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勞動光榮
錄音棚裏一陣雞飛狗跳。
最美好的時光對陣末尾的黃金期。
“帥，別再動樂器。草，都是錢啊。”
“尼瑪，仗着人多是吧。”
“二打五我們都試過，你們一個個營養不良還敢對我們出手！”
“溫，對，就是要這麽男人，爆他菊花！”
“……”
雙方最後都動手了，三打四，你維護你兄弟，我也維護我兄弟啊。
陳子昂和代帥這個年紀，身體正飛速生長，新陳代謝很快，飯量特別大，打起架來一個比一個生猛。
尹東勝被重點照顧，代帥早看他不順眼了，寧願自己多挨幾拳也要送對方一拳。
錄音棚沒安保人員，在公司的工作人員也不多，居然拉不住打群架的這幾人。
直到後來錄音棚的人把這座大廈樓下的安保人員請上來，才拉住架。
其實也不怎麽用拉了，大家都打累了。
一個個累到面色蒼白，差點口吐泡沫。
尹東勝最慘，滿臉都是血，倒不是說他臉破得厲害，只是鼻子流血，濺出來的比較多。
代帥第二慘，鼻子也被打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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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的幾人，或多或少都鼻青臉腫，全部挂彩。
“休息好了吧，談下賠償事宜。”錄音棚負責人臉色陰沉，桌椅無大礙，但一把吉他報廢了。
民間打架鬥毆，只要不出人命，私底下解決，民警還賴得處理。
何況錄音棚的人也根本沒報警。
“你們走吧，樂器賠償我們來，醫藥費各顧各的。”陳子昂發話，他臉頰上有點火辣，不知道混戰中被誰打了幾拳，嘴角也有點火辣，流血了。
街頭樂隊的人也好不到哪去，有人臉還被抓破了。
他們正擔心賠樂器的錢，他們也搶過來幹架過，也有責任。
錄音棚背後的人能量不說巨大，但至少不是他們一個街頭樂隊惹得起的，真要他們賠，他們得乖乖賠。
陳子昂這麽一說，他們松了口氣。
再想想，這一架吃虧了。
四個人打三個，居然比對方還慘。
“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以為能錄兩首歌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尹東勝冷笑。
“滾！”
陳子昂對這個人意見最大，好好的合作，就這麽被一個市儈，目光短淺的人給毀了。
不過想想也正常。
尹東勝這樣的人太尋常了，随處可見。
“我們走吧。”曹振第一個離開，事情發展到這地步，誰也沒料到。
街頭樂隊的人一個個離開，尹東勝最後走，臨走前還回頭嗤笑道：“小屁孩加油，等你們的歌紅遍大江南北。”
“你找死嗎？”代帥暴起，又想打一架。
陳子昂拉住代帥，對尹東勝平靜說道：“放心，紅了也沒你什麽事。”
尹東勝吐血，這什麽邏輯。
他忿忿掉頭離開。
街頭樂隊走後。
“賠了樂器的錢，你們也走吧。”錄音棚拒絕合作，不給陳子昂錄伴奏了。
這生意不做了。
額，陳子昂囧，還好街頭樂隊的人都走了，不然這就尴尬了。
剛還站在舞臺中央，向全世界信誓旦旦說，接下來我要唱一首震驚全宇宙的歌曲，來，musi。
可剛喊完musi，放musi的人就說沒了，你下去吧。
“大哥，這首歌将來會很火的，出自你們錄音棚，将來你們對外宣傳可以挂這份資歷，這榮譽你們不要嗎？”陳子昂厚着臉皮說道。
錄音棚的人無動于衷：“走吧，今天這事別傳出去，讓人知道我們生意不好做。”
“再一首吧，這一時半會兒，我們也不知道上哪去找地方錄啊。”陳子昂賴着不想走。
錄音棚的人不同意，趕瘟神一般把陳子昂他們趕走。
“這波虧了。”出來之後，陳子昂對着街邊一家店子玻璃櫥窗照鏡子。
代帥也洗完臉，臉上沒血跡了，但明顯看出來剛被揍過。
“回家得被訓斥一頓，哎。”代帥龇牙咧嘴，他鼻青臉腫的，不用仔細看都能看得出來臉色不對。
餘溫還好，完全看不出剛打過架。
陳子昂沒代帥慘，但也好不到哪去，嘴角還有傷口。
“找下小錄音棚，不需要預約我們今天就過去。”陳子昂掏出手機，在網上查詢。
年輕人新陳代謝快，恢複力遠超老中青年，他們不打算去醫院或門診清理敷藥。
“瑪德，這破錄音棚，有生意都不做，氣死我了。”代帥氣不過，今天還沒開工，就掏了1000多。
“那吉他有那麽貴嗎？1000多。”餘溫好奇問道，他們賠吉他賠了1000多塊錢。
“差不多，還有更貴的，但人家這種錄音棚未必有，有也肯定不會對我們這種人租借。”陳子昂說道。
三人最後還是找到了一家小錄音棚，規格規模沒上家大，但足夠了。
吉他伴奏由陳子昂錄，鋼琴還是由代帥錄。
三個小時就搞定，再跟錄錄音師兩個小時的後期制作，第二首歌伴奏宣布完工。
陳子昂想當天就開始錄歌，但嘴角有傷，說話都會牽扯到，有點疼，便沒錄。
“子昂，那幾個渣渣會不會抄襲我們的歌啊，他們都看過曲譜了，第一首連歌詞都有。”回家路上，代帥很不放心說道。
陳子昂想了想，說道：“他們也是這樣走過來的，知道這行水深，光有好歌是沒用的。何況他們不一定覺得歌好。哈哈，他們可沒多餘的錢搭進來了。我們的歌錄好之後，如果大能的微博不給力，結局一樣很慘，無人問津。聽衆願意聽歌的很多，但真要他們掏錢去下載一首新歌，不是喜歡的歌手，或是沒經受過市場考驗，讓他們覺得好聽的，他們是不會給你掏錢的。覺得好聽，大多人的最終行動是找盜版來聽、下載。”
餘溫很不好意思說道：“我以前确實就是這樣，小時候聽歌，買的磁帶都是盜版的，便宜。”
陳子昂也坦然道：“我也這麽幹過，別說是我們，帥也這樣幹過吧？”
代帥很尴尬，解釋道：“我以前只知道買東西要貨比三家，能省錢就省錢，沒想到過正版和盜版的區別，以後堅決支持正版，人家勞動也不容易，看我們這兩天多苦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