒出了教室。女同學慘白着臉,咽了咽口水,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