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虛榮卑鄙
花助理把她送到公司門口，告訴了她地點後就開着車不知道上哪去了，萬硯也沒多問，徑直進去。
萬硯看着排了一長條隊伍的女人們，咽了咽口水，慶幸自己是林賦早就打點好的，不然若是她自己來應聘，怕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跻身進去的。
戳死人的鞋跟，亮閃閃的防水臺，精致的妝容，還有天使的面容魔鬼的身材。到底是怎樣一位上司才吸引來了這麽多美人兒？因為隊伍排的比較長，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輪到萬硯，百無聊賴的她正準備掏出手機，轉眸間卻瞧見了一個穿着平底鞋的姑娘。她似乎被這場面吓到了，愣了一愣，有些怯懦的排在了萬硯的後面。
“你也是來應聘秘書的？”
萬硯找她搭話，同時觀察起她。
長得不算特別漂亮，較之萬硯以及在場的女同胞們差遠了，但是好歹不醜。目測身高一米六，體重五十，小臉肉肉的，畫着淡妝，勉強算是可愛。
中長的頭發染成了亞麻色，中規中矩的白色連衣裙，不透不露，顯得有些保守。
大概是沒想到萬硯會突然與她搭話，明顯吓了一跳，微微仰頭直視萬硯，唇邊漾了絲淺笑，開口：“嗯，是的。”她的聲音軟軟的，像只幼貓。
“可是你不穿高跟鞋嗎？增高會比較有氣場。”萬硯說。
她的臉頰莫名的紅暈。
“其實，我不會穿高跟鞋，走幾步就摔。”
兩個人挺聊得來，都喜歡霸王別姬，都喜歡旅游，聊着聊着時間也已經不知不覺過去。
前面的女孩子出來了，萬硯對姑娘說：“我去面試了，希望以後能再見。”
“等一下！”
萬硯回過頭，看着她，不明所以。
“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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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硯。”
“我叫于容，祝你好運。”
萬硯點了點頭，轉身開門入內，心中不免有些惋惜。可惜了，名牌大學畢業的姑娘還比不過走後門的，這世道啊，哪有那麽多公平公正。秘書名額僅有一個，另謀高就吧，也祝你好運。
萬硯的高跟鞋不比其他女孩兒低，站了小半天腿酸的不行，皺着眉，習慣性的彎腰揉了揉小腿。再擡頭，見到了面試官。
“花助理？”
萬硯睜大了眼睛，語氣不乏驚訝。
“又見面了，站了那麽長時間肯定累了，請坐。”溫文爾雅的笑容恰到好處，他白皙的手輕擡，對着他對面的椅子，示意萬硯坐下。
“明明是我先上來的，為什麽你進來我都不知道？”萬硯坐下後沒問為什麽是他當面試官，既然花助理已經坐在這了，那她以後的上司她也猜到了，是林賦無疑。
她對自己的上司是誰并不感興趣，別說是林賦，就算是大明星她也無所謂，只要能拿工資就行。
“這些都無所謂，萬小姐，林總為了你日後的工作方便，已經給你僞造了一份學歷，學校方面都已打點妥當。”說着，他将桌上一本不算特別厚的複印件遞到萬硯面前，接着道：“這份資料是你過去四年的學校生活，希望你能熟記。”
萬硯面不改色，拿過資料翻了翻，顯得十分随意。掃了幾眼後，她合上白花花的複印資件，卷成筒狀塞進了愛馬仕包裏。
這包是林賦送的，限量版蜥蜴皮，萬硯深知它的價格有多昂貴，所以決定拎幾天就拿去二手賣掉。本來就窮，沒必要打腫臉沖胖子，那麽多錢，她能租個環境好些的公寓了。
“還有什麽要交代的？沒有我可就走了。”萬硯靠着椅背，右腿習慣性的搭在左腿上。
“沒有了，記得明天穿正裝。”
萬硯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當天下午，她去找了房子，用兩個小時搬了家。她的東西不多，一些用舊了的廚具和床被，她一樣也沒帶走，通通買了新的。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趨利避害誰都會，這是萬物的本能。萬硯很虛榮，她不是什麽天仙，有七情六欲，年紀輕輕的她并沒有淡泊名利的意思。
都說成功可以洗掉人生所有污點，哪怕是黑歷史，只要你獲得了成功，照樣有人頂禮膜拜。人一生所追求的東西無非就是名和利，以及名和利之後的淡泊。萬硯的成功來源不正，但是她不在乎。又沒幹什麽茍且之事，是林賦自己樂意，她不受倒是對不起他了。
走出門，看到于容緊張兮兮的瞧着她，萬硯朝她微微一笑，說：“加油，你可以的。”
于容受到鼓勵，似乎信心又增長了幾分，深吸了幾口氣，推門進去。
在門關上的那一刻，萬硯面上的笑容驟然消失，轉身離去。
她知道自己特別假，明明已經知道結果了卻還是給人家報以希望。可是她能怎麽辦呢？難道冷笑着告訴她她不可能，名額早就內定好了？讓人家不戰而退？
這世上，從來就不缺卑鄙的人，她是其中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