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針尖對麥芒
呆愣了足足十秒鐘,尹恒雪才反應過來:自己以男兒身,在自己的地盤,竟然被一個男人給輕薄了。
是男人又如何,自己本就不喜歡女人。
聞言,對方不但不為所動,反而将她摟得更緊了。
尹恒雪被對方像鐵箍般緊緊地箍在懷裏,根本動彈不得。只看到對方身形高大,帶着一個古銅的面具,在漆黑的夜色中猙獰而陰沉。
唯見那眸子,閃耀着欣喜激動的光芒,顯得對方心情很愉悅。
見尹恒雪因不懂換氣小臉憋得通紅,顯然根本沒和別人親吻過,男人心情更好了,不再狂風暴雨般亂啃亂咬,而是輕風細雨一般,溫柔地淺噬着尹恒雪瑩潤的雙唇,氣息急促,顯然強壓着隐忍的激動。
“少軒?”
終于喘過了一口氣,迷糊的大腦也漸漸清明,想起知道自己女兒身的除了大丞相燕少軒根本就沒有第二個男人,尹恒雪馬上放松了神輕,不再掙紮,柔順地伏在男人懷中,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樣。
“果然和那娘娘腔有一腿!”
沒想到尹恒雪乖順了,那男人卻怒氣沖沖,一把推開了懷中嬌軟的身子,原本像星辰般燦亮的雙眸盛滿怒火與不甘。
竟然不是燕少軒!那又是誰?
尹恒雪撫着被親得紅腫的雙唇,欲哭無淚,堂堂帝王之尊,竟然被輕薄了,悲哀的是,自己還不知道對方是誰。
太師府內,雲莫揚長這麽大第一次失眠了,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着,鼻端似乎還殘留着那小東西淡淡的體香,原來男人也可以香香的,還有那掌下細膩柔軟的身子,竟然比女人還令人銷魂噬骨,雖然自己并沒有真正碰過女人
已經過了子夜,透過窗棂,望着熄滅又點燃的蠟燭,不知道反複了幾回,大總管心中嘆息:将軍從小就是自己侍候長大的,自是知道他心中的陰影,對于女人,他避之如蛇蠍,正是受了雲夫人母女的心靈荼毒,只是這26歲青春正盛的年紀,沒有女人,日子可怎麽過呀。
“福伯!”
“哎,将軍可有何吩咐?”
“将春花和秋月領過來!”
春花秋月正是尹恒雪賞賜給雲莫揚的兩個絕色美女,春花豐潤甜美,秋月高冷清瘦,各有千秋。
“将軍,您,終于想通啦,老奴這就去這就去”
自家主子第一次找女人,福伯幾乎是喜極而泣。忙不疊地親自去領來了這兩個女人,還不忘耳提面命一番:
好好侍候将軍,若能為将軍誕下一兒半女,那就是天大的功臣
其實不用福伯提點,春花和秋月也會使盡渾身解數去侍候雲莫揚,先不說他手握兵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煊赫地位,光憑他俊美霸氣的外表,就足以使她們芳心暗許。
好不容易盼來的機會,兩女争芳鬥豔,生怕自己稍遜對方一籌,在雲莫揚的眼中落了下風,根據自身的特色,恰到好處的妝扮着:
春花因本就身體豐潤,長相甜美,選用了甜香的玫瑰花露,沐浴過後,只用粉色的薄紗覆體,完美的曲線在紗裙下若隐若現,行走之間,如弱柳扶風,搖曳生姿。
秋月生得高挑冷豔,特意挑了一瓶薄荷花露,長發随意披撒,穿了一件紫色的束腰長裙,密密地包裹着修長的身子,給人一種冷豔疏離之美。
“啧啧,秋月姐姐,你要裝高冷,也要分場合啊,男人找女人還不是圖個舒服刺激,你這樣一副高冷女神的樣子,真以為将軍是那火山孝子,虔心來拜膜你呢,呵呵呵!”
兩人姿色不分上下,在宮裏時,就曾暗暗較量,此時關系到切身利益,更是針尖對麥芒。
“你以為将軍就會喜歡你這滿身的癡肥嗎?哈哈哈”
狹路相逢,兩女各自冷哼一聲,滿滿的挑釁意味。
“将軍,讓春花來侍候您吧!”
春花搶先一步,挪到了雲莫揚身邊,散發着甜膩香氣的身子幾乎依偎到了雲莫揚懷裏。
那兩團高聳若有若無地摩娑着雲莫揚堅硬的胸膛。
相較于春花的急切,秋月只中規中矩地屈膝行禮道:
“奴婢秋月參見将軍!”
也不待雲莫揚發話,禮畢,像座木雕般靜靜地立于一旁,對春花百般的殷勤只置若罔聞。
懷中像水蛇般曲意奉承的身子,散發着甜膩的香氣,熟悉的氣息,令雲莫揚的思緒又飄回到了遙遠的童年:
賤種,你只配跪舔我的腳丫子
溫香暖玉在懷,雲莫揚不僅沒有絲毫面對那小家夥時的激情澎湃,反而有種頭暈腦漲,反胃嘔心的感覺。
忍了又忍,終于在春花大膽地覆上他的薄唇時,那感覺,像是被一只毒蠍給叮上了,終于忍無可忍,一把推開春花,扶着牆柱“嘔,嘔”地幹嘔起來。
“将軍,您可是哪裏不舒服!”
面對此情此景,春花也懵住了:據宮裏調教的嬷嬷說,此時的男人不都是應該翻身将自己撲倒的嗎?
“還好意思問,将軍這是被你給惡心到了,還不快退下!”
秋月忙遞上一盞清茶,輕輕地為雲莫揚撫着背,眸子中是滿滿的得逞之意。
也不枉自己花費了最值錢的金簪打聽來将軍的喜好。
“不可能。春花自認姿色尚可,怎麽可能會惡心到将軍,将軍,您可千萬別聽信這個賤人胡說,她最慣裝模作樣,挑拔離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