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敢打我
萬硯坐在院子裏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蕩着,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她慢悠悠的開口:“碗洗過了?”
“嗯。”
“其實,我有點餓。”
萬硯可憐巴巴的看着林賦。
“……我知道了,換衣服,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可是昨天我的衣服晾着還沒幹。”
“哪個讓你穿昨天那身衣服了?醜死了,你不嫌棄我還嫌帶出去丢人呢。客廳裏有幾身女裝,你去看看喜歡哪件就穿上。”
萬硯眨巴了幾下眼睛,風一般沖到了客廳,不可置信的看着擺滿整個沙發的服裝紙袋
,熟悉的logo瞬時讓萬硯淚流滿面。
“歐時力!艾格!秋水伊人!only!啊!我的寶貝兒子閨女們!有生之年你們居然還能再回到我身邊!”萬硯激動的捧着一條連衣裙舍不得撒手。
“形象呢,又不是沒見過。”
“這什麽時候買的?我怎麽不知道?”
她已經逛淘寶逛到吐了,每次要買衣服鞋子都讓她厭棄萬分。逛實體店,那是猴年馬月的事了?
“早上你在蝴蝶中翩翩起舞四處撒野的時候打的電話,你在廚房裏搗鼓柿子湯的時候助理送過來的。”
“那你怎麽知道我的尺碼?”萬硯已經不再糾結他的用詞,而是警惕的看着林賦,俨然一副看變态的模樣,“你是不是昨天趁我睡着對我幹了什麽奇怪的事?我就知道!你混蛋!”
話畢,連衣裙已經朝他狠狠地砸過去。
Advertisement
林賦一把抓住裙子,另一只手插在褲子口袋裏。青筋一爆,面色冰寒,惡狠狠道:“你敢打我?”他的手修長有力,正緊緊的捉住連衣裙,骨節分明,青筋暴起。精致的眉眼緊繃着,陰鸷如狼。
“怎麽,難不成你還要打回來?”萬硯扔完後就後悔了,但還是死撐着。
他柔軟的黑色發絲垂在額頭,泛着幽冷的淺淺光暈。
“好啊你,長本事了!”話畢,向前大跨一步,插在口袋裏的左手拿過裙子,右手猛的伸向萬硯,用力的抓住她不大的臉。拇指在臉的左邊,另外四指則在右臉,
而在他抓住萬硯臉的同時萬硯也抓住了他的手。
他的頭微微向右傾斜,半眯着眸居高臨下的望着因氣憤而漲紅了臉蛋兒的萬硯,陰沉着臉,冷笑着說:“萬硯我忍你很久了!”
“我也忍你很久了混蛋色魔!”
“你說什麽!”林賦的力道很大,顯然已經被激怒了,萬硯也死死的抓住他的手,抓得他的手都泛紅。見林賦絲毫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萬硯突然抓住他的一根手指,猛的向外一掰,林賦倒吸了一口涼氣,骨頭交錯的咔嚓聲猶在耳畔回響。
再然後,兩人同時松手,個自退了一大步,一個捂臉一個捂手,全都扭曲着臉。
“阿硯,你知道臉字怎麽寫嗎?”
萬硯咬着唇,淚光閃爍,不言語,只一個勁兒的瞪他。
林賦終是嘆了口氣,說:“你衣服都是我洗的,又怎麽會不知道你的尺碼?”
“那是洗衣機洗的。”萬硯糾正,“不過,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的。”
“沒關系,挑一身換上就走吧。”
“嗯,好。”
随後,林賦幫萬硯一起拿紙袋上樓,各自換了衣服。
萬硯在房間裏一件件的拆吊牌,不禁感嘆林賦的助理肯定是情場高手,內衣內褲買的性感的不得了,還是統一的黑色。
林賦很快便出來了,沒什麽大問題,西裝革履,白的晃眼的襯衫,锃亮的皮鞋,還有霸氣的大背頭,還是昨天那麽帥,可惜沒帥出新高度。
不過萬硯的問題就有些多了,其實每一件她都很滿意,可是穿出來不是被林賦嫌太透就是嫌裙子太短,被他硬推進去重換。
好不容易衣服順他眼了,畫個妝又礙着他了。
“把你嘴上的血擦掉。”
“你塗那麽多奶粉在臉上幹嘛?餓了扒一塊下來充饑嗎?”
“能不能不要把眉毛瞄的跟蠟筆小新似得,難看死了!”
萬硯被他氣的內出血,索性把妝全卸了,結果又被嫌棄太粗糙,然後又巴巴的跑進去化回來。
所以最後萬硯出來的時候已經從一個性感女郎硬生生變得素雅起來。
一襲白色雪紡連衣長裙,不算很高的高跟鞋,一頭烏黑的長發及腰,順直柔軟。淡淡的妝容,不高調又不會失了精致。
“林賦,我美嗎?”萬硯昂着腦袋,特高傲的來了句,像一只白色孔雀。
“還行吧,走了。”林賦扭了扭酸痛的脖子,不緊不慢的起身。
二人上了車,萬硯坐在副駕駛上,正系着安全帶。
“阿硯。”
“怎麽了?”
林賦掃了萬硯豐滿的胸部一眼,說:“你為什麽要在胸前刺兩匹狼?”
萬硯神色不變,理了理衣服,無所謂的說:“哪有那麽多為什麽,喜歡就刺喽,你喜歡一件東西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當然需要。”
“那你喜歡我嗎?”
“喜歡。”林賦很自然的順口說出。
“理由呢?”
萬硯有些驚奇的望着他,原以為他會很別扭的不說話呢。
“你有吸引力。”
萬硯聽聞,微楞,随後哈哈大笑起來,說:“好吧,這個理由挺好的,那我刺這兩匹狼也是因為他們有吸引力啊。”
往往一個人喜歡某樣東西,要麽是出于一種求而不得的執着,要麽,就是有某種共性。除這兩種以外的喜歡,大都是說不出來理由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如果有人問起,那就得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