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有孕
我不再勉強,把托盤放在桌子上,想着待會兒讓下人給他上藥。我坐在床沿,笑了笑道:“不管怎麽樣,還次還是要謝謝你的。”
多铎哼了一聲,把頭暼向另一側,不讓我看到:“我才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我哥哥,要不是為了我哥哥我才懶得管你。”
他矢口否認,我卻不以為然,我知道他是嘴硬,并沒有拆穿他。我随口附和:“是,是,是,我算老幾,哪能勞駕十五貝勒為我打抱不平呀。”
“我不是這個意思。”多铎道。
“那你是什麽意思?”我擡眸反問道。
“因為我哥哥喜歡你,所以我就會護着你。”
我頓時紅了臉,我自是明白多爾衮的心思,但是很多時候我卻選擇裝糊塗,也許曾有一剎那的動心,可是我還是理智的。
我清楚自己的命運,那就是身為科爾沁的格格,命運由不得自己做主,與其得到又失去不如從未得到過。我不滿道:“你在說什麽,胡說八道,你再這樣說,我就不理你了。”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糊塗,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哥哥對你的心意嗎?你還記得那個玉佩嗎?那是汗父送給額娘新婚禮物,後來額娘把它送給了哥哥,而哥哥卻送給了你,這就說明,他早就認定了你是他最心愛的女人。”
我一愣,沒想到這玉佩還有這來歷,雖然多爾衮并沒有正式送給我,但這麽久他也沒有要回去,也算是送吧,可是我卻把它弄丢了。
我故作輕松,可是心裏卻平靜不下來,我低聲道:“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麽用?算了,別再說這個了,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也許都是命吧。”
“你就這樣相信命嗎?有些事情我是不懂,可我知道人定勝天,有時候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多铎撐起身子,慢慢的靠在床上,道:“玉姐姐,我知道你現在有你的顧慮,我也不是向着我哥哥,你們一個是我的親哥哥,一個又是我敬愛的姐姐,我是真心希望你們幸福的,其實我哥哥他看起來很冷傲,看起來什麽都不在乎,其實他是個用情很專一的人,一旦愛上就很難自拔。”
多铎頓了頓,看了看我,我聽的入神。
“雖然哥哥嘴上什麽都不說,可是我看得出來他對你的不同,自從那次從科爾沁回來,我看你的眼神是其他女孩子所沒有的,他對你極為上心,你打碎花瓶被責罰,他熬夜抄寫家規,你失蹤以後所有人都放棄了尋找,只有他還在堅持不懈,這些我都看在眼裏。”
“好了,好了,你個小家夥可真唠叨,以後再說吧,你現在最重要就是好好養傷。”我打斷了他的話,裝作滿不在乎,其實早已心亂如麻。
多铎聞此,道:“我言盡于此,至于怎麽選擇還是要靠你們,外人是插不不了手的。”
他躺了下來,兩人相對無言,我正打算叫人進來給多铎敷藥,下人卻報阿巴亥來了。
我六神無主,我把她兒子打了,她指不定怎麽罰我,我四處亂竄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可是我發現偌大的房間竟然沒有一個能藏人的地方。
多铎道:“玉姐姐,待會你什麽話都不要說,一切交給我。”
人未聞,聲先至,只見阿巴亥在多爾衮的攙扶下,進來。
她皺着眉頭,心疼道:“多铎,你沒事吧,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弄成這樣了?。”
此刻我真的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多铎看了我一眼:“我自己不小心摔得,沒事的額娘,又不是第一次了。”
多铎笑嘻嘻的。我卻更加的愧疚了,多铎到了這個時候還在保護我,我一臉做賊心虛,多爾衮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從他進門眼睛就一直沒離開過我,好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多铎身上,沒幾個人注意到我,我瞅準了機會開溜。
從多铎府邸出來,我輕舒一口氣,也不知道多爾衮眼神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他看出來是我打的多铎,不會呀,下人是肯定不敢告密的,還是我想的太多了?我搖了搖頭甩掉了這一切。
我回了府,洗漱完畢躺在床上,想着姑姑曾經跟我說的話,又想起皇太極對海蘭珠的深情。
還有洪夫人的和多铎的話,不要讓自己後悔,可是如今我還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嗎?想到最後頭有點疼,索性不再想了,順其自然吧。
在多铎極力掩蓋下,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多铎這幾天就在府裏養傷。有的時候我也會去看看他。
阿巴亥也看過多铎幾次,都是待不了多久就走了,我看到多铎失望的神情,我曾問過他原因,才明白,原來從他出生就被抱養在阿哥所,由嬷嬷照看。
阿巴亥從來都沒有抱過他,他從來都沒有體驗過額娘的懷抱是什麽樣子的。
我不免有些同情,有時候得到一些,注定會失去一些,我還在神游,多铎竟然靠在我懷裏,我驚吓,但是念着他還是病號,更何況他還是被我打傷的,暫時依了他。也好,讓他體驗額娘的懷抱。
八月的天,還不算太冷,可是盛京卻已經是冷的吓人我身上裹了厚厚的幾層衣服,生怕着涼。
而對于四貝勒府最大的喜事莫過于姑姑被大夫診出了喜脈,我清楚的記得姑姑眼裏的驚訝以及後來的喜悅。
這麽多年來,為了孩子她吃了很多苦,也受盡了冷眼。本來她已經不報什麽希望了。
結果現在卻得來一個意外之喜,不管是男是女,她是姑姑的第一個孩子,她調侃,也許真的是我給她帶來了福運,現在姑姑的眼裏從未有過的溫柔,那是初為人母的喜悅,我雖然不懂,但是我也很高興。
皇太極也是高興,自然是賞賜多多,海蘭珠笑中帶着祝福,可是我沒有錯過她眼裏的落寞。
姑姑有了身孕,府裏鬧開了鍋,側福晉葉赫那拉氏坐不住了,現在姑姑有了身孕,是皇太極的嫡子,若是以後出生了,還哪來她兒子什麽事。
我不屑,有她這樣的額娘,別說姑姑懷孕了,就是沒有,他的兒子也不可能有什麽作為,她的野心已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更何況皇太極已經有了長子豪格。現在還有姑姑的嫡子。
多爾衮與多铎聽聞消息還是送來了賀禮,算起來我與多爾衮也好久沒見了,等人散來以後,姑姑也累了,因為懷孕的人總是容易犯困,我一個人坐在院子裏,拖着腦袋望着湖面不知道在想什麽。
肩頭一熱,一件披風披在我的肩膀:“幹嘛一個人坐在這裏發呆?”好聽的磁音從耳邊響起,我沒有回頭答道:“你怎麽來了。”頓了頓又道:“我不冷。”
“我不能來嗎?”他在我旁邊坐下:“不冷,那你還我。”
多爾衮想要從我身上拿走,我往後躲了躲,哪能讓他如願,我暗罵道,這家夥不按常理出牌,真不明白奕歡對她死心塌地?
寂靜的夜晚,我望着漆黑的夜空有種失落感從心底湧出,如果此時桃花盛開,有滿天的繁星,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你在想什麽?”多爾衮看着我問道。
“桂花開了,可惜桃花卻凋謝了,真希望,如果有一天我能和我的那個良人坐在桃花樹下看月亮,數星星,然後生一堆的小寶寶,我們一家人幸福而又簡單的活着。”
我也不知道怎麽想的,也許是因為姑姑和姐姐讓我從心生羨慕,夢想着有一天找一個我愛的,又愛我的良人,生一堆的小寶寶,我們一起簡簡單單的活着。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和幾個女人分享一個男人,這種不甘很早以前就有,近來更是在心裏越來越滋長,可我明白這根本不可能。
多爾衮靜靜的聽着,嘴角上揚:“那很簡單,只要你願意,我可以滿足你的願望。”
我一愣,只是笑了笑,只當是多爾衮的一句玩笑話,也沒當回事,誰知幾天後我坐在亭子裏望魚塘裏丢魚食。
蘇茉兒告訴我多爾衮身邊的随從求見,我一臉迷茫,我也不知道他要把我帶哪去只是跟着他,本來蘇茉兒不放心我,想要跟我一起去,我拒絕了,多爾衮我們認識這麽久了,他還會害我不成。
我上了随從備好的馬車,過了好一會兒馬車停了,我搭着随從的手下了馬車,眸光四處瞅了瞅卻沒有想見人的身影。
我不僅有些氣憤,這家夥到底要幹什麽?把我叫來卻不肯見我,還找個随從來打發我,更可氣的是他還蒙上我的眼睛,說是不能讓我看到,我暗罵,多爾衮,看我待會怎麽收拾你。
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我所有的耐心都被磨滅了,不顧随從的阻攔撕下來眼布,然而接下來所看到的,卻讓我呆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撒糖,撒糖了。要糖不?不要?那狗糧,狗糧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