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合作
早晨，村民們再一次來到林曉帆家的菜園。
兩天期限已到。
看到菜園裏又一棵憑空出現的桃樹，衆人震驚了。
“林曉帆居然真的種出了一顆大樹！”
“這太不可思議了。”
“……”
王富仁看着這棵足有十米高的大樹，皺起了眉頭。這下子，他沒有理由再沒收林曉帆家的仙樹。
“李四，這到底怎麽回事？”
李四很想表達清楚，可越說越語無倫次：
“我、我也不清楚，我就只看到林曉帆拿了一棵樹苗，然後大樹就從地裏鑽了出來，越長越高，大概十分鐘、不，兩分鐘，一個這麽小的……”
“算了算了，你別說了。”王富仁很煩躁，而且這個時候，雷嚣還沒來。
按理說今天是約定的期限，雷嚣應該到場。現在這種情況，王富仁沒了主意，他只能把辦法寄托于看起來很精明的雷嚣。
王富仁撥通電話：“喂，雷經理，你今天怎麽沒有來？”
雷嚣：“我有點急事處理，那邊情況怎麽樣？”
“那林曉帆真的種出了一棵樹，這可怎麽辦？”
“真的種出了樹？”雷嚣聲調陡然拔高，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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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們村的人都在這裏看着呢，這可怎麽辦？”
雷嚣：“我以後再想辦法，先這樣，我有事挂了。”
“喂，喂？雷經理？”
此時的雷嚣哪裏有心情在乎什麽巨桃和仙樹，他現在最在乎的是自己的終生幸福。
自從前天晚上發現自己不行以後，他用盡了各種辦法，可依舊不能“崛起”。他哪能不着急，他才二十五歲，年輕輕輕怎麽能不行？
而且他都還沒有孩子，如果不行，豈不是以後連生孩子的能力都沒了？
現在他正在一家男科醫院裏。
“醫生，我、我……”這種事雷嚣怎麽好意思說出口。
那醫生一眼就看穿雷嚣的問題。這種事情他見得太多了。
“是以前就有障礙，還是最近出現的？”
雷嚣：“以前沒問題啊，前天晚上突然就不行了。吃了藥也沒用，各種方法都沒用，一點反應都沒有。”
“最近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受什麽刺激？”
“沒受傷，也沒受刺激，都很正常。”
醫生皺眉：“這就奇怪了。你先做個檢查吧。”
一系列檢查過後，醫生看着化驗單，表情更加嚴肅。
雷嚣慌了：“醫生，你別吓我，我還這麽年輕，還沒生孩子呢。求你一定要治好我啊。”
“各項檢查結果都沒問題，這，我真的沒辦法。”
雷嚣帶着哭腔道：“求你了，無論多少錢，我治，我願意花錢。”
醫生：“好吧，那我給你開點藥，你先吃着。身體問題不大，我覺得你可以找個心理醫生看看，說不定是心理問題。”
雷嚣面如死灰，他哪裏有什麽心理問題。聽醫生的口氣，他的病很可能治不好。
————
“村長，樹我已經種出來了，這仙樹你還沒收麽？”
王富仁的臉色有點尴尬：“這，你能說一下你是怎麽做到的麽？”
林曉帆搖頭：“這是秘密，無可奉告。”
旁邊有人說話：“既然是林曉帆種出來的，當然不能沒收。”
“既然人家不願意說，那就算了吧。”
“就是，咱們又不是強盜。”
“……”
說着，周圍的村民慢慢散開了。
有不少人卻是找到吳亞茹，和吳亞茹攀交情拉關系。
林曉帆常年在外上學，和他們都不熟，這種事，還是找吳亞茹更好。
“亞茹姐，你和林曉帆說說，讓他給我家也種一棵樹吧。聽說這桃子很值錢。”
“還有我，嫂子，你和你兒子說一下，這樹苗多少錢，我花錢買。”
吳亞茹只能先推脫：“我不清楚樹苗的情況，回頭我問問他。”
林曉帆從第二棵仙桃樹上摘下一個仙桃，這仙桃比第一棵仙桃樹上的，小了一圈。林曉帆咬了一口，同樣的甜美多汁，味道很好。不過其他神奇效果，已經消失。
這種桃子，也就是個頭巨大、味道甜美、富含維生素，和地球上的其他高檔水果差不多。
“曉帆哥，你既然能種出這桃樹來，能不能給我家也種一棵？”張虎一臉希冀地看着林曉帆。
林曉帆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頭：“行，不過這樹苗很稀少，只能給你家種幾棵。”
如果說第一棵樹上的桃子是仙品桃子的話，第二棵樹上的桃子已經淪為凡品。以後林曉帆也只能培育凡品樹種。
沒有了神奇功效，這些桃子不能給市場造成很大的沖擊，所以多種幾棵也無妨，還能給張虎家增加收入，何樂而不為。
至于村裏的其他人，除了曾經幫過林曉帆家的那幾家外，他不會給別人。
————
林曉帆在家裏培育樹苗的時候，來了一個陌生人。
這人三十歲左右，穿着一身有點褶皺的廉價西服。
“你好，我是趙文，一個批發水果的商人。”趙文彬彬有禮地伸出手，說話聲音帶着點南方口音。
又是一個搞水果批發的商人？
林曉帆伸出手，和趙文握了一下。
“你有事？”林曉帆已經猜到對方前來的目的。
趙文：“我聽說這裏有一種巨大的桃子，前幾天我朋友給我寄了一個，我吃過以後驚為天人。這種品質的桃子，說是全世界最好吃的水果也不為過。”
“我坐了兩天的火車來的，打聽到那桃子是你家的，想來問問能不能從你家批發一些。”
果然，沒有出乎林曉帆的意料。
林曉帆：“桃子确實是我家的，不過，你想要的話，有什麽條件？”
趙文：“條件好說，你有什麽條件盡管說，我會盡量滿足。條件都可以商量，我是帶着十二分的誠意來的，這些桃子對我來說十分重要。”
對于趙文的态度，林曉帆十分滿意，這才是有誠意談生意的。至于上一次來的那個鄭老板，一副“我批發你的桃子是你的榮幸”的模樣，簡直就是腦子進水，看不清現實。
“既然你來批發，知道桃子的價格吧？”
趙文點頭：“這個我知道，五百塊一斤。這個價格絕對值。”
林曉帆：“仙品桃的産量不多，一年也就一千個左右。凡品桃多一些，你要是批發桃子的話，附帶的凡品桃也要全部收購。”
“仙品？凡品？”趙文不懂林曉帆的意思。
林曉帆拿出一個凡品桃子：“這個就是凡品桃。你吃過的那個，是仙品。”
“這桃子太神奇，稱為仙品桃，仙桃，不為過。這下子噱頭也有了，比巨桃好聽多了。至于這個凡品，看上去差不多，也就小一些。”
林曉帆把桃子遞到趙文手裏：“你可以嘗一嘗，味道一樣很好，可是沒有仙品桃那種神奇的功效。一百塊一斤，怎麽樣？”
趙文咬了一口：“恩，挺好吃，個頭大，味道美，和高檔進口水果比，也不差多少。一百一斤，很合适。”
“還有最後一個條件，”林曉帆停頓一下，最後一個條件才是最重要的，他的桃子品質好，別人搶着要，這最後一個條件才是關鍵。
“最重要的一點，我們村裏的所有水果，你都要收購。”
趙文愣了，村裏的所有水果？果然，這個要求才是最難的。他以為林曉帆是想讓他高價收購村裏的其他水果。
林曉帆：“我們村的果園種植的都是蘋果、桃子和梨，都是适合在南方銷售的水果。但是你也知道，水果批發商在村裏收購水果，各種壓價，還很挑剔。”
“尤其是像我們村這種需要南銷的水果，好不容易碰到一個願意來收購的商客，只能任人宰割。我的要求不過分，就是按照市場批發價正常收購我們村的水果。”
趙文完全明白了林曉帆的意圖：“你就是想給你們村的水果找一個穩定的銷售渠道？那咱倆的合作會很愉快。我的生意剛起步，正愁沒有穩定的水果來源呢。”
林曉帆的最後一條要求，是給村民們帶來的實惠。這些實惠，是為了避免某些人的嫉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