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再遇男主
蘇臻一看電梯已經摁了七樓,就捏着眼鏡站着。
身後的年輕男人氣勢太強,迫得蘇臻到退一步。
門快要關閉的時候,一個女孩子遠遠叫道,“等一下……”
蘇臻下意識地去摁電梯的停止鍵,同時還有一個人也去摁,男人溫暖的指腹碰到了蘇臻冰涼的指尖,且他為了摁電梯,向前跨了一大步,此時就站在蘇臻的身後。
“謝謝。”叫電梯的女孩兒氣喘籲籲地沖過來,一看蘇臻身後,驚呼一聲,“哦!”
接着又奔進來七八名女生,同樣是驚喜地“哦!”
蘇臻被人群擠得不斷後退。
一名女生踩到了她的荷葉裙擺,蘇臻不可控制地往後倒去,芊腰被一只精壯的手臂牢牢握住。
“小心。”
年輕男人低沉如大提琴的聲音在蘇臻耳邊傳來。
“謝謝。”蘇臻擡起頭看着身後的男子。這才發現兩人的距離有多近,男人若是俯下頭來,可以輕易地攫取蘇臻紅豔豔的嘴唇。
蘇臻才發現,她今天穿的這條荷葉裙,背後腰際有大塊镂空的設計。
蘇臻纖腰上白嫩的皮膚直接落入了男人滾燙的大掌裏,并且暫時還沒有放開的意思。
不知是不是錯覺,男人的大拇指似乎還摸索了一下蘇臻的皮膚,似在回味,又似企圖占有更多。
蘇臻不習慣和異性,尤其是存在感這麽強烈的異性離得這麽近,她覺得非常壓迫,試圖拉開一點兩人之間的距離。
電梯在三樓停了,又進來兩名女孩子,同樣是“哦!”地驚呼,眼睛裏冒着星星,說什麽也要往裏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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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擠,可叫蘇臻苦不堪言,直接把她擠到了身後硬如磐石的懷裏,原本兩人之間那點子似有若無的距離也徹底沒有了。
蘇臻的蝴蝶骨被撞得生疼,忍不住嘤咛了一聲,身子不适地亂動。
身後,年輕男人的大掌依舊攬着蘇臻的腰際,他低下頭,附在蘇臻耳邊,“再亂動?”聲音依舊清洌。
蘇臻的身子陡然一僵。她忘了,後面不是一堵牆,自己亂動別人一定也不舒服的。
蘇臻低頭默默不語。
她的後背和男子的胸膛緊緊貼在一起,漸漸的,蘇臻感受不到布料的存在了,耳朵裏跳動着的是身後極有存在感的心跳,鼻子裏呼吸着的也是男人身上的氣息。
男人的身子似乎越來越滾燙,這種灼熱同樣感染着被他牢牢掌控着的蘇臻。
蘇臻難捱地盯着數字緩慢地跳動。
男人的手從蘇臻的腰上撤離,她松了一口氣。看來這個年輕男人果然是為了幫自己站穩,是個熱心腸的好人,不是要占人便宜的登徒子。
“叮!”七樓到了。
蘇臻松了一口氣。
總算是到了,坐個電梯搞得這麽難熬……上一次像這麽難熬的事情是一個月前……
蘇臻意識到自己回憶起了什麽,小臉發燙,低着頭随着人流走着。
年輕男子始終不緊不慢地綴在蘇臻身後兩步的距離。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地進了大堂。
前者是個盤兒亮條兒順的大美女,還低着頭一臉嬌羞,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些什麽。
禮堂裏叽叽喳喳的說話聲頓時安靜下來。
“蘇臻!這裏!”
吳婷她們坐在裏面,站起身來揮揮手,蘇臻一路小跑過去。
送到眼鏡,蘇臻打算回去,卻發現整個禮堂的人都在看着她。
她只能被馬伊鳴她們拉着坐下了。
“嘿嘿,總算是把你騙來了。”馬伊鳴戴上蘇臻送過來的眼鏡,“世界都清晰了。”
吳婷撲哧一笑,她們兩個就是算準了蘇臻性子柔順,不太會拒絕別人,所以才能順利實施計劃。否則萬一蘇臻一口拒絕,馬伊鳴就只能真的“聽”一場講座了。
蘇臻洩憤地輕捶吳婷的手臂,鬼知道她剛才都經歷了什麽。
蘇臻氣鼓鼓地坐在座位上,壯闊的胸脯随着情緒波動上上下下。
演講即将開始,燈光熄滅,唯一一束大光燈投射在演講臺上。
蘇臻看着剛才電梯裏的年輕男子從後臺走上來,腦子嗡地一下死機了。
他就是顧清讓?!
蘇臻不可置信地拉着吳婷的手,指着舞臺。
吳婷将她的手團回來,小聲問,“你不是和顧學長一個學校的嗎?這麽驚訝?”
講臺上的年輕男子,有條不紊地準備演講稿,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顆,永遠是一副清冷禁欲的模樣。燈光打在他的左臉上,波光潋滟的鳳眸在金絲邊框眼鏡後面掃視着全場的新生,在掃過第一排的時候,稍作停頓。
馬伊鳴偷笑,“蘇臻是驚訝居然又帥了這麽多。”
演講臺正中央這名年輕男子,正是顧清讓,兩邊各站了一名職業裝的大美女和黑西裝的微胖男。
顧清讓是這次演講的主講人。
登臺亮相後,其餘兩人先回後臺。
“你等等,”美女拉住微胖男,“你說為什麽清讓會答應給大一演講的事情?”
“不知道,說是年級主任一探他口風,他就答應下來了。”微胖男李亮,被女神一拉,有些暈暈乎乎的,什麽都往外說了。
大美女,白雅薇,閩恩出了名的學霸女神,能夠死死碾壓其優秀程度的只有同系的顧清讓一人。她對于大多數的男生而言,是只可望其項背的,某些意義上來說,是個女版顧清讓。顧清讓是升級豪華版男版白雅薇。
這樣的兩個人,要是能在一起,簡直天下太平。
但偏偏,神女有意,襄王無情。白雅薇喜歡顧清讓的事情,包括老師在內,全校都知道。可顧清讓就是不松口。
問題是,顧清讓自己清冷得跟個禁欲修道的道士似的,這怎麽能讓白雅薇死心。
于是兩個人就這麽耗着。
連帶着兩人的愛慕者也這麽耗着。
哎……何苦來哉。
顧清讓在上面講什麽,蘇臻完全聽不見。她從耳朵尖到腳趾頭,全部紅得跟個煮透了的龍蝦一樣,恨不得躲起來。
偏偏還是坐在第一排的音響旁邊,顧清讓清潤的聲音源源不斷地傳來,讓蘇臻無處可躲。
“蘇臻你怎麽了?”吳婷問。
“沒事。”蘇臻可憐巴巴地搖搖頭。
“你眼睛裏都有淚花了。”吳婷道,“你肚子疼嗎?”
“嗯,我想回去。”蘇臻撒了一個小謊。
“現在不行啊,等中場休息的時候吧。”她們坐在第一排,又是最裏面,剛開始就走的話太顯眼了。不知道的以為對顧學長有什麽意見呢。
“哦。”蘇臻糯糯地應是,兩手捂着耳朵。
古安酒店那個荒唐夜晚的感受占領了蘇臻的全部感官,仿佛把她拖拽回了那張讓她無處可逃的床上。
也是這個清冷的聲音,只是更嘶啞,更熱烈,更狂放,一遍一遍誘哄着自己。
“乖,我們再來一次……”
“乖,張開嘴……”
“乖,再給我親一口……”
蘇臻越不想去想,想得越多,一幕一幕連之前沒有回憶起來的限制級畫面現在都回憶起來了,蘇臻的身子酥軟了半邊,滾燙滾燙。
最關鍵的是,蘇臻害怕身體對顧清讓的這種反應。這會不會讓她最終變得和原主一樣瘋狂愛上顧清讓,然後最終被男主弄死?
好不容易熬到中場休息,蘇臻也不管別人怎麽看自己了,風一樣地沖出了演講大廳。
不管在哪裏,顧清讓的氣場都太強,沒有人敢冒犯他,更沒有人敢在他的演講上,聽了一半就明目張膽地逃走了。
白雅薇和李亮也互相驚訝地看了一眼。
這屆新生,很有出息啊。
白雅薇去看顧清讓的臉,卻只見他難得地勾唇淺笑着,一點沒有不高興的意思。
顧清讓是個出了名的清雅至極的君子,如今這麽痞痞一笑,竟契合了他的刻意掩蓋的桃花眼,透露出些風流浪蕩的意味。
白雅薇看得面紅耳赤,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一眨眼,顧清讓恢複了正人君子的淡然。
果然是看錯了,顧清讓怎麽會有那樣的表情。
夜晚的野風一吹,那些燥熱的意味統統消失了。
她身後,馬伊鳴擔憂地問,“蘇臻,你不是生病了嗎?”……生病怎麽還能跑得這麽快?
“嗯我生病了。”
生了“不能接近男主病”。
對比之下,女主的麻煩精迷糊體質雖然也戰鬥力強悍,但跟男主一比,簡直不算什麽。
男主才是真要命,要好好遠離着!
蘇臻她們走的時候,還沒看見秦小萌。宿管說她這是屬于惡意損壞公物,于是處罰她全額賠償踢壞的門。
秦小萌大概是去打工還錢了。
但蘇臻相信,女主一定能趕上的,畢竟這是他們在大學裏的第一次正式見面。
男主一定可以一眼就認出那個穿着玩偶兔,在高中的時候就像他告白的迷糊女孩……吧。
晚上,秦小萌穿着濕噠噠的巨型玩偶兔,紅腫着眼睛,抱着兔頭回來了。
宿舍裏只有蘇臻在,吳婷和馬伊鳴出去了。
秦小萌紅腫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蘇臻。蘇臻十分想假裝沒看見她,但她知道不行的。
“你怎麽了?”蘇臻話音一落下,秦小萌扔了大兔頭,直直地将蘇臻撲倒在床上。
蘇臻:……
“哇……!”蘇臻波瀾起伏的胸口,一顆大腦袋爆發出肺活量驚人的哭泣。
“顧清讓那個大混蛋……全宇宙最最讨厭的人……我再也不要喜歡他了啦……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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