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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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魂穿之帝後互換
作者:明筱月
文案
避雷針——帝後雖然靈魂互換,但是最後會換回來滴!
明帝費心籌謀,解決心腹大患,正愉悅享受勝利果實,卻被自己的皇後,弄死回到了幾年前。
皇後醒來後,發現自己變成了明帝,而且還是幾年前,明帝身為不受寵的皇子的時候。
而明帝,卻變成了寧國第一貴女,皇後雲夭。
歡喜冤家相見,可謂是刀光劍影。
卻不想,變成皇子的雲夭,仍舊魅力不減,一不小心就偷走了上一世第一奸臣的心。
至于其中的過程,嘿嘿,且看全文。
1V1 雙潔 寵妻霸道腹黑男+傲嬌任性小娘子
文案廢,求至少看幾章再定生死!
內容标簽: 宮廷侯爵 歡喜冤家 穿越時空 重生
搜索關鍵字:主角:雲夭,明子墨,上官珏 ┃ 配角: ┃ 其它:魂穿,相愛相殺,情有獨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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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後重生
硝煙四起,雲夭看着四處逃竄的宮娥,低聲道,“雲家終究還是反了。”
刀光劍影充斥在巍峨的宮殿。雲夭面對身邊俊朗的男子,心裏有些愧疚。大門被人一腳踢開,為首的正是雲夭的父親,寧國的國丈——雲嘯天。
雲嘯天進屋後,看着以往端坐在高堂之上的年輕帝王,得意的笑了起來,“明子墨,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只見雲嘯天後面的兵士,均都搭弓上箭,這已是必死之局。
由始至終,明帝都沒有理會四周的喧嚣。他就站在原地,一身暗紅色的龍紋錦袍,在鮮血的浸染下,有種詭異的俊逸飄渺。箭矢破空而出,雲夭眷戀的看了一眼男人,便為他擋下了所有危險。
雲嘯天沒有料到雲夭會有此舉,看着血泊中的長女,對明子墨的殺意更甚。
他低吼着,“夭夭。”随即拔出腰間的佩劍,悲痛欲絕的道,“豎子,償命來。”
年輕的帝王,氣定神閑的輕拍了一下手掌。随即冒出來大量兵士,個個皆手持利器,殺氣肅然。兩方相持,明帝這邊,反倒顯得更有氣勢。
雲嘯天沒有料到明帝還有這一手,轉眼局勢驟變。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長女,雲嘯天不可置信的道,“不可能,大明宮早就被我掌控在手中。”
說着像是想到了什麽,他低頭對雲夭怒斥道,“定是你和明子墨裏應外合,枉我如珠如寶的疼了你這麽些年。”
雲夭聽着這話,心裏一酸。若說她沒做,父親會相信嗎?她這一輩子,在家族和丈夫之間徘徊,真的太累。她只想就這麽睡去。
雲嘯天見雲夭不說話,更加認定了心中的想法,看着地上的女子,面若死灰的道,“罷罷罷!都說女生外向,當初将你送入宮廷,便該料到今日。”說完雲嘯天仰天長笑,揮劍刎向脖頸。
雲夭沒有料到父親如此決絕,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男人,她掙紮着上前拉住明子墨衣服的下擺。“陛下,求求你救救父親,雲家對你已再無威脅。”
明子墨垂眸看着地上的女子,眼裏盡顯涼薄。雲夭心裏一痛,“這麽多年了,你還是怨我,當初利用雲家的權勢做了你的正妃?”
明子墨好看的薄唇輕啓,“有些事,做了就要付出代價。雲夭,你忘記了,朕是九五至尊,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聽着這話,雲夭胸中頓時氣血上湧。“難道我們這幾年的鹣鲽情深都是假的?”
明子墨笑了,這一笑當真是風華絕代。他俯下身子看着雲夭,“如若不然,你雲家,又怎會這般逼宮長入。衆人皆以為,雲家女兒受盡寵愛,朕為博皇後歡心,不惜将朝中要職全權交予雲家。”
“誰知陛下早就有所謀劃,寵愛臣妾是假,迷惑我爹是真。”雲夭看着眼前的男子,神色複雜,“臣妾只想問一句,陛下對臣妾可曾有半點真心?”
明子墨擡起她的下颌,這一次眼裏倒是有些憐憫,“你一貫仗着雲家權勢任性放縱,總以為只要你雲夭想要的,皆是囊中之物。不曾想,對這情愛倒是沒有看破。身在皇家,真心就是最可笑的東西。”
雲夭看着眼前的年輕帝王,突然想到了他們初見的時候。她勾嘴一笑,這一笑,頗有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的風韻,媚态天成,“罷了,子墨,你可以最後吻我一次嗎?”
子墨這個稱呼,雲夭已經很久沒有叫過了。明子墨仿佛又看到了那個驕傲任性的小姑娘,鬼使神差的,他低頭吻上了她……雲夭感受到男人的氣息,決絕的咬破了嘴中藏着的毒/藥。
墨蘭殿
眼下時節已經入了寒冬,大明宮裏的殿宇早燒了地龍,屋裏燃了銀碳,好一番溫暖祥和的氣象。只是其中一個偏僻的宮殿,卻和這繁華的宮室格格不入。
墨蘭殿裏,一個面色蠟黃的小太監,正守着床上的一位少年低聲抽泣着。只見那少年十一二歲的模樣,看着瘦削無比,蒼白的面龐,因為痛苦而雙眉緊皺着。屋裏雖然十分寒冷,但是他的額上,卻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雲夭聽着耳邊一直傳來哭聲,本就難受的身子,感覺更加不适。她努力想開口制止發音之人,無奈不管如何掙紮,都無法蘇醒過來,很快她又沉沉的睡去。
這一睡,就是好幾天。等到雲夭再次有知覺的時候,外面正下着鵝毛大雪。她是被冷醒的,睜眼看着身上蓋着的單薄棉被,雲夭急忙攏了攏被子。
本去拿飯的小太監,進屋看到床上的七皇子已經蘇醒,頓時心裏一喜,連忙上前道,“七皇子你終于醒了,你再昏睡下去,小林子可真不知該怎麽辦了。”說着已經帶了哭腔。
雲夭聽到這話,迷惑的朝着小太監處看去,只是身子太過虛弱,剛想起身,卻又摔了下去。自稱小林子的小太監趕緊上前扶住,又哭又笑的道,“七皇子,你已經昏迷四日了,眼前還需靜靜修養,切勿起身。”
“七皇子?”
雲夭再看向四周,凋敝破敗的宮殿,以及眼前瘦弱的小太監,心裏很是迷茫。她是誰?為什麽眼前這個人,叫她七皇子。雲夭感覺頭疼得厲害,努力想回憶起什麽,腦中卻毫無頭緒。
雲夭心裏疑雲密布,看着小太監一臉戒備,“你是誰?這又是何處?”
聽到這聲音,雲夭驚恐不已。這不是她的聲音,這明明是男子的嗓音。雲夭心裏又驚又恐,她掙紮着指着小太監道,“将銅鏡拿來。”這一擡手,入目所見,明明就是少年的手臂,瘦弱而粗糙。
這一下可把她吓得不輕,此時剛好小太監已經将銅鏡端來,雲夭雖然害怕,但還是狠心看了上去,銅鏡裏明顯是一個少年郎的模樣。雖然很多事情都記不清,有一件事她卻是可以肯定,那便是她是一個千金小姐,而不是如今的少年郎。雲夭抱着頭,一臉驚恐,“我到底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不會主打複仇流,看文圖的就是一個放松,希望咱們永遠都是一個小孩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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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了
小太監好不容易盼着主子醒了,這下卻是這般模樣,擔憂的解釋道,“殿下是我們寧國的七皇子,這墨蘭殿的主子,奴才是打小跟着你伺候的小林子。”
七皇子?墨蘭殿?小林子?雲夭再次朝銅鏡看去,瘦削蠟黃的膚色,幹裂的嘴唇,哪裏像一個皇子的模樣。雖然忘記了很多事情,但是潛意識裏,她感覺不喜歡銅鏡裏的人,雲夭感覺頭又痛了起來,兩眼一花,很快昏昏沉沉的睡去。
等到雲夭再次醒轉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期間雲夭渾渾噩噩,又是發燒又是說了許多胡話。醒來看着自己的身體還是少年模樣,她才不得不承認這個現實,她不再是記憶裏模糊的貴族小姐,反倒成了男兒身。
小林子發現床上的主子醒轉,立馬倒了一杯熱茶,扶着讓雲夭飲了。因為連着昏睡多日,雲夭的身體瘦弱的吓人。小林子見七皇子用了茶後,便端起剛剛熬好的白粥,細心的吹了,喂在她的唇邊。雲夭直接張口含在嘴中,才用了一口,她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這粥也太難以入口。
小林子發現主子的神情,自責的道,“都是小林子沒用,去禦膳房求了半天,才只得到這碗白粥。殿下身子太虛,還請先将就用了。”
雲夭看了一眼小林子,思及這幾日除了小林子,她并沒有見過其他的下人,還有這凋敝的宮室,心裏也明白幾分。便在小林子的伺候下,硬逼着自己将這碗粥都吃了。
因為喝了熱茶,又用了一碗粥,雲夭的精神好了許多。看着一旁殷勤伺候的小林子,她試探性的開口道,“昏睡數日,我腦中一片混沌,已經忘記了許多事物。這幾日,你給我好好給我說說。”
小林子從小跟着七皇子伺候,聽到這話,哪有半點懷疑。立馬挑着緊要的說了。雲夭聽了大概,大致清楚所處境遇。“你說現在是開元十二年,而我是寧國的七皇子,明子墨?”
雖然不明白,七皇子為何這麽詢問,小林子還是恭敬的回道,“是的,殿下。”
聽到這,雲夭感覺一頭霧水,為何一睜開眼,她就有了這麽一個陌生的身份。腦中那模糊的身影又是誰?雲夭越是想看清那個身影,頭越是疼得厲害。
突然她感到某個部位一陣脹痛。心裏慌亂起來。遭了,剛剛喝了粥,這情景,是要小解了。
看着一旁的小林子,雲夭頓時紅了臉。
心裏越是局促,身體上的感覺反倒更加敏銳。下面的脹痛感越加強烈,雲夭憋紅着臉,小聲嘀咕道,“本皇子要出恭。”
小林子打小跟着伺候,也是個有眼力見的,聽到這話,急忙去端了恭桶過來,伸手就要去解雲夭的衣衫。雲夭渾身打了個激靈,連連擺手,“你且退下,無需伺候。”
畢竟當了幾年的皇後,雖然失憶,但這話聽來仍氣勢十足。小林子心裏擔心主子,也只能一步一回首的退了出去。見小林子将門關上,雲夭心裏松了口氣。
只是當她看到靜放在地上的恭桶,眉頭又皺了起來。她一個美嬌娥,何曾想過,有一天會用男人的那事物來解決身體需求。眼見就快憋不住了,雲夭深吸一口氣,一臉視死如歸的神情,攙扶着起了身。只是當她褪去亵褲,看着那東西時,還是燥得不行。她順手扯過一條汗巾,半眯着眼睛伸手扶上了那處,很快就有水流聲傳入耳中,雲夭舒了口氣,急忙穿好了褲子。
等到重新半躺在床上的時候,雲夭才發現,自己的手上竟有濕漉之感,她急忙低頭看去,只見上面有着好幾滴明黃色的液體,看着可真是顯眼至極。
“啊啊啊……”雲夭這下,駭得尖叫起來。候在門外的小林子,急忙沖進了屋。看着七皇子,好不容易恢複的血色又變得慘白,擔憂的道,“殿下,發生了何事?”
雲夭一臉嫌惡的看着手上的液體,小林子見了,明白過來,急忙拿了帕子給她擦了。見七皇子仍然雙眉緊皺,便趕緊打了熱水給她洗了一遍。
另一邊,雲大将軍府。
雖然處在邊關,将軍府的裝潢,比之長安城裏的勳貴府邸更加奢華。這雲嘯天雲大将軍可謂是一個傳奇人物,不但曾獨自深入敵營取敵軍統帥頭顱,更一口氣連攻下敵國十六座城池,若不是楚國國君,及時投降稱臣,這楚國早就不存于世。
若說雲嘯天的骁勇,另各國聞風喪膽,那雲嘯天對嫡長女的寵愛,更是世人樂道。
此時雲府氣氛凝重,下人們連大氣都不敢出。雲家大小姐雲夭的閨房,已經跪了一地的大夫,雲嘯天看着依舊昏迷不醒的長女,指着地上的大夫道,“若是夭夭今日仍未醒轉,你們就都等着陪葬。”
聽着這話,衆人連忙叩首求饒。雲嘯天一腳将跟前的人踢開。此時一直守在大小姐旁邊的丫鬟桑落驚喜的道,“将軍,大小姐手指剛剛動了。”
雲嘯天急忙轉身,看到女兒果真有蘇醒的跡象,心中的石頭才落了下來。他坐在床邊,細心的為床上的少女擦去額上的汗水,完全一副慈愛父親的模樣。
話說明子墨在吻上雲夭後,立馬就發現了雲夭的意圖,只是雲夭用的□□,乃是将軍府獨有,一旦沾到決無生還。他沒有料到,一貫對自己無私付出的皇後,竟然會要他的命。等到他再次恢複感覺的時候,就聽見了屋裏的這番動靜。
對于身居高位,時刻提防明槍暗箭的明帝來說,他很快就分辨出來屋裏的大致情況。聽到雲嘯天的聲音,他雖然疑惑,卻也立馬做了決定。感受到雲嘯天靠近,明子墨倏地睜開了眼,然後用盡所有的力氣,起身扣住了他的死.穴。這一切,都進行的十分完美,眼看雲嘯天的性命就将在他手中結束。
只是有一點,不在明子墨的預料之中,那就是此時的他,不再是那個多年習武的明帝。力度,速度,都不在他的預料中。以至于他直接就被雲嘯天壓.在床.上,看着憋屈而無力。
明子墨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雲嘯天面前有這麽狼狽的一面,他面色鐵青的道,“亂臣賊子。”
雲嘯天聽着這話,略帶驚詫,但還是寵溺的揉了揉明子墨的頭發,“夭夭,你這妮子,說什麽胡話呢。”
作者有話要說: 明帝內心崩潰:“……”
大家來補充一下,咱們皇帝陛下的內心獨白【偷笑~~~``
☆、來月事
年輕的帝王,當場石化。明子墨發誓,登上帝位後,這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麽對他。身為寧國執掌殺伐大權的帝王,誰敢把他壓在床上,當做寵物一般——揉頭發。
明子墨反手再次襲來,雖然處于劣勢,卻不甘就這麽認命。轉眼兩人已經交手幾個回合,明子墨招招狠辣,皆是用命相博的架勢,雲嘯天也察覺出不對,不再大意,認真應對起來。
若是成年的明子墨,對上雲嘯天,兩人也算是不相伯仲,可眼下他卻讨不到半點便宜。雲嘯天再次将明子墨反手壓在床上,眼裏已經有了怒意,“雲夭,昏迷幾日,你竟連父親都不認識了嗎?”
這句話好似晴天霹靂,明子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再次看向眼前的雲嘯天,面容的确明顯年輕了許多。一個大膽的假設出現在他腦海。很快他又搖了搖頭,不會的,這實在太過荒唐。
雲嘯天見女兒這般模樣,一把将大夫拖到床邊,“你給我看看,大小姐到底是怎麽回事。”
被不幸選中的大夫,只得伸手為他把脈。此時的明子墨心裏呈排山倒海之勢,哪還有什麽心思和雲嘯天争鬥。他一下坐了起來,看着衆人道,“鏡子,朕要鏡子。”
衆人都沒有注意到那個朕字,只當床上的女子,昏迷多日後情緒失常。一旁站着的丫鬟般若,将銅鏡搬了過來,明子墨看着銅鏡裏尚顯稚嫩的容顏,眼裏滿是不可置信。他将鏡子搶過,盯着看了許久,最後将鏡子扔在地上,“這不可能,荒唐!實在太過荒唐!”
至于大明宮中,等到收拾完畢,雲夭感覺渾身又酸又累,很快就睡了過去。因為身子虛,雲夭清醒的時間并不久,這樣的日子連着持續了好幾日,她才勉強可以下床走上幾步。
期間雲夭已經将目前的情況大致了解清楚。先前這個身子,之所以會纏綿病榻,是因為被八皇子作弄,頭磕在門檻上,摔破了腦袋。太醫院的人,礙于皇後的權勢,竟沒有一個人來墨蘭殿診治。原主就這麽躺在床上昏迷了幾天,直到最後她入了這個身子。
聽着這些,雲夭倒是有些同情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她這幾日可說是看遍了人情冷暖,原主雖然有着皇子的身份,但是宮裏的奴婢都可以随意欺壓。
雲夭同情身為皇子的明子墨,在将軍府的明子墨對雲家的仇怨卻是更深。幾天下來,明子墨試過各種方法,都無法改變他變成雲夭這個現實,而且還是十三歲的雲夭。一想到本該坐擁天下的自己,如今竟變成一個女兒身,明子墨就恨不得将雲夭千刀萬剮來洩恨。
将軍府對于大小姐這幾日的異常舉動,已經讨論出了幾個版本,其中認可度最多的就是,雲大将軍殺戮太重,報應在自己最寵愛的女兒身上,導致雲家大小姐精神失常行為癫.狂。雲嘯天本來最不信鬼神之說,但是關心則亂,因為愛女自打醒來後,連番的異常舉動,已經讓雲嘯天心裏有了幾分憂慮,甚至破天荒的命令兵士放了一千個奴隸,想着為雲夭祈福。平日裏見着雲夭,雲嘯天更是千依百順,對于雲夭這幾日,天天嚷着取他性命的事情,也都一笑而過。
明子墨坐在桃樹下喝着悶酒,他醒來後連日的動作,将軍府裏的人,都将他作為了重點看護對象,有說他惡鬼纏身的,也有說他精神失常的,雖然最後都在雲大将軍的威壓下噤了言,可看守明子墨的人,明顯多了起來。
明子墨做了二十幾年的男兒身,這下變成女嬌娥,還是自己頭號敵人的掌上明珠,心裏的滋味可謂是難以言語。想到第一次蹲着小解的經歷,明子墨忍不住又喝了一杯酒。回府後的雲嘯天,按着往常的習慣,直接來到桃花苑來見一面自己的寶貝女兒,這一進屋就看見她又在喝酒,便上前揉了揉她的頭發笑道,“夭夭,你這酒量可快要超過你老爹我了。”
對于雲嘯天這種愛.撫的動作,明子墨完全不能适應,他急忙扭頭避開,周身的溫度瞬間降低幾度。雲嘯天看着閨女的神色,有些委屈的摸了摸鼻子。天可憐見,他完全不知道哪裏得罪了家裏的這位小祖宗,自從醒來後,就沒有叫過他一聲爹,還總是喊打喊殺的。
不過雲嘯天想着坊間的傳聞,反倒更加覺得對不住女兒,他吩咐般若再添一些下酒菜,俨然一副父女兩要對酒談心的架勢。
明子墨皺了眉,放下手中的杯盞,就準備離去。雲嘯天臉一白,忍了忍還是可憐兮兮的道,“乖女兒,你好久沒有陪爹喝過酒了。”
一旁伺候的兩個丫鬟,見到這樣的大将軍,心裏偷笑,還真只有她家小姐,是将軍的克星。
明子墨心裏憋着氣,哪裏管他,直接拂袖遠去。雲嘯天看着遠去的閨女,有些無奈,他揉了揉凸起的太陽穴,“大小姐月事來了,你們這兩個丫頭還讓她喝酒?”
正邁步前進的明子墨聽到這話,頓時一個踉跄,他難以置信的伸手摸了一下褲子,觸感濕滑,将手拿近一看,殷.紅的鮮血格外醒目。
就這樣,明子墨在般若還有桑落的伺候下,人生第一次換上了月事帶。一向活潑的桑落,明顯感到大小姐周身的氣氛不對,偷偷拉了拉般若的衣袖,低語道,“大小姐這個樣子,莫非就是姐妹們說的月事綜合症。”
般若瞧着大小姐的臉,更黑了些。扯開被桑落拉住的袖子,上前倒了一杯熱水,“大小姐多喝熱水,這樣身子好受些。”
明子墨本來是有些渴的,接過杯子正準備喝,聽到般若後半句話,看到這冒着熱氣的溫水,哪裏還喝得下去。
桑落見此,眼睛一亮,轉身就将早就溫好的紅棗桂圓枸杞紅糖水呈了上來。明子墨看了也沒多想,直接就一飲而盡。末了忍不住開口道,“這東西,味道還不錯。”
桑落雙眼一眯,得意的看了般若一眼,“大小姐喜歡就好,這個糖水,最适合來了月事的女兒家。”
雖然已經做了幾日的雲夭,現在聽到女兒家,他的內心仍舊十分的膈應。明子墨瞥了桑落一眼,當了幾年的皇帝,這眼神殺早就練得爐火純青。桑落渾身打了個激靈,不敢再說。
明子墨随即收回視線,斜倚在榻上問道,“不是說即将班師回朝,為何這幾日府裏都沒有收拾行裝。”
般若恭順的回話,“将軍擔心大小姐的身體,所以命令府中衆人,在這邊關多呆上一段時間,等到大小姐的身體好了,再回京複命。”
明子墨冷哼一聲,“大将軍好大的排場,早就對今上禀明了回京的日子,就因為這種小事誤了時間。”
瞧着般若、桑落兩女面面相觑的樣子,明子墨懶得多費唇舌,“乏了,退下吧。”
屋裏沒有他人,明子墨看着滿屋的粉紅裝飾,很是嫌棄,“雲夭的品位,委實太過低俗。既來之,則安之,朕倒要回去看看,如今的大明宮中,墨蘭殿住着的,又是何人。”這話說的頗有上位者的氣勢,若是桑落在的話,定要對自家大小姐膜拜不已。
只是剛說完,明子墨下腹一陣脹痛,這氣勢瞬間短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づ ̄3 ̄)づ╭?~親萌,是更喜歡看來姨媽的陛下,還是在宮裏被虐的皇後捏……
放心,咱們的陛下和皇後娘娘都會崛起滴~~
☆、反抗
明子墨想回到大明宮,見一下如今的七皇子,宮裏的雲夭,衆人眼裏的明子墨,在墨蘭殿的日子,可說是度日如年。
之前因為病重,宮中的人怕鬧出人命,便沒有來墨蘭殿折騰她,現在眼見着她的病好起來了,這墨蘭殿自然又熱鬧了起來。
這次來的,便是皇後的嫡子,宮中的八皇子,明子華。此時的明子華,穿着一身錦繡華服,單看相貌好一個翩翩少年郎的模樣。這明子華雖然比明子墨小上半歲,但是個頭可比明子墨高上許多。起初的時候,雲夭還以為如今的明子墨只有十一二歲的年齡,後來問過小林子,她才知道此時的明子墨已經有十四歲了。
也不怪她猜錯,如今的身子,骨瘦如柴,皮膚蠟黃,完全沒有這個年齡該有的樣子。
明子華看着病怏怏的明子墨,嫌棄的皺了皺眉。伺候的宮人,就将一疊書本放在一旁,尖着嗓子比着蘭花指道,“這是最新的課業,八皇子三日後就要交的。”
雲夭有點懵,“課業?”
明子華不耐煩的看了一眼,他跟前的宮人,鼻孔朝天狀,“莫非七皇子病了一場,就忘記自己的身份了?為八皇子做功課,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還不快快謝恩。”
雲夭哪裏受過這樣的氣,雖然失憶了,可骨子裏的傲氣是還在的。現在聽到這話,哪裏忍得下去,她直接伸手扇了明子華一巴掌,聲音清脆,甚有氣勢,“這一掌,因你不敬兄長。”在明子華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反手又是一巴掌,“這一掌,因你罔顧廉恥。身為皇子,竟讓人代做功課,這寧國的臉面都讓你丢光了。”
到底是做了幾年皇後,雲夭說這話的時候,那神情動作,俨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唬得明子華跟前的人,都不敢上來阻攔。
直到雲夭揉着有些泛疼的手掌,雲淡風輕的道,“八弟知錯的話,就快些回宮反思,這事為兄就不去禀告父皇了。”言下之意,就是你再起幺蛾子,我就去打小報告。不得不說,雲夭因為上一世的宮廷生活,對于這種面子上的話,哪怕失憶了,說起來也是信手拈來。
想到嚴厲的父皇,明子華摸着紅腫的臉龐,一時心裏倒起了怯意。明子華跟前伺候的太監,撺掇着在明子華耳邊道,“八皇子無需懼他,你可是陛下的嫡子,這宮裏最最尊貴的皇子。”
明子華頓時氣勢又漲了起來,看着雲夭惡狠狠的道,“給小爺打。”
這下墨蘭殿可算是亂作一團,雲夭打小就野慣了,失憶也沒有讓她收了心。她這豆芽菜的身板,對付起宮裏這群小太監,也沒有落下風。
只見雲夭一個猴子偷桃襲空後,見到太監臉色一白,她笑着解釋道,“不好意思,忘記了你是公公。”
頓時小太監羞憤交加,跺了跺腳,用蘭花指對着雲夭道,“你……職業歧視。”
雲夭忍住想要嘔吐的欲.望,一腳将他踢了出去,這小太監直接撲向了明子華。只見,明子華直接被小太監壓.在了身.下,雙.唇.緊.貼,四目相望。
這一腳,可說是就了一段奇緣,白面小太監苦戀纨.绔小王爺,然後月黑風高夜……這等皇家勁.爆新聞。當然,都是後話了。
此時的明子華,完全被雲夭的彪悍給吓到,以至于忽視了自己正被一個小太監壓在身下。
那小太監喚作小英子,心撲通撲通跳得兇猛,還以為自己被七皇子這一腳送去了閻王殿,才會有這般反應,被八皇子推開後,一個人獨自坐在地上抹着眼淚。
雲夭看着地上哀嚎的幾人,感覺整個人都舒爽起來,她對着明子華會心一笑,“八弟是否要一起比劃一下。”
明子華連連擺手,“不必,不必……”
白日裏打過一場架之後,雲夭感覺渾身的病痛都好了,看着銅鏡裏的人,突然覺得做男人也不錯。這麽一想,看着鏡子裏的人開始覺得順眼起來。
将軍府裏此時正因為痛經,虛弱的躺在床上的明帝突然打了個冷顫。
是夜,一條通體黝黑的小黑蛇,吐着信子,已經爬到了雲夭的床上。雲夭白日裏活動一番後,睡的很是香甜,完全沒有注意到小黑蛇的靠近。
就在小黑蛇吐着信子,準備一口咬向雲夭,大展身手的時候,雲夭一個翻身,裹着被子的身子,剛巧将小黑蛇壓在身下,小黑蛇掙紮許久,最後硬生生的被憋死了。
翌日
雲夭舒展過筋骨後,一夜無夢,睡的十分香甜。她伸了個懶腰,正準備起床,一睜眼就看見了床上已經斷氣的小黑色。聽着動靜的小林子,進屋後看着床上的毒蛇,面色一白。
他急忙上前查看七皇子是否安好。雲夭仍不太習慣讓太監貼身伺候,堪堪避過小林子的觸碰後道了聲,“無礙。”
小林子聽着這話,心有餘悸的道,“奴才知道殿下心裏委屈,可是宮裏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殿下下次還是盡量少和八皇子正面沖突才是。”
雲夭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潛意識裏,她就是忍不下這口氣,“就算本皇子自幼喪母,身後沒有母妃幫襯,可謀害皇子是誅九族的大罪,他們欺人太甚。”說着她一扯床單,裹着死去的小黑蛇就要出去。
小林子在一旁看着,心裏萬分焦急,“殿下三思,若是讓皇後娘娘知道了……”
雲夭瞪了他一眼,“好歹我也是一個皇子,我就不信,皇後還能一手遮天。”
屋裏的動靜,暗地裏盯梢的宮人看到後,急忙跑回了鳳儀宮,準備通知八皇子。等到八皇子接到消息的時候,雲夭已經走到了禦花園。一旁的小林子急的滿頭是汗,卻怎麽都無法勸動她,此時的雲夭可說是鐵了心要和明子華死磕到底。
禦花園的涼亭裏,正坐着寧國皇帝,明子墨的父皇孝宣帝。
雲夭剛走到涼亭外,就被侍衛攔住。此時的孝宣帝正拿着一卷畫軸看得入神,雲夭的到來,讓他從回憶中醒來,看着眼前這幹瘦的小男孩,手裏還拿着帶有血跡的床單,孝宣帝面露愠色。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人對着鍵盤碼字,真的很孤單~~~ ~~~~親們的支持是最大的動力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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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之憂
一旁的蘇公公走到亭外,對着侍衛道,“還不快将這驚擾禦駕的無知小兒,帶下去重責二十大板。”
小林子聽了,跪在地上連連叩頭,“公公明鑒,都怪小的沒有伺候好七皇子,才讓七皇子驚擾了陛下。”
蘇公公也知道宮中還有這麽一位皇子,不曾想今日得見。到底是皇家子嗣,便轉身回禀孝宣帝。孝宣帝這才仔細打量起雲夭,想了片刻也沒有半點關于這個兒子的印象。再低頭看着畫中的女子,心裏莫名的煩躁起來。
皇後衛氏帶着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趕到,看着被擋在亭外的小男孩,衛皇後先對着亭中的孝宣帝行禮,然後開口解釋道,“啓禀陛下,七皇子多日不曾去學堂上學,臣妾想着便去墨蘭殿勸了幾句,不曾想七皇子說臣妾并非他的親母,要來找陛下讨個公道。臣妾年紀也大了,跟不上七皇子,讓七皇子沖撞了陛下是臣妾的錯,請陛下責罰。”
孝宣帝最讨厭宮中的瑣事,聽着這話,看着雲夭的眼神更是不喜,“皇後掌管後宮,這些小事,你看着處置,朕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雲夭聽着衛皇後颠倒黑白,正要出口辯解,就被一個嬷嬷捂住了嘴,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孝宣帝遠去。
衛皇後來的路上,因為擔心七皇子把事情鬧到孝宣帝那裏,影響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只得連連加快腳步。這下孝宣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